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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秦砚不清楚，苏牧也不敢问，以至于上班之后，苏牧整个人都还找不到状态，苏禾一进来就看到他一会傻乐一会蹙眉的纠结样，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头：“想什么呢？”
苏牧一见他，当下就摇头：“没什么，今天你有手术吧。”
“我哪天没有。”苏禾脱了衣服挂起来，然后道：“收拾一下一会跟我进去,观摩。”
“啊？啊！我可以进去了？”苏牧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看着苏禾，眼中欣喜清晰可见。
苏禾看了他一眼：“你这么多天的病例是白看的，不想进去就继续看。”
“不，我进去，我去准备。”笑话，他从来这里就一直盼这天呢，虽然不能亲自上手，但是能近距离的观摩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
秦砚刚把车停好，就接到他父亲打过来的电话，说晚上让他有空回家一下，有话要和他说。
尽管没有明说是什么事，但是秦砚多少能知道一些，隐去心里的异样，秦砚说了一声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苏牧下班看着静悄悄没什么动静的手机，原本期待的心情也渐渐冷静下来，果然还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苏禾见他盯着手机不知道想什么，走过去：“等秦砚电话？”
一句话几乎吓了苏牧一跳，连忙把手机放下道：“我等他电话干什么。”
明显底气不足的声音，苏禾也懒得再说什么，只是道：“这周，爷爷过来，你看你什么时候回家。”
“爷爷他知道了？”他可以不理会他们的看法，但是去不能忽略爷爷的想法。
一见他这么问，苏禾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我觉得他更希望你能亲自对他说。”
苏牧点点头：“你什么时候回去，我跟你一起。”
“那就这周日吧。”苏禾说完，拍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既然你认定了，这种事迟早要面对的。”
“哥你呢，没喜欢的人吗？”苏牧抬头看着苏禾，这么多年，他都没见过他哥身边有什么人，不禁有些好奇。
苏禾愣了一下道：“我的事你少管，管好你自己吧。”
苏牧撇了下嘴，背上包：“我走了。”
看着苏牧的背影，苏禾忍不住骂了一句：“臭小子。”
秦砚回到家，就进了秦学森的书房：“爸。”
“回来了，过来坐吧。”秦学森指着旁边的沙发，示意秦砚坐下。
坐下后，秦砚道：“什么事？”
看着小儿子没什么表情的脸，以前秦砚尽管也是这样，但是也有少年人的血气，高兴不高兴脸上也多少能表现出来，这几年这孩子越发的让人看不懂了。
“你和苏牧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秦学森也不打算和儿子玩虚的，直接开口问道。
“苏牧的父母找过你了？”
看着儿子一瞬间变得锐利的目光，秦学森叹了口气：“嗯，不知道是谁给他们寄了你和苏牧一起的照片还写了信，你知道当年你们事，他们就反对，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这么拦着你们还能走到一起，心情恐怕一时不好转变。”
“以前的事，和苏牧无关，现在我和苏牧的关系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但以后我不能保证。”这一句话已经很好的表达出了他不妥协的意思。
秦学森并不是不开明的人，对于这种事情他既然能默许老大，就也能默许小儿子。
只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总不希望他受太多的责难：“苏牧对你……”
“这是我的事，爸你没事的话，我先走了。”秦砚起身，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秦学森摇了摇头，儿孙自有儿孙福，他管不了那么多，顺其自然吧。
苏牧回到家，正打算给自己煮碗面对付着吃一口，结果就接到秦砚，让他下楼的电话：“呃……我煮了面，你要不上来吃？”
秦砚那边沉默了一下答应了。
苏牧赶忙又往锅里家了一些面后，给秦砚打开门拿了拖鞋。
见到秦砚，小猫崽子凑到他腿边喵喵叫着，显然还没忘记他。
“等等就能吃了，你先坐。”苏牧说着就要往厨房跑，秦砚脱了鞋，把外套放到一边，挽起袖子走过来：“我来吧。”
看着苏牧站老远伸着胳膊去挑面条，秦砚直接走过来伸手拿过他手里的筷子：“你进屋吧，我来弄。”
“啊，好。”苏牧看着他娴熟的姿势，确实比自己弄得好，也没争，乖乖的进了屋。
然而眼睛却总是时不时的朝着厨房瞟。
等秦砚端着两碗面出来，苏牧看他还放了鸡蛋，忍不住勾起唇角：“看起来挺不错的。”
“吃吧。”秦砚拉开椅子坐下，小猫崽子跳到椅子上看他，喵喵叫了一声。
尽管只是一碗面条，但苏牧却觉得外面的山珍海味还好吃，而且整颗心都满满热热的，好不高兴。
秦砚看他忍不住翘起的唇角：“心情很好？”
苏牧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我以为你今天不会找我来着。”
“为什么这么想？”秦砚看着他，一双眼睛深沉的让他看不明白。
苏牧脸颊有些热，眼睛不太敢和秦砚对视，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开口。
“我回家了一趟。”秦砚说完，见苏牧又重新看他继续道：“你爸妈知道我们的事了？”
“！！！”苏牧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落入秦砚的眼中，他放下筷子看着僵在那里的人：“你是怎么想的，苏牧？”
“我……对不起，我没想到我的事会影响到你，你家人也都知道了？”后面这句话苏牧的声音已经虚的厉害。
秦砚点点头：“不过你不需要担心，我大哥和大嫂都是男人，我父母不会反对这种事，你不需要为难。”
苏牧愣了一下，随后勾了下唇角：“没想到叔叔阿姨这么开明。”
秦砚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道：“所以苏牧，出了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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