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之慕容清

作者:也许是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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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技不如人,可逞口舌之利


      慕容清和慕容复分站站到院子两边。慕容复拿着木剑挥耍几下,熟悉了木剑的分量,便持剑站着,却见慕容清在身前做了个防守的姿势,还说让他先来。慕容复心下失笑道:我这是和她玩什么过家家。
      须知江湖拼斗,先机重要非常,所谓先发制人,正是此理。
      眼见慕容清一开始就做好防守姿态,把先机让给别人,他心里对慕容清的剑法也没多少指望,只当是和她玩玩过家家,到时候不要让她输的太快,更不要让她输的没面子。
      存着这般心思,慕容复道:“注意了。”当下腕抖剑斜,在空中画个剑花,刺向慕容清,他出的这招华而不实,看起来极其唬人,实际上就是最简单的直刺,既保证了剑法的华丽又保证了慕容清能接住招。
      棒的一声响,慕容清果然很简单的挡住了剑招,木剑撩起反制,紧接迅捷的反击,剑斜逼向喉间。慕容复一愣:慕容清挡剑和出剑的招式都平平无奇,但接续起来,当真诡异无比,他只觉似曾相识却一时间想不出是什么招式,一招之下后发制人,倒向慕容复攻过来,还是极险的杀招。他心道若是寻常人,必是被这一招后发先至截断后招,甚至还有性命之忧。
      但他不是寻常人。却见他精妙一闪,双手行踪诡秘,竟是用精妙手法换手持剑,霎时间截断了慕容清的招式,进而反击慕容清。
      被慕容清一招之下就逼出精妙剑技,慕容复当下也不敢轻视,这次攻过去便使了三分力(这里力是指速度和力道,不是内力)。
      第一次有人接住自己的防守反击,甚至还被人反手再击,慕容清便已心知慕容复就算在天龙八部里未必是顶尖的,但也不是自己可以轻视的,当下也收拢心思。再挡再反。
      “咦?”又是被反手攻来,慕容复心下疑惑,这一次他使三分力,慕容清反击却更凌厉,来剑直向心口,那招好像也是见过的。慕容复自筹遍识‘还施水阁’剑法,但慕容清却接连两招具是让他又觉熟悉,又是一时半会说不清。剑势已至,他也以精妙一招反制回去,当下使了五分力。
      慕容清这边见慕容复又是挡住一招,且来势更凶,她心说莫容复简简单单接了两招,出剑的速度和力量却变了两次,她力气本就不大,不使全力眼看是挡不住,于是便使了全力防守反制。
      全力以赴的一剑,反制其势,凌空点刺,断其回救路线,刺向慕容复喉间。
      木剑划出一道剑影,慕容复目光点点,暗暗心惊,又是左右换手,整个人气势一变, “棒”一声,断了慕容清的来势,又是回到先前试探的模样。只是这一次剑势更快、力道更大。
      两人俱是不敢轻视,慕容清尽全力相博,慕容复不用内力,也是使了七分力。两人剑法迅捷,因慕容清出招狠辣凶险,慕容复反击之间,不免也跟着狠厉起来。
      无忧亭里站着的四人看着场中两人,眼下都不由紧闭嘴唇,神情不复初时自若。
      “二小姐竟有这般厉害!”阿朱阿碧跟在慕容复身边许久,也算见多识广,看到院子里两人出手,便知慕容复是认真对待,慕容清剑招狠辣、诡秘,便是用的木剑,都能让人心生寒意,而且其反制出招都极其诡异,出人意表。场中两人此时不过拆了六七招,便已经让人看的直似下一招就要分出胜负一般。
      这边小晴小欢听到阿朱阿碧赞叹,心里却没半点开心,她们脑补了慕容清之所以要自创‘一招制敌’的剑招,是因为有病在身,不堪久战,慕容清现在拆了六七招,已算久攻,久攻不下,已然有了颓势,再下去肯定会输的,场下两人用的虽然是木剑,但使得力道大,也不免伤人。小晴小欢当下心中皆是暗暗祈祷:只希望公子不要伤到小姐才好。
      场中慕容复六七招拆下来,心里也是惊异不已。慕容清全然不似寻常剑客,先试探对方剑招,再寻方法破招,她每次防守,必然接着极其狠辣的反击,而且招招具是杀招,出招方式诡异无比,剑势凌厉异常,却是不管你会什么剑法,我每次出剑都要伤到你才罢休。慕容复看着眼前执剑女子,心道:看她神情,也不是狠戾之人,为什么要用这么狠戾的剑招?
      慕容复现在已经看明了慕容清的招式选择,她所有的招式,目的都是后发制人,她尽全力时当真是只能被她牵着走,她反击时的诡谲剑招、时机的精巧把握、不同招式的配合堪称绝妙,但因为目的过于明显,便十分容易被针对。
      又拆了几招。一击过后,慕容清急速隔开距离,郁闷道:“不打了。”最有气势的数招防反被接住,已经让她有些不自信。后面慕容复或专防不攻、或虚晃一枪,用虚招来引她出手,把她整个人牵着走,真是让她郁闷至极。
      慕容复闻言一笑,潇洒收剑,点评道:“后发制人的出招技巧和时机选择,想法很是巧妙,可惜——”
      “可惜你比我厉害,我打不过你。”慕容清叹了口气,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玩游戏时略有成就,自大的以为堪比职业水准,没想到却被人所共知的低阶职业玩家一阵血虐。她用内力而慕容复不用本来就是占了大便宜,没想到还是不能胜。不过她也不会太气馁,她心里依然觉得,招式什么都是虚的,内力强大,便能以力破巧,慕容复再厉害,也不过是‘虚竹’‘段誉’这些‘人民币玩家’的垫脚石而已。
      听到慕容清言语颇有怨气,慕容复还想再夸她几句,却没想听到慕容清在那嘟囔:“之前是我着相,舍本逐末,须知招式什么的皆是浮云,内力强大方为正道。”
      慕容清却是在学以前看过的许多小说主人公,战后反思,‘识得取舍’、‘堪破虚妄,明悟正道’。
      慕容复不知她心思,以为她被自己打败灰心,他道:“怎能因此小败而轻剑术,你莫非以为我方才胜过你是因为内力比你高么?你这般年纪能有如此剑术,已经是十分难得,多加磨练,未尝不能成剑法大家,又何必灰心丧气?”
      那边阿朱阿碧也道:“是啊,二小姐,公子可是江南剑法第一人。”言下之意是说输给慕容复不丢人。
      这两句话说出来,小晴小欢面面相觑,慕容清也是一阵无语:“我说话声有这么大吗?”却是内力武功高者,耳聪目明,看得清听得细,慕容清小声嘟囔,小晴小欢没听到她说什么,慕容复、阿朱阿碧却是听的到。实际上,慕容清自己也是这般,小晴小欢的私语她也是经常能听见的,只是她从穿越过来就是这样子,习以为常。
      低声说给自己的话被听见,还被看做是输不起,她心下有点别扭:“我不是输不起,也没说放弃剑术,我只是——”她顿了一下,“我只是领悟到,内力是武功根本,若是我内力比你高,未必不能以力破巧。”说完觉得有歧义,她又解释,“我,我不是把责任推给我的内力弱,你的剑法的确比我好,我只是想说,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剑法招式都是虚的。”
      原谅她不善言辞吧,一个爱玩游戏看小说的宅妹,和不熟的人说话都是这样思前虑后、怕这怕那的,她前世比现在更加,要她穿越后就性情大变一样,变得能言善辩口若悬河,真真是‘臣妾做不到啊’。说来现在穿越到什么都懂一点、自在随性的慕容清身上,她已经比前世有很大改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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