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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
“是她？”杨慧的声音很轻，她早就知道徐蔚对那个姑娘的在乎，那是徐蔚不能提的伤痛。
杨慧和徐蔚交往，开始杨家没放心上，小年轻谈恋爱而已，有什么好紧张的。两人在一起一年后，杨家终于坐不住了，把徐蔚的老底都扒出来了，包括他和苏箐的往事。
杨慧父母气得吐血三升，徐蔚那个小子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然后拍拍屁股回了北京，留人家姑娘一个人面对那些流言蜚语，这还是个男人吗？
杨慧父母把她喊回家，把他们查到的东西摆在杨慧面前，杨慧看了看，“我早知道了，他没有瞒着我。”
“什么，你是不是脑残？”杨家父母惊得瞠目结舌，自己闺女这是脑子进水了？
“他们当初相爱，两个人情难自禁就越轨了。徐蔚本来想把苏箐带回北京读书，他家里连学校都找好了，可是没等他们家去接苏箐，徐蔚的大伯因为贪污落马，徐家忙着他大伯的事，哪里还有心思搭理苏箐。找好的那所学校也临时变卦，不想在那种时期和徐家扯上关系，拒绝了苏箐的入校申请。徐蔚因为愧疚，这么多年从来没开心过，和我在一起后才好一些。按徐蔚本来的成绩，清北不在话下，因为这件事，最后只读了个985.”
“徐蔚本来和苏箐约好，带她回北京，两人大学毕业就结婚。结果他家里没搞定苏箐的学校和户口，他无颜面对苏箐，回北京后再没有和她联系过。这么多年也没打探过她的消息，害怕她因为他被开除，从此只能做个流水线的打工妹。现在知道苏箐考了上海的985大学，徐蔚也可以安心了。”
“慧慧，你就是认定徐蔚了？”杨家父母垂死挣扎。
“是，我很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比你们以为的还要喜欢。那件事他确实有错，但是他尽力弥补了，可惜时不待他，他最终负了苏箐。”
杨家父母长叹一口气，闺女从小就有主见，不是他们两句话可以改变的。杨家父母只能忍了，他们心里，徐蔚敢欺负杨慧，他们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好在这些年徐蔚对杨慧的好是有目共睹的，杨家父母只能默认了这门婚事。
徐蔚没有回答，他抽出一支烟，吸了一口。
“你们早就重逢了？”
“见过一次。”
“你准备怎么办？”
“不怎么办，我们早已经路归路桥归桥。”
“真的？”
徐蔚点头。
杨慧松口气。
“徐蔚，我们回北京吧。”杨慧把头搁在徐蔚的肩膀上。
“不行。慧慧，我的事业才刚起步，我不想半途而废。”
“在北京你一样可以有事业。”
“不一样，每家各有立场，回了北京，我只能以我家的利益为主，我想做点自己喜欢的事。”
杨慧没说话，她早已知道徐蔚的抱负，不然也不会陪着他来上海。开始她担心过，苏箐在上海，徐蔚是不是为了来找她。好在徐蔚确实从来没关注过苏箐的消息，苏箐考上上海的大学都是她告诉他的，她刚说了个头就被徐蔚打断，“慧慧，我不想知道这些。”
从此杨慧不再提苏箐，两个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徐蔚不肯回北京，杨慧只能放弃，她准备私底下再打探苏箐的消息。
叶苒顺利和和源签约，拿到人生第一笔十多万的提成。本来合同应该是八百多万，叶苒给的她的权限能给的最低折扣7折，折后总价600万。李帆给了五五折，折后价不到500万。总价变了，提成自然没有30万，到手不到二十万。
叶苒很高兴，古瀚没有时间，她约了张静吃饭，还有苏箐沈念一起。张静刚做完月子没多久，还得给孩子喂奶，很多东西不能吃。小餐馆到底比不上星级酒店干净卫生，叶苒大手一挥，几人去五星级酒店搓一顿。
到餐厅后服务员带着她们向座位走去，这时沈念发现一个男人带着个女人一起，沈念撇撇嘴，这速度可真快。
“认识？”苏箐好奇。
“以前采访过的一个人。”
“那你这是什么表情？”
“这年头男人有点钱的就没几个老实的。”沈念感叹。
“个人生活方式吧，没什么好置喙的。成年男女，你情我愿。”
“也是。”
几人坐下点餐，一顿饭热热闹闹，吃得心满意足。
“我以后要在这个城市有房有车，体面的生活。”叶苒抒发她的豪情壮志。
“会有那一天的。”
“干杯。”
饭后叶苒买单，“多少钱？”
“不用了，那位先生已经替你们买单了。”服务员礼貌的微笑。
“什么？”叶苒愣了下。
几人顺着服务员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叶苒确定她不认识那人。
“搞错了吧，我不认识那人。”
“您是沈小姐吧？”
“不是。”叶苒回过神，沈念姓沈呀。
几人都看着沈念。
沈念无语。
“不用，我们自己买单。”沈念拒绝。
“您自己和那位先生讲，可以吗？那位先生已经买过了。”服务员为难。
“算了，就这样吧。”
沈念说完带头起身，压根没往那边看一眼。叶苒等人只能跟上去。
“怎么回事？”上车后几人迫不及待的问道。
“以前采访过的一个企业家，采访过后对我有那么点意思，追过几天，我没答应，就这样。”
几人看着沈念，沈念妥妥的九分美女，被有钱人看上，确实很有可能。
“你为什么拒绝呀？”张静好奇。
“门不当户不对，他还能娶我？不过玩玩而已。我干嘛要作践自己。”
“也是。那些有钱人对美女有兴趣，但是普通姑娘嫁豪门的没几个。”张静点头。
“还有嫂子有眼光，找了哥哥这么个潜力股，哥哥以后妥妥的亿万富豪。”
“这才哪到哪啊。哎，也是我当时目光短浅，不肯多投一点。如果说服我公婆和我爸妈把房子都卖了，多投一千万，我们就可以占股10%了。”
“当时哪里知道他们发展这么好，把自己资产全压上去就算了，公婆和父母的也全部压上去，这心也太大了。”叶苒很客观。
“也是，把父母的资产也都压上去，确实太疯狂。只能说命该如此吧，有这么个机会我也知足了。两个孩子以后的生活有保障了。”张静感叹。
几人点头，人一辈子有个向上的机会不容易，好在他们抓住了。
今天的事谁也没当回事，不过一个有钱人追美女而已，只要沈念不接茬，这事一点水花都翻不起来。
沈念也是这么以为的，结果第二天居然收到季询送过来的花。沈念翻个白眼，问问同部门的同事，谁需要讨女朋友欢心的，谁要谁拿走。
一个男同事过来，“谢了。”
“拿走拿走。”沈念毫不在乎的摆摆手。
不一会儿季询的电话过来，“收到没有？”
“季总，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市场上多的是二八佳人，你找个二十八的，这口味也太清奇了。”
电话里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沈念翻个白眼。
“沈念，我对你是认真的，我这个年纪也到了该定下来的时候，遇见喜欢的姑娘，努力追求，哪里错了？”
“认真？你昨天搂着别人吃饭，今天给我送花，这就是你的认真？”
“你不肯跟我在一起，我总得解决下生理需求不是？”
“你这么坦荡荡的无耻，真的好吗？”
“我定了位置，晚上一起吃饭。”
“你和你的生理需求一起吃吧。”
“你不喜欢，我打发了就是。”
“不用，不用，我挺喜欢的。”
“晚上我过来接你，就这么定了。”
“随便你，反正我没答应。”
“那咱们骑驴看唱本。”
“哼。”
沈念没把季询放心上，季询是个富二代，家里二三十亿的资产。季询本人更是精明强干。大学毕业后进公司接班，今年才33岁，虽然公司依然在他老子名下，但是公司真正的掌权人已经是季询。
季询家里兄妹三人，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妹妹和沈念差不多大，弟弟才12岁，刚上初中。
季询作为优秀青年企业家端的是意气风发春风得意。
沈念虽然已经工作5年，但是还不够资格单独采访季询这样的人物。她跟着一个资深记者过去，当他的副手。季询却一眼看中沈念，要求沈念给他做单独采访。
带她的刘记者愣了一下，没想到季询会提出这种要求。
“季总，沈念还是个新人，可能拿捏不好分寸。”刘记者婉拒。
“谁还不是由新人过来的，我们要多给新人机会，这样他们才能历练出来。”季询不以为意。
刘记者观季询神色，不像会妥协的样子。季询是他们好不容易才约到的，如果惹得他不高兴，他一怒之下取消采访也说不定，如此只能是他们妥协。
“沈念，季总给你个机会，好好把握。”刘记者很识时务的把采访权交给沈念。
“谢谢，如果我有哪里言辞不当，还请您提点一下。”
“放心吧，你也干了5年了，基本没出过什么差错，像平时那样用心做好就行。”
“谢谢。”
“季总，可以开始了吗？”沈念转向季询。
季询做个请的手势，两人开始正式采访。
沈念有5年的工作经验，采访过很多人，虽然别人没季询有钱，但是采访的大致思路都是一样的。尤其季询很配合沈念的采访，基本有问必答，沈念的采访很成功。
完工后两人离开，季询客气的送他们出来。
当时已经中午，刘记者以为季询会顺势请他们吃饭，结果季询什么表示都没有。沈念很漂亮，刘记者只当季询看中沈念的美色，所以给她个机会。
季询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刘记者也摸不着头脑。不过他没多想，有钱人追漂亮小姑娘，不是什么新闻，至于沈念能不能把持得住，不关他的事，不需要他操心。
只要采访顺利完成就行，其余的，他没那个八卦心。做记者的，看多了狗血八卦，这种有钱人追小姑娘的戏码已经激不起他的好奇心。
沈念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季询来这么一出，她很无语，但是也很感激，这种经历不是每个人都有。她一无背景二无关系，什么都只能靠自己，工作5年，做的只是细致末尾的工作，真正挑大梁的采访从来轮不上她。最多只能像这次这样，跟着过来做个助手。
季询给了这个机会，只要她做得好，以后也会有机会。毕竟不管哪里都需要真正做事的人。可是如果代价是潜规则，她宁愿继续做个默默无闻的小记者。她父母生她养她，不是为了给人作贱的。
沈念打定主意如果季询对她有别的心思，那她只能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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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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