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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顿饭
梁可上次就被他引着说了一些现在回想起来都面红心跳的话。他打电话过来，依旧叫她：“小可。”又温柔，又好听。跟某些时刻的强势判若两人。
梁可有些害羞，她说：“喂～”
“小可，他勾你，让我灭火，可不太厚道。”说归说，男人的语气里调侃意味居多，倒是听不出一丝的不情愿。梁可赌气：“那我直接去找他好了。”
“我舍不得。”男人低笑，“不如这样，你想着他，和我做。”冰凉的手机屏幕贴在脸上，也唤不回梁可的一丝神智。男人又接着说，点开你的小程序，邀请我成为共用人。
梁可问，什么小程序？在他解释之后，梁可才发现，自己的小猫爪可以联网。从小程序中，能直接切换不同的模式，甚至可以请别人远程操控。
“你怎么知道有这个功能的？”梁可好奇。
男人说：“小可，你给测评视频点过赞，而且有浏览记录。”
啊啊啊好社死啊！梁可在心里哀嚎，那么她小号点赞的“影视剧接吻合集，巨欲”“这样的船戏都能过审？”之类的视频，全会被人看到吗？以及她把“闲来无事做点饭”的视频，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都会被他知道吗？
梁可强装淡定，说：“哦。”
发了短信邀请链接给他。他打开了自己的潘多拉魔盒，一旦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夜的漫长，才刚刚开始。
男人问：“你邻居叫什么名字？”
梁可回答：“顾行知。”对方淡淡“哦”了一声。他说，你要想着他。
梁可满脑子都是穿工字背心的顾行知，她不应声。他突然切换档位，梁可没防备，猛得出声。
梁可结束之后许久缓不过神来。
她把皱成一团的床单扔进洗衣机，对着手机说：“按照这个频率下去，我快没床单了。”
“小可操心的事情不少。”男人轻笑，嗓音中带着满足后的慵懒。第三次，他们的节奏如此契合。他说：“要我给你买新床单？地址发过来。”梁可还没有失去理智：“得了吧，我怕招大灰狼上门。”
他说：“怕我吃你？小可，你算什么小白兔。”
梁可被他说得小脸一红，确实是她先有不纯洁想法和动作的。她岔开话题，“你是不是交过很多女朋友？”
所以技巧才会那么好。
“夸我呢？”男人听出她的言下之意，道：“小可，我不做慈善，我只对你这样。”
“为什么只对我？”
他似敷衍地说了一句：“因为你最可爱。”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
“相信我。”他说得很笃定，“我知道你很漂亮。”
挂了电话。
梁可在床上翻滚了五分钟才平息下来，她终于知道学生时代为什么会有女孩子网恋了。就算不见面，光听他说说话，就觉得快乐得不行。
转念又想到顾行知。
她觉得自己可真对不起顾行知。
原谅我这一次，我多看一些男明星腹肌照洗洗眼睛，争取下次换个幻想对象。
带着这种愧疚，以至于第二天梁可再见到顾行知时，温柔得不行。
隔离解除后，临时饭搭子组合解散。顾行知早上八点没发微信叫她吃早饭。
梁可觉得这一周在家里闷坏了，要开车出去兜兜风。也没想好去哪里，到公园溜个弯儿晒晒太阳也好。
冬天的暖阳多好呀，今天的天空瓦蓝瓦蓝的，不是青天，像靛染了似的深蓝色。
梁可在小区门口见着顾行知。她戴着副墨镜，按下车窗后，抬头看顾行知的俊脸，“顾行知，干什么去呀？需要我捎你一程嘛？”
她的声音软乎乎的，招得顾行知略微挑眉，这是要干嘛？
平时可不是这样的。
顾行知说：“打车呢，去趟机场，你估计不顺路，别麻烦了。”
首都机场，离他们家小区挺远的，单程至少得40分钟，还得是不堵车的情况下。
“是不顺路。”梁可一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白牙，“但是我闲着也是闲着，送你去呀。”
“行。”
顾行知坐上副驾，她开大刀阔斧地开着路虎，动作潇洒。车里一股淡香水味，顾行知在玫瑰和鸢尾香中，不由自主地想起浓郁利口酒的感觉，又像新出炉的香草面包，奇特、单纯的诱人。
梁可的墨镜遮住大半张脸，唇色鲜红，嚼着两粒益达。
她今天打扮得明媚又张扬，极简主义马海羔羊毛外套，纹理优雅，珠宝钮扣华美，一下子在细节处让整件衣服亮了起来，胸口别了立体prada徽标装饰。
梁可问他：“去机场干嘛呀？”不带行李箱，甚至连背包都没有，不像要出差的样子。“接人？”
“算是吧，接家人。”顾行知道。
梁可陪他去国际航班到达处等待。
顾行知看到一名女子推着一个大宠物航空箱过来，招了招手：“这里。”
“顾先生。”女子打招呼，松快地笑了一下，“安全到达，我看小家伙精神还不错。”
顾行知与她握手，“谢谢，费心了。”
“那您再观察三天，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支付尾款就可以。”
梁可看笼子里趴着的金毛犬，“这是你说的家人？”
顾行知清了下嗓子，珍重地介绍：“这是我儿子，Jack。Jack，跟阿姨打声招呼。”
经历十二小时飞行的Jack：……
梁可：……叫谁阿姨呢？
回程的路换顾行知开车，梁可坐副驾，Jack趴在后座。
梁可怕狗狗在托运仓里憋坏了，把车窗开了点小缝，让新鲜空气透进来。
车里的温度也稍稍降了下来。
梁可说：“不能让Jack叫我阿姨，得叫我姐姐。”
“我可不想占你便宜。”顾行知心情好，继续逗她：“我儿子叫你姐姐，你不得叫我一声叔叔？”
“还带拐弯的，干脆我也叫你一声爸爸得了。”梁可瞪他。
顾行知转弯，慢吞吞地打方向盘，“这可不兴乱叫。”
顾行知问：“你冷不冷？我把窗关回去。”
梁可刚想说“我们美女最不怕的就是天气冷”，话还没说出口，顾行知已经把车窗关上了，她便咽回肚子里。“你回国的时候怎么不把Jack直接带回来？”
“在国内安顿下来需要一段时间。”顾行知说，“当时票很难买，手续办得很急，也没给Jack提前训练，我怕途中出意外。把它放我妈家里，我这边收拾得差不多了，再过来。”
“以后定居北京了？”
“大概率吧。”顾行知看了她一眼，说：“人生长着呢，谁敢说以后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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