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姜垣

　　等了很久，那边再也没有回复。
　　消息也停止了。

　　岳昇丢了手机，躺到床上。
　　什么也不想了。

　　只是梦里还有有些不安稳。杂七杂八的画面闪过：蜂拥而至的警察，带着摄影机的媒体………血，大摊的血。

　　“杀人凶手。”
　　“罪犯。”
　　“他配不上这样的荣誉。”
　　“垃圾。”

　　岳昇觉得他溺到了那个梦里。
　　………
　　……
　　“昇昇？昇昇！！”

　　岳昇醒过来，发现江馨正在他身旁。窗口漏出来的光，已经天亮了。

　　“你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岳昇坐起来，接过江馨递来的水：“没………”这才发现自己嗓子非常干哑，于是飞快地喝了一大口水。
　　“咳咳咳——”
　　“你这头发？昨晚洗头了？还没擦干？！——慢点喝。”

　　“我昨天太累了，就忘了。”岳昇解释道。

　　江馨拍了拍他的背，又用手贴了贴他的脸，眼神突然变得有些迟疑慎重：“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妈，我没事………真的。”岳昇看着江馨的眼睛，“我这就去上学。”

　　学校里没有再有异常，再打开柜子，里面也没有再有什么纸条。

　　下午的时候声乐1班开包车去了光舞歌剧院，做了一个小型的演奏会。
　　反响很好，岳昇也没有再发挥失常。

　　一车人特别开心，来回都像是出去郊游一样。
　　徐放坐他旁边，回程的时候还倒他肩上睡了：“昨晚那一赛复盘到三点。可困死我了。让我睡会儿。”
　　不一会儿就真睡着了。

　　岳昇看着窗外，没有什么困意。
　　但总归，还是有点精神不足。

　　晚上回去，岳昇把自己锁在房门里，重新打开了那个很久没看的视频网站。

　　.

　　“说吧。你这是又怎么了。”姜垣看着眼前这一地狼藉。

　　他第一次到柯杨家来，没想到这位真一点儿不修边幅，顶着像一个星期没洗的头发给他开了门，身上还穿着厚睡衣。

　　“老大，你可怜可怜我。”柯杨抽了抽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道，“通宵第二天又去医院照顾我家主笔，回来淋了雨，然后重感冒了。”

　　“说真的，”姜垣道，“你是不是把工作关系和私人关系太掺和了？”
　　柯杨受了打击似的一愣，然后一双眼睛水灵灵哭唧唧地道：“我忍不住嘛啊啊啊。”
　　然后死皮赖脸抱着姜垣晃荡。

　　姜垣心软了，当初他并不出名被分到柯杨手下的时候也是这样，有点头疼脑热这位就会来关心。这性子估计也是改不了了。
　　太真性情。
　　也很难得。

　　柯杨家里还有别人。
　　有个少年下楼到冰箱来拿水，有些好奇地看了姜垣一眼。

　　“小诡，你拿了漫画赶紧回去，不然你爸又得打电话过来。”柯杨扬声道。
　　“我知道了。”那少年上楼的时候应道，不过目光一直在姜垣身上打量。
　　“小鬼？”姜垣挑眉道，这个名字倒是新奇。
　　“陆诡，我弟。舅舅家的。”柯杨道。
　　她又抽了抽鼻涕，把一大册打印图纸抱到姜垣跟前来：“拜托你了。老大！”
　　姜垣想，这个老大似乎当的有点儿亏。

　　忙活了一会儿，那个少年从楼上下来了，背着一个书包：“姐，我走了。”
　　“快考试了，你少看点漫画！”柯杨抬头道，虽然这话儿含着浓重的软鼻音，没什么威力。
　　“我知道了！”陆诡背着书包换鞋，又看了姜垣几眼，才关了门出去了。

　　姜垣琢磨着，觉得那眼神有点奇怪。
　　“你这屋里很少有人来？”他问。
　　“不啊，助手他们平时都会过来。”柯杨一边翻着册子，一边对着电脑看。
　　“那他为什么老盯着我看？”姜垣问。
　　柯杨抬头嘿嘿笑了两声：“你别管他。”

　　无偿工作到两点，姜垣突然想起来自己明天还有个约会。他翻了翻目前的进度，估计这两天都脱不太开身。

　　叹了口气，姜垣起身：“我去打个电话。”
　　柯杨扎在一堆书册稿纸里，一副没魂儿了的样子，目光呆滞地点了点头。

　　来到阳台，姜垣终于想起现在已经两点了。他们这批熬夜狗已经习惯了这个作息，但岳昇那边不一定。

　　他想了想，还是先发了个消息过去：“小天才，我突然有点工作，明天去不了了，我们改到下周吧。”

　　刚点发送过了一秒，那边秒回：“好。”

　　又没睡？

　　这小孩每天在搞什么。姜垣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本来想着回了信息，手机就在手边，应该很快就能接通的，结果……那头挂断了。

　　……挂断了？！

　　姜垣很生气，点了一根烟，电话打了三遍，每次都被按掉了。
　　操——
　　搞什么鬼。

　　是因为他爽约所以生气了吗？
　　气性也太大了。

　　姜垣转头忙工作，时间就过得很快。隔了几天才发现他没有把小孩哄回来，两人已经三天没联系了。

　　姜垣想了想，决定去五中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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