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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
司姜找到封泱的破绽，板砖再次砸在他头顶上。
这一次的力度显然比之前大得多，封泱有几秒钟的静止，短短的时间里，两把飞剑便从他身上飞过，一把划过他的下颌，另一把在他大腿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
飞剑的速度极快，血液飞溅，血腥味瞬间散开。
飞剑数量越来越多，司姜的行动也不如一开始那般轻松，身上的伤甚至比封泱严重得多，她冷冷看一眼封泱，抽身从剑阵里离开。
在风险过大时，及时收手是理智的行为，她一直很冷静。
钟离砚见她收手，微微松了一口气，就怕她非得死磕，她死了不要紧，但万一她死前能控制镯子永远将他排斥在外，可就得不偿失了，他不会去赌司姜的好心！
他兢兢业业当一块盾牌，帮司姜挡住几道攻击。
两人一路逃窜，身上的伤让司姜体力与灵力逐渐流失，眼看飞剑将近，她吞下一颗回元丹，身上的灵力突然暴涨，比她巅峰时期还要充足，以至于她的速度突然加快，将飞剑远远甩在身后。
同样被甩下的钟离砚：……
随着距离拉开，飞剑渐渐减少，它们原地停下刺入土地，不再追击。
钟离砚追上司姜时，司姜正试图拔出一把剑，方才还热情追杀的剑，现在又如初见时一动不动。
钟离砚：“你刚才做了什么？”
千剑动荡的动静可不小，引来了不少人，要不是跑的够快，司姜现在就是众之夭夭。
司姜：“我什么都没做。”
钟离砚：“哦。”
你猜我信吗？
司姜松手，盯着地上的长剑看了几秒，用板砖剑对着地上的长剑一斩，剑法与灵力混合的瞬间，长剑松动，然后缓缓从地上飞起，剑尖对准她。
周边的其他剑没有飞出，却也微微震颤，和飞起的剑形成一种莫名的共鸣。
她伸手捏住剑身，手掌被剑气割伤。
剑是动了，但不是选择主人的那种动，更像是遇见仇人的那种动，似乎是只有她在攻击状态下的灵力才会引得长剑有动静。
同样感觉到飞剑中排斥意味的钟离砚沉默了，而后开口道：“看来你和这里的剑无缘。”
司姜：“我要找诛邪剑。”
钟离砚：“……看剑冢里这些剑的态度，你不怕被诛邪剑诛了吗？”
司姜环顾一周，看着这片区域的模样，忽然想起第一次抽卡时抽到的一张拼图，拼图上图案模糊不清，但隐约可以看见一把把剑，拼图里的地点和剑冢很像。
她拿出拼图端详了一会儿，看不出拼图的含义到底是什么，但是既然在剑冢，想必和剑有关，指节轻轻摩擦着玉质拼图的边角，她说道：“我要找一把剑。”
“又找什么剑？”钟离砚对于司姜的固执和变脸速度已经见怪不怪了。
司姜：“不知道。”
钟离砚：……
他快忍无可忍了！
司姜：“只是一种感觉，我要找一把剑，它就在剑冢里。”
在偌大剑冢里找一把剑本就不容易，更何况是一把连模样都不知道的剑。
钟离砚面无表情：“你要怎么找？”
司姜：“就像找其他剑那样找，如果我看到它，我一定会认出来。”
“没想到你还有靠感觉的时候，你不是做什么事情之前都很确定吗？”钟离砚阴阳怪气。
司姜：“你的废话真不少。”
钟离砚冷哼。
剑冢开启的时间只有九天，九天时间一到，无论有没有找到合适的剑，都会被剑冢排斥出去。
两人一连找了七天都一无所获，阴沉沉的剑冢没有白天黑夜之分，只能靠自己估算时间，两道身影行走在寸草不生的剑冢中，暗淡的光线避开这过于鲜活的存在。
这一路上他们没有遇上任何人，剑冢实在太广阔，万极镇内外都十分拥挤的人群进入剑冢后都不见了踪影。
司姜停下脚步，前方依旧是看不到边界的剑海，一把把长剑直立在地面上，沉默地看着闯入者。
她说：“或许应该换个思路，我要找的剑会不会是诛邪剑？”
钟离砚叹气，“你拿着一块不知道哪里捡来奇形怪状的玉说要在剑冢里找剑就罢了，现在还说它是诛邪剑，在我面前你又何必遮遮掩掩，直白地说你就是冲着诛邪剑来不行吗？”
“你现在怎么和猪二戒一样话多了？”司姜也叹，刚摆脱话聒噪的猪二戒，钟离砚又变得爱叽叽喳喳。
“我话多？”钟离砚声音拔高，“我陪你在这个鬼地方走了七天，我都没喊累，你竟然还嫌我话多！”
以两双眼睛比一双眼睛找东西更快为理由，司姜让钟离砚一起找剑，只要她没休息，钟离砚也不被允许去休息。
司姜：“就算它不是诛邪，也一定是不错的宝剑，我们可以按照一开始的思路继续去人多的地方找，说不定就能找到它。”
抽卡抽出来的东西虽然千奇百怪，但是品质还是有一定保证，从能砸碎封泱防御法器的板砖就可见一斑，板砖使用次数是三次，现在还剩下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板砖的暴击也是要留给封泱的。
钟离砚脸色阴沉，“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司姜抬头，“我听见了。”
钟离砚：“那你为什么还是这样无所谓的态度？”
司姜一怔，这样的话她好像听过，很久之前似乎也有一个女生说过这样的话，那是她第一次接触到“朋友”这个词。
当时她怎么答来着……好像是说“你的话没有任何有用信息，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无意义的抱怨。”
后来那个女生就不再和她接触，还在班级里说她是怪胎，她身边也没有任何人再靠近。
记忆十分久远，这样没有内容的回忆应该被忘却，不知为何突然想了起来，她盯着钟离砚看了一会儿，没有选择和之前同样的话，而是问道：“那我该怎么做？”
钟离砚一愣，满腔怒火突然卸了气，带着些许教导意味说道：“正常人要不是出声反驳然后大吵一架，就是安抚情绪。”
“没有任何意义。”司姜沉默片刻后点评。
钟离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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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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