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上的尤里]冰上有利

　　这个世界还是讲求实力的，之前多少有点运气的成分在，现在的我……究竟能在大奖赛上走多远呢？
　　勇利望着地平线上微微发亮的天空出神，日出之前的冰雪世界好宁静……
　　汪，跑在前面的夸克又跑回来催促。
　　“啊，抱歉，”他抱了抱狗狗暖暖的脖子，跟着它往回跑。
　　院子里的杂草已经全部被清除了，现在光秃秃的，积雪倒是好清扫了，春天再问科恩老师要种点什么吧。
　　面包、牛奶、鸡蛋、火腿、苹果，早餐就这么简单，老师对食物并不挑剔，但对咖啡却要求很严格，这点和玲子很像……
　　“瞧你这个模样，是在想女人么？” 科恩从浴室出来，特意经过勇利身边，再绕到饭桌前坐下。
　　“您在说什么呢？”勇利避开他的审视，蹲下身给夸克喂吃的。
　　“唉，女人啊，没有的时候想，有了又很烦……小子，你还没到时候呢，收收心吧。”不用连这个也跟维克多那家伙学。
　　“老师，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会招女人喜欢么呢？”从小到大两辈子都没成功过……一定是有原因的，握拳。
　　“我怎么知道，有些时候感觉跟她就像隔着一条马里亚纳海沟一样。” 女人们总是那么捉摸不透。
　　“唉……”两人同时叹气。
　　“过几天的纽约大赛有信心吗？”
　　“您要听真话？”
　　“敢说假话，你就死定了。”
　　“信心……完全没有。” 抱头等踹。
　　科恩这次倒没动手，他淡定的坐在桌前随手拿了个苹果来啃，“也是，这次有梅皇在，加上德国的名将米勒，法国的阿贝尔，到时肯定会占领一到三名，你就完全没有机会进决赛了。”
　　揉揉夸克的大脑袋，勇利想了想，“以前……更糟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全国大赛排到第7名，世锦赛16名……如果没有老师你，我可能走不到今天这一步吧？”
　　“哼哼，知道就好。没什么好想的，去比就是了。”
　　“嗯。”
　　“一会儿的舞蹈练习，要不要来挑战街舞？”
　　“咦？”脸色发白。
　　“哈哈，软肋，不擅长是吧？”
　　“……”不是擅长不擅长的问题，而不是是完全体会不到这种舞的美感。
　　“渍渍渍，这样不行，少年，你现在可是在街舞的发源地米国，这是一种最能体现年轻人朝气蓬勃的舞蹈，你……必须……学……会，明白吗？”
　　“……是。”
　　“就从最简单的Hip-hop开始吧，这个最能吸引小姑娘了~”偶像团体都在用。
　　“真的？”
　　“我几时骗过你，哦，对了，明天下午的飞机飞纽约，你记得跟学校请假。”
　　“这么快？”
　　“不快，算慢的了。”科恩两口吃完早餐，就穿好衣服去车库检查汽车的状况了，温度有点低，怕车子难启动。
　　勇利直视着狗狗的眼睛，“夸克，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汪！”

　　米国纽约——如果你爱他，就带他来纽约，这里是天堂……

　　高楼林立，钢筋水泥的森林，随处可见的Street Dance文化，入乡随俗，科恩和勇利也是紧身衣裤，加大T恤和裤衩，外罩大衣。
　　“纽约比底特律要温暖耶，科恩老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带你去夜蒲~”
　　“哦……咦咦？！”
　　“怕了？”
　　“谁……谁怕了，我只是酒量不好。”
　　“哈哈哈……”科恩乐不可支的哈哈大笑。
　　结果两人来到了百老汇大街看冰上表演，勇利暗自松了口气。
　　科恩订的是最好的前排位置，距离舞台很近，“要开始了，注意看。”
　　“哦。”能在百老汇上演的剧目，都是世界一流水平，勇利兴奋的抬了抬眼镜。
　　马头琴引领的异域之音响起。两队露着一边膀子的金衣侍者扛着华丽的轿子慢慢滑了出来……轿上的人带着白狐皮帽子，披着白长绒大氅，俊美非凡。
　　这是成吉思汗吗，我怎么记得他应该是个大胡子？勇利歪头，这改编，让人看不懂了。
　　侍者抬轿很快绕场一周，那个草原贵族从轿子上一跃而下，脱掉帽子和大氅抛给侍者们带走，他里面穿的是一套白色镶嵌着碎钻的礼服，与其金色的半长发很配。
　　咦，那是……梅……梅皇？！
　　“勇利，我想让你来看的就是他，梅里耶夫.陀罗涅夫斯基，”科恩注视着在冰面上自由来去的王者，三周、四周随便跳，轻而易举，像是没花半分力气，“好好感受。”
　　“嗯。”冷汗已经流下来了，那种冰上皇帝的气场与威压扑面而来，勇利感觉自己就快要窒息了。
　　“你之前并没有注意过梅皇吧，包括我，你其实也不太了解，你的世界只有维克多，从第一次见面我就感觉到了，你看我的眼神里没有兴奋，只有茫然。”
　　“……呃，不是，不，对不起……”被看穿的勇利羞愧不已，脸颊火辣辣的烧。 没错，在成为科恩的弟子之后，勇利才做了补救，从过去的比赛录像、视频资料和粉丝吧里了解自己的老师。
　　“勇利，你的冰上舞蹈里有维克多的影子……”
　　“？！”
　　“这其实是非常了不起的才能，你们这些个小辈，十个里有九个半都在模仿他，但能做到让我看见他的幻影的，只有你一个。”
　　“……”幻影是什么鬼，老师夸张了。
　　“模仿，本来就是人类迅速掌握新知识的最佳途径。但是勇利，”科恩摸出了一根烟，想想又放了回去，“赝品始终都是赝品，你也许可以战胜其他对手，但如果遇上维克多，你这个赝品马上就会碎掉，其实，你很想超越他吧。”
　　“老师……”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被扒的想哭。
　　“我还知道，你从小就模仿维克多，但最初喜欢维克多的不是你，是你的结对伙伴小青梅，是她给你布道：入维克多教得永生，也是她第一个开始模仿维克多，而你最初只是跟随……为了小青梅能多看你一眼……”
　　“……”小时候那么久远的事情，我自己都不记得了，老师你不当名侦探真是警界的损失……
　　“只是后来，你真的为他倾倒了，这很正常，他们这个民族，从奶娃娃到青少年时期，无论男女都长得跟芭比娃娃似的，再加上他也的确是才华横溢，万中无一。”
　　“……”呵呵，我真的只是崇拜而已，倾倒是什么形容词啊？ 我可不是变态，科恩大混蛋！！
　　“光是模仿是行不通的，就算你模仿得再相似，你的青梅也并没有因此为你停驻，对女人们来说，偶像是天上的星星，老公才是真实的生活，这两者是截然不同的，不会混淆。你瞧维克多和我，走下神坛，也就是个情路不顺的普通人罢了。”
　　“……老师？” 科恩老师开始卖惨，不详的预感……
　　“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找到自己的路，找到真正属于你的东西，忘记维克多……这个世界原比你想象中的广大，我的男孩。”
　　“嗯……”这个我赞同，世界是很大的。
　　“现在穿上你的冰鞋。”
　　“咦？”
　　“滑冰装备你一直随身背着吧？”
　　“嗯。”
　　“穿上冰鞋，从这里两三步就能跨越围栏下到冰场，到梅皇身边去，仔细观察他的动作，他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我跟他打过招呼了，虽然是百老汇大街，但不是真正的百老汇剧院，没这么严格，你就放心去玩吧。”
　　“这……这怎么行，做没有彩排的双人滑？！不可能的，就算是不做跳跃托举，不互动，也实在是很困难，动作要是不同步，整体就会变得十分难看，会给梅皇添麻烦的。”勇利直摇头。
　　科恩诡异的笑了笑，默默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照片，“你要是不去，这张你被美女亲得满脸唇印的照片，就会发到小青梅的手机上，我从你手机里查到了她的号码……”
　　“？！！”这是什么，好丢脸，难道是上次被老师硬拉去喝酒的时候……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去不去，不去我发了啊？” 她虽然结婚了，但貌似还是你的白月光吧。
　　“不要啊~”为毛这个威胁的语气这么熟悉，“……我……我去~”科恩老师大恶魔！！
　　“这就对了，乖，闭眼，我帮你画个简妆……OK搞定，爽肤水，bb霜，润唇膏，眼线，只要突出眼妆就行了。”科恩让勇利脱了T恤和大裤衩，只着黑色紧身衣裤。
　　并伸手在勇利的前襟一扯，外面黑色的布料落到了腰际，露出了里面一片深蓝色的闪光丝绸面料，远望过去就是一身礼服了。
　　“哇……”这衣服！？
　　“惊喜吧，我找人定做的。”得意洋洋。
　　勇利被科恩拉起身，推了一把，惯性前倾几步就到了围栏边，他回头可怜兮兮的看着科恩，科恩只是冷酷的朝他挥了挥手机。
　　泪目，他一闭眼，死就死吧，取下冰鞋的保护套，一翻身落到了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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