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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青学的校内排名赛一结束，龙崎老师便公布了参加关东大会的正选阵容，其中，越前龙马是唯一的一年级生。
“今天的部活暂停，清理场地，明天开始校队会针对地区预选进行训练。”
“是！”众人斗志十足地回答。
这时候，谷村瞳却走进了男子部的场地。身后跟着的，是铃木菊音。
手冢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游移一番，最终停在了谷村身上，推了推眼镜，道：“谷村部长，部活时间，非男子网球社社员不能入内。”
“今天你们不是暂停么？”谷村眯起猫眼，像在说“我听到了哦”的样子，随即打趣道：“不要老是这么严肃嘛，手冢君，会长皱纹的，还会秃头的哦~”
她才不吃冰山那一套。
菊丸差点没忍住笑，被大石暗自扯了扯衣角。
手冢的眉头皱了起来。
“啧，真是没幽默感。”谷村很没形象地翻了个白眼，随即从身后拿出一张纸来，道：“龙崎老师的同意书，因为女子部的球场正在维护，所以允许我暂借男子部的场地。”
众人见谷村瞳背着球袋，穿着球衣，难道——
手冢接过那张同意书，扫了眼，的确是龙崎老师的签名。
“允许谷村瞳和铃木菊音暂借男子网球部场地进行练习比赛。”
果然是这样。
手冢有些疑惑地看向菊音，她为什么突然要和谷村比赛？然而菊音却避开了他的眼神，看向一旁。
男子网球部的众人，好奇地打量这这个仍穿着穿着制服的女孩。不二周助先开了口，道：
“铃木同学，好久不见。上次的仙人掌养的很好呢，真是谢谢了。”
“哪里，是不二君照顾的好。”菊音礼貌地说。
“咦，不二，你们认识啊？”菊丸偏着脑袋，问。
难道你们都是仙人掌国来的么？
乾翻开笔记本，念道：“铃木菊音，15岁，B型，魔蝎座……”
“乾同学，”谷村笑得跟向日葵一样灿烂，打断他道：“可否停止你那近于跟踪狂一般的记录呢？女孩子是需要随时保持神秘的。”
乾额前挂下几条黑线，不做声了。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园艺同好会的！”桃城忽然大叫起来，指着菊音道。
“请不要再为了抄近路践踏花圃了，桃城同学。”谷村维持着她完美的笑容，说。
桃城望天，打着哈哈，说：“今天天气真好啊。”
反而是菊音，除了对不二的招呼以外，再也不发一言。
“要比就快点比。”龙马淡淡地说，随即把网球拍搭在肩上，往场外走去。经过菊音身旁时，低声问道：“喂……没关系吧？”
“不要担心。”菊音亦是小声答到。
“铃木同学，用我的球拍可以吧？制服不换真的没关系么？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哦。”谷村懒得管男网众人的反应，笑着对菊音道。
“可以。”菊音，“只要和你比一场，你就会知道你做的事情没有意义。”
“也要比过才知道吧。”谷村扎起头发，说。
“于是……”谷村的目光在男网众人脸上扫了个遍，最后停在手冢脸上，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她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却出乎意外地转向了不二，道：“不二君，可以拜托你当裁判么？我可不想拜托面部神经瘫痪的人。”
“恩，我很乐意。”不二笑着看了眼手冢，随即答道。
气温骤降。
……喂喂，你们神仙打架，可不可以不要殃及凡人？男子部众人不约而同地把正选服的外套披好，用来防寒。
“好，开始吧，铃木同学。”谷村从球袋里取出一支球拍，递给菊音。
菊音犹豫了片刻，用右手接了过来。
手冢看她一眼，却是欲言又止。
待铃木菊音和谷村瞳各自决定了场地后，后者面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认真的神色，宛如发现了猎物的猛兽，蓄势待发。
“可别小看谷村瞳。”场外，乾又摸出他的小笔记本，道：“去年女网的关东大会，青学第一场就遭遇了立海大，她是那场比赛唯一以6-0的比数取胜的人。甚至……”
谷村的实力，很有可能在立海大女网部长之上。
“一盘定胜负，谷村发球。”不二坐在裁判的位置上，说。
只见谷村高高抛弃球，然后，振臂一击！
网球如闪电般落在菊音那边的场地，高高弹起，菊音甚至没来得及移动一步。
“好快！”
这个女人，有两把刷子嘛……龙马暗想。
谷村瞳的手臂虽细，但上臂的肌肉却十分结实，正是长期锻炼的结果。也因为这样，才能击出这样快速的发球。
“那个速度……恐怕连不少男选手都望尘莫及吧。”
“龙崎老师！”不知何时，龙崎老师已经来到了球场，饶有兴趣地看着场内的情况，自语道：
“会让那个小瞳盯上的选手，我也很有兴趣呢。”
“桃城学长，那个老太……”龙马小声地问身边的桃城。
“嘘！”桃城急忙按住他的嘴，没让他把那个“婆”字说出来，但是来不及了，龙崎堇刀子一样的目光射了过来，女人对年龄总是格外敏感的。
救了龙马的是谷村的第二球。这一击，比之上一球，速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刻菊音却动了，她极快地追上了球，扬起球拍，但是——
挥拍落空，球弹出了场外。
瞬间的寂静，就连坐在裁判席上的不二也愣住了，半晌才喊出“30-0”。
这是怎么回事？！
“喂，你看到了么，她的动作？”菊丸问大石。
“恩……”大石不确定地说。
那个动作……也太不协调了吧？！她的步伐明明是对的，但是挥拍的姿势，却像是初学者一样笨拙。
“你那是什么动作啊。”谷村走到网前，皱起柳叶眉，不满地说。“认真点啊！”
“我从来没说过我会打网球。”菊音说。
这句话声音虽不大，场外众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不，不是吧？不会打？”菊丸夸张地叫到，“谷村部长找一个不会打球的女孩子比赛？”
“的确太奇怪了，”大石点了点头，“谷村同学没道理为难她啊？”
“她的确从来没有打网球的数据。”乾翻着笔记本，说，“虽然体育课上她的反射神经相当不错。”
“会是欺负吗？”河村有些担心地开了口。
海堂不屑地“切”了声。
桃城讥讽道：“谷村瞳可不像你。”
“你是被她迷住了吧。”被桃城呛声是海堂最不可容忍的事，当即反击道。
“你说什——”
“骗人的吧。”龙马撇了撇嘴，道。
“咦？”
同一时间，谷村瞳也尖声道：“你骗谁啊？别忘了，你要是输了，可就得加入你讨厌的网球部哦！”
“你只说过我赢了就不再纠缠，输了的话可没提。”菊音这话，几乎有些无赖了。
谷村瞳一副难以置信地模样，狠狠地一跺脚，道：“我才不管！反正，你输了的话，就要加入！”
鸡同鸭讲……听着场内两位少女的对话，场外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个词。
“裁判，继续！”谷村似乎失了耐性，完全忘了装出那种乖顺可爱的撒娇模样。
然而，接下来的数球，却全是一样的情况——菊音追上球，然后，挥拍落空。
“1-0！”
“2-0！”
“3-0！”
“4-0！”
一边倒，谷村瞳占尽优势，尽管她的脸上丝毫看不到得意的神色。
“真是看不下去了，”大石站了出来，便要走进场内，“这种荒谬的比赛——”
“慢着，大石。”忽然，龙崎教练拉住了他的手臂。“你再仔细看看那孩子。”
“什……？”大石疑惑地问。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手冢？”龙崎堇转向一直沉默着的手冢，笑道。
不需要看。从一开始手冢就知道：Daisy她是左撇子。不同的是，她并没有办法像越前或自己一样用右手比赛。而且……
“啊！”菊丸惊呼道，“你们看，她……她根本是在球落地弹起之前，就已经跑到击球点了！”
本以为铃木菊音只是是追上了谷村发出的球，实际上，就在谷村瞳的击球的瞬间，她已经移动了步子，跑向预测好了球的落点。
“在完全没有数据的情况下么……”乾喃喃地说。
“5-0！”
“你到底在想什么！”突然，谷村瞳把球拍往地上一扔，怒喝道。“你是看不起我？觉得我没资格与你比赛？”
“我没有那个意思。”菊音平静地说，“你现在看到的，是我的全部实力。”
“别开玩笑了！”谷村瞳恨恨一声，直接从场地的侧面冲到菊音那方，一把夺过她的网球拍，塞进菊音的左手，然后跑回自己的场地，吼道：“给我好好比赛啊！”
“哇塞……真恐怖。”桃城看见谷村那吓死人的气势，感叹道：“女人翻脸翻得可真快。是不是，越前？”
他转头问身旁的一年级生，却发现龙马的脸色变了。
“咦？”
待桃城再看向场内，只见菊音的肩膀缓缓地颤抖着，大口地呼着气，像是极力忍耐着，但是，似乎到了某种极限，她蹲在了地上，最后“咚”地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龙马已经冲了进去，却有人却抢在了他前面，利落地一把横抱起脸色发紫的菊音。
“我带她去医务室。”手冢说。
“我也一起。”龙马跟在手冢身后跑了过去。
场内，包括谷村瞳在内的众人，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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