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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
“那个老头是?”我扑棱扑棱地眨巴眨巴我的小眼睛,作为忠实得听众,和一个出色的心理医生,虽然只还是实习的,要让一个病人供出他犯的错误,一定要以一种神在外,心在其中的表情鼓励他。要让他认为你对他的故事有一定的兴趣,但是却没有大过分的热情,这样他才能顺利地招供。
“事后知道,是他的叔叔。他父母去世的早,是他的叔叔婶婶把他带大的,就像他的父母一样。他一向很尊重他们。。。其实他的叔叔婶婶还是很疼爱他的,看地也开。并不会向我的父母那样保守。但是疼爱他归疼爱他。要接受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和一个男的在一起地事实也不是那么容易。”
“所以说他早已经和他的家人摊牌了?”
“他并没有说明白吧,可能也是害怕,但是毕竟是养他养大的,怎么说也能感觉出来。那一天,其实不是他跟他叔叔摊派的一天。而是道别的。”
“什么?怎么可能?他要去哪里?”我差点激动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然后突然局的我的失态,我才假装咳嗽了两声,慢慢地安静下来,那个内心万分的激动啊,高潮来了,高潮来了,高潮来了也!YA-HA!
“在那一段时间里边,其实我不知道的是我的大姐已经找过他谈判了,可能是我母亲吩咐的,也可能是我大姐自己察觉的,反正就是要给他一定的补偿金额,让他离开我就是了。他后来告诉我,他开始就给了我三个月的期限,如果他等了三个月,我还是避而不见,他就要彻彻底底地和我分开,分个一清二楚。我想,这也是他在痛苦和无奈中的决定。所以后来他给我的留言已经很公式化了,不待人和感情。我许久没有回到我们的公寓,我也不知道那里早已经灰尘满地,都生蜘蛛了说不定。钥匙他也一早还给了我大姐,我大姐没有告诉我任何事情,我一直都蒙在鼓里,要不是偶然看见他和他的叔叔道别,我可能连他走了,走去哪里都不晓得。”
“咚咚咚!”剧烈的敲门声在这个只有八平大的小空间造成了打雷般的效果。
他迟疑了一下,低头伸出手腕,看了看手表,哇赛,欧米家,我的第二最爱。两眼放心心。(手表中逆境最爱movado,最讨厌cartier.顺便说一句,哪个也买不起。)小小的在内心留了一下口水,表面上还是故作淑男地保持着我天真无邪可爱青春的微笑。不愧是我们医院里得白衣小天使之最,我美美地想着。
“请进。”我打开陈旧的木头大门,执拗一声响后,我天真无邪可爱青春的微笑在看见了来人之后立马180度转弯,现在我臭屁的表情可以媲美找不到厕所的苍蝇,郁闷的心情可以等价刚被抢走老婆的大猩猩。总之那叫做一个愤怒无法发泄,聚集在我的心中,形成了一股气,那股气滚来滚去,就是放不出去。
“种族歧视”那个洋鬼子在飘过我的身边的时候似乎说了这么四个字。不过时带着戏虐的语气。
我还以为我的耳朵背了,“什么?”我瞪着他,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把他瞪出一个洞洞来。
“我的时间到了。”他倒是大大咧咧地坐到我刚才坐的沙发上,潇洒的拿起一本杂志,然后轻蔑地看了一眼对面的那个先生,又严肃地看了我一眼。
“今天能不能先欠着。”我的手指纠集在了一起,内心万分痛苦地挣扎,故事可是正在高潮,你说说看,你怎么能叫一个高潮的男人抽身?这可不是比杀了他还痛苦么?如果我今天听不到结尾,我就会没有心思给洋鬼子,或者假洋鬼子做心理治疗,如果没有给他做好心理治疗,他很有可能因为200片安眠药消化不良而死,而我也会应为听不到高潮的结局而郁闷而终,这可是一室两命,不想让那个讲故事的人走,可是时间到了,说不定他还有事情。
“那么,我也该走了。”他先站立起来,柔和地看了看还是大大咧咧坐在我的沙发上的假洋鬼子,又看看我。“那么,明天同一时间,我在。。。”
“等一下!”关键时刻,我脱口而出。“请您先坐一下下。”
“你,跟我来。”说着,我拽着假洋鬼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办公室,不给那个人拒绝的机会。
“嘿嘿嘿。”我保证此时此刻我笑得跟朵含苞待放的小花似的,那叫做一个灿烂。
“你眼睛中风了?抽绪个什么?”假洋鬼子皱着眉头,俯视着我。大有郑海霞俯视潘长江的味道。
“跟你打个商量。”我用无比柔美的语气甜腻地说着。小眼睛一眨一眨,显示我的真诚。
“如果说你今天没空给我做心理辅导。。。”他突然笑了,猫腻地看着我。
我的小脑袋点的根蒜头似的。
“免谈。”
我兔子的耳朵耷拉下来,顿时了无生趣。“哼。”准备转身根里边那位叔叔道别。
“不过嘛。。。”身后响起撒旦的诱惑力十足的声音。
“如果你愿意下班后给我做加长心理辅导,我会考虑考虑。”
“虾米?”我不理解。假洋鬼子的中文果然有语病。
“也就是说,我的时间可以让给他,但是你下班之后的时间都要让给我。怎么样?公平交易?”
公平个头!我很想这么喊,下班时间5点,如果你缠我缠到12点,那就是7个小时的工作量,本来你也不过有3个小时55分钟的心理辅导时间,这下子折合成7小时整,我培大了。
“不行就算了,我进去坐了。站在这里当门神真是让我心情郁闷。”他轻轻松松地说完,转身开始扭动扶手。
“我答应了。”我咬牙切齿的回答。
“好,下班后不要乱跑,等我来接你。乖。一会儿见。”说着,拎着我才刚买的杂志,吹着愉快的口哨,走掉了。
“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当我强烈要求他继续讲下去的时候,他有些疑虑的看着我。
“不会,一个时间段的事情最好一回讲完,不然你明天来的时候心情不一样了,就会虎头蛇尾了,日后你自己看自己的陈述的时候也会失去原始的心情。”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
“那麻烦你了。”
“米问题。我再帮你泡杯茶,等着。”于是,我以电闪雷鸣的速度给他和我自己各炮了一杯茶。
“开始吧。”我鼓励他。
“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办好了出国的手续,准备出国读研。”他嘴角上扬了一下,但是那并不是微笑,而是自嘲的意思。“而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你大姐要他出国的?”我突发奇想,这种八点档情结我看多了,富家男的家长给了贫穷女一张支票,要他滚出富家男的生活,贫穷女死活不倚,口口声声地说我的爱情不可以用金钱收买,然后惨遭毒打,夹竹签,滴腊,抽筋剥骨,又遭奸人联合陷害,叮当入狱,甚至被强X,被迫卖身。。。。,看到这种情结的时候,我都处于一种嫉妒愤怒当中,除了没有怒发冲冠之外,连老妈都会找借口出门会友,其实是远离战火区,生怕我的口水星子飞溅到她昂贵的香乃尔西装上边。老马曾经形容过我看八点档的时候简直比家庭主妇还要投入,高兴得时候手舞足蹈,很像精神病,不高兴得时候怒发冲冠,大有不把电视砸了不罢休的气势。米办法,我这人就是比较感情丰富。不过,我生气的原因还是在于女猪角受了那么多的冤屈,那个时候那个信誓旦旦要给她幸福守护他一生一世的男人跑到哪里去了?别告诉我他不晓得他的家人的手段,也别告诉我他要事缠身,无法脱开,或者说他反应迟钝,根本看不出女猪角身上的伤到底是不小心造成的还是人为的。这样的男煮饺比那些反面角色还让人心寒。(逆境插花:这样的角色尤其以马X涛饰演的琼瑶系列为经典代表,想想梅花N老,想想倚天XX计,哪一个不是优柔寡断,左拥右抱,伤害了一个又一个。鄙视他!)
当然,眼前的这位的情形可能会不同。
“是的,当晚上,我让我的司机送那个相亲的对象回家,后急急忙忙地去找他,天知道将近半年没有见到他,我有多想念他,他身上的味道。。。”
“我在饭店的门口足足等了1个小时,才看见他和那个老头再见,当时并不知道那时他的叔叔,所以等的时候越等越不舒服。不想猜忌,但是还是忍不住。之后看他和那个老头道别的时候,老头还拍拍他的肩膀,更是让我怒火三丈。要不是大堂的人太多,我真像过去把他拉过来,抱在怀里,宣誓我的所有权。不过,我还是忍到了最后。可是,他还是没有看见我,径自走出了饭店。那一刻,我浑身都冻僵了,说不出的滋味,不过,我还是跟上去,想要看看他,或者是他和重温一下旧梦。但是。。。 ”
“但是?”别吊人胃口,快点说。
“门口的感觉很怪异,似乎有人保护他还是怎么的,他竟然一头扎进一个面包车里,而那个车的司机似乎是我们公司的人。”
“所以我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不会是他在我不在的时间里边又跟谁好了吧,理智告诉我不可能,不过那个时候我的理智已经不剩下多少了。我就随便找了一辆车,跟踪他。看看他到底有没有怎么样。”
“结果?”我抬起头,咬着自己的圆珠笔,纳闷地看着他。
“结果那辆面包车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段,我眼睁睁的看着车上的人把他推下车,很粗鲁的那一种,车上似乎有三四个人,都是感觉像是地痞流氓似的。我当时还以为他被挟持或者怎么样了。总之,我不允许别人伤害他,自然而然得跟着他们到了他们的地方,准备随时英雄救美。”
“没想到,等我到了2楼,们也没有关,隐隐约约的看得见那间公寓的简陋,门口还乱七八糟的摆了几个箱子,仿佛有人要出远门。我还听见了挺大的嘈杂声”
“告诉你,别耍花样,赶紧收拾收拾滚蛋,恶心!呸!”其中一个人这么说。
“。。。”言没有搭话,只是自顾自的干着什么。
“收了那么张支票,你小子真赚哪,靠!出卖自己的身体就可以得那么多。。。”当时我听见的时候血液都沸腾了,再怎么不明白也差不多了解了。原来他出卖自己。
“你们不用这么忙着盯着我了,反正钱我也受了,护照我也办好了,周一就走了,还担心我会逃跑?我能跑到哪里去?”
“靠!你小子别耍花样,告诉你我们不是好惹的,谁叫你够大了个男人啊?不得好死。。。”后边的话更是难听,我当时愣在那里,感觉上他们是因为我才回去胁迫言的,可是谁会这么做?大姐?
“啪!”似乎里边有什么口角,我听见有人扇了谁一巴掌。当时我牙根没有多想,就冲进去了。
“你是谁?你来干什么?”那个流氓头冲我喊。
屋子里边震得乱七八糟,东西,看来都是言的东西散了一地,言的手似乎还停留在半空中,没有抽回,他看见我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不过,我看见他的眼睛,心都冷了,那里边,没有我。
“你是来跟我告别的么?不用了。”言还是先开口了。
“告别?原来你就是他的奸夫?”
“言?怎么回事?是我大姐她?”
“不用装了,我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要挟你的,也不会破坏你的婚礼的,用得着请这么多人看着我么?哼。”
“言。你怎么样?”我当时才刚发觉他的领口似乎有被拉扯的痕迹,里边还有点点的淤血。我当时血液就沸腾了,什么都想不到了,转手就是给了那个流氓一拳头,敢碰我的人,找死。
“我在国外学过拳击,小时候也学过中国功夫,我父母老师怕我一个人在外国生活会受到欺负,所以我打架还是不错的,这些人可能是我大姐雇用的也不真的敢对我动真格吧,所以,很轻松的就摆平了,我把他们敢跑,告诉他们有什么问题找他们的雇主去。然后把门锁上。。。”
“言根本没有理我,径自地收拾着东西,但是从我看来,他似乎瘦了不少,单薄的身体看起来很凄凉。虽然没有落泪,但是我就是看得出来他在哭。”
“言,他们没有对你动粗吧?言?”我从身后抱住他,鬼晓得我多迷恋他的身体,从来没有这么迷恋过一个人,他身上又让我安心的东西。
“。。。”他没有回答。
“言,让我看看,好不好?”我几乎是恳求他,我知道他受了不少委屈。我替他心疼。都是我的疏忽,竟然让我的家人伤害了他。都是我的错。
他没有反抗,我就慢慢地把他的上衣脱下来,才发现他的身上有淤血。虽然有些时间了,但是那属于我的身体竟然被伤到了。
“你去哪里?”他冷冷地问我。
“我去找我大姐,他怎么能叫人打你?”
“然后呢?”
“然后?”我不明白。
“你能再找人打她一顿不成?别告诉我你可以。”
“言。。。”
“反正是皮外之伤,无所谓,谁让我勾引他们家的独根独苗了,想要他们家断子绝孙呢,反正我就是不要脸,一个男人还能做狐狸精,为了钱什么都可以。”
“言,别说了。”我抱住他,生怕他再说出更可怕的话来。
“算了,反正我也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你是来跟我到别的吧,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上床?反正你大姐负了钱了,你就不用浪费。。。 ”
“别说了。你不是那种人。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要说了,好不好?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我不想听从他口里说出来遍地自己的话。
“不要走,好不好?”我祈求他。
“你就要结婚了,粤总,我留下来,干什么?喝喜酒么?”
“言。。。”
“我知道我们没有未来的,我以前总是太天真,还以为你和其他的人不同,一样的,我早就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一样的。只是没想到会发生在我身上,这么快。算了,我抱怨个什么,钱都收了。你确定你不要,过期不侯。”他轻浮的指了指自己的身体。我没有动。
“那我睡觉了,出去的时候请把门关好。粤总就不用麻烦你送玑了,我保证我会乖乖地滚的,绝对不会造成您和您未婚妻的任何的困扰。”
“言。。。”我当时真的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来,我不仅仅伤害到他了,而且伤口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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