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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父亲”还是“儿子”都名为工具
31.
转眼,十年。
驹七成为上忍,十年以来,每个任务都完成得完美,忍术已经罕有敌手,成为上忍是众望所归。
俊俏的容貌下是冰冷没有感情的心,他不会和任何人搭话,每天只知道锻体和增强忍术。忍村所有人都认同驹七是最优秀的忍者,但也没人愿意亲近他。
驹七每次完成任务都会随手搭建一碑石墓,对着石墓发呆几天几夜,一直到精疲力竭晕倒在石墓前。醒来后他会捣毁石墓,重新投入机械的一天。
项源已垂垂老矣,项州得了项源的忍法真传,让项氏忍村名扬天下。
身着幽蓝色忍服的项州仿佛暗夜中鬼魅的蝴蝶,见血封喉,暗杀夺宝无一失手。
十年来,项州一直奔波在外,鲜少返回忍村,即使返回也是趁驹七任务离开忍村的期间,所以这十年,两人并没有打过照面。
但项州却对驹七的所有动向清晰明了,去了什么任务,身上伤了多重,多少次生死一线……
自然也知道驹七搭建石墓的奇怪习惯。
没有人知道石墓代表什么,大概驹七自己也说不明白,但项州明白,明白得刻骨。
32.
近年,皇主英明,自然国内丰饶和平。
战乱时,各忍村是忍国的对敌刀,和平时,各忍村就是忍国的心头刺。
项氏忍村风头无两,皇主的矛头终于指向了他们,下令解散一些鳌头忍村,其中就包括了项氏。
项源无奈将忍村中的忍者们转移到暗处,同时将项州召回议事,他有事想问项州。
“州儿,如今世道和平,皇主已经不需要忍者了。”项源靠在竹席上,漆黑的瞳孔带着窥探,像利刺一般望进项州的脑海。
项源已经步入老年,在信息量庞大的大脑中读到他真正想要的东西需要花费极多的精力,但他顾不了太多了,调查到的东西让他不得不耗费极大代价去读项州的脑海,希望能从中读到他想要的东西。
“州知晓。”项州头痛了一瞬,但依旧低头恭敬道。
“项氏忍村在我这一代发展得最为壮大,却在我即将退位时发生这样的事。”项源看着项州半跪在地上恭顺的样子,依旧继续试探着。
时间好像沙漏,细沙一粒一粒的流过狭窄的缝隙,发出的细小的沙沙声。
“你……”
项源读到了他想知道的事情。
“逆子!”
33.
这十年里,项源为了振兴忍村不择手段又异想天开,项州完全听从项源的任何命令,并为他做得极好,忍村逐渐壮大,项源也逐渐将一些繁杂的权柄交给了项州。
项源想让忍村发展得更好,才能更加为他的主人效命,皇主是项源的主人,他这样想无可厚非,但皇主年幼当权,怎么会忍耐一个武力越来越强的忍村肆无忌惮地继续发展下去,何况皇主多疑,也并不相信忍者一生只认一主。
项州在完成项源的命令的同时,也易容成老者打进朝堂,成为皇主最信任的老臣之一,上谏皇主解散鳌头忍村的就是他。忍村没落是必然,他只是推动了历史的车轮,让它到来得更快一点而已。
项源调查到的便是这件事隐隐露出的苗头,窥探了项州的脑海后更是确定了这件事。
项源终其一生想要掌控一切,项州只是被他看作是一个名为“儿子”的工具,项州也从小就兢兢业业,演绎着他作为“儿子”的角色,项源对项州来说,也只是一个名为“父亲”的角色而已。
项源会毁掉一切脱离他掌控的东西,同样的,唯一可以“掌控”他的人也将他利用完后弃如敝履。
项源只知道逃避,想让项州成为他微小的希望,他不相信皇主会抛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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