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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
容流徵一开始觉得,吃饭不过就是填饱肚子,没什么意思,后来遇到了有意思的人。可刚过了几日,有意思的人就不见了,只招来三个活宝。
他抬头看着前、左、右把他包围的明炎明煜明熔,匆匆扒拉几口饭,就起身离开了。
之后的几日,他把饭点全试了一遍,也没等到想等的人,于是只能去找师尊答疑解惑。
是在晚饭后,他没敢往泉水那边去找,只耐心等在房门前。
谢景爻刚泡完澡回院子,就一眼看到了他。
谢景爻想:“若是来聊天就让他进去,若是别的,就把房门一关,拒绝加班!”
容流徵能看出来他每日被明炎明煜明熔吵得挺烦的,也没打算再烦他,只道:“想和师尊说说话,一会就走。”
谢景爻道:“进来吧。”
两人隔着一张书案对坐着,容流徵道:“弟子前段时日遇到一个小师弟,每日一同吃饭,相聊甚欢。”
谢景爻不动声色地想:“谁和你相聊甚欢,咱俩说过的话加一起,两只手都能数过来!”
容流徵接着道:“可是他这几日突然不见了,弟子就想找他,找遍了宗门上下也没找到。师尊,你说他去哪了?还是,根本没有这个人。”
谢景爻觉得奇奇怪怪,小师弟丢了来找他作甚?
他道:“或许是近日有事。”
“或许吧,”容流徵露出思忖的神色,“大家都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兄弟,总不能是故意躲着我。”
谢景爻刚端起茶啜了一口,险些被呛着,点点头道:“是。”
小毛孩子,谁和你是兄弟,我是你半个爹!
容流徵说完这些,就起身道:“弟子倾诉之后心里好受多了,师尊歇息吧,弟子告退。”
谢景爻天天被那三个活宝缠得脱不开身,遇到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一时还有些不太适应。
等容流徵走了,他反倒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地想,还是得给小马甲找个合适的理由消失,免得引起容流徵的怀疑。
翌日中午,容流徵练过剑,特意回去换了衣服才去膳堂,然后终于见到了他消失多日的饭友。
今日吃的又是烧鱼,容流徵打了饭坐到他对面,很是顺手地将他盘子里的鱼夹过来挑刺。
谢景爻抬头看了他一眼:“伤都好了?”
容流徵:“好了。”
两人便又都安静下来,容流徵把挑好刺的鱼肉夹给他,他夹起来放进嘴里,看上去似乎很默契。
可惜,这氛围没维持多久,就有人在谢景爻左右放下餐盘,然后坐了下来。
谢景爻看了一眼明炎和明煜,突然觉得痛苦无比,每天上课听他们吵吵还不够,为什么吃个饭还要受这个罪?
容流徵看着他那表情,突然觉得很有意思,连身边多了三个活宝都不嫌烦了。
明炎道:“师弟,你叫什么?住哪?平时都干什么?”
谢景爻还没来得及回答,明煜就在另一边道:“他叫明炎,我叫明煜。”又指了坐在容流徵旁边的人道,“那个话相对少点的叫明熔,我们都是剑修,你呢?有佩剑吗?没有我送你一把。”
谢景爻抬手挡住两边的人:“大可不必,也不是很熟。”
说实话,他到现在也没分清楚这仨谁是谁。
明熔道:“你是容师兄的朋友,也就是我们的朋友,以后我们罩你。”
明炎:“对,晚饭后来我们屋里打牌,容师兄天天修炼,我们都凑不够人。”
明煜一敲餐盘:“对,这人不就够了!”
他们说完又对谢景爻道:“师弟,不用怕,我们关起屋打牌,你不说我不说,戒律长老不会知道的。”
谢景爻:“……”明天就去给他们没收了。
容流徵清了清嗓子,试图阻止他们继续往下说去。
然而这仨倒霉孩子已经自己招认了——他们凑到谢景爻耳边,自以为很隐蔽地说:“师弟,我们这还有极品春宫图,什么样的都有,包你满意。”
谢景爻抬起头看去,容流徵立刻澄清:“我没看过。”
谢景爻想:“你看没看过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在想师德的问题,反正他现在也不是师尊,只是和他们一样大的熊孩子,干起坏事来毫无心理负担。
于是勾着明炎明煜的肩膀,低声道:“两位师兄,细说。”
容流徵:“………………”
明炎和明煜见有同好,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
“彩绘的。”
“画的特别清楚。”
“脸也好看。”
“细节到位。”
“该挡的都没挡。”
“……”
他们越扯越离谱,容流徵看着他们三人的、尤其是中间那位的表情,终于看不下去了,一敲餐盘:“差不多得了,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有吗?”
明熔:“公共场合,收敛些吧两位哥哥。”
“对对,回去再说。”
他们行云流水般地换了话题,继续聊的火热朝天,然后把餐盘一放,勾肩搭背地回住处去了。
容流徵拉住谢景爻:“你真要去?”
谢景爻奇道:“我不能去?”
容流徵松开手,看着他们肩并肩往回走,深吸一口气,抬脚跟了上去,或许是钓鱼执法也说不定。
带着怀疑的心态,容流徵看着他们四个一起进了屋,明炎和明煜还对他挥手:“容师兄去修炼吧,小师弟交给我们了。”
容流徵点点头,踏进自己的房间里,拖拖踏踏地关上房门,却怎么也静不下心,不由自主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谢景爻进去后,明炎和明煜就把他们私藏的小黄书都搬了出来,足有两大摞,骄傲地道:“小师弟随便挑!”
做为一个见识过各种影像声音的现代人,谢景爻觉得自己的品味还是很高的。
他盘腿坐在床上认真挑选起来,画的太丑的不要,太露骨的不要,太保守的也不要,太……总之,他想要那种充满美感、若隐若现的,该露的时候露,不该露的时候就不露,最好能勾的人心里直痒痒。
明炎和明煜见他挑的认真,就把压箱底的也都拿出来。
谢景爻挑着挑着突然发现,原来不止有bg,还有bl,他默默把手里那本丢开。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坚定不移地直了二十多年的人!
最后谢景爻挑了一本还算满意的,本想带回去自己躲被窝里看,明炎和明煜却拦住他,说什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非要跟着一起。
谢景爻趴在他俩中间,颇有一种带着俩小毛孩子干坏事的感觉,以至于眼前的图都没怎么看进去。
明炎和明煜倒是看得认真,看着看着还动起了手。
以前男生宿舍里也有不少干这事的,甚至还有热衷于互相帮助的,喝点小酒连直接亲上的都有。
可谢景爻断然没有这等爱好,他最多是共享一下资源,然后回小被窝自娱自乐。
所以当他意识到两边的人不太对劲时,就想爬起来走人,却不想被一左一右按住了:“小师弟别急,我们帮你。”
谢景爻挡开他们的手:“不用,你们玩得开心就好,我该回去了。”
明炎已经抽他的腰带:“小师弟不用害羞,互相帮助很正常的。”
谢景爻:“我知道,但我……”
只听门板哐当一声,几人全都下意识往门口看去,只见容流徵脸色阴沉地站在那里:“你们在做什么?”
明炎被他这戒律长老般的气场吓住了:“呃做,就……”
容流徵走上前,把躺在中间的人拽出来,顺手扯紧他有些松散的腰带,然后把人带了出去:“你们继续。”
谢景爻“贴心”地把房门给他们关上,吸了一口夜晚凉爽的空气,感慨道:“太热情了,还好你来的及时。”
容流徵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那夜浸在泉水中的赤/裸躯体,便躲躲闪闪地不敢看他:“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谢景爻整了整衣服:“嗯,是该回去了。”
他在外面走了一会,才拐回自己房间,心想下次还是打牌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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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