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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草忘了就好梦里知多少
真真如白驹过隙,一个月过去了。已经是夏天了。冰淇淋便得以大行其道、飞扬跋扈了。走在街上,放眼看去,女孩子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裙子,或长或短,或婀娜或狂野,彰显着自己小小的心性;男孩子们有的依旧是长袖衬衫,有的早已换上了清爽的短袖tshirt,露出自己或单薄或强壮的一节小臂。总之,风情各异,品色不一。
于我,这段时间以来,一切还是有些变化的。
比如,爸爸妈妈回来了,带了一些零食和小玩意儿给我。其中有个用珠子串起来的小戒指,淡蓝色,十分可人。记得刚拿到这个小东西的早上我就戴在手上了,偏巧我又最喜欢无名指……顾斯凡注意到的时候,稍稍楞了一下,可那细小的失神随即一闪而过,似乎从来没有出现。
再比如,萧泣如……刚开始的几天,她什么也不说,把嘴巴锁得牢牢的;任凭我怎么努力也是徒劳;每日依然一起吃饭,可是我再也看不到她最真实的最甜美的笑容;而她的衣服,也终于淡去了粉红色。终于,一个下午,学校操场单杠上,我了解到来龙去脉。哎,也难为了她,我的粉红色女孩儿。可是,又能怪谁呢?
雨很细,风很安静。萧泣如坐在单杠上,垂着头。她的泪水连同雨水灌溉了她脚下的地。来年,若是这里生有野草,一定会格外茂盛吧;因为泥土有了感情。
我站在这里,已有半个多小时了。之前去找她,她不在办公室,我到处寻,才寻到这里。
她终于抬头了,眼睛微红,执着而专注。
“这样下去,你会感冒、你会发烧的。”我的声音很轻,与那断断续续的雨声有异曲同工之处。
“感冒?发烧?都无所谓了。心很痛……可是我又能怪谁呢?明明是自己爱得太深了,深得不可自拔,深得痛彻心肺……我这是,活该的!……”
“到底是怎么了,跟我说一说吧。”我走近她,握住单杠,一跃,坐到她身旁,轻轻拍着她的背,“要乖哦。”
她竟然点了点头,我以为她会拒绝告诉我的……她的声音很低很低,像是要低到尘埃里一样,不过依旧很好听……
“你知道么?我失恋了……他、他说,他不喜欢我了……他希望我能够平和地面对,不要太伤心……可是,我是那么在乎他呀。唉。都怪我,他从一开始就提醒过我——不要太用力地爱、不要把他当成我的全部……可是,情到深处自难持呀……我真的、真的不能释怀,我也不会后悔的……”
“你是说,他从一开始就提醒你不要陷进去?”这样的男子呀……注定是痴情女子的劫难。她们就算长了翅膀,也会朝着他飞来……
“嗯……他告诉我,他是一个不能长情的人,他不适合去遭逢爱情……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可是我真的不由自主呀。当我看到他幽深的眼神,我就已经爱上他了……这一段时间我们在一起,算是爱情么?算是爱情么??……他会关心我,他会照顾我,可是,那是爱么……他是把我当成不知事的小女孩呀……”
她的目光忽明忽暗,恰似夜里一盏摇摇欲坠的灯火。
“也罢,也罢,这样的经历,一次就够了。是他,让我丧失了爱的能力……”她像一个魂儿,从单杠上滑下来,直直走开。
我突然感到恐惧,萧泣如,那个粉红色的女子,她的心将要上锁,她不会再有爱,或许,她甘于沉入怨恨之海……情殇呀,纠缠在她腰上的巨石。
雨声慢慢地止住。此时距离萧泣如离开已经有一会儿了。
从那以后,中午,我一直形单影只。萧泣如。她势必要离开每一个人么?
5月31日,天气:晴。我把自行车停在存车处,进了麦当劳。红与黄,如此鲜明,如此登对。上午9点刚过,人不多。楼梯上横着一个告示牌:楼上正在清洁,请顾客止步。与服务生招呼了一下,说明我要上去等人,我便蹬蹬蹬来到了2楼。空气很柔和,周华健轻轻地唱:
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 / 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 / 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 / 往往有缘没有份 / 谁把谁真的当真 / 谁为谁心疼 / 谁是唯一谁的人 / 伤痕累累的天真的灵魂 / 早已不承认还有什么神 / 美丽的人生 善良的人 / 心痛心酸心事太微不足道 / 来来往往的你我遇到 / 相识不如相望 淡淡一笑
忘忧草忘了就好 / 梦里知多少 / 某天涯海角 / 某个小岛 / 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拥抱 / 青青河畔草 / 静静等天荒地老
一向欣赏这个温柔的男人,他会唱“亲亲我的宝贝”,他会唱“明天我要嫁给你啦”,呵,内敛飘逸。
我来这里,是要等一个人。
白是黑非。
他昨天说,明天我们一起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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