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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惊吓
这里貌似离大蛇丸的老巢很近，管制十分严格，阿世再也不能随意进出学校范围找个小树林练习。
果然大蛇丸深谙小树林自古就是万恶之源这个道理，防备工作做的很到位。
但是学校里的训练场被鬼童丸和多由也牢牢地控制着，阿世已经见识了公然挑战权威的下场，更何况她哪有水原的实力，只能夹着尾巴做人，等到夜里大家休息的时候偷跑出来训练。
第一次尝试夜里练习，后半夜阿世还没进宿舍就被多由也一拳打倒在地。
多由也居高临下：“你这杂碎想练可以，不许打扰我睡觉。”
女孩擦掉唇角的血默默爬起来。
修炼艰难，资源有限，阿世经常累得倒地就睡，只好完美享受360度全景天窗的住宿服务。
本来就只有皮包骨头的女孩现在好像风大一点就被吹跑了，不过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不少人都是这样夹缝里求生存，阿世甚至在大军中发现了骄傲矜持的水原同学。
贵公子成了落魄户，水原神情说不出的狼狈颓废。
阿世多少了解自从败在鬼童丸手下，他的日子就不大好过了。
女孩对他点点头打招呼，水原沉默了一下，竟也简单地点头回礼。
阿世忍不住感叹，生活就是最猥琐的叉叉犯，再贞洁烈女也只能逆来顺受，果然逆境才是人最好的老师啊。
做夜猫子不难，做连轴转的夜猫子很难，做连轴转还要开启大脑极限模式的夜猫子真是难哭了。
每天班里都是一大片摇摇欲坠的脑袋。
阿世抵挡不住重力的召唤，一边赶着去会周公一边抱怨，都是一群还在发育的小豆丁，每天睡不够，还要忍受常人难以忍耐的压力，怪不得未来大蛇丸的音隐村平均纵向海拔和横向海拔都不够看。
百船看她这么辛苦还“好心地”安慰她，明着暗着花式吐槽不让阿世上场的多由也，表示和兄弟同仇敌忾。
阿世实在是很无语，不知道这小姑娘是什么做的，谍报工作做的十足，生怕多由也爱上新欢抛弃旧跟班。
按理说她跟多由也什么仇什么怨，为啥多由也对着她的时候白眼仁比黑眼仁多那老多。
她也不傻，估计都是百船歪的一手好楼。
阿世叹气，何苦呢，她又不想抢百船的位置。
虽然她很怕死，不过拍马屁这种技术活也需要天赋的，阿世最多能做到绕着麻烦走。
只要不涉及原则问题，平时森田从不管学生之间的斗争问题。
对于跟不上进度的人他从来不废话，直接送出去。
阿世开始以为不行就回去，想办法跑出去溜达到木叶，晚年回忆一下做不成的英雄梦，大概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见到大蛇丸。
如果以后有机会再见君麻吕还可以摊摊手：没办法，人家看不上你的刀术。
可是有一次他们在练习场看森田的手里剑演示的时候，冲进来个血肉模糊的怪物。
这群学生还以为是放进来给他们练习的靶子，都想冲上去表现表现，又觉得这靶子长的太恶心。怪物不住发出呜咽声，脓水和血水混杂着流了一地。
一个男孩发觉怪物身上所剩无几的布料很眼熟，仔细看去突然惊叫起来：“这不是兰斯的衣服吗！”
兰斯正是一个不久前被森田判定不合格而被送走的学生。
阿世木然地望着被几个白大褂抓住的怪物不断挣扎的样子，和印象中男孩有点羞涩腼腆的模样完全对不上。
已经没了人形的兰斯扒着地，神情绝望地看着他们，分明是在乞求。
众人难得一致地沉默，看着他被拖走。
最后只剩下一条长长的血印和手指划过的五条深深的痕迹。
那一天，她终于知道那些被送回的人究竟去了哪里。
阿世捏着自己不断发抖的手强制自己冷静，原来残次品都被送去做实验了。
女孩崩溃了，噩梦里再不是催她交作业的森田不近人情严肃的脸，而是数不清的白大褂，不分昼夜地追赶她，很长时间她看到白大褂只有打哆嗦的份。
阿世不敢睡觉，晚上要修炼白天要聚精会神地听课，挤出时间还要看卷轴扫盲。
每天就跟吃了一盆十全大补丸一样，头发大把大把地掉。
女孩紧绷着神经，慢慢才发觉自己这便宜身体的异常，不过终于跟上了森田的教学进度，她只觉得因为什么都无所谓了。
为了感谢这点小天赋，阿世认真拜了她能想到的所有信仰，从耶稣佛祖到马克思，连春哥和曾哥也没漏过。
阿世学的认真，又小心地不和任何人起冲突，很快就变成隐形人被大家遗忘了。
她殚精竭虑地保护着还很弱小的自己，希望不要像那些被暖风回流欺骗而绽开的花，冻死在春天还未来临的漫漫冬夜里。
时间就这么慢慢划过，几个月后，一个黑色长发身着男式和服的苍白男子出现在学校里。
森田恭敬地站在他身后陪同着，男子好像对这些孩子都很有兴趣的样子，见阿世目不转睛地看他还对女孩笑了笑。
阿世恭顺地垂下头，这么大阵仗，森田不用介绍她也知道了，必然是boss大蛇丸了。
不过男子跟她想象的很不一样，看起来意外温和，似乎很好相处的样子。
大蛇丸白天来学校视察，练习场上自然只有鬼童丸和多由也最出彩。
大蛇丸看着他们嘶哑地笑起来，看的阿世以为他们不是在展示自己的能力而是在表演喜剧。
水原站在人群里十分不甘。
但这几个月的生活几乎磨光了他的信心，他害怕妄自出头会被鬼童丸报复。
他心情复杂地望着黑发男子，这个面容异常苍白泛着病态的男人就是他们追随的那位大人吗？
大蛇丸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转过头，微微眯起眼。
一瞬间水原周围的一切都不断后移，空间被强烈的气场撕裂而变得模糊不清。
和服男子站在他身前，蛇一样狭长的眼睛闪烁着发现猎物的兴奋，强烈的杀气和实力压迫着他的五感。
水原站不稳地抖动起来。
等他回过神再看时，大蛇丸仍然站在原地没有动过，已偏离了目光，好像刚才他只是做了个奇怪的梦一样。
水原捂住剧烈跳动的心脏，眼神从茫然渐渐变得狂热起来。
阿世惊悚地瞄到这一幕，大蛇丸的洗脑术真心恐怖。
看看君麻吕就知道这种洗脑效果有多强大了，恐怕水原也难逃一劫。
阿世感叹着，要是传销组织也学会这手儿，哪还用辛苦地满大街拉人去。
大蛇丸慢慢走上场去试验鬼童丸的水平，阿世看着他强者独有的闲庭信步的优雅感暗暗叫绝，大概和君麻吕那种贵公子的气场一脉相承，怪不得是师徒。
能看出大蛇丸并没使多少力，平时牛气冲天的鬼童丸便迅速败在他众多碗口粗线的蛇手下。
被打击的蜘蛛侠很丧气。
大蛇丸长长的舌头舔了舔唇角低低地笑起来：“鬼童丸君。”
嘶哑的男声蛇一样缠紧想要飞走的猎物。
“我想组建一个我的护卫队，需要你的力量，要和我一起吗？”
鬼童丸呆呆地抬头，看见自己在男子鬼魅瞳孔中映出的倒影毫不犹豫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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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