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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算着抢地盘儿
夏末时开始的遁逃,终于在第三个月结束,央禾和白芦度过白犀川,到达北地。接下来就要开始找寻适合记住的地方了。
地仙是一定要远离的,人类那里也不能离得太近,没水的首先就要踢出,太高太冷的地方也不可以,最好风景要秀丽。
各方面挑挑拣拣,再加上两只妖对北地完全不熟,只能一片地一座山地小心搜索,如此又耗费了大半年时间,终于,在多方对比与不得不进行的对现实的妥协下,两妖停在了一处山口。
这山叫做七悦山,山势险峻,人迹罕至,且山谷深处恰有一方平地,一处碧泉,对于央禾白芦来说还算合适。
“央禾,我去仔细探了探情况,那真真是个修炼的好去处,不过……”
“不过什么?不管怎么样,我再也不走了。”几千年没挪过窝,一挪窝就跑了几万里,央禾表示很吃不消。她现在只想快点扎下根来,好好睡上个三五百年。
“那出地方有主了,是条千年蛇精,我们要住就得抢。那东西克我,你又不善打斗,要不我们再往北找找吧。”央禾还从没真正打斗过,这外面不比平静的断莲河,后面还有的大麻烦呢,央禾该练练手了。
“不走了!打就打,才一千年了不起,我还四千年了呢!我坚决不走!”再往北面走,我一年里秃的时间会更长,坚决不走了。
“你看过水蛇吃鱼吧?”
“嗯,认识你之前年年看。”你来了之后断莲河不下水的蛇都遭殃,更别说吃鱼了。哎,可怜的蛇。
“把你的怜悯给我收起来!我跟鱼,就像你跟虫一样,要你身上长满毛毛虫,你会怎样?”
想到满是缺口的宝贝叶子,包裹着虫屎的果子,央禾脸都青了,细瘦的手挥打再挥打,
“去死!让它去死!”
“那不就结了?面对天敌,不作他想,直接搞死!”白芦想到细条条、拐弯儿爬的蛇,那牙龇的就像匹狼。
“那条蛇原形可跟我差不多粗,我看见它就跟你遇见条跟你身上落了三千只毛虫一样。天敌,你懂的。”
三千只菜虫?全爬我身上?央禾吓得打了个冷噤。
她偏头,见旁边的白芦瑟瑟颤抖的睫毛,心里一酸。白芦没成精之前,不知道眼睁睁看着多少姐妹兄弟被蛇吃掉,自己也不知道被多少蛇追杀过……她如此一圈想下来,同情心与仇恨值立马爆棚!
“白芦,你放心,我去!我去把那条臭蛇打趴下!把他的皮给你当鼓捶。”
央禾原地一转,变出巨大原形,气势十足的向着谷里挥鞭子,臭蛇,让你个臭蛇吓我们白芦,捉到不打残你!
“央禾……”鲤鱼精声音有些低沉沙哑,对着央禾伸出了双手,
“白芦?”
李树精惊诧扭头,见到鱼精亮晶晶注视自己的眼,她会意的敞开胸怀,等待一个许久未有的拥抱……呀呀,白芦被我感动了,呜呜,千年了啊,终于又等到小鱼儿投奔我的怀抱了……
等待着……
等待着……
“好了,下来。”
“站那么高,打草惊蛇也不兴这样儿。”鲤鱼精伸出手,揪住央禾伸过来的手,把大石上乱扭的李树提溜下来。
冷冰冰的话语,如一瓢凉水浇到了烫锅上,
“喀喳!”央禾滚烫柔软的心,瞬间碎成了渣渣。。。
“白芦,你小时候多喜欢我搂着你的……唉……”忆当年,追思不断,猛惊醒,沧桑白了头。。。
无视老李树的哀怨,朦胧,忧伤,白芦指如疾风,精准戳在央禾弯弯的腰上,再用力一拧,
“嘶嘶,疼,疼,白芦,放、放手!”
“我就说嘛,那么大一道口子,还没好呢吧,你跳什么跳。还不赶紧养好伤去杀蛇,你打算让你家果儿继续风餐露宿到几时?”
“我们不一直风餐露宿吗,他还不是长的好好的。”
央禾是关心小娃娃,不过小娃娃这几个月的安全成长让她有些淡忘人类的脆弱。
“我可给你说,这小娃还只是个人胎,随便生点病可就死了。凡人,脆弱的能让我鳃疼,要让他好好的活下去,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办。”看来这个小鬼也不是那么没用,至少,可以用来督促这棵懒散的老东西。
央禾摸着婴儿身上自己的衣服,想到了那件永远埋在地下的纱衣,想到荒芜的断莲河岸,她的心里像被放了一颗夏初的李子,酸的涩的,梗着里面好生难受。
央禾使劲儿摇了摇头,她记得穿山甲告述自己,妖的一生,太长,忘记不能改变的,记住还有希望的,才能活的快活,自在。
摸一下怀里婴儿幼滑的肌肤,再瞄到自己身旁惬意的吹着晚风的白芦,细瘦胳膊朝天举起,重新振作的央禾向天呼啸:
“我要养好伤!我要养果儿,抢地盘,还要给白芦报仇!”
当老树从新振作起来,在山风中仰天高呼的时候,鲤鱼精盘坐在大石上,一手托腮,静静的看那天边肆意舒展的云。
那云下面,会是个宁静的村镇,还是繁华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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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章节,少了点儿,大家将就着看哈。
读者啊,卿可不可以不雁过无痕?
至少留个爪印,让我知道还是有人来过啊,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