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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迷
也不知过了多久,越来越急促的敲门声将文盈从睡梦中吵醒。她眯眯眼睛,才发现,天都已经黑了。“啊湫!”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哎呀,水怎么已经变的冰凉,冷的她的身子直打哆嗦。她起身,披起屏风上的衣服,来到门前,打开门,才看到门口皱着眉头的阿四。“你在里面生孩子呢,这么慢才开门!”他有些抱怨,他印象里,没有谁能将他关在房门外如此之久的。
“哦,你回了啊。”文盈只觉得头有点晕晕的,只是蒙蒙的说了这句,而后转身回到床上,倒到床上就将被子捂在身上。
她的反映倒是让阿四意外,这么平淡,不太像她啊。“喂!”他快两步来到床边“别吵我睡觉。”文盈迷迷糊糊的说着连眼皮都懒的抬一下。
阿四看着她身上还湿辘辘的,发梢上还滴着水珠,他转身来到水盆边,伸手一摸,冷凉的水让他的心也为止一惊,立刻来到文盈床边,一把将她拉起“给爷起来。”
“干吗?”文盈微微皱着眉头,眼依旧紧紧的合着,嘴里迷糊的说着根本听不清的话。“把头发擦干了再睡,当心生病。”他说着,可现在昏昏沉沉的文盈哪还听的进这话,阿四的力道稍有放松,她就无力倒回了床上,她这一倒到不要紧,要命的是阿四还拉着她的衣袖,这样一倒衣袖拉扯着衣领,文盈领口处那半抹酥匈在轻纱遮掩下似隐似现,平添了一丝娇媚,脂凝香满。阿四看的只觉得嗓子有些冒烟般的干涩,他咽了咽口水,这文盈不闹腾的时候还真算是个诱人犯罪的妖精啊。阿四定定神,平复着内心的波动,转身将她扶起,无奈的拿着毛巾帮她擦拭着她未干的秀发,她也不知用的什么头油让这头发的味道如此心怡,柔顺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还带着些许湿意。香肩半露,领口露出半抹酥匈,深深的乳勾引人垂涎。阿四的脑子里此刻竟出现了上次文盈泡澡时的情景,一股血脉直冲头顶。阿四慌乱的一通乱擦以后有些烦躁的起身,将毛巾一把扔到桌上,猛的打开门一吼“小二!”
“诶”随着小二的答应声,他也利马来到了阿四面前,“客官有什么吩咐?”他阿谀的笑着,眼睛竟扫到屋内那妖娆的妖精身上,阿四有些不悦,连忙半掩了房门,厉声道“给爷添床铺盖!”“是是是”小二连连点头,眼还想往那半掩的房门内扫望,却感觉到头顶一股压迫性的气势,于是立刻连头哈腰的走了。
阿四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为什么呢?唉,因为地板太硬了!让他的身子骨就是睡的不舒服。于是,当第一边鸡鸣,天还没亮的时候,他就起来了。这时他才发现床上的文盈脸夹绯红,额头上趟着细细的汗珠,眉头微微皱着,他心感不妙,果然伸手一摸,她的额头滚烫!该死!发热了!他连忙起身,吩咐着小二去请大夫,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文盈,阿四责备着自己,他早该想到她会发热的,昨天回来她就不太对,迷迷糊糊的,唉,看着文盈有些痛苦的脸旁,他竟不自觉伸手触摸,这女人安静的时候还别有一番风情,也不知是不是文盈感觉到有人关心她,还在昏迷的她竟抓住了阿四抚摩她的脸的手,嘴里又喃喃的喊着爸爸..爸爸。这让阿四突然有种感觉,一种想去保护她的感觉,他似乎能感觉到这女人心中某处的软弱,只是她将那些软弱用硬硬的壳一层层包裹着不让人靠近!
终于,大夫姗姗来迟。在阿四的催促下为文盈号脉,而后又摸着自己的胡须摇头晃脑了半天也没说她的病情,这让本就担心的阿四开始恼火“老头,她到底如何,你快给爷说清楚!”他的声音虽不大,却特别震撼,让那老大夫惊了一跳,微微平复后道“尊夫人这是劳累过度又受了惊吓,以至风寒入体,并无大碍,待老夫开剂药方,夫人服下便可。”大夫看着阿四若有所思的说完后便坐下写了方子,阿四正要伸手去拿,大夫终于忍不住道“公子切不可肝火过旺,这一来二去很容易惊吓到尊夫人,以免夫人病情反复。”
阿四一听便知这老头还对刚才自己对他的大夫耿耿于怀,可现在也不是与他计较的时候,他连忙将药方给了小二让他帮忙去抓药。
唉,药好了,喂药却成了一个大工序。怎么喂呢?各位放心,一般肥皂剧里出现的以嘴对嘴的喂养方式绝不会出现在本文中!
从阿四笨手笨脚中可以看出,他没有伺候过人,更没有...及少给人喂药,因为他将药水全渗漏到文盈的脸上了,就是没喂尽嘴里。这让站在一旁的小二都实在看不下去了。可这阿四一想到小二偷瞄文盈的眼神,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就是不想让这小二帮忙喂药,宁可自己努力的研究如何将这药灌到文盈的嘴里。她似乎是拒绝这苦涩的味道一样,越是喂她越是紧闭着嘴。“出去给爷弄点粥来!”本来就喂不进去,还有个小二像监工一样在身后盯着,真让人不舒服!弄走小二后,阿四又开始了他艰难的工程,算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锹开嘴巴往里灌吧!
再说说文盈吧,她昏迷的人哪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只觉得脑袋晕晕的,眼皮重重的就是抬不起来,耳边不停的有着什么声响,谁知道呢,反正有些吵,吵吵也就算了吧,还有一种苦拉吧唧的东西只往自己嘴里流,太苦了!是什么玩意,实在是太苦了!她死死的闭住嘴巴,防止它的流入。啥?居然自己的嘴被强行锹开,那苦的不知道是啥玩意的东西一古脑汹涌的灌入她的嘴里,刹那间,她只觉得自己的嘴里,耳朵里,甚至是眼睛里鼻孔里全是那苦东西!是谁?是谁想谋害她!不行!那玩意实在是太苦了!她奋力的凝住精神,用尽全身所有力气,将那苦不堪言的玩意一并吐出!
这一吐,大家该是猜到什么情形了吧!由于人家文盈用了全身力气,那一吐便转化为了那一喷,而那一喷的距离又不远不近,不正不歪的全数落在了她面前的阿四脸上!
随着被呛到的咳嗽,文盈睁开了她朦胧的眼,看着眼前一脸药的阿四,有气无力的抱怨“你想害死本老板吗!”
可想而知,再好脾气的人也要爆发了,更何况是阿四,虽然没什么记忆,但凭他的感觉和印象,他绝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这药汁还混了她的口水,甚至是胃里的什么玩意,想到他就觉得恶心,竟将这肮脏的东西喷到他的脸上!这还不讲,他一心想救她,竟被她说为害死她!哼!这女人太不知好歹!他气恼的将碗放到桌上,转头就离开了房间。
走在大街上,他找了间澡堂好好的洗了个澡,冲洗掉身上那污秽的液体!他的心里全是闷气与抱怨,那不知好歹的女人,竟这样侮辱他!不过想想,她还是个病人,也许不是故意将药吐出来的,毕竟那药也的确难喝,人家毕竟生病了嘛,自己是不是也太小气不该与她计较呢?再说了,他堂堂君子怎么能与一个小小女子较真呢。想着想着,他竟也平复了下来,这心一平复又开始担心起那生病的小女人来,唉,心里一担心便又开始懊恼起来,觉得自己不该一时生气就丢下她不管,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这一懊恼就接二连三的懊恼就都出来了,什么她生病多少也是因为他啊,要不是自己用飞马狂笨吓唬她,她也不一定会生病啊,想到小二那贼眉鼠眼的眼神,他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也顾不得接下去的心理活动,利马穿上衣服就赶回客栈。
这一回客栈,他就开始更加懊恼了。这回倒不是懊恼别的,而是懊恼,自己就不该这么担心这个女人!
此时,这个女人已经坐在床上吃着小米粥,虽然脸上还微微有些红,但意识已经清醒了,一见阿四回来就抱怨“你野哪去了!丢本老板一人在这!不要趁老板病了就开小差!”
这时的阿四,打从心底里发誓,以后打死也不会再为这个女人担心!!
文盈白了一眼阿四“还好本老板聪明,带了退烧药,你看这西药,一吃马上就能见效,也不苦的...”她说着就将手中的碗递给阿四“病了一场好饿哦,再去让小二给我弄点来。”阿四刚接过碗,半响文盈闷声开口“昨晚我洗好澡以后....你回来...没看到什么吧...”
看她的舌头似乎有些打结,他笑笑,眼睛扫过她的匈部,这让文盈看着更不舒服了,他有些坏笑说“你说呢。”
文盈即可脸红,怒说“当心长针眼!”阿四端碗一边走出房间一边道“你当爷想看呢!爷的侍妾们要比你的精致许多呢!”
“你说什么!难道我的不精致吗?!”文盈怒吼,她一直对自己的身材都引以为豪的!而门外只传来阿四朗朗的笑声。这时,她才意识到,她竟为了自己的匈部与阿四争执!懊恼啊!末了,文盈的嘴角竟微微上扬,眼神也渐渐泛出柔情,其实她怎么会不知道她生病时他的担心呢,她也挺抱歉喷他一脸药水的,只是,她习惯了这样对待阿四,应该说习惯了这样对待别人,只是阿四却总能给她安心的感觉,就像溺水时吸入的第一口氧气。
要说文盈的身体底子也还不错吃了退烧药后,第二天身体就康复了,连大夫也有些张目结舌。送走了大夫,文盈就坐到梳妆台前开始了女人必修的功课-化妆!
阿四只看见她将一个不知道什么像刷子一样的东西在睫毛上刷来刷去的,她在折磨自己的眼睛?阿四不禁怀疑。
虽一心在刷睫毛膏,可文盈完全能感觉那一道目光一直都在注视在自己的身上,半寸也没移动,她继续刷着睫毛“怎么?没见过美女啊?”
“见过啊”阿四像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一样收回了目光,正经的回答“银川公主和王姑娘皆为美女。”
“难道本老板就不是美女了吗?”他的这一回答,让文盈即刻放下手中的睫毛膏怒目的看着他。
“你?”阿四不屑的扫了扫她一眼,而后叹息的摇摇头,也没回答转身走开了,他的身后便传来某女的咆哮声“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我就不美了吗?什么视力!赶快去洗洗眼睛吧你!”
之后,文盈都坐在客栈二楼的茶座上,那个靠街面的位子,眼睛关注着街面上的情况。阿四好奇的问她,在看什么。她说在等人。
第二日,她依旧坐到老位子上,阿四问,等谁?她笑笑说,等待一个英雄的落幕...
第三日,阿四觉得她几乎在那里成了化石。他问,是不是萧峰会出事?她疑惑他是如何知道。阿四道“此处与辽国接壤,你在此处自然是与萧峰有关,北宋年间,宋辽的关系一直不好,开战也是常有的事情,如若开战,萧峰只怕就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他的回答让文盈蓦然了,他竟会料到后面发生的事情。她有些感慨“如果换做别人也许不会如大哥一样挣扎,选了一方即可,但大哥却无法选择,如若帮助辽国侵宋便是不仁,如若帮助宋抗辽不忠不义。他无法帮助任何一方去杀害另一方,这便是他,大哥与二哥不同,二哥要救人,是天性纯良,而大哥要救人,却是出自恻隐之心。他的内心其实比谁都要柔软,所以才会让自己落到一个两难的境地。”
她说着,目光却一直注视着街头,直到一个紫衣小丫头步履蹒跚,躇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进城,然后倒在一个乞丐面前,她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起身道“收拾一下,我们该走了!”
“去哪?”阿四问。
“迎接一场战斗!”她的眼睛里凝聚着哀伤却坚毅的目光,手也紧紧的纂成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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