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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除了打过一通莫名其妙没说一句话就挂断的电话，总悟就没有消息，既联络不到也不见回来，土方倒不是担心他的安全，只是希望他可别又惹明天见报的麻烦才是。近藤对此似乎不怎么在意，他说年轻人偶尔在外面玩一下没什么大不了嘛，不要对他太严格了。好像近藤尚未发现存折失踪一事，他正在琢磨如何把写好的情书交给阿妙小姐，是放下就走呢还是顺便再当面表白一下好呢，真伤脑筋啊。
夜深人静，屋外万籁俱寂，土方却无法安睡，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有些忐忑不安。于是披上衣服走出卧房，经过冲田的房间看到拉门敞开着，屋里不像有人的样子。这小子居然还没回来？土方有种不好的预感，总悟今晚究竟干了什么不消他说估计在明天的报纸头条上便一目了然了，这小子不止一次闯祸害他们去收场。这小子何时才能变老实啊？得了，还是回去睡觉吧。
近来稍有空闲就会变成御宅族，休息的时间少了觉得身体有些吃不消。若是以前，他会当机立断无论用任何方法也要阻止这种事继续下去，而现在他犹豫了，一方面确实同情那个既是自己又非自己的十四，但更多的是他内心深处确实有对那个御宅族有所向往的地方，究竟是什么说不好，总之就是那么一种感觉。十四总是缠着银时这点也让他既放心又有些不安，或许在那个卷毛看来，自己同十四并没什么两样，大概他会抠着鼻孔说只是性格有点不同而已嘛，其他的本来就是一个人啊。这话的确不假，可土方心里不舒坦，总觉得这说法隔着点什么，可却找不出适当的措辞将自己的感觉正确表达出来。
土方周围的人都认为他和万事屋的老板水火不相容，不光总悟就连不大敢发表个人意见的山崎也这么私下说过，土方也不否认和那家伙合不来，不过不是讨厌而是不想输给他，自己多少明白纯属无意义的较劲那家伙也没有想和自己比较的意思，但就是想赢过他无论在哪个方面，正是这样才不接受不了被他看到自己懦弱的样子，所以才想办法找机会报复他来着，结果——有点出乎自己的意料——想不到平日看起来谁都不放眼里的家伙竟也有百般顺从的时候，只因喜欢男人所以喜欢同自己睡觉吗？
这时，一个黑漆漆的人影从土方脚下的檐廊下面爬过。
“呼，副长的房间已经过了，不用担心了，只要爬过冲田队长的房间我就安全了。”背着羽毛球拍的山崎边爬边自语道。
“山崎！”
“妈呀！见鬼了！”土方这一吼，山崎吓得差点休克。
“大半夜的不睡觉，你这是要去哪儿？！”
“副副副、副长…….你、你你好。”山崎已经语无伦次了，“你、你还没休息啊！”
“我问你到哪儿去？！”
“我、我我，那个——明天有业余羽毛球比赛我想早点去占位置！不不不不，不对！是副长上次说的那个地方似乎有新情况，据说桂小太郎曾出现我是去占位置侦查情况！”
“呸！你再说一次！”
“我错了！副长大人原谅我吧！”山崎见支吾不过，拔腿便跑。
“休想逃！”
转天早上，冲田总悟吹着口哨走进屯所。
“喂，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啊，去做神清气爽的事了。”总悟平静地回答。
近藤的小眼睛贴在报纸上眨巴半天没发现关于总悟惹麻烦的事件相关报道，他放下报纸对土方说：“你看，我就说嘛，他只不过是去玩玩嘛，你担忧过度啦！总悟你是不是找到了流连忘返的好地方啊？别瞒着，也介绍给我们嘛！”
“局长！”
“怎么了啊？我也想了解现在年轻人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地方嘛，这样下次也好约阿妙小姐一同去啊！”
“其实也没什么，”总悟歪着头想了想，“只是在旅馆里比赛一下，啊，老板真厉害呢。”说完瞟了土方一眼转身走人。
“旅馆？比赛？”近藤又使劲眨眨眼，然后转头看着土方，“喔！这小子莫非开窍了，决定结束吃素的生活啦？这不是件坏事嘛！不晓得对方是哪里的小姐，我们见过没。嗯，不管对方是谁肯定没有我的阿妙小姐可爱！喂，十四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我的阿妙小姐可是江户第一美女，不，世界第一才对！看来我也得加把劲赶紧把阿妙小姐追到手才行啊！”
土方完全没听见近藤说什么，直接站起来追总悟去了。
“哎——十四！我还没说完呐！”
“喂，站住！”
“干嘛，土方君？”冲田转过来有些得意地看着他。
“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土方抽出一根香烟点燃，“你说你和那家伙——”
“我付钱，老板说不愿意白拿钱，就这样了。”冲田的表情一如往常天真平静。
土方半晌没言语。
“哎，土方君，跟你讲，我以前就说过我可是很喜欢老板哦。”
这回土方怔住了。
“别误会嘛，大概和你想的那种喜欢不同，我只是把老板当成一个人来喜欢，土方君你的思想太龌龊喽。”
“随便你怎么样，和我没关系。”土方说着从他身边经过。
“我嘛，讨厌的家伙可是只有你啊。”冲田在他背后补充说。
“我知道。”土方头也没回继续往前走。
无论抽多少烟心情都平静不下来。这种情况应该马上冲到万事屋抓着那个卷毛的衣领问个明白，但是土方不能这么做，因为彼此之间本来就没有互相约束的那种关系，他愿意和谁来往或是和谁睡觉自己无权干涉，反之亦然。原本就谁也没打算签订那种条约，彼此的关系就是建立在此之上，因为被束缚的话就没有继续下去的意义了。道理明白得很，但感情上却很难勉强。要是他把冲田给睡了心里多少还舒服些，要是反过来的话——心里有些接受不了。
不然的话，还是找机会问问吧，装作不经意随口问到的。
万事屋——
“哗啦啦”厕所马桶冲水声。
“我说阿银，你已经去了很多趟厕所了。”新八关切地说。
“被那死小子害惨啦。”阿银似乎由于夜里吃了太多的冰棒回到家就拉肚子了。
神乐模仿阿银的姿势躺在沙发上一手托头一手挖着鼻孔说：“嗬嗬嗬，遭到报应了吧，谁叫小银总是吃独食的说。好吃的东西就该拿来大家分享才对嘛。”
“你这分明是幸灾乐祸嘛。”阿银无精打采慢吞吞坐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
“限时吃掉那么一冰箱的冰棒…….去死！该死的处男，去死！”
“喔——一冰箱的冰棒哦？你太过分喽！活该，哼，活该！”神乐听到吃的东西就兴奋。
“是啊是啊，我后悔死了，早知道让你跟那小子去就好了！哼，早知道的话！”
“啊啊，那让时间退回昨晚啊！我想吃冰棒，冰棒！”
“去啊!去找多啦A梦，让他带你做时间机器返回昨天，嘁。”
“好了好了，你们先不要吵了。”新八站在中间摆手打圆场，“阿银，要不要去帮你买点药？”
“啊，感觉比刚才好些了，等等再说吧。”
“以后让那个阴森森的家伙不要再来了吧！”神乐皱着眉头说，“定春都害怕他哦。”
“谁啊？你说谁啊？”阿银挖着耳朵问。
“除了那个阴郁的家伙还有谁啊？”神乐从角落的漫画书堆上捏起一件粉色的围裙，“这东西好恶心啊。”
咳，若是她知道什么‘人妻游戏’会觉得更恶心。
“我觉得他根本就是歧视女性嘛！嘴里总是说什么，一看到三次元的女人就泄气，总是会偷偷打嗝放屁还以为别人都没注意，简直太破坏美感了！只有二次元的女性才是完美的，女性的最大价值就是用来观赏什么的…….这话听着多气人啊！”
新八呷了口茶，也接话道：“若是土方先生我倒无所谓，但十四先生的话…….虽然对于他的个人爱好我们管不着，可是毕竟万事屋不是他一个人的地方啊，他总在这里搞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也觉得不大妥当。”
“就是就是！”
“啊，你们不提啊，我都快忘了那是谁了。”阿银托着后脑勺望着天花板，“不过啊，跟我抱怨也没用啊，又不是我让他这样的。”
“我们觉得你分明很高兴嘛！”
“喂喂，没有，没有的事！的确是无可奈何，如果我是那家伙的老妈绝对毫不犹豫对准他的脖子咔嚓一刀下去。”
“那下次就这么办好了。”神乐坚决地说。
“话说回来，土方先生不会一直持续这种状态吧？”新八问。
“这个，”阿银思索了下，“我怎么会知道。”
本来嘛，谁有闲工夫操心他的情况啊。
大概是冲田身上才是真的有财运吧，反正自这天开始，万事屋的经济状况得到了缓解，委托渐渐比先前多了起来。生意好阿银自然高兴，不过也会抱怨下没空玩了之类的，一忙起来就疏忽从生意变好那天起无论是土方还是十四先生都没有来万事屋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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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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