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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样,不太好吧。”林淅稍微推开了一点风生,风生泪眼婆娑的望着他,林淅还是忍着别过头去,说着,“不合适不合适。”
现在外头的事还没解决,就在这卿卿我我,实在有伤风化,林淅还是要脸的。
正准备从风生腿上起来,没想到风生顺势把他压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茶杯被震的叮当作响,林淅赶紧扶稳,以免摔下去造成更大的响动。
“干什么!”林淅可心疼这些杯子了,也挺心疼自己的,他怒目微张,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挡在两人之间。
“你。”风生看他一点眼神都不分给自己,自己居然沦落到要嫉妒一只茶杯,太过没有面子。
“不行!”
“你…刚才抱了林漓。”风生咬在他的上唇,
“嘶…”林淅吃痛,“她的醋你也吃!她是我……”
“妹妹。我知道,但是她不只把你当哥哥。”风生又在他的下唇咬了一下。
林淅被咬的烦了,羞愤的挣扎着说到:“有完没完!”
风生还是不依不饶,非要讨个说法不可:“你刚才先摸的茶杯。”
“我…”风生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已经抚上他的腿了,林淅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了风生的腰上,羞.耻的感觉瞬间爆发。
就在这个时候,门开了。
“你们怎么这么吵啊……”林漓微肿的双眼从迷离变为苦痛再变为愤怒,这表情跟刚才拿菜刀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二人齐齐望着她,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只剩谜之占位的他们仨。
完了。
林漓姿势僵硬的转过身,走了。
“快起来!”林淅推开还在发愣的风生,这次倒是起来的很快,“听我的,赶紧走。”
林淅整理好他的衣服,把他往窗户那边赶,发现好像不行,又把他往门外推,一股不祥的预感从风生脑子里蹦了出来。
“哎呀,你赶紧走,要不你自己把自己变走!”
“噗嗤,我又不是打不过她,我不走,我喜欢你又没有错。”风生不想走,也不想逃避林漓,如果一直这样偷偷摸摸,对谁都不公平。
“怎么现在知道自己没错了,你是打的过她,但是我不让你打。”
风生瞬间就蔫了,失落布满心头,在林淅心里,林漓还是更重要一些,风生始终不能融入他们。
“我马上走。”
“你们谁也走不了!”
林漓手里拿着一把剑,风生从未见过,剑鞘是纯黑色的上面雕刻着血红色的玫瑰,剑柄则是血红色,雕刻着花茎,整体肃静又妖艳,与林漓实在太不搭了。
这是林漓拜师学艺时她师父曾经赠予她的凌元剑,威力巨大,林漓拿回来时给他示范过一次,那是林漓还未能驾驭好,差点伤到林淅,而后她静心修炼,现在可以很好的使用凌元了。
“冷静点,阿漓,他没有把我怎么样。”林淅把风生护在身后,风生倒是一点都不怕,这世间还没人打得过他。
“哥哥让开,伤到你就不好了。”猩红的双眼望着林淅身后的风生。
“他真的没做什么,你冷静点!”
林漓拔出剑,剑身寒光一闪,林淅慌的不行,把风生往后带。
“骗人!当我瞎的吗?”林漓步步逼近,看到那张桌子,抬起手就要砍。
“住手!”
风生喊住她,林漓慢慢把剑收了回来,他的手搭在林淅肩膀上,像是示威。
“你不用白费心思,你打不过我,而且林淅不会让你打的,而且你这样没有一点作用,只会让你哥哥为难,我没有逼迫他做什么,是他心甘情愿的,你有想过为什么十年了,林淅还是不喜欢你吗?”
“住口!我不要听!”
“林淅喜欢我,我也喜欢林淅,就算你是他的妹妹,也不能干涉哥哥的感情生活,你越界了。”风生说的轻描淡写,实际上对林漓的伤害很大,“林淅不让我伤你,我便不会与你动手。”
林淅赶紧捂住他的嘴:“别说了!”
或许是风生话让她动摇了,林漓捂着耳朵,疯狂摇这头,嘴里依旧喊着:“你们撒谎!都是骗子!我不想知道,为什么要告诉我!”
风生继续说着:“你对林淅不是真正的喜欢,那只是你的占有欲在作祟,你觉得你跟了林淅十年,他就应该是你的,但是你从来没问过林淅想要什么,你只知道你想要林淅。”
刚哭过的眼睛又开始流泪,指着林淅质问他:“哥,你是被逼的对不对!他逼迫你的对不对!”
刚才那一幕对她打击太大了,她明明可以装作不知道,为什么要让她碰见;她可以装的,就算早就知道了,她也可以装。
可是真当她亲眼目睹她向往了十年的人,被另一个人压在身下的时候,她疯了,她不想装了。
她不想装了。
林淅没有丝毫动摇,依旧站在她的对面,现在他的身前。
“我知道了。”无力的扔下凌元,此刻她才明白,真正的外人,是她。
“阿漓!”林淅想说什么,被风生拉住了,
“她很聪明,会想通的。”
林淅却把他的手甩开了,有些生气的问他:“那你呢,你对我不也是占有欲吗?那是我妹妹,你就不能说的委婉一点吗,你又是真的喜欢我吗?”
一连串的问题袭来,一字一句打在风生的心口上,打的他措手不及。
可明明是他自己说的林漓只是妹妹,为什么从他嘴里出来又不对了;他刚才明明是现在他这边的不是吗?
“林淅,我喜欢你难道感觉不到吗?在你心中,还是林漓更重要对吗?你就算再喜欢我,她林漓也是你的第一位,可你刚才选了我。”
林淅低下头,压抑不住的难过:“别说了,我以为你理解我,没想到连你也逼我。”
风生慌了神,不敢明白其中的意思,“嘭”的一声跪了下来,拉住林淅的衣袖,
“我错了,我这就去给她道歉,你别这样说。”
“万一她想不通呢。”风生看到他绝望空洞的眼神,后悔自己说过的话。
林淅走了,风生没能留住他。
他赌气般的不肯从地上起来,一直跪到天黑,膝盖已经没有知觉了,但他感觉不到痛。
心像是少了一块,很空。
风生自觉没错,可当他看到林淅失望的眼神,他觉得自己罪无可恕。
林淅还是没有回来,不过一天的时间,他们就从情人变成了仇人,仇人是他自己单方面认为的,不过估计也快了。
鬼差传来消息,叶佩兰找到了。
风生扶着桌角艰难的爬起来,其实他不是不疼,他也会流血,他也有心跳,只不过,疼痛给错了人,就变成了矫情。
风生刚走,门就被推开了,点燃蜡烛,隐约能看到地上的血迹,是他刚才跪过的地方。
无声的泪划过脸颊,林淅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林漓不接受风生,而他亦无法失去林漓,为什么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一定要做选择吗。
一双手从背后环住他,熟悉的感觉令他有些崩溃。
“对不起。”刚才风生没走远,觉得不告而别更可恶,就折回来了,看到林淅一个人站在那里,站在那滩血迹面前,负罪感油然而生,
“对不起。”
“这种时候了,还在为难你,你怪我吧,我不走,她……没事吧。”
林淅摇摇头,声音沙哑:“没事,让她自己静几天吧,不要打扰她了,难为你还惦记着阿漓。”
“你还怪我…”
“不是你让我怪你的吗?”林淅扒开他的手,面对面的看着风生。
“……”
“对不起,我去和她道歉,真诚的道歉,不是气话。”风生也知道之前说道歉是气话,他根本觉得自己没错。
林淅皱眉,转过身坐到床边,不悦的说道:“不是让你别去吗,别给我添堵了。”
“对不起。”风生站在那不敢动。
“别道歉了,是我太冲动了,也许你的做法才是对的,我们一直在阿漓面前遮遮掩掩也不是办法,是我一直在给她希望,我不敢对她说重话。”
“也许阿漓也是对的,她可以一直装作不知道,是我打破了她的幻想。”
风生无比心疼,一切错都在他,但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然而林淅又从床边走过来,重重抱住他,无助又颓废:“我该怎么选,我能怎么选,你能告诉我吗?”
他不能。
风生没有亲人,他无法拿自己做比较,毕竟他的世界除了林淅就是鬼界,他可以为了林淅放弃鬼界,但是林淅不能,林漓也不是可以随意丢弃的物品。
风生摸着他的青丝,一遍又一遍,直到林淅说他累了,让他走。
他知道拦不住林淅,便和林淅说了声回鬼界就走了。
林淅本来想看看他膝盖的伤,但他真的累了,他不想一边和风生偷.情似的还要一边应付林漓,不知道怎么处理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太累了。
只恨自己没用,只能偷偷躲着暗自伤神,他竟然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鬼王的脸色真是前所未有的黑,众鬼不敢靠近,只得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判官大人,你上次说的退位…”
“回大人,小的不敢了,小的一时糊涂,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瞧瞧,不管是人还是鬼,都是贪生怕死的种。风生玩着手中的毛笔,笔尖在纸上跳跃,留下“林淅”二字。
羽林殿安静的可怕,以往外头各种贪食鬼发出的声音,今天也听不到了,连鬼界也不要他了。
他不能成为任何人心目中那个最重要的人,就算他身居要位。
“我同意了,找几个备选吧。”风生揭下那张纸,小心翼翼的折起来,放在心口的位置,很暖,也很痛。
“大人…”判官心虚的看着风生,觉得鬼王疯了,他上次真是胆大妄为,居然说出这种话,现在他后悔死了。
“一年后,不,半年后你们自行定夺吧。”
风生说完离开了羽林殿,径直去了地牢,地府没光,靠着鬼火照亮,地牢就更暗了,他每次来,都得烧自己的魂照着,难受死了。
走过地牢的甬道,一路都有人向他行李,来到叶佩兰门前,风生看到一位被病痛折磨后瘦骨嶙峋的老妇人,只看了一眼,风生就不忍看下去了。
这和当初的母亲一模一样,他现在几乎记不清母亲的样子了,但他一看到叶佩兰就能想到那个没饭吃、一天天等死的母子二人。
“叶佩兰?”风生试着叫她,她却丝毫不动容,仿佛叫的不是她。
不好!她已经喝了孟婆汤了。
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是风生还是找了孟婆。
“大人。”
孟婆居然是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居然是个明眸善睐的美丽女子。风生忽的想起大概一百年前,上一届的孟婆说要退休,好像是风生给她批的,还说自己带了个徒弟,让那个徒弟代替她。
风生居然忘了这茬。
“我就是想问问,孟婆汤有解药吗?”这问题属实尴尬。
“大人说笑了,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就不能回头了。”孟婆就算是个美丽女子,说话也像是骨骼摩擦的声音,“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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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我都不会BE的(≧ω≦)/
剧情走向不太对,小虐怡情,马上就给甜回来╰(*?︶`*)╯
林淅:我tnd不选了
林漓:哥我错了,不过风生还是要打的
风生:???
林淅:那是我宝贝,不能打
风生感动ing
林漓:我承受太多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