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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真相
警局里,阿灿见到王平珄就怒火中烧,要不是有张队在场,他恨不得冲上去暴打对方一顿。朱正忠坐在对面,哽咽地说:“你就是平珄吗?我已经都认不出来了,你为什么要杀人啊?如果你妈妈还活着,看你变成这样得多难过啊?”
王平珄本来面无表情,当提到他母亲的时候,他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他猛地用拳头砸了一下桌子,声音嘶哑地吼道:“别提我妈,是你们害死了她!你们都该死!”
“我并没有伤害过王婠啊?你为什么要杀我的儿子?”
“没有伤害?那时我妈对你那么好,你也喜欢她,可当她陷入绝望去找你,想让你带她一起离开村子时,你却拒绝了她,当时的你是她唯一的救赎,可你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以致于让她彻底绝望才选择了自杀,你还说自己没有伤害她吗?你让我失去了最爱的人,我也要让你尝一尝失去至亲的痛苦。”
朱正忠震惊地看着他,连连摇头反驳:“我没有喜欢王婠啊?她是来找过我,可那时我是打算出去闯一闯,没有办法带她一起走啊。”
“你不喜欢她?那你为何总是来我家?为何跟她走的那么近?”
“我只是把她当姐姐看待而已,她是个温柔的人,可却境遇悲惨,我觉得她不应该被孤立,我没有别的心思的。”
“姐姐?姐姐?哈哈哈哈哈。”王平珄突然大笑,神情变得十分凄凉。
张队暗自叹息一声,开口问道:“如果我想的没错,第二位受害者就是当年骗走你母亲的钱并且消失的男人是不是?”
“是。”
“你杀了他我可以理解,可你为什么连她女儿都不放过?他的女儿才18岁。”
“因为他不配有家庭,要不是你们派人保护了他的妻子,我连她也不会放过。”王平珄轻轻一笑,笑容阴森恐怖。
“那之后的两位死者是因为弄瞎了你的眼睛,所以你才报复吗?”
“是,那些混蛋从小就欺负我,一直喊我是野种,还弄瞎了我的眼,既然他们那么喜欢喊,我就毁了他们的喉咙,让他们再也说不出话,还要让他们带着野种的称呼一起下地狱。”王平珄依然保持着阴森的笑容,他突然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张队,慢慢说道,“你知道吗?其实还应该再死一个人,当初是三个人一起打我,可惜那人命好,两年前就得病死了,要不就完美了。”
听完王平珄的话,众人都陷入了沉默,每个人心中都十分的沉重,这一连串的凶杀案虽然破了,可这一切的诱因却让人唏嘘。
病房里,阿灿一边用温热的毛巾为明泽擦脸,一边闷闷地说:“虽然我应该恨王平珄,因为他差点要了你的命,可却觉得他也挺可怜的,如果不是童年的那些遭遇,他应该也能幸福的长大吧,哎。”
“每个人都会经历自己不想经历的事情,可最终走的路都是自己的选择,是好是坏都由自己决定,怪不得别人。好了,别想了,一切都过去了。对了,你后背的伤怎么样了?”明泽从阿灿手中拿过毛巾,自己继续擦了擦。
“我没事,那点伤不算什么的,放心吧。”其实阿灿后背的刀伤挺深,还缝了不少针,可他不想让明泽担心,所以轻描淡写的就带过了。
但是明泽依然不放心,他艰难地抬起手,握住阿灿的手臂说:“让我看看。”
“啊?那可不行,我可不能在你面前脱衣服,你别想占我便宜。”阿灿有些慌张地将明泽的手轻轻移开,尴尬地笑了笑。
一个月后,明泽已经完全康复,为了好好庆祝一番,二人应邀去了祖逍新开业的酒吧。新酒吧坐落在一片工业区改造的创意园内,因此整体装修风格是工业风。
阿灿参观一番十分钟意,他对明泽说:“这种装修还真挺不错的,咱们第三家活鱼馆也这么装吧。”
“哪儿有鱼馆装修成工业风的?根本不搭好不好?”
“我觉得挺搭的,你得有点创新精神啊。”
明泽不想再跟他争辩,范其楠笑着将一杯鸡尾酒递给阿灿说:“你要真喜欢这风格,要不自己也开家酒吧,现在酒吧很赚钱的,阿祖光手里的这几个酒吧,每年都会带给他很大的利润。”
阿灿眼睛一亮,偏过头笑眯眯地说:“明泽啊,你再努力努力,多赚点钱,咱们也开一家如何?”
“我考虑考虑。”明泽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晚上九点之后,酒吧里的人开始渐多,范其楠拉着阿灿就往中间的舞池走,阿灿推着他的手,连连摇头:“我可不会蹦迪,我不去了,你自己玩吧。”
“没关系,我教你,可简单了,又不用跳出个花样来,你就在里面随便乱动就行。”
“我不要。”阿灿依然拒绝着,可还是被范其楠拉到了舞池中。明泽和祖逍看着二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阿灿没有想到,范其楠平日在报社里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可一蹦迪就活脱的像只兔子,他的身体很灵活,跟着音乐律动的很好,一时间在舞池里煞是惹眼。阿灿呆呆地在旁边动了动身体,还是觉得别扭,他回头望了望明泽,本想拉他一起进来,结果却看到有位年轻的女孩儿走到了明泽面前,举着酒杯在跟他说话。
阿灿瞬间离开了舞池,快步走回到座位前,正好听到女孩儿说:“可以加你的微信吗?我想请你喝酒。”
还未等明泽回答,阿灿立刻挡在他面前:“不好意思,他今天不能喝酒。”
女孩儿看着阿灿皱了皱眉,不甘心地接着问:“那可以加个微信吗?”
“我觉得还是不用了,大家也不认识,加微信不方便。”
阿灿微笑地拒绝着女孩儿,却惹得对方生气地转身离开,范其楠站在旁边,看了一眼祖逍,二人心照不宣地一起笑了。
阿灿将一杯无酒精的鸡尾酒塞到明泽手中,不满地说:“你身体刚好,不能喝酒。”
“我已经痊愈了。”
“那也不行,还得养着。”
“既然不能喝酒,你为什么要来酒吧给我庆祝呢?”
“这不是为了庆祝祖哥新店开张嘛,而且来这庆祝他请客的。”三人听完一起无语地瞧着他。
明泽又一次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自小你就不愁吃穿,怎么养成了这种抠门的性格?”
“你懂什么,勤俭节约是美德,你就老老实实喝果汁吧,你这张脸还真是到处惹是生非的。”
“我惹是生非?你好意思说我吗?”明泽无奈地笑着,明明从小到大都是阿灿得到的女孩子表白最多。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总之你老老实实的呆着就好。”阿灿有些郁闷地坐回到座位里。
趁着明泽去洗手间,范其楠挪到他身旁,一脸八卦地问:“你是不是喜欢上黄明泽了?”
阿灿吓得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他锤了对方一拳回道:“你别胡说八道,哪儿跟哪儿啊?”
“死鸭子嘴硬,你刚刚那表现明明就是吃醋了。”
“什么吃醋,我就是担心他的身体好不好,你再乱说就绝交了啊。”
“好好好,你不承认就算了,反正当局者迷,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回家的路上,阿灿坐在副驾驶中,心里一直想着范其楠的话,他偷偷瞧了瞧明泽,心绪却越来越乱。他怎么可能喜欢上对方呢?他们可是好兄弟啊,他只是担心明泽的身体而已,阿灿不停地在心中这样劝慰自己,他实在无法接受他的担心是喜欢,他不能让明泽发现异常,他才没有喜欢上对方呢。
“想什么呢?”明泽看着阿灿一脸纠结,好奇地问。
阿灿烦躁地说:“不关你的事,好好开你的车。”
“这回换你吃枪药了?发什么神经?”
阿灿不再理他,闭上眼假装睡觉。
自酒吧那晚过后,明泽便离开朱家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阿灿也因为采访去了外地,二人一个星期都没有见面,也没有任何联系,阿灿在出差中终于整理好了心情,他相信自己只是因为明泽差点为了他丧命而过于紧张他的身体,并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平复了心情的阿灿再次变得开朗,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去找明泽。
他们二人互相有对方家里的钥匙,所以阿灿没有打招呼就直接去了明泽家,可打开门后家里却空无一人,看来明泽还没有下班。阿灿熟门熟路地去了卧室想要休息一会儿,坐了三个小时的飞机实在是很累,他打开卧室门,发现衣柜旁边立着一个很大的背包,是那种徒步爱好者常用的背包,底下居然还绑着简易帐篷的收纳袋。阿灿打开背包,看到里面已经塞满了东西,有衣服,洗漱用品,手电,饼干,居然还有一副双截棍,阿灿看着这些物品有些惊讶,但很快,他就明白明泽这是要去什么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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