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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个人怎么回事？！
发、发那啥是可以轻轻松松随随便便说出来的吗？？
以一个一千年前人的观念来说，这句话属实胆大又超前。甘霖现在就像个才上初中，第一次听说女同学会来生理期的同班男生，脸都红透了。
她默默低下了头，嗯……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伯瀚没比她好到哪去，这么多年来他还是第一次主动在人前坦诚自己的第二性别，别看绷着一张脸看上去平静，如果现在有人拿听诊器贴着他的胸膛，立刻就会暴露。
爷爷一直期待着一位优秀继承人的降生，从前将希望寄托在子辈，可父亲和他的弟弟们没有一人得到认可，这才将希望重新寄托到孙辈。
伯瀚是在爷爷的千盼万盼中出生的，原本就没有显露什么特别经商天赋的哥哥们更得不到来自爷爷的重视，注意力全都在伯瀚一个人身上，甚至在高中的时候就让他接触了家族企业的生意。
好在他成绩一直不错，学习任何新东西都很快，又是长子所生，所以没有因为伯传对他过分重视引起姑姑叔父明显不满。虽然没人明说，但私下里大家都认为以后伯氏的‘伯’会是伯瀚的‘伯’。
直到高二快结束，在伯家上下所有人都以为小十是Beta的时候，伯世卓一个电话被叫到医院，医生告诉他，他的儿子因无预兆的突然分化晕倒在了杂物间。
分化成Omega的消息伯传很快就知道了，伯瀚并没有因为摔倒受伤得到预想中的关怀，反而在醒来后被朋友告知，伯家为封口，给了所有目击师生一笔巨款，并让他们签下保密协议。
至今家族以外的人都没几个知道实情，普遍默认伯瀚是Alpha，而伯瀚的名字渐渐变得透明。
这是伯瀚第一次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慢慢的，他也知道了，作为婚配后易被对方掌控的Omega是不配享受爷爷的爱的。
如果事情就这么过去，伯瀚没心思和哥哥们争，但爷爷竟然因为他是个Omega而直言母亲年纪大、身体差、已经生不了孩子，逼着父亲另娶年轻女子。
他还就偏要争了。
“那你为什么不用抑制剂？”
伯瀚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因为没用。”
听到甘霖提问放松多了，有疑惑证明还没到拒绝的时候，他继续解释道：“长期且频繁使用抑制剂，现在对我已经没什么效果了，最多隐藏气味挨上一时半刻不失态。而且因为我在有些场合需要大剂量注射，导致腺体激素紊乱，我担心会有彻底崩坏的那一天。”
“……”
“现在我的身体还不能垮。”
甘霖可以直观感受到伯瀚浑身上下的变化，好像在说‘不能垮’的时候格外坚定，钢盔铁甲附着全身支撑着他，无坚不摧。
她不清楚大剂量注射抑制剂有多危险，但她可以想象，一个需要每日每时每刻打葡萄糖的人身体状况一定很糟糕，抑制剂……应该更糟糕吧。
“必须打吗？”甘霖问这话时是带着些许心疼的。
“嗯……”伯瀚坦白说，“我对很多Alpha信息素都存在生理排斥，没有亲近信任的人能帮我，也没有伴侣能够替代抑制剂进行安抚。很危险，也会变得很……软弱。咳、总之，我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是Omega.”
“为什么？那你找个真正的伴侣不是更好？”
“所以我找到了你。”
噗——！！！
甘霖一口口水没咽下去，呛得自己咳嗽不停，脸颊红上了一个新层次，弯腰捂嘴不敢抬头。
什什什什什什什么他什么意思？？？
伯瀚后知后觉自己的话有歧义，也红了脸，撇开脸后摸着耳朵说：“不是那个意思……”
“嗯，我知、知道啊……”
“你知道就好……”
气氛忽然变得暧昧，任何解释都显得很苍白，伯瀚干脆转过身好好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然后说：“甘霖，我们先回吧。边走边说，你也慢慢想，不用急着做决定。”
“嗯。”
“我自己一个人并不好瞒，等到上课必然会被同学知道我是谁，如果可以的话，请在那之前告诉我你的想法。”这样如果甘霖不同意，他还来得及想其他办法。
甘霖点头：“好。”
路上，伯瀚简单介绍了家中情况，省掉一些家族斗争，多说一些身体情况，甘霖差不多明白了。
结合他给自己看过的那份信息素检测报告，原来是因为酒店那晚误打误撞让他发现，自己是目前唯一一个能提供被他接纳的信息素的持有者，这才有了后来的误会。
是自己先入为主，给伯瀚扣上了一顶‘浪荡子’的帽子，瞎害怕。
知晓前因后果，甘霖觉得合作也是不错的选择，算是劳动所得第一份收入为福利院减轻负担，便问了他详细的内容：“具体要怎么做呢？你需要的，以及你能给的。”
伯瀚笑了，他说：“首先帮我隐藏我是Omega的事实，必要时请向我提供你的信息素，其次隐藏你的第二性别，必要场合扮演我的女朋友、女伴，在外人眼中作为Omega存在。”
“……”
“还有……如果单纯释放信息素不能有效进行安抚……”伯瀚说到一半停下了。
甘霖：“嗯？然后？”
“……需要你对我进行临时标记。”
“临时标记？”
伯瀚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终是被甘霖听似天真的疑问声打碎，这人故意的吗？“你不会不知道怎么标记吧？要不给你请位老师？”
糟糕！甘霖一不小心脱口而出，说完才反应过来有多不合理，急忙为自己辩解：“怎么可能！谁不知道了？我就是在想你之前说的要求没反应过来！”
伯瀚冷笑一声说：“哦，有难处么？”
甘霖：“不能算难处……只是你要我隐藏第二性别……我室友已经知道了怎么办？”
“那就麻烦女朋友帮我好好和你的室友沟通了，如果你们愿意搬出来，我可以为你们在附近租一间公寓，免得被人猜出来，其他的我会搞定。”
嘶……那声‘女朋友’听得甘霖发毛，但她还是点了头：“好，那我答应你。”
两人继续走着，眼前不远就是二十一队的训练区域了，周围口号声震耳欲聋，丝毫没因为是非军部的学生就比军部生的口号弱三分，充满着青春末期仅存的少年朝气和超越自我的志气。
临近训练区，教官已经注意到回来的二人，甘霖却停下了。
她目光中露出一丝狡黠，头往伯瀚的方向歪了歪，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可是……这样的话，合作对象就变成两个人了呀，学费和科研经费是不是……”
伯瀚：“你还需要什么？”
回来最后的几步路里她早就想好了。
“麻烦伯同学帮帮忙，晚上能不能帮我请个假？今天我想回家一趟，顺便和家长、兄弟姊妹说说情况。”甘霖换了一种语气，学着伯瀚冷笑一声，“有难处么？”
甘霖没别的想法，她只是发现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欠缺太多，作为一个医学生连现在基础的人体常识都不懂，实在不该。有必要回去和徐甘鑫好好聊一聊，顺便买些少儿教育读本以作恶补。
军训期间学生不能随便出校，但她记得伯瀚说过“其他的我会搞定”。
相信你咯～
伯瀚微微俯身，与甘霖保持可以平视的高度，两张脸自然拉近，是个远处看十分暧昧亲昵的姿势。
“好，我答应你，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哈？”
“我说……”伯瀚又凑近些，“你现在就可以回家了，是该和家人说说。但你记得，仍有商量的空间，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我尽可能满足。明天我会带上合约等你回来。”
甘霖没和他矫情推辞，后退半步拉开一个礼貌距离，准备回宿舍。
“那谢谢啦！明天见？合作愉快～”
伯瀚同她挥着手，露出了新同学们从来没见过的温柔笑容：“合作愉快。”
……
下午5点37分，校园吧。
【多图预警!!进来看我今天路过新生军训拍到的照片，校草位预定！】
22L：卧槽好帅！
78L：预定预定！笑到我心里去了！
706L：前面的姐妹苦茶子捡一捡ok？你们在评论区，不是无人区啊 [放开让我来.jpg] [色迷迷.gif]
1848L：啊这..大家别急着上头你们就没觉得笑的有内容？跟谁挥手呢？拍没拍到是对谁笑啊
……（以下省略N楼，热聊仍在继续）
谁管啊？光顾着存图捞人了，第一页热闹了没几天的‘青苗大神’相关帖迅速被挤下去，‘神秘校草’惊喜霸屏，可是让陈修明晚上好一顿忙活。
早晨天将白，终于清屏，他气急败坏给伯瀚发了一条语音：“伯瀚我日你大爷！再笑我把你丫嘴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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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心疼陈修明”打在公屏上
伸个狗头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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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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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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