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贱

　　刘晋和徐程高中便认识了，既然刘晋都不知道，大概这朋友就交的早了。

　　“上次在虚空幻境？”大雷子吐了个烟卷，就因为徐程半路跑了，陈琛打电话骂了他半小时。

　　这事到底还是刘晋对姜旭印象深，也不过就想提一提，却真没想到，原来这人竟真是徐程的朋友。

　　“他这朋友也不是善茬，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巷子里打了我们学校的十几个人，将人打的住了半月医院，不过一个字帅，两个字真帅！”刘晋啧啧两声，这夸人是发自肺腑的，“典型的和程子臭味相投。”反正他是觉得徐程对这个人肯定有很深的感情。

　　大雷子抽着烟，没再说话。

　　徐程他们二人到的时候，一路二人倒是回忆了不少以前的事情，突然有种恍如昨天的感觉。

　　先前姜旭还有那么一丁点的陌生，也被这短短几十分钟给冲了个干净。

　　有些时候亲切感大概是天生的，就像当初姜旭第一次看到徐程的时候，他站在河沟坎子上那种感觉，以前或许年纪小还不太懂，但是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那是落寞的模样，那时候的他们大概就是相同的，也是因为这相同点后来才使他们越走越近。

　　徐程找了停车的地，他们酒吧没有停车场，开车一般都是在附近找位置。

　　停好车的时候，姜旭正准备拉车门下去，徐程的电话响了，徐程随手拿了手机看了一眼，继而挂断了电话，紧接着也下了车。

　　姜旭看了看，徐程跟他指了指，“再走几步，拐个弯就到了，那地方没地停车。”

　　姜旭点点头，跟徐程走了并肩。

　　徐程的电话又在他兜里响了，响了几声，徐程的手伸进兜里又出来，手机就没了声，姜旭看了看他，也没出声，二人就朝着酒吧去，结果这走到拐弯处的时候，徐程的手机又响了。

　　姜旭看了徐程看了看徐程，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不过这电话这么响也不是法，“电话！”

　　“家里的老头子，不用管。”徐程解释一声。

　　姜旭以前就知道徐程好像对他自己亲爹有什么芥蒂，但是却不想这么多年，提到他爹的时候情绪会这么烦躁。

　　每年都是，明明知道他不接电话，还是打个不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现在天色暗的也快，感觉也不过几分钟，说暗就暗了，到酒吧门口，徐程碰到了几人，相互打了招呼就一道进去了。

　　姜旭基本不会来酒吧，也就之前有一次，在他和朋友刚刚决定成立工作室的时候，接了私活，那人结束之后，请他们去了一次酒吧！

　　不过那次他不想回忆！

　　徐程直接带着姜旭去见大雷子和刘晋，刘晋当时一眼就认出了他，朝着姜旭笑了笑，抬手拍了大雷子一下，“看，就是这个主。”大抵这意思就是跟大雷子说，徐程当时在“虚空幻境”就是为了这个人从陈琛的告别会上溜走的。

　　姜旭对刘晋没什么印象，虽然二人其实是打过照面的不过当时他正还在徐程那声突如其来的“二狗子”上没缓冲好，也就没太在意。

　　大雷子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从座子上站起来，先喊了徐程，然后才去打量姜旭。

　　“这是大雷子和刘晋。”徐程给姜旭介绍。

　　“姜旭。”姜旭自己做了自我介绍。

　　刘晋其实对姜旭兴趣很大，徐程什么脾气他知道，他认识徐程也好些年了，都不知道姜旭这号人，多少年没见的人，徐程都能认出来，而且现在想到第一次碰见姜旭那情形，他现在都想捂着肚子笑！

　　“我不是第一次见你了！”刘晋忍笑忍的脸都快抽筋了！不过碍于徐程在旁，还是收敛点。

　　姜旭一脸问号！

　　“那次在k大旁边的巷子里。”他还头一次见打架能和徐程有一拼的，“那天不知道你是程子的朋友，今个认识了，以后k大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程子的朋友，就是我刘晋的朋友。”

　　姜旭看了徐程两眼，笑的有些尴尬，那天k大巷子最让他耿耿于怀的是徐程的那声“二狗子”但愿这人别联想到是他的小名。

　　刘晋这么一提，徐程记起来了，“你和袁皓有什么过节？”

　　姜旭想了想，“哦！没什么！”

　　“袁皓是个刺头，你一个复大的，怎么跟他扯上关系的？”显然徐程没打算让姜旭这么轻描淡写的带过去。

　　虽然姜旭长了一张坏人脸，但是现在来看他最多也就是个乖学生，何况他知道姜旭向来都不是挑刺的人。

　　姜旭有点渴，要了杯喝的，刘晋也一副旁听者的样子，他对姜旭兴趣很大，那打架的架势至今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前段时间追姜麓不成，打了姜麓，被我逮到打了一顿，上次去接姜麓，正好他碰到了。”所以就是徐程他们看到的那样，又干了一架。

　　“你还是这暴脾气。”徐程点了根烟，轻笑一声。

　　忍不了！别的不说，姜旭最讨厌别人动自己身边人。

　　“姜麓是那天的双马尾女孩？”刘晋问。

　　“嗯！我妹。”

　　刘晋揉了揉鼻子，笑了，“那天她去拉着程子帮忙，我还以为她要告白呢！”

　　徐程凶巴巴的看了刘晋两眼，刘晋摸摸鼻子没再说。

　　大雷子刚刚去门口接人了，好一会才领着人进来。

　　他接的这几个人都是经常一块出去玩的，所以过来便直接来到了徐程他们这座。

　　头前走过来的给徐程对了下拳，一共来了五个人，陆续都坐了下来。

　　“这老四你可有两年没这么办过生日了！”说话的是魏洲，“吓得我和二姐都从外地赶回来了！”他翘着二郎腿，一副等待徐程说点什么的样子。

　　“二姐也回来了？”徐程问。

　　“嗯！我回来先回了一趟家，出门的时候她告诉我已经下机了，估计也该快到了。”

　　来的人里好像有与刘晋兴趣爱好一样的，二人便在一旁聊起了游戏聊的火热。

　　宋琦来的时候，一圈人正在玩789，她拎了个大蛋糕，站在徐程身后，做着噤声的手势，正打算将蛋糕朝着徐程头上糊。

　　大家都装作看不见，继续玩，其实都在等着看徐程一头蛋糕的情景。

　　“哎！”

　　宋琦也傻眼了，赶紧去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顺便瞪了徐程两眼，骂了一声，“你这混小子。”

　　姜旭还没反应过来，看着旁边这人糊了一脸的蛋糕，有些惨不忍睹，已经看不清脸了，整个蛋糕都盖住了脸，他就觉得姜旭在下面踢了他一下，本能反应去看他，结果就看到使坏的宋琦，还好反应快，不然徐程抬手扫那么一下，蛋糕糊的就是他了，不过身上还是沾了一些奶油。

　　那人扒拉着勉强将眼给露出来了，“二姐没事，我去洗洗就行了。”

　　“大雷子你去看看有没有衣服，拿给猴子换换。”徐程看着猴子皱皱眉。

　　大雷子在酒吧里放的也有衣服，便起身跟着猴子走了。

　　姜旭拿纸将衣服还有旁边座子上的蛋糕给清了清。

　　宋琦越过姜旭，坐到了徐程另一边，用手里的包拍了一下徐程的脑袋，“姐姐工作都推了，回来给你过生，你竟然还甩我？”

　　徐程眼皮一搭，“你要是这样给我过生，还不如不回来！”说完便扭头问姜旭“你用不用也去洗洗。”

　　“不用。”这纸就擦掉了，反正今天回去衣服也得换掉。

　　徐程就跟宋琦拌了两句嘴，不过看他们那感情像是不错。

　　对于姜旭来说，徐程的样子也只停留在多年前，那时候他并不合群，在村子里不少小孩都不大同他玩，他也似懒得搭理那些人，上学在班里也不大与人接触，姜旭那时候觉得自己脾气古怪，可却没想到徐程比他更古怪，更料想想不到的是如今不过过个生，便那么多人过来给他庆祝，祝福话听的耳朵都快起了茧子。

　　那猴子与二狗子回来，他们789已经一圈又玩了一轮。

　　这卡座统共做了十个人，除了姜旭，关系是来酒吧一群人里玩的不错的，不过也看的出来，那个开始来便与徐程对拳的魏洲，一圈人里都叫他三哥，宋琦虽说是一圈人里唯一的女的，不过看起来关系应该与徐程很是亲近，一口一个混小子，应着一圈人一声二姐。

　　姜旭也被罚了几杯酒，因为先前也喝了果汁，有些尿急。

　　“卫生间在哪？”姜旭碰了碰徐程，对着徐程耳边问。

　　徐程看着他，“喝多了？”

　　“没。”他虽说不常碰酒，不过流量也没这么差，“就是有点尿急。”

　　“往东走到头右拐。”

　　姜旭起身走了，后面就听到猴子骂了几声“操”他今个运气好像不太好，总是接连的喝，比起这一圈的人，姜旭算喝的少的，徐程也喝的有七八杯了。

　　“大雷子，你觉得今个谁先喝趴下？”刘晋用胳膊肘捣了捣大雷子。

　　“寿星。”大雷子吐了一声。

　　刘晋很满意，朝着大伙嚷了一声，“干倒寿星。”手里的骰子刷的一丢，两个一。

　　他嘴一咧，手朝着桌子一拍，“来来来，程子喝。”

　　这卫生间可比外面清净多了，而且隔音效果也挺不错，姜旭解决了一下，在洗手台洗手，抬头朝着面前的镜子照了一下，他皮肤不错，大概是喝了酒，脸色有些红，他喝酒上脸，不过倒不严重。

　　洗了手，也没急着出去，不知道是他卖乖久了，还是这场合来的少，这到了闹腾的地，吵的他脑瓜子疼。

　　从兜里掏了烟，靠着洗手台抽起烟来，能看的出来，徐程身边玩的那几人都不是简单的人，以前他只知道，徐程家境不错，村里人都传他家有钱，只是可怜最后还不是跟着他妈妈回了小村子。

　　不过也有说，他是私生子，跟着他妈妈被抛弃了！

　　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就算和徐程熟了之后，徐程也没同他提过，他也从不问，谁心里没有秘密？徐程有，他也有，都有不愿提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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