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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幕三国鼎立,最终一战(第一篇尾声)
“就是这个害群之马,持续欺凌渡结子同学。”石真碧快步闯进了训导室,立即展开指责。
“石同学,妳有搞清楚事件吗?”毫无专业精神的酒一郎面对逼近的问题,依旧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态度。
“受害的同学就在这裡,何况,这事情全校的学生都可以做証,你们说对吗?”
“对呀!”同行的伊帆子、上白薰跟来笹影闻声后赶紧和应。
“外边的同学也知道的,对吗?”石真碧声如洪钟,更进一步,向门外围观的学生呼喊。
“对,对的!”场内场外,群情汹涌,都是一片响应。
“唉...”受着压力,酒一郎只好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戴上他那未擦乾淨的古典眼镜。
“这什麽一回事?说!”酒一郎向来没什麽耐心,噼头就唬吓着要得到答案。
“跟妳说话!”毫无道理,被逼问的竟是仍垂着头的受害者,渡结子。
“说!”酒一郎的眉头渐渐紧皱。
「哦...完了吗?」在大多旁观者的心裡都会认为,这场闹剧,从酒一郎决定先开始逼问渡结子的那一刻,基本上已经完结了。
「阴沉怪」怎麽可能向酒一郎提告?那不就是一个连被打都不会哼声的怪痂罢了。
啲!
一下低沉的指响声...
“是...是...他!”
“什麽?”
啲!
“是他!”近乎大喊的同时,渡结子流下泪来。
“是他强...强行带走我...逼我当他的女...女朋友!”这一句,渡结子叫得更响亮,却哭得更悲伤。
眼泪下的影像矇矓,但她还是能看到铃木雄垂着的手,为她偷偷竖起了姆指。
~ ~ ~
(那是昨天晚上的事)
“渡同学,这是明天告發我的剧本。”
渡结子还在不住摇头。
“首先,提告的那一下必须要够气势。明天观看的人一定很多,最重要的,是要让他们知道,渡结子不好欺负的,渡结子也可以做到的。”
“学...学长...”
“来来来,别浪费时间,若是晚了妳的母亲又要怪妳了。第一句「是他!强行带走我逼我当他的女朋友!」”
“我...”
“快!”
…
“听到咳嗽声就「先停止發言」,指响声就给我「加油」,看到我抓鼻就「装哭不回答」...记住了吗?”
...
“响亮一点!”
“气势不够!我可是意图不轨的大魔头!”
“学长不是...”
“哎呀救命!我当然知道我不是,但你可以认真一点吗?”
“你试想像朝同学就在妳的面前!”
“妳痛骂我一句就能拯救她!”
“这一句一直不行!”
“变~态~”
“来,大声一点!”
“变~态~”
~ ~ ~
(回到了现在)
“他想来硬的,可幸结子勉力反抗,你看他的脸!”上白薰在重要关头补上一句。
“所以,他就在课室裡直接将妳带到情脆酒店去?还动手?”酒一郎看到渡结子声泪俱下,听得到到情况严重。
“臭小子!”一掌就打在铃木雄的头上。
“你到底干了什麽好事?”
”呀!“心惊呼叫,吃惊至极的却是旁边的渡结子。
“酒老师,我没有!”为掩盖不合理的反应,铃木雄大声答话。
“你没有?这麽多同学看到了,还没有?”一掌又挂在铃木雄的头上。
“退学吧!退学后他们怎样提告也跟我没关係。”
“酒老师,我什麽也没有做,真的,我只是跟她玩玩了吧。”
「跟她玩玩」铃木雄真的万没想过,这句一代欺凌名句,今天竟出自自己的口中。
“玩玩?玩什麽玩?有玩到酒店的吗?”又是一掌。
“我都没有进到酒店,不信你查查登记!”
“人渣!没有登记又怎样?” “你的意图就够噁心了!” “退学吧!” “这种事怎麽可能...”石真碧三重奏自然不会给予铃木雄生存的机会。
“你臭小子,这次你死定了。”虽然本人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但面对当下群情汹涌,酒一郎只好顺势而行。
“我没有...”
“你们别乱说!铃学长怎麽可能这样做?” “对啦,你们就是在乱说吧!” “其实你们没亲眼看见吧!”
「援军到了!」
松太郎跟宇光彦为首的棍球社员,在预计的时间内到达。
“怎麽可能?我是真的亲眼看见的!” “证据呢?” “只会吵!”不同说法此起彼落,你呼我叫...
情况往往就是这样,只要正反双方都存在,问题最后都会成为混乱的对骂。
“酒老师,就说过我是无辜的。吖...我...我只是带她到那裡吓吓她,往后我还记得有见到读书很利害的那个人的,他可以做証!”铃木雄搬出最后王牌。
“是我吗?我是有见过他!”岐庆绵在人群冒出,说清楚预定的对白。
“我是见到他没错,就是他被女同打了一拳后逃走的样子!”
“这不就证明了我没成功吗?只是玩玩!”铃木雄乘着势,再敲了指响。
啲!
“那强行将人带走就不用处分了吗?”
啲!
“不是说只是玩玩吗?”
啲!
啲!
铃木雄的指响敲了敲、敲了又敲...不断敲响,但都得不到回音...
「加油呀!渡结子!」
“变态!”忽然一声叫喊让大家都静了下来。
“这...变态...将我拉到了酒店的门前!”
渡结子快要说不下去了,但无间断的指响声却在不停催促。
“太!太过份了!”最后这一声震撼非常,全场都被震慑而安静!
最后的一幕最为重要,铃木雄双眼凝望,对着渡结子无尽祈求!
「求妳了渡同学,这最重要的尾声是最重要的。我也捱得过了,妳也要加油!」
渡结子的眼眸裡满是不捨,不只是无仇无怨,还要尽心帮忙...要她狠下心,太困难了...
「加油!」眼神示意,别让他的期望落空。
咬紧牙关,渡结子走到铃木雄跟前,拉后腿...
“哗!!!!!!”场内哗声四起,而男生尤其感慨。
渡结子不负所望,往铃木雄跨下狠狠就是一踢!
铃木雄“呜哗”一声,就倒了下来。
~ ~ ~
进展成了互相打闹,处理便变得轻易。
「他有不对,但妳也不应该伤人」这是避事训导的惯用技俩。
停学四週,附送最后警告是预计之内的结果。
...
铃木雄满意地躺在家后方的公园长椅休养。
掏出手机,望望按约定互相封锁了的微綫应用程式。
「之后应该很顺利吧...」
忽然醒觉,还有未完成的事情...
手指敲打屏幕,拨打出去的是陌生的电话号码。
...
“先不要挂线,我是铃木雄,要说的是重要的事。”
“经过今早的事,其实妳应该不难知道,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就是妳。”
“害怕很平常,逃跑也不可耻。但请妳认清情况。你就是前目标的相熟,现在的妳若是落单,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趁这机会,附着旧友混到石真碧一党吧,我告诉妳,妳别无她法!”
“信不信由你,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而且,朋友易找,真心如她的,恐怕并不常有,自己想清楚...”
“就这样,挂了...”
挂掉线后,直接将对方封锁,事情便算是正式完结。
「所有承诺都应该完成了!」
“难得有閒情,跟谁通电了,失糕人?”走近的是下课后来探病的岐庆绵。
“我的「蛋糕」很齐整,不信的话我现在立即给你看个清楚!”
“哗哗哗,不用了,去去去,我对那东西没兴趣。嘛,跟谁通电了?渡结子吗?”
“没有啦!为保安全,我让她拉黑了我,这样才合乎情理,也不会被她的新朋友發现。刚刚只是找那个女生聊一聊,呃...就是拜託你问到号码的那个。这样一来,一切就完成了。”
“所以,这就是你的计划吗,挑衅爱出头,爱面子的第一大党首石真碧,然后以一齣好戏,好让全世界知道渡结子不好欺负,也能顺势被拉拢进团?”
“哗,我X,学霸就是学霸,怎麽感觉我要用上二万字才说清楚的计划,你用不到五十字就能够说个清楚?没错,就是这样!”
“用得着做到那麽尽吗?”岐庆绵一指戳在铃木雄身份水晶上的胸骨处追问:“喜欢上人家,撩妹才是真的,对吧?”
“吓?绵霸,你这是什麽狗话?你这是什麽意思?”没想到铃木雄是真的气愤了,岐庆绵也吃了一惊。
“怎麽了,原...原来不喜欢吗?”
“我...我...没有不喜欢...应该说没有喜欢不喜欢,在这件事上,我从来就没有在想那种事情。”
“但...你这次的注码下得太大了,稍一不慎,下一个受害的对象随时可能是你。我这样猜想也...很合理。”为安抚自己的失言,岐庆绵暗暗辩解。
“并不是这样!”
“吓?”
“不是我下的注码太大,也不是为什麽我要这样做。而是我觉得...我们本来就应该这样做。”
“身处困境、被迫在弱势的人,能做的始终有限;应该出手的,不就应该是身处安全位置,拥有人脉资源的人吗?被鬣犬围困的水牛不都是依靠同伴解困的吗?”
也许这样说确实侮辱鬣犬了,比起乐在其中欺压欺凌同族的人类,鬣犬可高尚得多了。
“绵霸,你知道吗?”
“嗯?什...什麽?”听过铃木雄的心底话,岐庆绵已经在后悔自己的肤浅话。忽然被叫唤,甚至有点慌张。
“那女生...渡结子,已经想到那一步了。”铃木雄望着渐暗的蓝天,茫然着。
“在我接触她的前一天,岸霸王还提出过用上沸水跟她「玩玩」...”
“该...该不会吧...”
“我舅舅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發生相近的事,我都不愿意见到。”
“或许你说得对的...这一次,事情来得急促,在毫无准备之下,我赌上的注码很大...”
“嗯嗯...”
“但无论如何,都是值得的。同意吗?”
岐庆绵轻拳印在对方的肩膀上,是致敬也是致歉:“我废话了,兄弟。同意囉!”
“哗!”轻轻一推,怎料铃木雄也吃痛呼叫。
“干什麽?该不会...你今早没穿防护出演吧?”目击一切的岐庆绵不久前还在赞叹铃木雄的演技,现在看到他吃痛的表现,汗毛都直竖了起来。
“你白痴呀?穿硬质的防护的话,她受得住吗?结果可能比我还痛呀!”
“哗,雄包,你真的拼老命了呵...”
“我...我有多穿三条绵裤...”
附着奸笑的一下轻推,推动了小心翼翼地坐着的铃木雄。
“喂!我XX!”
...
呜呜...
手机震动...
“雄包,你手机刚刚震了。”
呜呜...
“咦?我的?”
二人的手机竟然都同时震动...
“便不会有什麽变故吧?”急急拿起手机,在这敏感时期,怎样想都不会是好消息,铃木雄确实在忧心!
“美咲?!!!!!”声音于身旁而起。發出惊呼来的,竟是岐庆绵。
“什麽?”
“美...美咲...她...被岸霸王抓起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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