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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如师父，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电话？”
如兰还没把门完全打开就听到了章乐惠的责问，一开门就看到了她气鼓鼓的小脸。
“呃，这……”
“哼。”还没等如兰反应过来，章乐惠自己便从她身侧挤了进去。
如兰笑着摇摇头，将门关好。
“怎么都没有人在吗？”她弯腰勾着头左右看了看，见到处空荡荡的。
“我不是人哦？”如兰走上前来。
“讨厌。”章乐惠冲她撅了撅嘴，“天伦和阿昕都不在么？对了，天伦怎样了？我又一直联系不上你……”
“我回来后就忙着超度那些亡魂。天伦恢复好些了，只是还有些虚弱，再过两天就能出院了。快坐。”如兰指了指桌旁的凳子。
章乐惠没有坐下，她背对着如兰，狡黠一笑，随即转过身搂住她的脖颈——“我想你。”
“哎哎哎……”如兰被她这突然的举动搞得猝不及防，条件反射般地要往后退。
“怎么了嘛……又没有人在……”章乐惠嗔怪着，“我可知道一件事呢！”
“你知道什么了？”如兰终于不再挣扎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知道你偷偷亲了我……”章乐惠踮着脚在她耳边悄悄说，说完自己先红了脸，将头埋在如兰的肩膀。
如兰知道她说的是在荒坟场的时候，她原以为那时候的她已经没有了意识，原来她竟然知道。
“那……那可不能算亲吧……人工呼吸，知道吧？”如兰故意说。
“哼，那我不管。反正那可是人家的初吻，你要负责的。”章乐惠松开她，转身向跟前那张圆木桌。
“哎呀，这样啊！那……我该怎么负责呢？”如兰说着，从背后轻轻环住她。
章乐惠身子一颤，没想到如兰竟会突然这样主动，反而手足无措起来，她感到自己的耳垂变得滚烫，整个人一下从如兰的双臂间羞窘逃出。
“干什么嘛……拉拉扯扯的……那个……对了，怎么不见阿昕？阿昕呢？”她不敢去看如兰此时灼灼的双眼，故意岔开话题。
“阿昕啊……”如兰走动起来。
章乐惠松了口气，刚才的尴尬局面总算过去了。她总有一种感觉，如兰并不总像面上看起来那么的温和平静，又或者说……她根本不像面上看起来那么的……禁欲？
“怎么了？”如兰突然停下看向她。
“啊……没什么，没什么，我在听。”章乐惠连忙说，她刚刚想着想着不觉出神了。
如兰继续说：“阿昕要到国外去念神学了，今天正忙着去跟她的朋友同学们告别呢。”
“什么？”章乐惠显得很诧异，“阿昕怎么……怎么会想去念神学呢？”她想起如兰曾经说过如昕最反感这些“装神弄鬼”的事情。
“是啊，她刚说的时候我跟你的反应是一样的，我也劝过她，可是阿昕的态度很坚决。”如兰说，“既然这样，我还是尊重她的想法吧。”她笑了笑，将新插的白莲摆在供桌上。
“对了，”如兰转向章乐惠。
“嗯？”章乐惠看向她。
“把眼睛闭上。”如兰走过来。
“你……你要做什么？”章乐惠有些惶恐，却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
“把手伸出来。”如兰神秘地说道。
“神神秘秘的……”章乐惠伸出手，在下一秒，她感到如兰在她手腕上戴了一串冰凉圆润的东西。
这是……
熟悉的触感让她全身的感官都在这一瞬凝聚到手腕上，她的呼吸不由得加快了，心怦怦跳动起来。
她睁开眼，将手腕举到眼前，眼睛一下子模糊了——那串净璃珠，此时就在她的手腕上。
“这是……”她有些恍惚，不可置信地看向如兰。
“你不是问我前久没有消息时都在忙什么吗？这是重铸好的净璃珠。今天，我正式将她送予你，以后，它就是你的了。”如兰说，“只属于你的。”
她特意说了最后那句话。章乐惠怔怔看着她，随后将她抱住。
如兰回抱着她。她感到她的身子在她怀中微微抽动着。
她在哭。
“那……”章乐惠哽咽着，双手将如兰的腰箍得更紧，“那我呢……”
如兰愣了下，随即轻笑，停顿了几秒，低头在她耳畔道：“留下来，好么？”
——全文完——
2025.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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