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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降明意开始了长达三天的躺平生活,除了医生定期进来给他补麻醉的药剂之外,过得相当安逸。
没办法,游轮的房间号是随机发的,谁也没有办法提前知道。
被降明意满脑子的陆叙听撞得乱飞的系统抱怨:一点都不安逸好吗。
“百分之一的进度,陆叙听和培育中心究竟有什么渊源?资料上显示他来自蓝闪蝶家族,也不是出自培育中心。”
想不通啊,想不通。
“都怪你!连个剧情都不给我,害我一点眉目都没有。”降明意拐了个弯埋怨系统。
系统:【!!我冤枉!还不都是因为你。】
降明意:“跟我有什么关系,别想甩锅给我。”
系统无奈解释道:【宿主和系统之间有一个平衡机制,宿主越厉害,系统的相应能力就会减弱。】
【我现在所有能力都是封锁状态。】系统摊手,【只能靠你自己了。】
降明意:“……怪我太厉害了呗。”
系统点头说道:【不过一些小忙还是可以帮一帮的,多了别想。】
说话间,电子锁被打开,医生进来又给降明意推了一针,说道:“把他抬到那个水缸里。”
降明意:!!!
我是蛇哎,不是人鱼!
搞错了吧!
【刚给你推的药剂是可以让你在水下呼吸的。】系统检测药剂功效后告诉降明意。
降明意:放心了。
系统憋着笑:【但是水缸里装的是酒……】
此时降明意已经大半个身子入酒,蛇尾微不可查的晃动一下,在酒里荡开一小圈涟漪。
那是降明意在和系统天人交战:
“别拦着我!我要抽死那个黑心医生,出的什么损主意!!”
系统憋不住了:【哈哈哈任务重要,宿主大大你忍一忍哈哈哈。】
被抬上车的降明意面无表请咕咚一口:“白的。”
北江码头,陆叙听难得脱下军装,一身熨烫妥帖的西服让他少了些锐气,刘海放下来显得格外文质彬彬。
他把邀请函递给应侍生。
应侍生恭敬接下,翻开确认了身份:“陆先生,本次拍卖会采取封闭式,您的通讯器请交由我们保管。”
“等等我,还有我。”陈宁急匆匆跑来,站到陆叙听身边说道,“我们俩是一起的。”
应侍生向陆叙听抛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不认识。”陆叙听淡定摘下通讯器递给应侍生。
“不是,你你你……”陈宁捂着心口,像被伤透了心。
应侍生给陆叙听一个号牌说道:“这是您的房卡,明天早上可以凭此房卡领回您的通讯器。”
“嗯。”陆叙听说完长腿一迈,走了。
陈宁:“……”我的深情你视而不见。
他转头对着应侍生干笑道:“昨天吵架了,我还没哄好。”
应侍生看两人的样子,也不像真的不认识,收了陈宁的通讯器之后就让他进去了。
陆叙听握着左手的手腕转动,有些不习惯那里空荡荡的,对追过来的陈宁说道:“这次拍卖会是江家举办的。”
陈宁心底惊奇陆叙听竟然主动和他搭话,他看着极尽奢华的大厅附和道:“江家还挺有钱的。”
陆叙听听了陈宁的回答脚步一顿。
陈宁险些撞上陆叙听,急忙刹车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陆叙听看了一眼大厅中间的展示台。
只是他太习惯某个人的存在罢了。
然后陈宁发现陆叙听一路上又恢复里从前的沉默寡言。
甚至更沉默了。
陈宁:“……”好歹我也是来帮忙的。
到了房间,陆叙听沏了一壶茶,吹着海风不紧不慢的品了又品。
天色渐暗,海鸥簇拥着游轮缓缓向前,巨大的船身后划出涟漪。
陈宁终于坐不住了,抓耳挠腮满屋走,掉了一地的毛:“别一声不吭啊,起码给我讲讲咱们的作战计划,总不能在这里干坐到明天早上吧。”
“抢人,抢在培育中心之前。”月光在海上翻卷、腾跃,涛声压低了黑夜,陆叙听用着和月光一样清冷的声音说道。
“啊?”陈宁道,“不对,你现在不应该给我展示一张游艇的布防图,然后滔滔不绝地给我讲你精密的作战计划吗?”
陆叙听皱着眉放下沾了鸟毛的茶杯,甚是疑惑的抬眼看他,仿佛在说道:我什么时候跟你滔滔不绝过。
陈宁:“……”也是,他们两个说过的话用十个手指头数还富裕呢。
咚咚,应侍生敲门进来把酒和托盘一起放在茶几上道:“二位点的酒。”
“多谢。”陆叙听点点头。
应侍生退出去之后,陈宁拿起酒旁边其中一张房卡晃晃:“该行动了。”
降明意一路上晃晃悠悠喝了好几大口白酒,等装着他的玻璃水缸终于平稳的时候,他已经有点上头了。
半梦半醒间听见老板担忧的声音:“前几天送那小蝙蝠的车没回来,拳场据说也被查封了,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的目光落在装着降明意的玻璃缸上,暗道:干完这一单就远走高飞,这个地方已经不安全了。
降明意意识忽上忽下难以集中,每个字都能听懂,然而连起来却无法理解。
陆叙听和陈宁光明正大的刷开培育中心人员的房门,却发现房子里面过于安静。
“不好。”俩人冲进去,只见一个飞鱼omega正掐着那个人的脖子,对着他们两个笑。
“放开他。”陈宁厉声道。
“不放,等了你们这么久,我可真是好不容易才等到这一刻。”飞鱼omega笑得更加开心,然后用力掐断了那个人的脖子,吹了声口哨,潇洒的往窗口一跃,“再见了,二位。”
口哨声戛然而止,陆叙听的刀精准扎在他的翅膀上,他惊呼一声之后飞偏了,撞到窗户框上。
躺在地上的飞鱼omega:???
过了一会儿:!!!
陈宁在他的视线上方出现,和他招手:“你好呀,又见面了。”
“你看好他。”陆叙听道,“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陈宁回头刚要张嘴问,却看见后面早已空无一人。
嗯?什么时候走的?这么急?
陆叙听手里拿着另一张房卡,然后一脚踹开房门,老板吓得滑到在地,指着他:“你是谁?”
屋子里的保镖护在老板身前,警惕的盯着陆叙听。
降明意一动不动漂浮在老板身后的透明水缸里,暖色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在清冷中多了一丝不可亵渎的神圣。
陆叙听心却一悸,心底冒出一个想法,然后立即否定。
不可能!
他手指捏的咯吱作响,缓缓看向老板。
老板的后背肌肉崩的紧紧,好似被陆叙听冰冷的眼神冻住了一样
保镖们被一阵强大的气流冲开,横七竖八的躺在在地上哀嚎。老板被陆叙听掐着脖子拎起来,陆叙听的手毫不留情的收紧。
忽地,陆叙听脖子上的项链震了两下,他一愣,把老板狠甩到玻璃缸上。
玻璃缸上的裂痕蔓延,哗的一声破碎开来。
陆叙听在瓢泼的白酒中接住了降明意,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重新跳动起来。
降明意忽的落入一个怀抱中,本能的想挣脱,却感到抱着他的人有些熟悉,盯着人看了几眼,吐出的蛇信子在空气中捕捉到熟悉的蓝雪花信息素。
于是他试探着靠回去,乖乖的趴在陆叙听身上。
老板在陆叙听脚边张着嘴艰难的呼吸,他捂着脖子:“你咳咳,究竟是谁?”
人抱在怀里,陆叙听懒得和老板纠缠,亮出证件冷声道:“你的拍卖会该怎么做怎么做,别让人看出异常。”
老板不可置信:他原以为是竞争的同行,谁知道竟然是第一军团的……
他劫后余生般的应道:“好好好。”
陆叙听抱着降明意往出走,降明意的尾巴没有像往常一样卷上来,在他怀里直直的一条,尾巴蹚在地上划过一地的碎片残渣。
他一只手提着降明意的尾巴,把他抱回自己的房间,一直到他把降明意放到床上,他还乖乖的埋在他的颈窝不肯下来。
“松手,我去给你找点醒酒药。”陆叙听揉着降明意的头发。他的头发是干的,酒水在他的身上就像荷叶上的露珠一样滑落,连味道也没有留下。
降明意留恋的蹭了两下陆叙听的手,才一点一点松开他。
游艇的房间里都配有醒酒药,陆叙听拿好药回头看见,降明意正自己拎着尾巴坐在床上,乖乖的看着他。
眼神有点呆,不过很专注。
陆叙听默默把药放下,对这条醉酒的乖乖蛇起了逗弄的心思。
他走回去,降明意立刻伸手要搂住他。
陆叙听却侧开身没让他抱到,降明意眼神里立刻充满了不知所措的慌张。
连嘶嘶声都变得委屈起来。
“委屈什么?”陆叙听钳起他的下巴说道,“让你抱,你总要拿出些过人之处。毕竟,比你优秀的alpha可多了去了。”
降明意大致听懂了,殷勤的把自己的尾巴尖送到陆叙听手上,然后满眼期待的伸手求抱。
“这个可不算。”陆叙听把尾巴尖上的蝴蝶结解开,送到嘴边吹了吹,然后一圈一圈卷在手指上,“这本来就是我的。”
降明意歪头:嘶???
我的尾巴。什么时候?变别人的了!!
陆叙听又退后一步:“想不出来,我可要走了。”
“嘶,嘶。”降明意急了,尾尖用力要把人拽回来。
陆叙听忍俊不禁,借着力扑到降明意怀里,听到他在耳边嘶了两声之后突然清晰的说道,“噜,噜,噜。”
他想:我这是给蛇逼得都会说话了。
可能是后两个字的发音对他来说太难,所以只有姓氏。
蛇信子无力的吐了两下后缩回去,他气的腮帮子鼓起来,看架势很想把这不中用的信子一口咬掉。
陆叙听捏了捏降明意鼓鼓的腮帮子,“就想这么留住我?”
降明意急的胡乱抓,最后一口咬上陆叙听的脖子。虽然没用力,但是蛇毒却本能的释放。
空气中弥漫出一股酒香。
掺杂着酒香的蛇毒洇湿了陆叙听的衬衫,降明意的手勾过的每一颗扣子都崩开掉到地上。
陆叙听轻声:“贪吃蛇?”
他躺在床上,自觉有些玩火自焚。根据降明意摁着他的力度,他得出结论:
如果用蛇毒毒毒蛇,毒蛇不会被蛇毒毒死。
天花板的吊灯晃了一下白光,咸咸的海风里掺杂了几丝蓝雪花的香甜气息,陆叙听半阖着眼,头顶冒出一对淡蓝色的触角。
那是贪吃蛇寻到了宝藏——酒酿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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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间陈宁在隔壁,鹰眼瞪鱼眼,瞪了一宿。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