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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骗了
南宫钰眸子轻挑用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江泽,“江老爷子......”
“别别别,算我怕你了成吧?”江泽摆了摆头,对着沈月初点了头就一溜烟走了。
这一变化来得太快,她还没反应过来。
“江公子就是民间赫赫有名的江神医?”
南宫钰微微点头,“江兄长相如孩童,若不易容恐无威信。”
“也是。”沈月初表示很赞同,毕竟医术高超的都是些老头儿。
“南宫钰,我以后再也不让你单独出门了。”
沈月初此时才明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背后是多么不易,多少人想将他从那个位置上面拉下去。
这时温岭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刚想说什么却在看见屋内人的时候暗暗住了口,对着沈月初行了礼,“沈姑娘。”
南宫钰对着温岭使了个眼色,温岭立即明白对着沈月初说,“沈姑娘,可否帮属下去看看厨房的药可熬好了?”
沈月初道:“我这就去。”
待她离开之后,温岭这才细细道来。
“二王爷听到传闻如今已经前往寺庙说是要给殿下祈福。不仅如此,属下还发现此次行动不只是二王爷一人所为。”
南宫钰听见温岭的话并没有半分惊讶,他早就猜到南宫明不可能毫无准备就派来杀手。
更何况将动静闹得如此之大,怕是身后早已有了很大的势力。
“继续查。”
“是。”温岭顿了一下开口说,“殿下,还要继续瞒着沈姑娘吗?”
他听从殿下的吩咐,让东宫上上下下的人都不可将传闻流到沈姑娘的耳中。
只是他想不明白,为何殿下不直接告诉沈姑娘真相。
南宫钰淡淡道:“当所有人都相信了事情的经过,就无人再会去寻找事情的真相。”
这句话一出就将温岭心中的疑惑解开。
原来殿下是想让所有人都认为他真的命不久矣。
只是东宫一向人多眼杂,他怕这事传到沈姑娘耳中,免不了又是一场难磨的戏码。
刚到后花园,这里离厨房只有数百米的距离。这一路上并没有任何人,只怕掉落一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沈月初想着近来东宫发生这起大事,那些人应该都去前厅了吧。
听说今日有宫里的人来。
她没有多在意这微小的细节,刚走进厨房并没有闻到药香味。
沈月初敛下眼角微微皱眉,她视线所到之处哪有什么药。
刚想离去找温岭问个清楚,一个人影突然从旁边冒出来,“嫂子!”
沈月初回头看去,正好看见江泽那张幼稚的小脸正扬着灿烂的微笑。
“江神医。”
“嫂子见外了,叫我江泽便是。”
江泽在外是个名医,实际上他最喜爱用别人逗趣。
几年前,他就坑蒙拐骗坑了人好多银两。
说那人有什么大病。
这些事情沈月初是不知晓的,毕竟她前世只知道江神医这个名号。
如今看见眼前这个单纯的小白兔,江泽怎么能不好好戏弄一番。
他惹不起南宫钰,还不能逗逗他的宝贝疙瘩了?
这样想着他挑起眸子,“嫂子,可是要来寻什么吃食?”
“哦,不是。温侍卫让我来取药。”
江泽假意吃惊,“这哪有什么药!”
沈月初并没有在意他情绪的变化,自顾自的说,“温侍卫可能忘记让人将药煎好了。”
“嫂子,其实钰的病不容乐观。”江泽叹了口气又接着说,“原本钰是不让我告诉嫂子的,主要是怕嫂子难过。如今他快死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哐当!
沈月初倒退一步撞倒在桌上,将上面的东西碰倒在地,她捂着痛的不行的胸口,眼睛通红的看向江泽,“他要死了?”
江泽见她如此模样,心中顿时噗通一跳,知道自己玩笑开大,刚想着说是玩笑话。
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沈月初已经一溜烟人已经不在跟前。
江泽心想,他完了。
沈月初脑海里只浮现四个字。
他要死了。
这辈子他终究还是要因她而死吗?
不,她不要。
不知为何,这晴朗的天气突然下起蒙蒙细雨来。
沈月初跑着跑着一不小心摔倒在地,她闷哼一声,看了一眼划破的胳膊,爬了起来又继续往前跑。
衣服上不知道沾了多少泥点子。
好不容易到了南宫钰的檀香苑,她突然不敢进去了。
那雨水就这样淋在她的身上。
沈月初打着寒颤,像似下定了某种决心。
“嘎吱”—门开了。
南宫钰看向站在门外狼狈不堪,那张漂亮的小脸沾满泥点,就连衣衫也沾染了血迹,那张眸子里布满血丝,他愣住了。
直到女人抖擞着嘴皮,一字一句哽咽道:“南宫钰,你骗我!”
南宫钰内心一震,原本在外人眼中沉稳冷静的他此时立马从床榻上跳弹起来,走到沈月初跟前,“阿初,你在说什么?”
沈月初小脸通红,那张眸子更是红的似火一般,“江神医说你要死了!”
这句话一出,南宫钰就知道是江泽搞得鬼。
“温岭。”
温岭应了一声,心中默默为江神医祈祷。
他惹谁不好,非得惹到殿下最在乎的东西。
南宫钰一把抱住沈月初,轻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痕,“阿初别哭,我心疼。”
“我不会死,江兄跟你开玩笑呢。”
沈月初抬起泪眼婆娑的眼眸,“呜呜呜,吓死我了。”
南宫钰此时心中恨不得将江泽绑了送去江府。
他将女人安慰好,“乖,我给你上药。”
温岭找到江泽的的时候,只找到了一封信。
而房间里早已空空如也。
看来这江神医知晓惹了大事,已经跑了。
江泽刚刚溜出东宫,他也没想到那小姑娘这么好骗。
竟能怀疑都没有,跟南宫钰那老狐狸比起来还真是单纯。
谁叫钰那小子天天威胁他,这也算是他自讨苦吃咯。
而此时温岭将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南宫钰。
南宫钰眉眼带笑,笑面藏刀,“去,给江老爷写封信,就说江神医在元阳出没。”
“是,殿下。”
此时正在幸灾乐祸的江泽完全没有想到接下来他悲惨的命运。
元阳城皆在传当今二王爷南宫明菩萨心肠,原本体弱多病的他竟因为太子殿下的事前往寺庙祈福。
或许有人会有疑问,为何二王爷不去寻找药物。
其实是因为二王爷身体娇弱的很。
刚抵达寺庙的南宫明被身边的慕辞搀扶着,那寺庙的主持看见他连忙走了过来。
主持:“贫僧见过二王爷。”
南宫明捂着嘴巴咳嗽二声,“大师不必客气,本王今日来是给太子殿下祈福的。”
主持对山下的事情也是略知一二,跟着慕辞将人扶去软垫上,站在一旁闭眼口中念着经文。
跪在软垫上的男人一副病弱美人的姿态,在口中默念一会就伸手示意慕辞将他搀扶起来。
主持从一旁拿来一个福袋,“阿弥陀佛,太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二王爷也不必太过担忧。”
“多谢大师。”
寺庙里的和尚看见南宫明行走的单薄背影,忍不住对着主持大师说,“师傅,这二王爷如此宅心仁厚,竟是个可怜人。”
“是啊,自小体弱多病,练不了武,否则与当今太子也是能搏一搏的。”
“空无,空见,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们今日便罚抄经文。”
空无,空见看着主持生了气,也不敢再多说。
他们犯了出家人的忌讳。
到了王府南宫明便立即派人将福袋给太子殿下送去。
慕辞忍不住询问,“王爷,为何不亲自去?”
南宫明轻笑二声,“你以为太子猜不到是何人所为?更何况,本王曾说过点到为止你又为何非得前去?”
他的脸上满是笑意根本看不出一丝动怒的迹象来。
只听扑通一声,慕辞跪倒在地,“属下知罪。”
跟了南宫明这么久,他怎能不知南宫明此时已经动怒。
“你可知你差点毁了本王的大事?”南宫明说完又叹了口气,“慕辞啊慕辞,你想复仇本王知晓,只是太过着急。”
“罢了,你自下去请罚吧。”
这轻描描的数语就定了慕辞的罪。
只是慕辞知晓,这算是轻的了。
“谢过王爷不杀之恩。”
“退下吧。”
南宫明看着慕辞离去的背影,对着门外轻唤了一声,“月清。”
绿衫女子从门外走了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将这个给慕辞送去。”
女子将南宫明手上的药瓶拿了过来,“属下明白。”
刚从刑罚之处领了罚的慕辞浑身沾染了血迹,那伤口上竟还被撒了盐。
慕辞脚步虚浮,他心中知晓王爷此次留了情面。
若是寻常,那些人早就死了。
王爷还是顾及他们多年的情分。
“慕辞。”月清瞧见男子身上的伤忍不住惊呼。
慕辞回头望去,只见月清原本冷若冰霜的小脸此时多了慌张的意味在其中。
他被女子搀扶着,女子声线冷清却带着怒气,“刚才王爷让我来给你送药。”
“慕辞,你怎会如此愚笨?!”
“我只是想为父母报仇。”
月清皱了皱眉,也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慕辞心中的愁苦,只是王爷都说过会替他寻仇,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一直走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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