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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我没想到土方你这么容易就来了呢。”远离了陆地,伊东的船航行在蓝色的天空。
“你到底想干什么,毁了真选组吗?”土方靠在船边,没什么好气地问,“那为什么把我抓来?”
“伊东老师!”莜原显得有些紧张。
“没什么好担心的,本来嘛,如果看不出这个手法,就不是土方了,我只是好奇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来了?”伊东笑着说。
“没有证据的话,就找出来,我自然是来找证据的。”长长的刘海挡在额头,阴影下看不清土方的表情。
“你还是老样子呢,单枪匹马就跳到敌人阵营里,一幅镇定自若的样子,结果你的对手却战战兢兢,可是,土方,一年在真选组的日子可不是白白度过的,我可是一直注意着你啊,”伊东慢慢踱步到土方面前,就像那天一样,带着压迫感而来,不同的只是那个叫做银时的自然卷不在一边了,“一直一直只看着你,所以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伊东在土方动手的瞬间,握上土方的手,硬生生阻止了欲出的刀锋,“也知道你出刀的习惯。”
“你……”土方的头一下子抬了起来,眼睛对上伊东的,他知道自己应该是愤怒的,应该狠狠揍上这张脸,可是……
“所以我也知道,你其实是在害怕吧。”伊东将原本一步的距离又缩短了,气息喷在土方的耳边,这个动作让土方的手抖了一下,记忆本就不是说忘就能忘了的,何况是带来创伤的记忆呢,一年前的晚上发生的事,现在又站在面前的人,让土方如何保持冷静。
“你在害怕什么呢?”伊东整个人都紧贴着土方,右手仍是擎着土方放在刀把上的右手,本就站在船边的土方避无可避,因为伊东的过于靠近,手脚都像被束缚住了一样,这样动弹不了着实让土方极为不安,伊东那近在咫尺的吐息也不断骚扰自己早已绷紧的神经。
“我只是在怕我不在真选组的期间,有个S小鬼抢走我的位置罢了。”心情是一回事,说就是另一回事了,见过无数不利场面的土方怎么会不知道输人不输阵的道理呢。
“还真像冲田会做的事呢,哈哈,你放心吧,冲田不可能坐上副长的位置的,因为整个真选组都将不复存在了……”伊东收紧了对土方的钳制,左手撩开土方脸颊边的碎发,端详着这张让自己朝思暮想的脸,黑色的与主人性格完全相反的柔顺的发,伊东始终觉得还是长发更适合土方,皱紧的眉下黑色泛青的瞳正死死地看着自己,瞳孔有些扩散,即使是这样生气,土方还是美得让伊东有点炫目,从前的土方,伊东是知道的,虽然还是会冷着脸,会瞪着眼,但与现在不同,他会笑,会宣泄情感,但在决定为了近藤而踏入修罗之道时,就变成了让人畏惧的然而又让人不自觉去跟随的鬼副长。
“伊东,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的。”土方的脸色有些阴霾。
“一年前你就是这么说的。”伊东有些好笑的看着现在受制于他的人正在威胁他,也只有土方才会在任何地方都一样的骄傲,这样强势的态度让人火大,然而同时又深深刺激着伊东的神经,想不顾一切征服他,于是伊东果断的执起土方的下颚,吻上了那形状娇好的唇,这样土方应该能够把自己的处境看清楚了吧。
在那个吻袭来前,土方正因为伊东的话满腔愤怒,他想毁了真选组吗,然而,土方知道现在的情形自己只能等,等到找到证据,找到足以揭露他罪行的证据,因为这才是真选组的办事风格,他不想有暗杀同志之类的流言蜚语再来败坏真选组的名声了,他知道利用职务之便报私人恩怨是违背武士道的,无论是谁这么做,都要切腹,(至于松平大人嘛,不是真选组能够管的人)所以只能威胁,与一年前一样,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能做,在旁看着的莜原想起伊东说过的话,‘真选组是土方最大的骄傲,却也是最大的束缚,土方为严格管理而设置的局中法度总有一天会成为自己的绊脚绳,莜原,你懂吗?真选组是没有未来的,所以,至少……’然后莜原被震撼到了,脑子一片空白,伊东后来讲了什么忘得干干净净,只知道自己见到了重叠的身影。
土方感觉到伊东的手在耳边拂过,撩起自己的碎发,然后有些凉的手若有似无地擦过自己的脸,过于近的距离让土方很难受,受制于人的被动,不能出手的矛盾,潜意识里对屈辱的恐惧,都让自己的神经绷得死紧,几天以来堆积的疲劳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自己,伊东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土方绷的如弦一样紧的神经上波动,好像演员在磨损的钢丝上表演一样,危险的断裂声随时都有可能响起,然后,伊东的手就这么抬高了自己的下颚,只是一瞬间的事,还没等土方意识到这个动作的意思时,伊东的脸就近在咫尺了,然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欺上了唇,在那里留连辗转,直到被迫张口,土方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吻了,有些侵略意味的舌闯进口中,顿时呼吸为之一窒,被迫紧紧贴合的身体,强制抬起的下颚,湿滑的吻,被当作女人来对待的感觉炸裂在土方的耳际,就在那个时刻,土方清晰地听到有弦断裂的声音,用尽全力推开伊东,放稳有些踉跄的脚步,看到伊东带血的笑依然有着玩味的意味,什么证据啊,什么名声啊,什么法度啊,土方已经管不了了,抽出了刀的土方只知道一件事,杀了他。
伊东舔了下嘴角的血,看着眼前抽出刀的土方,果然还是变成了这样啊,阻止了莜原拔刀的动作,伊东抽出刀迎上了土方的刀锋,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伊东原是北辰一刀流的道场场主,相比起冲田也许不能做到完胜,应付土方却还有余力,何况现在的土方,本就因为先前对付机械章鱼而体力耗损严重,又如何与自己一较高低呢,对这种可以猜到结尾的对战,伊东抱着游戏的心情,看着土方急躁的出手,微喘的气息,白皙的脸上有一抹红晕,被吻过的薄唇紧紧抿着,泛着嫣红,无不深深诱惑着自己,凌厉的眼神却是冰冷的带着肃杀之意,想要那双眼睛只看着自己,就像自己只注视着他一样,想要在那冰冷的瞳里染上迷情的色彩,和自己一同沦陷,伊东用刀柄敲晕了土方,解下他的刀,扔给莜原,然后拿出一个瓶子,将液体灌进土方的口中。
“带他去准备好的房间。”撂下话,伊东就离开了。
……
“这下可麻烦了,小绵羊报废了,那老头怎么做的助推器啊,居然是一次性的,来是来了,回不去有什么用,啊,麻烦死了,阿银我怎么会牵扯这么麻烦的事呢?果然是因为没有看这个月的Jump人就很衰吗?多串君迷路到哪里了呢?说起来这么大的船一定要很多钱,果然是税金小偷啊……”絮絮叨叨的银色身影,没精打采的神态,腰间挎着虎铁,身边有不知名的‘尸体’躺着,头上还冒着烟。
“什么人,胆敢闯入我们御陵卫士的地方?”
“啊呀啊呀,被包围了,玩模拟人生的话,就叫做‘名字什么的,杀了我也不会说的’,来找一个迷路到这里的人。”
“你在看不起我们吗?抓起来!”为首的一干人已经冲了上去。
……
“什么嘛,这么弱,就这点本事还想跟真选组玩?喂,还醒着没有,真选组的副长在这里吧,带我去找他。”
“白发红眼,难道你就是那个白夜叉?”
“说什么呢?那谁啊?听清楚,我是坂田银时,万事屋的老板啊。”银时揪着可怜的对手到处走。
“在最底下一层,副长他。”
银时往下走去,好像迷宫的道路弯弯曲曲,银时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到了最下面的一层,被揪着的人指向一个房间,看到手指的方向,银时有些急躁的扔下手上的包袱,打开了那扇门,“多串?在不在啊?多串?”房间很暗,银时又向前走了几步,然而寂静的房间里只有自己的声音在回响。
“喂!他不在啊……”银时还没说完,就听到什么东西发出“咔”的一声,等到回头才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栏杆从地下升起,阻住了银时回去的路,这个房间本来就是一个牢房,看着灯亮了起来,四方涌来了不少人,银时知道不对劲的地方在哪了,如此大的一艘船,怎么可能只有那几个队员呢,不过意识到归意识到,现在怎么办,来找的人没有见到,自己倒成了笼中之鸟,“果然没看Jump就是衰啊。”
……
“所以说近藤先生,土方先生就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去寻死了喽。”冲田跪坐在近藤对面。
“那个,总悟啊,我没有那么说啊。”近藤额头上有一滴汗。
“真过分啊土方先生,知道犯人是伊东却还敢跟他去,什么都没对我说,万一回不来怎么办,这个蛋黄酱白痴为什么总是这样,一直一直只会什么都自己来,一直一直不考虑别人的想法,一直一直走到我怎么也追不上的地方,就这么高兴吗,总是自我意识过剩,凭什么认为没有你姐姐会比较幸福,凭什么认为独自冒险会对真选组比较好,凭什么啊……说过的啊,只有我才能杀死你啊,现在又跑去这么远干吗?”冲田的声音有点闷,不再是没有起伏的语调了。
“……”在场的队长都没有说话,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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