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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他们见二人走远,马上跟紧,行走了许久才发现小野家区域比想象中大多了,以他们运动员的体力来说不吃力,而小野智子的速度整整比普通人慢了一倍,弦一郎的步伐更是迁就。
忽然,她在亭子里停下步履,坐上石板凳,真田疑惑地询问:“怎么了?”
没有回应他,身子弯下腰,两手熟练地拆掉小腿上的辅行器,放在一边,撩起裤腿,用力摩擦手掌,之后捂住小腿肌肉部分,感受的温度却车水杯薪。
见她整个人弯躯,有点痛苦,当下就严肃了脸,“是不是小腿疼的厉害!”
他蹲下来,可以看见手掌下覆盖的长长的一条手术疤,有点手足无措,“不如去医院吧?”
忍住腿部上脑的酸痛感,话里带着颤音,“夸张。”
柳生率先走到他们身边,“怎么回事?”
“她的腿很痛的样子。”仁王边说边蹲下。
其余几人陆陆续续也过来,柳莲二的目光停留在疤痕上,眉头皱起,心情沉重,他当年没有亲眼目睹事件的突发,但听到文太口沫横飞的叙述,开始生起疑心,小野和藤原那天发生的意外,只有藤原单方面的证词,理所当然的偏向她,以至于小野受到二次伤害,都没能及时阻止,后来他曾经秘密调查,却受阻,当下,便明白,藤原不是善良的女人。
加之弦一郎最近的态度,他可以肯定自己的判断,错了,一切都错了。
真田来不及多想,转了一个身,背对着她,“来,我背你。”
她稍稍挺直了腰,道:“不需要。”实际上,已经难受得嘴唇泛白,指甲内透着紫。
男生固执地将她背了起来,其他人打伞,跑到了马路,拦了计程车送往最近的医院。
她拉耸着脑袋任由医生护士的检查,本该回答医生的问题,都让真田抢先解答。
弄得医生不耐烦地喊了一句:“是她的腿还是你的腿?!”窒的他抿紧嘴。
“下雨天是这样的,尤其你的腿当时并没有完全康复,现在只能给你开些活络筋骨膏。”医生唰唰唰写完单子,“对了,你的辅助器貌似要拿去保养,支架的部分有些损坏。”
“我知道了。”
医生望了几眼惊艳的少年们,说道:“你们作为男生要多多照顾一下女生。”
“当然。”幸村笑眯眯地答道。
接下来所有的事情她不用去做,几个男生通通帮她搞定,药膏有人拿,辅助器拿去保修,钱有人付,她也只能安静地坐在椅子上,护士嘴上直叨叨这几位俊气的男孩。
柳莲二支走了护士,坐在她身边,平心说道:“你的腿每逢下雨时节都不好受吧?”
“还好。”
“你的话少了好多。”
“还好。”
他沉静了,不知如何表达内心的歉意,于是艰难地说出自己的意思,“其实我知道,藤原友美95%不是好人。”
看见窗外的天空已经散去了大片的乌云,雨水也停止,蔓着薄薄的虚蒙,湿润的绿油油树叶沾满了雨露,显得生机勃勃。
莲二凝视着她的侧脸,睫毛下的黑眸,巧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为什么以前不觉得她的脸型耐看,愈看愈心静。
她逐渐感到困意,此刻想好好闻着熟悉的棉被味道,静静的沉眠。
待所有的事情办妥,真田又执着的要送她回家,他背她,她不肯,只得看着她拄起拐杖慢吞吞地走。
一路上仁王拼命讲话想散去之间的尴尬气围,弦一郎的眼光粘在了她身上,而小野智子又是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声都不出一哼。
只让他们送到楼下,可真田不退让,一定要送到家门口才安心,双方又拖拖拉拉的牵扯一番,不得已,唯得让他们送到家门。
几人四周打量,只有三层的一栋楼,楼梯是普通的铁板,看上去是低收入人群居住的环境。
站在自家门口,对他们说:“可以了,赶快回去。”
柳生比吕士翻言道:“难得来一趟,请我们喝口茶吧。”
她瞄他一眼,“没空,没水,不想。”
开门的动作特别迅速,接着“呯”的一大声关上,狠狠的吃了一个闭门羹,没有来得及看见真田黯下去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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