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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九)
身体,好像在深海中沉浮,浮萍一般,随波逐流……
小白。
苟够用力的想睁开眼睛,但努力好久依然做不到。
小白?
靠,这是谁在鬼叫,苟够想挥动四肢,四肢却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根本抬不起来。
小白!
谁是小白?
光从四面八方射来,十分刺目,就算是苟够闭着眼也觉得难以忍受,他左右摇着头想逃避这样的光线,但不管是转到哪个方向他都能感受到刺眼的光,他快受不了了,猛的伸手遮蔽的瞬间,苟够眼瞬间挣开,眼前是一片纯白。
耳边传来滴滴的机器鸣叫的声音,空气里飘来消毒水的味道,苟够左右看看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不出意外自己应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苟够这还是第一次睡病房,毕竟他是妖精嘛身体倍儿好,吃嘛嘛香,顶多是跟别的妖魔鬼怪打架流点儿血挂个门诊就得了,他也就在电视上见过人家住院,可那病房跟他现在躺的病房完全不是一回事儿,他现在住的病房很豪华,有电视有沙发还有一些便捷小家电,简直比他城中村的房子还好,要不是他手背上连着的输液管与脑袋旁的心率检测仪是实实在在的,他都觉得是自己是被胡奈送到青山市哪个豪华酒店了!
只是胡奈呢?
苟够在床上左右找着,终于在沙发上看到了属于女装大佬胡奈的身影,他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玩儿平板。
今天的女装大佬一反常态的穿了体恤牛仔裤,夕阳下他的坐姿极为优雅,就算是一张二人的黑色沙发都能让他坐出龙椅的感觉,气场一米八,他眼神专注但手指却时不时的不耐烦的滑动着平板,有些焦急,不安,嗯……苟够估计他这样烦躁应该跟网上购物平台--买宝的十周年店庆节脱不了关系。
估计是感觉到苟够看的太投入了,胡奈也终于在苟够看了他五分钟后注意到这个病人的醒来,他惊喜的跑过来对苟够说:“你醒啦!”
苟够虚弱的点点头之后见胡奈在他床头按了什么后才开口问:“我怎么……”
他还没说完,胡奈就打断了他:“刚醒了,渴不渴,我给你到点儿水吧?”
他不说苟够还不觉得,他这么一说,苟够舔舔嘴唇还真是渴了,就在他准备点头的时候胡奈已经从饮水机里倒了水回来,然后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拿个勺子,看架势是想一勺一勺喂苟够喝水。
苟够:……大佬今天不寻常啊!
不等苟够想清楚,胡奈蒯了一勺子水就往苟够嘴里杵,而苟够见他着架势赶紧张大嘴接,但还是很遗憾这勺水还是被没什么照顾人经验的胡奈都贡献给了苟够的下巴颏。
苟够:……。
“要不你扶我坐起来,我自己喝?”苟够为了能早点喝上水这样提议。
胡奈一想也是,赶紧轻手轻脚的将苟够扶起来,还拿枕头给他靠着让他舒服的坐在床上。
将水杯递给苟够,苟够接过来仰脖两三口将一杯水喝完,将空杯子递给胡奈时看他手上缠着绷带才想起那只妖精。
他最后的记忆是一道暗芒冲向胡奈被胡奈一爪子抓爆后,还伤了胡奈手,如今想起来了就问道:“我睡了多久?你手没事儿吧,对了,那妖精怎么样了?”
胡奈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将水杯放床头柜上,他说:“没啥事儿,早就好了,不过倒是把姓商的吓晕了,至于那妖精……”胡奈将自己爪子伸出来看了一会儿后才对苟够说:“你觉得那是个什么妖精?。”
苟够也看着他的手,纤细莹白的手上是如玉的有一寸长的指甲,看上去脆弱的一下就能掰断,但苟够知道就胡奈这爪子一下就能突破妖精道体,直取妖精灵丹。
“画皮?”苟够不太确定,他问:“刑警队的对妖精尸体怎么说?”
“大概是跟画皮一样,套了三四层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人皮里不是空心的而是一具肉身!”
“肉身?”苟够瞬间懂了,这确实很奇怪,总所周知画皮就是一套人皮用美色取男人心肝的恶鬼,鬼怎么会是肉身呢?
“还有,”胡奈从兜里掏出一个布包给苟够看:“这是我捏爆那玩意儿时在我手里留下的玉佩,这玉佩怎么回事儿?”
苟够就着他的手看看,想来想去也没明白,疑问太多,再这么没有证据靠自己胡思乱想难免落入敌人窠臼钻了牛角尖,苟够调整一下靠着的枕头决定直接把这事儿丢给刑警队:“把这玉佩给刑警队吧让他们查查,现代技术好总比我们用罗盘来的方便。”有时候人类的智慧也让人惊叹不是?
默默在心里给自己点个赞,苟够见液体完了索性就自己拔了想下床走走,可谁知脚刚落地站起来,苟够就一阵头晕,反胃,胡奈见他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赶紧上前扶他坐床上,还十分合适的将便盆递给他,嘴上还担忧的埋怨苟够。:“医生说了不让你下床你非下,看看,吐了吧!”
那你早点告诉我啊!
当苟够吐完被搀扶着躺下时他觉得自己就是一条咸鱼了,说真的他这辈子都没这么虚弱过,他这是怎么啦?看着今天分外听话的胡奈,苟够若有所思。
“医生我这是怎么啦?”
不一会儿来给他检查的医生就进来了,那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大夫,看上去八九十的样子慈眉善目的,想来也是年纪大了心越来越软了,看着苟够这幅苍白脆弱的样子也有些心疼,但还是安慰他:“没啥事儿,多休息两天就好了。”
说完让护士给苟够再吊个水就走了,苟够躺病上感受着冰冷的液体流入身体,他深深的感觉不对,但还是不知道哪儿不对,自己这身板子怎么就能进医院呢?那天晚上他都没动手,除非……苟够转头看向胡奈,目光如炬:“胡奈,我怎么……”
“你喝水?”胡奈站起来给他倒一杯,这回找了根吸管强塞在苟够嘴里。
苟够现在脑袋嗡嗡的,一只手上吊着水,另一只还被胡奈按着,他吐不出也反抗不了只能就着吸管将水喝了,胡奈见他喝完了逃过一劫一般将水杯收走。
胡奈表现的这么明显苟够还看不出来那就是苟够脑子有问题有问题了,他接着问:“胡奈,我怎么……。”
“你还要喝?”
又是一杯。
之后只要苟够问:“我怎么……”后胡奈就给他喝水,连喝五杯之后苟够可算是服了。
他死鱼一样躺床上,看着天花板,而心虚的胡奈决定跑路,他跟苟够说:“不早了,我给你打饭。”说完后就一骑绝尘而去。
苟够:……可算走了。
在脑海里慢慢回忆,他最后的记忆是胡奈被袭击,病房中很静,处理机器滴滴响的声音外,还有液体滴答滴答的声音,而苟够的尿意就顺着这滴答滴答的水声涌来,不但如此还愈发汹涌澎湃起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苟够也在焦急中慢慢熬着。
这胡奈打个饭得多久啊!要不自己起来拿着吊瓶去上?苟够在忍了很久都不见胡奈回来后,他慢慢挪下床,刚站起来就是一阵头晕,感觉身体已经丧失平衡,如果摔倒了自己膀胱估计会爆吧!在这种奇妙的想法中一个人冲过来接住了苟够,嘴里还担忧的问:“怎么不在床上躺着?摔倒了怎么办!”说着就把苟够抱着放在床上。
来人正是皮休,他今天办完事儿就来医院看苟够了,谁知进来看到的就是这种危险的情况,照顾苟够的人呢?这青山市的高级病房就是这样照顾病人的吗?
不待皮休阴沉着脸发火,就见床上坐着的苟够一脸涨红。
怎么办,苟够此刻觉得自己要完蛋了,他真的憋不住了或许他会成为世界上第一只被尿憋死的活狗吧,靠,这要是胡奈在这儿他一定果断让他扶着他去厕所,现在,恩人……他哪儿那么厚的面皮啊!他要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他恩人一定会觉得他是蛇精病哒,怎么办,嘤嘤嘤。
察觉到苟够异常,皮休疑惑的问:“怎么了?”宝贝儿,在心里把自己给苟够的爱称加上,皮休按耐住心中的窃喜看一脸通红的苟够。
苟够不答,这特么很不好意思好吗?
“嗯?是不是这儿住的不舒服?要不我让医院给你升更好的?”
一听花钱苟够更着急了:“不用,不用,这儿很好,皮老板……”
“叫三哥。”皮老板摸着他的头,真的像个哥哥一样:“别着急,跟三哥说,三哥不怕麻烦。”
“三,三哥。”
“诶。”皮休喜滋滋的应了:“什么事儿?”
苟够还是不好意思,他红着脸看着别处,手指焦虑的搓着被单,他虽然很急,但也要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苟够越来越急。
“我要*~*”片刻后苟够红着脸低声蚊子似的嗡了几下。
“什么我没听清?”皮休趁机将耳朵贴近苟够的嘴唇,虽隔着距离但他还是能感觉到苟够细软的呼吸。
“三哥我想上厕所。”苟够扭捏的在皮休耳边重复一遍,皮休噗呲就笑了,他知道,这小家伙已经对他走出第一步了。
一把将苟够抱起,苟够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皮休脖子,皮休满含笑意说:“走,咱们去上厕所!”
苟够缩在皮休怀里满面通红的,只觉:丢人丢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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