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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离开
上官云打算按着原路,从后门出去。像来时一样,幽夜在前面探路,摸清楚保安的去向,然后上官云再行动。
在将要到达一楼楼梯口的时候,可能是新一轮巡逻的开始,有几个保安从监控室向教学楼方向走来。如果上官云这时出去,就会碰个正着,到时候就百口难辨了。
于是上官云立即返回二楼,掉头去实验楼的方向,打算从实验楼那边的楼梯下去。
桂城高中是典型的E型教学楼的建筑,每栋楼之间都有相连的过道,可以很方便地从一栋楼去到另外一栋楼。虽然从实验楼的楼梯下去,要经过小游泳池和半个操场,相对而言走的路较远,但是却是比较少人巡逻的路线。
在一楼的小游泳池旁有一间小小的体育器材室,不过随着新体育馆的落成,这间体育器材室也将面临改建。在这边学校的保安较少巡逻的原因之一是因为小游泳池的改建,还有施工队伍,整夜都开着明亮的镭射灯,既便于施工,又可以防盗。
不过大约……今天,上官云是霉运当头了,才刚踏出楼梯口没走几步,迎面就是施工队的人。大约是刚刚吃完晚饭回来开工,几个男人有说有笑的,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站在楼道阴暗处的上官云。
上官云很清楚,如果动作稍大就会被发现,到时被当作小偷处理就麻烦大了。于是便轻轻地向后挪动,希望不要引起施工队的人的注意。
幽夜也从楼上下来了,正要告诉上官云,保安去了别的地方,暂时不会过来。并没有注意到上官云的情况。上官云正要往后退,而幽夜也到了上官云的身后,还没有发出声音,就被上官云挤到墙壁的另一边。
上官云也好像察觉到似乎碰到些东西,也没有多想,把身体贴近墙壁,尽量融入黑暗中,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幽夜莫名其妙被撞到墙的另一边,正头昏眼花,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正要张口开骂。便看到这个小器材室内不过几尺见方,到处都堆满了残旧的体育器材,看样子已经就没有人使用了。
吸引住幽夜目光的并不是那些体育器材,而是在角落里的一团黑雾。那团黑雾十分特别,时聚时散,看不出形体,但是却又令人感到畏惧。黑雾位于一个装满哑铃的小箱子后面,虽然一直没能凝聚成型,但是也并没有扩散到其他地方去。
幽夜感到很好奇,记得上官云曾经说过,他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就是一团白色的雾气,虽然能看出人形,但是也不甚清晰。这团黑雾难道也是幽灵,这间小室并没有窗,只有一个排气扇口透入一些光,幽夜离那团黑雾太远看不清楚,正想过去看一下。
外面施工队伍的人从上官云的面前走过,并没有发现他,很快就进入了工地。上官云趁着这个时机,立即沿着围墙边,跑到进来时的后门,故技重施地离开了学校,这样才喘了口气。
可怜幽夜,什么准备都没有,又被上官云当作风筝放。在这一惊一乍间,幽夜把在小器材室里看见黑雾的事给忘了,只顾着抗议上官云的不平等对待。回家的路上,幽夜不断地在上官云的耳边进行人权教育,希望得到公平对待,却忽略了自己在根本意义上并不属于人的范畴。
上官云也反思道,的确每次跑起来,幽夜都像被放风筝一样,虽然并没有说,但是每次下来脸色都不是很好,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得想个办法解决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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