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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的意义
风嫣然跟凌月成了朋友。
那女子正是凌月的母亲,羽念。风嫣然很好奇羽这个姓氏,问过凌月很多遍,但凌月也不知晓,她也不敢问羽念,所以这个疑问一直憋在了心里。
凌王知道风嫣然和凌月成为朋友后,也未对她俩做什么约束,风嫣然从此没事就往宫里跑,或者带着凌月溜出去玩。风岐延知晓后大骂风嫣然一顿,凌王却并不介意,只是笑着,暗中给她们多派了一些侍卫。
一天,如往常一样,风嫣然去寻凌月,却在院门被羽念拦了下来。
羽念温柔地对她说:“嫣然,今天凌月有点事,你先回去好不好?事情办完了,我再让她去找你。”风嫣然有些失望,不过也知道不能打扰人家办事,点了点头,乖巧地说:“知道了,伯母,您记得告诉小月,我等她来找我玩。”羽念微微一僵,很小很小地叹了口气:“好的,好孩子,你先回家吧。”
风嫣然离开了,可她却没有等到凌月。
她耐不住性子,去问风岐延,后者却是黑着脸一句话也不说,将她赶出了房间。风嫣然百思不得其解,心中担忧凌月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于是她去问自己的娘亲。
风母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风嫣然看她脸色,着急地追问,风母犹豫了一会儿,终是心软,道:“你爹说,凌月她……跟着她娘离开了。”风嫣然有些发愣:“离开?去哪?”风母无奈又心疼地看着女儿:“不知道……连凌王也不知道。”
风嫣然有些呆滞地点了点头,脸色茫然。
后来的一个月,风嫣然简直觉得这个世界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世界。
风岐延终日阴沉着脸,娶了比他小十多岁地何氏进门,而后又将风母这正妻和风嫣然赶出了相府,让何氏当了正室。风嫣然难以置信,想要去找风岐延理论,风母拉住了她:“嫣然,你爹他当初娶我本非自愿,他愿意以夫妻之名照顾我这么久,让你长大,已经很好了……娘并不恨他。”可风嫣然很生气,为风母的不争,与风岐延的不义。
“那你后来又是怎么找到凌月的?”何氏好奇地问。此时的她哪里还有平时端庄温婉的气质,一脸好奇宝宝的样子。风嫣然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继续听。”她可没忘就是这女人进府后风岐延才赶她出府的。
风母用变卖了一些首饰,在京城郊区购置了一桩带院子的房子,周边都是些老实憨厚的农民,出门即可见大片大片的麦田,远处青山起伏。
风母每日做一些女红或者编一些草帽,卖给周边人。憨厚的农民怜她们母子俩过得不容易,也时常接济一下。原本风嫣然以为自己就将这么平淡地度过这一生,然而在一个傍晚,她在门外遇见了倒在地上满身血迹的凌月。
风嫣然顿时慌了,丢下手里洗菜的篮子就上前抱住了凌月,却被她如一潭死水的眸子惊到,朝屋里喊:“娘!快出来!”匆匆跑出来的风母见到这情景,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跑到院门外看了看,关上了门,回来低声道:“快!将她扶进去!”凌月却是已经晕了过去。
待两人将她一身洗净安置好,已是夜晚。风嫣然不明白凌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那死寂的眼神让她心惊,更让她心疼。
何氏端起桌上的茶啜了一口,眯着眼睛道:“你心疼她,对吧?因为她是你的朋友?”风嫣然莫名其妙:“不然还能是什么?”何氏意味深长地说:“还有一种情况的……唉。”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何氏叹气,有些出神。风嫣然奇怪地看她一眼:“你还要不要听了?”何氏回神,笑着放下茶杯:“你说。”
凌月昏睡了两天,她醒来的时候,风嫣然松了口气,问:“要喝点水么?”凌月有些茫然,看了她半晌,张嘴似要说话,却未曾发出声音。风嫣然正自莫名其妙,却见凌月猛然掐住了自己的喉咙,双眼瞪大,嘴巴一张一合,却始终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风嫣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费力掰开凌月自虐的双手,将她抱在怀里,感受到凌月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
凌月哑了。
风嫣然很难受,她不知道凌月消失的那段日子经历的什么,让她变得如此,单看她日日躺在床上苍白的脸色与无神的目光,风嫣然真的心疼。
凌月不能说话,只每日在自己休息的屋内走动。好在这栋屋子房间足够,风嫣然也不担心没地方住,风母也在外面请了大夫来,却也无能为力。“这位姑娘的嗓子没有任何问题,似乎是因为受了什么刺激才说不出话,也许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风嫣然想起大夫的话,更是想知道凌月到底经历了什么。
风嫣然在坐在院中发呆,想起凌月醒来后如行尸走肉般的样子,越想越是难受,终于忍不住低声哭了出来,她为她心疼,为她经历的不为人知的过去而难受,为现在的她而担忧。“凌月,你快点好起来……
风母出去给凌月寻药去了,风嫣然低低地哭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想起来要去看看凌月有什么需要。擦了擦眼,一转头,凌月正站在窗边看着她。
风嫣然觉得脸有些红,怔怔地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突然凌月冲她招了招手,风嫣然茫然地走过去,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凌月低下头似乎在手上摆弄了些什么,然后伸出手指,风嫣然一看,一道细长的伤痕在细腻的皮肤上,血液正渗出来。她握住了凌月伸出的手,有些犯愁:“身上没有……”话未说完便被堵住了嘴,风嫣然瞪着凌月,后者笑了笑,手指在她嘴里动了动。
风嫣然见她笑了,心情瞬间好了许多,也不计较,轻轻地吮吸着凌月的伤口。等她觉得差不多了,松开口,笑着说:“凌月真是个小孩,还怕痛。”凌月看了看手指,血迹早已不见,伤口也没有再出血,反倒是覆了一层透明的……
风嫣然脸顿时红了个透彻,她低声说道:“我……我去拿纱布来包扎一下。”狼狈地进了屋。
凌月站在窗前,有些不明白地歪了歪头,缓缓地笑了。
当然,跟何氏说的时候风嫣然不会说的这么明白,她只说凌月让自己吮吸伤口。何氏却是瞪大了眼睛,惊讶地问:“她让你喝了她的血?”风嫣然想了想,似乎也算吧,点点头,却被眼前的女人吓了一跳。何氏猛然站起身,衣袖不小心拂倒了茶杯,她也不管,兀自瞪着她:“天!她居然……”
何氏起身绕着风嫣然转了两圈,打量着她,摇了摇头,嘀咕:“怎么看上了你这样的人……”风嫣然没听见她在说什么,光看这女人的表情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但她更好奇:“凌月的血有什么特殊之处吗?”何氏坐下,扶起了倾倒的茶杯,又恢复了淡定的神色:“不算是她的血吧……只是,意义有些特殊而已。”风嫣然还是没有明白,何氏笑着说:“这些你还是自己去问凌月吧,她既然不说,也是不想让你知道,我不能帮她做决定。”
风嫣然觉得这事情没那么简单,但她也不愿再追问,只点点头。何氏问道:“既然你们是……朋友,那凌月又为什么成了你的下属?”这是她很好奇的地方。
风嫣然揉了揉眉心,无奈地道:“那只是她为了方便呆在我身边的一个借口而已,她不愿露于人前,所以……我们在一年前回到这地方后,便都是这样。虽然我很不愿意,可她非要如此,似乎是在……回避着什么。我问她,她说只是为了让我心安理得。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再问她,她也不说了。”
何氏有些呆滞,喃喃:“这还真是……煞费苦心啊……”
“什么?”风嫣然又看到她走神。
何氏摇摇头:“没什么,你可要待她好点。”风嫣然不解:“这是当然的,我们是好朋友啊。”何氏瞪着她,好朋友?光一段回忆她就明白了这俩的感情,只不过一个太迟钝,一个隐藏得太深而已,听了风嫣然这话她都有点着急了,这还真是迟钝啊!
风嫣然被她瞪得头皮发麻,一阵不自在。
何氏深吸了一口气,凌月都不急,自己急什么,想到这,她又笑了:“你继续说。”
风嫣然奇怪地看看她,继续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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