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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江疑第二日醒来,头脑发沉,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这好像不是自己的那间屋子。
这间屋子里一眼望去有些空荡,只有一张床榻,一些桌椅和一扇屏风,屏风是古朴的木质屏风,上面有些镂空,雕刻的是山水小舟,没什么别致的,床榻边有一个放剑的兵架,架子上是空的。
江疑侧躺在床上环视一圈,便晓得这是陆吾的屋子,有些无趣。看人家的寝卧已经用完了他最后的力气。
江疑心情开始有些不美妙,躺着不想动,脑子里又乱又空,明显是又犯老毛病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刚提起心劲儿要回符惕山去,下一刻就泄了气,没意思。
陆吾进来便看见他一脸生无可恋的瘫在床上,上前自顾自扶起他,捏开嘴巴灌了一碗温水。
江疑连拒绝的力气都没有,任他摆布。
陆吾收起碗,右臂撑着他,左手捏诀帮他调息。
随着温热的气息流过全身,江疑感觉轻松了许多,牵起嘴角冲陆吾笑了笑道:“不好意思,见笑了。”
陆吾左手靠近他的嘴角,轻轻一触:“无妨,睡吧。”话音落下,江疑便合眼睡了过去。
陆吾将他放平在床榻上,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眼角,许久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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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昊正在领着他那群鸟兽排新的舞蹈,琴声悠扬下,百鸟不断变换身姿,突然他抬头看向远空,随后遣散百鸟,快步向前厅而去。
“急匆匆所为何事?”少昊看见陆吾在前厅的身影便扬声问道。
陆吾看向他,要求道:“去书房。”
两人又转移去了少昊的书房。
坐定后,陆吾皱眉道:“他到底怎么了?怎会毫无生气,暮气沉沉。”
少昊也皱起眉“他在你那?没人看着?”
陆吾道:“强迫他睡了,一时半刻醒不来。”
少昊放下心来:“我也不知从何说起,总之他偶尔会如此,兴许是心病,也或者是魔气滋扰,这时候只需将他盯紧些即可。”
陆吾眉头紧锁:“长此以往,神魂衰败,将沉睡不醒。”
少昊无奈道:“若是心病去除了便可,若是因魔气那便无解。但你瞧他分明是又有心病又受魔气所扰,没法子,”说罢,叹气摇头:“当初兴许不该将他救回来,倒也不需受如此煎熬。”
陆吾不赞同地盯着他道:“活着,我要他活着。”
少昊哼笑一声,“活着确实如你的意。”
最后,少昊告知他,若想要江疑病情缓解,唯有将别人的生气输给他,别管是谁,都可,又言:“你这人平日话少无趣,就算江疑好好的也得被你憋出病来。”
陆吾心情很复杂,为何这人身上这么多的毛病?又是旧疾复发又是心疾难愈,之前那个言笑晏晏的人竟如此支离破碎,实在是让人怜惜,看来他身边是离不了人的。
不过半个时辰,陆吾便又回到他榻前,静静的守着他。
江疑还不知道,他在陆吾面前的形象逐渐变得脆弱以及娇弱起来,固然,他现在的状态确实有些虚弱,有点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意思,总之可能比坐月子的母亲还要虚弱。
江疑一觉醒来,感觉浑身轻松了些许,意识半醒的时候,他还在想着:自己有时候怎么会变得极度矫情且面目全非呢?
想了想,总结了一些规律,但凡矫情必定是旧疾发作之后,但凡面目全非,做什么都提不起心劲儿,必定是酒后。
话说,旧疾发作没法控制,但不喝酒还是能控制的,但金樽清酒实在不好戒啊。
他迷糊之间叹了口气,翻了两次身,终于挣扎着睁开眼。
入眼一片青黑色,挤了挤眼睛仔细一看原来是身着青黑衣袍的陆吾君,神志不清醒的江疑,眯着眼笑起来,朝着他问好:“陆吾,早啊!”
陆吾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早,起吧。”
江疑右手捏决使了个清醒术加清洁术,起床流程进行完毕,新的一天开始了!
彻底清醒之后,江疑突然想起来,这种特殊时刻最好立刻回自己家去,不然突然又开始看破红尘,岂不是要吓坏陆吾,虽然好像之前已经吓坏他一次了,但那次可以以宿醉未醒为借口啊。
想到这,江疑向陆吾告辞,理由是出来日久,该回家料理俗务了。
陆吾也有现成的借口,符惕山下流民之事虽已解决,但别处流民四起都来投奔符惕山处,民变在所难免,改朝换代势在必行,他要去看着点。
江疑无语的思索了片刻,只能点头说好。反正到时候他躲在自己寝卧,谁也不见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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