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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ta终于疯了
等余熵回到房间的时候,那个裹在浴袍里的少年已经不见了。
他看了眼墙上的复古时钟,从他离开至今已经过去了15分钟,江若寒也是时候该变回猪了。
余熵踩着柔软的地毯来打床边,掀开被子,果然看见了陷在被褥里的粉白色生物。
江若寒似乎还在气头上,两只小前蹄正努力地够着脑袋,可惜太短了,他摸不到被余熵敲过的地方。
被子被掀开之后,他看了一眼余熵,随后“嗖——”地一下扭过头,理都不理余熵一下。
余熵伸手戳了戳粉白色生物的屁股,除了被尾巴打了一下手背外,江若寒完全没有要转身看一眼余熵的样子。
“是我不对,我给你揉揉?”
余熵把江若寒提了起来,放到另一边的枕头上,随后一个翻身躺了上去。
新搭的猪窝形同虚设,那只粉白色的猪最终还是在余熵的大床上安了家。
余熵直接把江若寒抱在怀里,江若寒挣扎了两下,觉得有些浪费体力,于是便靠在余熵的臂弯里不动了。
“这次的变身时间记住了吗?”
余熵问。
这种关乎自己身体状况的大事,江若寒当然一直放在心上。
他赌气不理余熵的时间,持续不到3分钟就破了功。
粉白色的猪冷哼一声,道:“正好十分钟。”和上次一样。
余熵低头若有所思,余光扫过江若寒的时候,他的眼里流露出些许微不可察的狡黠。
他问:“为什么会觉得你变身这件事和主系统的惩罚有关,主系统把你赶出来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一提到主系统,江若寒就有些后怕。
“他说,滚吧,笨猪,不要再回来,呜呜——”
余熵::“……前面一句。”
江若寒:“两个赔钱货,早晚一起把债还了。”
余熵:“……你上司还挺有个性的。”
江若寒也不跟余熵隐瞒,主系统提过的话不管有用没用,他都一股脑的丢给了余熵。
余熵听完后,大致明白了江若寒的思路。
他用指节抵着下颚,道:“那就是说,因为导致七个世界奔溃的罪魁祸首其实是我们两个,所以你的惩罚针对的也是我们两个?所以主系统才让你从我身上寻找破解方法。”
余熵见江若寒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于是清了清嗓子道:“但从目前的结果来看,收到惩罚的只有你一个。”
江若寒被余熵幸灾乐祸的语气惹恼了,一口咬住了余熵的袖子,挂在了他的手臂上。
余熵抖了抖手臂把手臂上的猪抖下来,随后放进被子里盖好。
“别着急,我不是还没说完吗?我想说的是,这个惩罚对应的一定是我们两个,但最终只有你身上的效果应验了,这便说明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差错。
比如……”
“比如什么?”
江若寒从被子里拱了出来,爬到了余熵的胸口,脸上的表情证明他听的十分认真。
“比如只要弄清楚我身上的惩罚是什么?为什么显现不出来,也许就能知道解除你身上的惩罚的方法了。”
“快!快!你最近有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粉白色的猪开始往被子里钻,湿漉漉的鼻子划过余熵的腰腹,余熵感觉有些痒。
“可以了,别乱动。”
余熵伸手按住了这只不安分的小东西,还好体型小不重,要是是个人的话那还不得重死。
人?
余熵想起了两次短暂露面的少年,再看看此时半个屁股露在被子外的粉白香猪,突然感到了一阵可惜。
虽然他觉得这种可惜有些不太对劲……
“真没什么?自从与你解绑后我的身体就没出现过任何异常。”
“真的没有吗?”
江若寒从余熵的腹部滑了下去,被余熵用手拖住。
“没有,我真的很健康。”
余熵想把有多动症的江若寒按会枕头边,谁知这滑不溜的猪团直接从他的掌心掉了出去,又钻进了被子里。
“别折腾了,慢慢来,总能找到原——”话说到一半,余熵的表情突然惊变,他猛的逮住了两腿间鼓起来的被子,把里面的捣蛋鬼彻底包了起来。
“呜呜呜!”江若寒就像一颗皮球一样,在鼓包里撞来撞去。
“放我出去!”
余熵沉着一张脸,把鼓包缓缓松开,露出了抱在被子里的猪头。
江若寒鼓着腮帮子,委屈地瞪视余熵。
余熵心中想了想,欲言又止。
虽然这只猪踩到了不该踩的地方,但是他明显不知道自己刚才究竟踩到了什么。
余熵:“对不起,你弄得我有点痒。”
江若寒伸出两只前蹄叉腰:“哼!你看我信你吗?”
余熵:“好吧,你太兴奋了,我只是单纯看你这幅样子不顺眼。”
江若寒握紧小拳头捶打余熵的胸口,频率高的仿佛能看到猪蹄的残影:“王八蛋!果然你早就想这样做了对吧!”
余熵:“……”江若寒确实对他有意见没错了。
这年头实话真的没有说服力,人们还是喜欢听自己幻想中的结论。
折腾了半天,这晚总算是过去了。
经过一人一猪的商讨,他们一致认为,似乎只要余熵受到惩罚,才会有后续。
这可能就是主系统把江若寒赶过来找余熵的原因。
造成七个世界损失的犯人有两个,因此只罚一个不公平。
主系统说过,这是两个人欠下的债,江若寒当场伏诛,只剩一个在逃余熵还没遭报应,主系统的意思很可能就是想要余熵还债。
当余熵听到江若寒用一系列类似“在逃”、“遭报应”的词汇来形容时,他只是回以江若寒一个礼貌的微笑。
按照江若寒的意思来说,那就是余熵跑得实在太快了,主系统还没来得及给人截住。
江若寒可惜的语气差点为他招致一场血光之灾,还好他可爱的外表阻止了某个蠢蠢欲动的衣冠禽兽动手。
第二天,江若寒还在担心会听到有关余熵和自己的奇怪传言,然而幸运的是一切如常,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余婵婵正常上学,完全没提昨晚发生的事。
余家老宅的其他人也没有任何异常,张淑华和余荣海早早就出门了,对自己二儿子的小秘密一概不知。
余熵目送余婵婵上车,带着大包小包前往学校寄宿。
余婵婵上车时还悄悄偷看了一眼余熵,在发现余熵也正紧紧盯着她后,余婵婵直接一个趔趄钻进了车内。
江若寒:……
他好奇地扯了扯站在身边男人的裤脚,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今天的余熵要出席重要的商业活动,穿了一身朴素的西装,梳起了大背头,棕色皮鞋在阳光下发亮,沉稳中透露着一丝年轻的朝气。
脚边突然传来的动静让余熵低下了头。
他摆了摆手,让李管家把大门关上,随后带着江若寒往客厅走去。
“没什么。”
要不是知道余熵曾经的魔鬼行径,看他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江若寒差点就信了。
江若寒:“没什么她为什么那么紧张?你昨晚怎么和她说的,那事她今天好像真的谁也没告诉过。”
粉白色的猪迈着小碎步,用极快的步子跟上了余熵的大长腿。
余熵悄悄放满了步子,没有细说。
这件事的原理很简单,单纯就是有的妹妹的哥哥比较狗而已。
余婵婵住校去了,下次回来就是她18岁成人礼的时候。
对于余家而言这是一件头等大事,对于余熵来说也一样。
有些事他需要在这行成人礼上确认,这关乎未来整个余氏的命运。
因为死过一次,经历过那一系列的巨变,所以他才会有防备。
这一次他倒要看看,那些在余氏出事时出现在明里暗里的人,此时究竟都是怎样一副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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