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第十章
“你是余之文之妻,你二人共同经营这药铺,如此大的药铺,竟也没有一人帮忙?”秦泽低沉着声音问道。
此时的少妇情绪却还是不曾稳定下来,一直愣在原地,许是伤心过度,竟不曾听到秦泽的问话,只是呆呆得看着余之文的尸体。
秦泽见状,却也无奈摇头,面向竹风道,“将尸首抬回衙门,嘉善堂派人好生看管,不准许有人破坏现场!”
京兆府内,一脸疑惑的苏朗从停尸间中走了出来,口中还喃喃着,“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凶手为何要这么做?”
“苏兄,你查到了什么?”苏朗还未坐稳,秦泽便劈头一问。
苏朗只是自顾自的摇头,“这余之文与梦落姑娘不知有何干系,为何死状会如此的想象。”
“你是说,他二人的死法一致?”秦泽双手紧握,这案子是他上任的第一件案子,竟没想到竟是如此棘手!凡是作案之人,定会留有破绽!而这其中的破绽又是什么?
见秦泽一脸疑惑,苏朗心中竟有些激动了起来,他可从未遇见过如此的案件,竟让他生起了一丝挑战的欲望,于是他仿佛眼中会冒出金光一般,边搓手边说着,“这案件越来越有意思了!哈哈!”
秦泽听完苏朗所说,双眉浅浅舒展开来,脸上露出一个神秘诡谲的微笑,“的确如此。”他双手环胸,看着远处,“他在暗处,而我们在明处,这件事,的确越来越有意思了。”
“难道你有解决的办法了?”苏朗听罢,将立案凑到了他的面前,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不!”秦泽浅浅摇头,“办法倒是没有,但眉目却是有一些了。”
苏朗眼前一亮,手自然而然地又搭上了秦泽的肩膀,“来来来,说来听听!”
秦泽给他的却只是一个神秘的笑容,其余的,便什么都没有了。
浣衣房内,月夕对着窗口,看着窗外的景色,虽说还是那一片天空,不同的是,往日里都无暇欣赏,如今却是能够静下心来观看着。
“都给我洗快点!若是今日日头下山之前还未洗好,我可就不给你们工钱了!”一口水缸旁正懒散得坐着一个满脸胡子,只露着一双眼睛穿着落魄的男人,他手中拿着一个酒壶,边一口口潇洒地喝着酒,边在一旁指挥着一群小乞丐洗衣服。
听着责骂声,月夕低头望去,只是微微摇着头,今日这沈彧故意早早得将她锁在了房内,不让她走出房门浣衣,不知他会做些什么,谁知竟叫来了这么一群小乞丐,这是在令她有些意想不到。
正在思考当中,突然房内窜进了一个黑影,月夕定睛一看,正是方才在水缸旁叫责的沈彧。
“今日城内发生了些事!”刚坐下,他便说了起来,“此事似乎与梦落的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何事?”一听与梦落的死有关,月夕便顺势坐了下来。
“今早西市六西街嘉善堂的当家余之文中毒身亡,死状与梦落极其相似。似是中了同一种药一般。”沈彧又喝了一口酒,细细地看着月夕的反应。
而月夕只是略微摇头,“恐怕此间另有深意。我曾经一直怀疑凶手就在这栖燕楼中,如今看来,凶手似乎是一个能够自由出入栖燕楼的人。这一切又要归于零点了。”
临近酉时,栖燕楼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姑娘们纷纷梳妆打扮,迎接着对于他们来说的新一天的到来,如往常一般,月夕收好衣物等待着小丫头们来拿,月夕等了许久,却还是不见有人来拿,这却让她开始觉得奇怪,平日里,各个姑娘身边的小丫头们都会过来拿她们姑娘前几日换洗的衣物,今日却不见一人,月夕越想越觉得有些奇怪,便拿起了一桶衣物,往前厅走去。
刚走到回廊处,却见前面围着一大堆人,她们皆是蹲着身子,看着回廊处地处。月夕上前想要看个究竟,却被一群小丫头挤到了一旁,月夕不动声色,只是在一旁大声得喊道,“姚妈妈,您怎么来了?”
霎时间,小丫头们一个个都如同鼠见了猫似的得到处乱窜,更有甚者,连忙躲在了月夕的身后,月夕只是笑笑,上前一步,却见这些小丫头方才所见的却是一群蚂蚁,这群蚂蚁比普通的蚂蚁要大一倍,而且全身呈墨绿色,还散着一种光,实在是神奇,这些蚂蚁长长得排着队伍,从回廊的一处石缝中走到回廊的另一个石缝中去,其动作训练有素,像是训好的军队一般,又似事先约好一般,却是一个奇观。
月夕退了一步,指着这地上的蚂蚁道,“好啊,你们这群丫头,竟学会了偷懒耍滑,现下已过了来领衣物的时辰,却还未领回姑娘们的衣物,看回去姚妈妈该怎么治你们的罪!”
“月夕姐姐饶命啊,我们只是一时好奇才坐下围观的,月夕姐姐你瞧,这些蚂蚁与我们平日里见的都不同,一个个看着像个领头将军似的,看着多威武啊,这么大的蚂蚁,我们可从未见过呢。”一个小丫头嘟着嘴辩解着。
另一个小丫头听罢也上前附和着,“是啊月夕姐姐,这小蚂蚁身上还有一股非常好闻的香味呢,不信你问问,这香味非常的奇特,淡淡的,极其好闻呢!”
“是么?”月夕将信将疑,将鼻子上前凑了凑,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她说不出是何种味道,但却是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的确如此。”
“好了,看也看过了,还是赶紧去干活吧,晚了姚妈妈定是要责骂你们的。”月夕驱散了小丫头们,自己却缓缓蹲下细细瞧了起来。
“方才说起别人来那般的振振有词,怎么自己也偷起懒来,你倒是不怕被姚妈妈所责骂啊。”一个浑厚的却有磁性的声音从她的脑袋正上方传来,使得她吓了一跳。她连忙起身,却见站在眼前的是一个温尔儒雅的男子,看着而立的年纪,身着一件锦贵华裳,衣裳虽没有任何的标志性绣纹,但看此人的言谈举止,却是一个贵人。
月夕连忙伏倒在地,“贵人恕罪,奴婢再也不敢造次了。”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