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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盟友集结,阿橙的反常
午休,程天恒揣着刚补充完的东依雪黑料证据,脚步匆匆地往李司怀常待的教学楼后门走去。他已经收集了不少关键信息,这两天又托铁哥们打听来好几件东依雪联合校外人员欺负同学的旧事,每一条都补全了证人信息,想着赶紧给李司怀过目,也好提前做好应对准备,绝不能再让她被东依雪算计。
刚走到后门的僻静处,程天恒就瞥见前方围了一小圈人,李司怀正被张倩带着两个女生拦在中间,进退不得。张倩手里攥着一本练习册,扬着下巴满脸嚣张,语气里满是威胁:“李司怀,别以为有程天恒帮你就万事大吉了!东姐说了,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把程天恒收集的那些破东西交出来,不然我们今天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旁边的女生也跟着帮腔,语气尖刻:“就是!东姐可不是好惹的,你要是敢跟她作对,以后别想在学校安稳待着!识趣点就赶紧照做!”
李司怀皱着眉,神色依旧平静,眼底却藏着不容侵犯的锋芒:“我没拿你们任何东西,程天恒收集的也都是东依雪做过的实事,有凭有据。你们与其在这拦我,不如劝劝东依雪,别再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免得最后自食恶果。”
“嘴还挺硬!”张倩被怼得脸色发青,怒火瞬间涌上心头,抬手就要去推李司怀。程天恒见状怒火直窜,刚要冲上去解围,就见一道黑色身影快步走来,先他一步拦在了两人中间,正是阿橙。他本是循着东依雪的吩咐来看看张倩这边的情况,没成想张倩竟直接动手,这要是闹大了传到东依雪耳中,反倒会惹麻烦。
阿橙眼神冷硬如冰,手腕一翻,死死攥住张倩挥过来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张倩疼得龇牙咧嘴,额角瞬间冒了汗,语气带着明显的训斥:“让你们来是交涉,不是让你们动手惹事!在这里动手打人,想被学校处分吗?”
张倩看清来人,挣扎的动作顿了顿,语气里满是诧异,“我这不是……是她嘴硬,我才想教训她一下的!这是我们跟李司怀的恩怨,你帮我们才对!”
阿橙没跟她废话,指尖微微一松,张倩重心不稳,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他扫了眼张倩身后吓得不敢出声的两个女生,语气没有一丝温度,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赶紧走!”那眼神里的狠戾是对着张倩等人的。张倩身后的两个女生本就害怕,见状更是拉着张倩不敢停留。
张倩又怕又气,却不敢再逞能,只能撂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就带着人狼狈地跑了。程天恒这才冲上前,对着李司怀急声道:“司怀,你没事吧?没被她们碰到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李司怀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一旁的阿橙身上,语气真诚地道谢:“我没事,多亏了他。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阿橙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目光快速扫过四周确认没有其他隐患后,就转身准备离开。
程天恒看着手里的证据,又想起刚才张倩的嚣张模样,心里满是愧疚:“司怀,都怪我,要是我早点过来,你也不会被她们拦着受这委屈。我真不是个东西。”
“你就别提了。”李司怀打断他,语气平静,“现在你能看清东依雪的真面目,愿意帮着阻止她,就已经很好了。而且你要知道,她的目标从来都不只是我,程天恒,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经历过前世的悲剧,她比谁都清楚东依雪的报复心有多强。
两人彻底解开过往的芥蒂,气氛也轻松了不少。程天恒想起刚才阿橙出手相助的场景,四处张望了一下,正好看到阿橙即将走出后门的身影。他立刻跑过去,一把拍在阿橙的肩膀上,语气爽朗热情:“兄弟,刚才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及时出手,司怀今天肯定要被张倩那伙人欺负了!”
阿橙被他拍得身形微微一僵,缓缓转过身,看着程天恒脸上坦荡无措的笑容,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快得如同错觉,让人无法捕捉。他抿了抿唇,语气依旧平淡无波:“举手之劳。”
“什么举手之劳,这就是仗义!”程天恒拍着他的肩膀,越看越觉得投缘,全然没察觉到对方身上的疏离感,“我叫程天恒,以后你就是我好兄弟!在这学校里,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绝不含糊!”
阿橙看着他真诚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千言万语堵在心头,最终也只是点了点头,轻声应了句:“嗯。”他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将那份无法言说的失落与隐秘心思,悄悄压在心底最深处。
李司怀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人的身影,心里泛起一丝暖意。阿橙的转变,让她少了一个敌人,多了一个坚定的盟友。可这份暖意之下,更多的是对阿橙的疑惑:他明明是名义上跟着东依雪的人,按说该帮着张倩才对,可他不仅没有帮张倩,反而两次出手护了自己?结合之前他对程天恒反常的关注,以及自己心中那个“他或许也是重生者”的猜测,这个“保镖”的真实身份,愈发透着古怪。他到底是谁?前世和程天恒又有着怎样的关联?
夕阳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程天恒还在兴致勃勃地跟阿橙说着往后要怎么联手提防东依雪,全然没察觉阿橙偶尔失神的目光,更没读懂他眼底深处的复杂情绪。他以为的“兄弟仗义”,藏着阿橙不便言说的隐秘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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