同时攻略三个师兄

作者:奉旨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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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岑无朿冷漠地抬眼,他冰冷至极的灵压罩向姜昀之,将姜昀之从他的身旁隔开,姜昀之扑了个空,嘴角勾了勾,重新站直身。

      真是小气啊,只是靠靠……

      照在少女身上的灵压没撤走,她被包裹在阵法中,脚下气流陡然下降,白光乍现,转眼之间,姜昀之被传送回了山林间。

      上一瞬明明还在剑上,下一瞬又回到了松树之间、迷雾之中。

      姜昀之有些恍惚地扶住松树,稳住身体,语气里有些遗憾:“真可惜,我还没看到那邪物长什么样子。”

      说起‘邪物’二字,姜昀之的双眼变得沉郁。

      神器也觉得遗憾:“怎么就被传送回来呢,好不容易遇到天道之子,要是能再多待一会儿就好了,下次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神器叹惋间,姜昀之已然林间深处走去:“该干我们的正事了。”

      姜昀之前往另外两个林区,找到了杜衡和栗尘,三人一路往外走。

      栗尘被林间大蛇伤了,腿中毒后不能动,被杜衡背着,姜昀之遵守换木牌的承诺,一路上都是她在处理阴鬼,由是神情冷淡而不耐烦。

      越靠近山林的边缘,阴鬼愈厉害,姜昀之手上的最后一根松枝被鬼魂折断,而阴鬼也被她挥散,化为一滩滩腥水,泼入泥地中。

      走出结界的时候已然是下午,没了迷雾的遮罩后日头变得很刺眼,明烛宗的风很燥热,吹得人有些发困。

      “试炼结束。”执事弟子道。

      上千个弟子前来选拔,三百个弟子入山林试炼,最终在截止时间内走出林子的,只有五组人,也就是十五人。

      不过山林中的弟子们大多都活着,没多少伤亡,提前放弃的弟子们也早就被执事弟子给接出了林子,比起负雪宗拿命试炼的选拔,明烛宗显然要正道太多。

      十五个通过选拔的弟子里,除了杜衡是雷灵根外,其他人都是天灵根。

      “恭喜你们十五个人通过了试炼,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明烛宗的外门弟子了。”

      “从明天开始,你们要进行为期十五日的苦修,这是对你们的试炼,只有能完成苦修的人,都可以入内门拜师。”

      明烛宗的苦修是远近闻名的艰苦,虽只需要专注练剑一事,但每年都能熬趴下大部分的人,以去年的外门弟子举例,当时有二十个人参与苦修,最终只有五人能站着进入内门,其他弟子全都累病了。

      弟子们中有人愁眉苦脸,也有人一脸不在意,相信自己肯定能完成苦修。

      神器:“我怎么没看到那个作弊狂魔。”

      十五个人里,并没有邹解经的身影。

      恰巧有人在议论他:“你们知道吗,那位双天灵根被内门长老相中,直接被带走了。”

      “直接被带走了?凭什么?就凭他是双天灵根吗?”

      此时有人站出来替邹解经说话,正是那位被邹解经救下的弟子,名叫常扬,他也通过了试炼:“就凭他不仅是双天灵根,而且已经结丹,他十分低调,要不是因为在林子里为了救我露了一手,说不定还隐藏着自己金丹的实力。”

      “而且他有舍命救人的向善之心,能被内门长老看中实在是理所当然,不像某些人,”常扬没好气地望向姜昀之,“见死不救,非良善之辈。”

      见姜昀之看都没看他,压根没把他放在眼中,常扬冷哼一声,用力地甩袖子。

      神器倒是听见了:“呸!金手指狗也是被你吹上了!”

      执事弟子将盛放有宗门木牌的案板递过来,一个一个地分发:“此乃外门弟子的令牌,写下你们的名字,就算是和明烛宗定契,正式成为明烛宗的弟子。”

      “十五日后,通过苦修的弟子可凭此木牌去换内门令牌。”

      执事弟子走到姜昀之面前:“到你了。”

      姜昀之提起笔,散漫而快速地在木牌上落下‘之明’二字。

      木牌上字有若暗流,深刻而遒劲,勾勒的笔锋和姜昀之这个人一样沉郁而锋利。

      落笔。

      契成。

      姜昀之的神情一直冷淡,就好像只是完成了一件只值得敷衍的小事。

      -

      领完木牌后,一行人被执事弟子领着进入外山门,一边走一边见识明烛宗的恢弘。

      趁着空闲,神器道:“环佩里的好感度被我读出来了。”

      神器:“如果说负雪宗里的攻略走的是触底反弹路线,那么明烛宗的路线就是好坏掺半的,你的天赋和心性会让他留意到你,而你并不有意掩藏的沉郁本性会在一定程度上损耗对方的好感,这都是必经之路。”

      姜昀之:“适才环佩响了两次。”

      “是。”神器道,“第一次响起的时候是他留意到你的根骨和心性的时候,加了一分,第二次响起的时候是你展露本性的时候,减少了一分。”

      加了一分后又减了一分,神器却挺开心的:“一切都在正确的道路上。”

      姜昀之垂眼望了眼腰间的环佩,复而抬起眼。

      执事弟子向他们介绍山门中的亭台楼阁,一行人继续往前走。

      神器却愁眉苦脸起来:“我们已经进入明烛宗了,这是件好事,不过这也意味着接下来契主你得一个人当成两个用了。”

      神器:“明天是明烛宗苦修的第一天,也是负雪宗苦修的第十一天,都不会很容易,二十天后又是天南宗的弟子选拔。”

      姜昀之的脚步停滞了片刻:“……”

      还真是任重道远。

      神器:“就算现在不考虑十天后的天南宗选拔,也得开始考虑明天该怎么同时在两个宗门苦修了。”

      姜昀之:“我需要傀儡。”

      “是的。”神器的语气变得愧疚,“龙神器可以为它的契主捏三个身体,但我能力不足,契主你只能用傀儡进行替代了。”

      神器力争证明自己还是有用处的:“我已经探查过了,市面上的傀儡一般都是五千银石,但如果到黑市里去买,有那种劣质品,可以压价到两千银石。”

      不管是五千银石还是两千银石,都是一笔巨款。

      姜昀之若有所思。

      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自己学着去制作一个傀儡,这样也可以免去庞大的费用,不过学习制作傀儡不可能一蹴而就,一个成熟的傀儡师都是五年起步才能出师。

      姜昀之:“这个钱不能省,买劣等的傀儡,会带来风险。”

      神器:“确实。市面上的傀儡做的再怎么精致其实也只是个傀儡,只会模仿一个样子,也只是一个空壳子,不会法术,也不能抓血珠子,看中傀儡主要是因为傀儡自带的传送法阵,到时候能方便契主你穿梭在两个宗门之间。”

      神器:“两千灵石的傀儡确实容易出岔子,还是得买合格品才行。”

      神器:“那就至少得准备五千银石了,可是现在,我们……什么钱都没有,契主,你有什么办法吗?”

      神器非常愧疚,别人家的神器是契主的金手指,到它这儿反了,契主成了它的金手指。

      执事弟子于此时开口:“这就是你们在外山门住处了,这十五日里你们便待在这儿,有什么事可以到后山来找我们。”

      “不要内斗,但凡发现有内斗、暗害他人者,都会被杖责后逐出山,也不要随意御剑在山门内晃荡,小心冲撞了长老。”

      “行了,就这些规矩,你们好好歇息吧,我们先走了。”

      执事弟子们离开后,外门弟子们不再拘谨,闲聊起来。

      为了庆祝进入山门,有人提议到大家一起去坊间吃趟饭,最后定在一个新开的酒楼那儿,众人收拾收拾,已准备下山。

      杜衡走到姜昀之跟前:“之明道友,我们要去酒楼吃饭,不知你可想同去?”

      杜衡只是来说个场面话,他一瞧便知道姜昀之是个独来独往的人,肯定不喜欢喧闹的酒楼宴席,他内心和大家一样,不太希望姜昀之去,毕竟太过冷淡的人入席,容易把场面浓僵。

      姜昀之:“行。”

      杜衡:“?”

      杜衡脑子一时间没转过来,不明白姜昀之怎么就答应了。

      姜昀之当然不是为了去吃饭:“不走么?”

      杜衡:“……”

      杜衡:“走了,走了。”

      一行人迤迤然往山下走,众人对于姜昀之的加入虽觉意外,倒也没有不喜,只有常扬十分抗拒,一路上横眉冷对,数次言语激进。

      姜昀之的无视态度让常扬更为气恼,忍无可忍:“我看你就是运气好才进的明烛宗。”

      他不信一个见死不救的人能有什么实力,觉得她的沉默是胆怯。

      姜昀之始终没把人纳入眼中,只冷笑一声。

      常扬被激得上了头:“你敢不敢跟我赌一局比试?”

      其余弟子哗然,劝他冷静:“常兄,明烛宗不允许私斗,我们是出来吃饭的,别伤了同门情谊。”

      常扬:“谁跟她是同门!”

      姜昀之这才望向常扬,嘴角勾起笑:“你想赌什么?”

      神器:“契主,你是故意在激他和你比试么?”

      常扬此人衣着华贵,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身,光他腰间挂的乾坤袋就价值上万银石。

      弟子们:“两位道友快快冷静,适才执事弟子们都说了,内斗是要被杖责的。”

      众人还要劝,常扬不听:“就比试术法,一轮定胜负,若是你能赢我,我给你一万银石,若是你输了,哼哼……”

      常扬扬起了下巴:“我要你自请退出明烛宗。”

      杜衡:“太严重了吧,常兄,不至于赌这么重。”

      栗尘:“一起好好吃个饭,怎么就比上了。”

      常扬摆摆手:“反正已经到酒楼了,你们就上去先吃呗,我们结个阵法,很快便能比出胜负,别再来劝我!”

      常扬倒不是自负,他是一个筑基后期的天灵根,且自小习剑,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他纯粹看不惯姜昀之的作风。

      姜昀之嘴角的笑更深,看着常扬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只待宰的金猪:“正好无聊,比上一比也算是开胃。”

      弟子们见劝说无用,摇摇头进了酒楼,他们定的是三楼,靠着窗口,正好可以往下观战。

      他们一边上楼梯一边问:“你们觉得觉得谁能赢?”

      “不知道啊,能入山门的人,都不是什么软货。”

      “输了真的要自请出山门么?若是我,我肯定不会应下这个赌约,这太冒险了。”

      看热闹是人之常情,众人连忙三步并成一步,匆匆赶到窗旁观战。

      “人呢,怎么就只有之明道友一个人?”

      “地上!地上趴着的可可不是常扬道友么?剑!他的剑怎么都断了!”

      “不是吧,这么快就分出胜负了!”

      明明只是上个楼的功夫,楼下的格局竟然已经变了样,常扬后背多出几个脚印儿,正扭曲一张脸趴在地上,剑在地上断成两截,脸色难看至极却已然说不出什么话。

      胜者为王这个道理是修真界的原则,明明对方也只是个筑基,却在转瞬间将他撂倒,甚至连剑都没出,常扬到现在还没从恍惚中缓过来,仿若自己只是做了个梦,心中的耻辱让他想继续叫嚣,但面对姜昀之,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她比他强,他便没资格再叫嚣。

      姜昀之朝他走来,常扬自卑地垂下眼,败者为寇,他咬紧牙关。

      姜昀之用剑从地上挑起常扬的钱袋子,慢条斯理地收到手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冷淡而平静:“谢了,蠢货。”

      神器:“!”

      神器:“要的就是这股看不起人的劲儿,太对了,太对了!入木三分!”

      神器:“太棒了!一万银石入账,可以买特别好的傀儡了!契主,你是——我的神!”

      神器说着说着突然平静了下来:“等等,我好像感应到了什么…天道之子…”

      姜昀之迈向酒楼的脚步停下:“他在附近?”

      神器:“不算很附近,我感应到他的定位了,他还在对付那个邪物,御剑飞行过去大概半个时辰。”

      神器:“能被天道之子招来的邪物,果然棘手。”

      三楼的弟子们往下看,准备把两人喊上来吃饭:“上菜了!你们可以上来了!”

      定睛一看,楼下哪里还有姜昀之,只剩下被小厮扶起的常扬。

      -

      边郊。

      结界中,轰声不断。

      庞大的邪物不断被剑气绞杀,在僵持了一个下午后最终被炸裂,化为一段段灰烬往下震落,凡灰烬所落之处,都会被灼烧出燎泡,地皮上烫出无数个泥土和草杂糅的气囊。

      腥气四溅。

      剑终于归鞘,岑无朿面无表情地施了个清洁咒,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被换下的衣物沾满血污,付之一炬,眨眼间烧得什么都不剩。

      他并没有受伤多少,但疲惫感如同洪水一般涌上来,让他的神情更显冷漠。

      邪物此事,若一日战,说不定还有斩杀邪祟的快感,但若是日日战,便成了生命中无休无止的诅咒。

      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但知道它肯定会来,让人无法安然休憩片刻。

      过载的灵气灼烧着岑无朿的灵魂,让他头痛欲裂,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极度冷漠地提气压制身体中翻涌的气血。

      日复一日的邪物之战,让他的内心出现‘何不摧毁这荒诞世间’的声音,岑无朿并不理会这些低级的念头,依旧平静地压制过载的灵气。

      不过,灵魂中确实是沉重至极的疲倦,方圆十里的灵压变得凛冽。

      在十几米外一直在观战的姜昀之差些被灵压给镇得从剑上摔下来,她来此处已经有了一炷香的时间,邪物被处理完后,她才更靠近了些。

      神器的关注点很偏:“这个天道之子果然有洁癖。”

      神器:“我若是日日被这种量级的邪物缠斗,不如去死,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感觉自己成了个邪物自动绞杀机,怪不得他活得如此冰冷。”

      姜昀之将手中的山楂丸子扔回乾坤袋,从剑上走了下去。

      凭借岑无朿的能力,应该早就发现了她的存在,不过姜昀之还是走了过去。

      “剑尊,你没事吧。”脚步声凑近,不含任何关切的敷衍话语从少女的口中响起。

      少女目无礼法,一凑近便拿手中的丝帛擦拭起岑无朿衣袂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用的还是之前给章见伀擦过脸的那块丝帛。

      高大修长的身影皱了皱眉,将衣摆从少女的怀中抽了出来:“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神器:“因为吃饭,还有诈银子。”

      姜昀之:“因为担心剑尊。”

      少女面不改色,嘴角勾起:“弟子自和剑尊一别,便一直很担心,一路上寻了过来,看到师兄安然无恙,这才算是放心了。”

      “你担心我?”岑无朿面无表情地望着姜昀之的嘴角,“正仪容。”

      少女嘴角还残留了些许糖霜,一看便知道那‘担心’算不上真话。

      姜昀之被戳破也不恼,嘴角勾了勾,拿丝帛擦拭嘴角的糖霜,双眼直直地盯着岑无朿,似是在观察他有什么反应。

      姜昀之:“糖霜是真的,担心也是真的,本来和同窗一起去吃饭,心念师兄,实在吃不下宴席,这才匆匆忙忙而来。”

      少女抬起手中的山楂丸袋子:“师兄,吃一些吗?”

      岑无朿审视地盯着姜昀之,半点要接过的意思都没有。

      巧舌如簧。

      眼神阴沉得比林间的暗流还要深,脸上却装出一副笑模样,还真是让人看不破。

      说话间,地上的灰烬在缓慢地蠕动,邪物最后的一丝邪念钻入灰烬中,正缓慢地往岑无朿二人的方向靠近。

      杀了他。

      杀了他。

      邪物只剩下如此残念。

      血红的灰烬飞快从地面扬起,朝岑无朿飞去。

      岑无朿冷漠地抬眼,他早已察觉到灰烬的钻动,并不放在眼中,邪物他都除了,曲曲余烬,挥手间便可陨灭。

      他抬起手——

      “师兄,小心。”姜昀之站到了岑无朿身前,嘴角勾起笑地望向空中挥洒而来的灰烬。

      她当然知道这些东西伤不了岑无朿,但机会既然找上门,就没有放走的道理。

      只是筑基的修为让姜昀之被溅过来的灰烬给烫到,手腕起了燎泡,往下滴血,姜昀之皱了皱眉,眼神变得阴沉。

      “剑,”姜昀之念诀,“起。”

      嗡鸣一声后,少女背后的剑“唰”得腾飞而起,落在姜昀之手中的那一刹,修长的手指挑起剑柄挥出去,身形流畅地旋转一圈,剑锋利若雪光,所及之处,将四周的灰烬全都冻住。

      “噔”的一声,剑归鞘。

      半空中的灰烬化为了冰渣子,扑朔地落下,溅起浅浅的冰雾,姜昀之的剑法和她整个人一样澄澈却凛冽,落入岑无朿的眼中。

      真应了那句‘雨落风枭’。

      确实很有天赋,也有自己的悟性。

      剑归鞘的那一刹那,姜昀之的嘴角又重新勾起,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举起自己白皙的手腕朝岑无朿递去:“师兄,疼啊。”

      少女的神情里全是是委屈,但乌黑的双眼里只剩下毫无波澜的观察。

      姜昀之抬眼望着岑无朿:“师兄,我沾上邪气了,该不会死吧?”

      岑无朿:“……”

      姜昀之腰间的环佩接连发出了三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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