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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故事发生的地点是一个村庄。主人公是一个傻子,一个女人。我在梦里是一个孩子,大概六七岁。
先介绍一下这个傻子:他是因为在婚礼上媳妇儿跟人跑了,受到很大的打击,就疯了,整天念叨着媳妇儿。是一个大学生,当时在村上其实是很了不起的存在。但是现在每天在村上游荡,有时候还会痴痴的笑。他的家里人就他一个孩子,但是因为都有活干,他自己也知道饭点回家,所以也都不担心。但是我们爸妈却不让我们和他走太近,听说他会打人。
女人是村上有名的巧手,长得秀气,肯吃苦,也喜欢孩子。我就经常带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孩子去找她玩,每次都能得到一两块糖。村里很多人跟她家求亲,但是都被女人拒绝了。
然后没过多久女人就说要嫁给那个傻子。当时全村的人都觉得这个女的疯了。那个傻子家里算是村子里挺有钱的了,于是很多人就说这个女人就是为了钱,等公婆死了,男的又是个傻子,那多钱就全是她的了。
我不信这个,就跑到那个女人家问她:姐姐,你真的要为了钱嫁给那个傻子啊?
那时候是结婚之前,女人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后来她真的和那个傻子结婚了,我赌气不去找她,刚好赶上我转学,这一分别就是几年。
几年后我长大了,也懂了点事儿,回去的时候去那个傻子家找她,她打趣我:呦,丫头消气儿啦?我抱住她不吭声。
我那天在她家住了一天,傻子被女人赶到其他房间睡了,我和她一起睡。其实说是赶走,也算不上,她和那个傻子说一声,傻子就乖乖的去了。
我们那天晚上聊了很多,我问她现在幸福吗?问她当时为什么决定嫁给这个傻子?问她现在过的好不好。
她和我说,她现在真的很幸福,当时决定嫁给这个男人,一是她爹娘让她嫁给另外一个喜欢打人,家里有钱的,她觉得嫁过去之后生活绝对不会好过。就选了傻子,她爹娘也是很高兴的接受了,因为傻子家有钱。二是她觉得傻子其实人不坏,大婚当日新娘子跟人跑了这事儿怎么能怨他,他明明有很好的未来,说到底也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还说,别看那个男人是个傻子,但是就是因为是傻子,所以没有那么多心思,和他相处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满心满眼都是她,这是她一直梦寐以求的爱。现在傻子有时候还是会控制不住出去晃悠,但是每次出门之前都会来和她说一声,然后抱抱她。回来的时候只要有,就会给她带一朵花,大部分都是路边常见的野花,他把四季都给了她。并且“傻子”在慢慢变好,他现在已经完全可以和人进行一些简单的交谈,只是偶尔控制不住会发呆。他真的很努力,她也相信不久的将来“傻子”可以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并且因为只有她愿意嫁过来,所以公公婆婆都对她和亲女儿一样,这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她现在怀孕了,傻子每次回来都趴在她肚子上听,”才四个月,能听出来个什么啊,但是他就是喜欢。“
她和我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我知道了,她是过的真的很幸福。
于是梦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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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我们村上真的有这么一个傻子,我们都叫他”pin【这个音,意思是憨,傻】文宽“但是村上没有这么一个姑娘,我转学之后很少回去了,之后回去也都是见到他一个人游荡,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梦里的故事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现实却天差地别。所以这个梦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我还能记得女人梳着麻花辫侧躺在床上,和我说她自己小幸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