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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见古一(上)
指尖触到钢铁手臂冷硬的金属质感,冰凉硌人却带着精密的机械纹路,胡桃下意识摩挲了两下,轻啧一声,眼底漫着几分新奇的打量。这细微的声响瞬间惊动了工作台前的两人,托尼抬眼扫来,锐利的目光先落在凑到战甲旁的胡桃身上,随即掠过她身后,撞见芙宁娜唇角未散的浅淡笑意,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立刻漫上警惕,指尖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手边的工具。
“这两位平平无奇的小姐,是怎么来到这儿的?”托尼的声音裹着惯有的毒舌,语气漫不经心,眼底的警觉却丝毫不减,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试图从她们陌生的衣着与神态里找出破绽,那审视的眼神锐利得像是要穿透人心,显然没放松半点戒备。
胡桃挑了挑眉,下意识低头扫了眼自己的胸膛,随即又瞥了眼身旁的芙宁娜,眼底狡黠一闪,坏笑着扬声回应:“不愧是托尼·斯塔克,这毒舌功夫,本堂主着实佩服。”说着,她轻轻晃了晃与芙宁娜相握的手,指尖刻意摩挲着对方的掌心,语气里满是炫耀的意味,“不过要说平平无奇可就不对了,我家芙芙姐姐,可比我‘高峰’多了。”
这话带着直白的调侃,瞬间让芙宁娜脸颊爆红,热度顺着脖颈往上蔓延,连耳根都烧得发烫。她猛地别过脸,故作镇定地轻哼一声,眉梢却忍不住微微泛红,指尖悄悄攥紧了胡桃的手,又羞又恼,偏偏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用傲娇的姿态掩饰心底的慌乱。
“你们居然是这种关系。”托尼挑了挑眉,毒舌的话语再次落下,眼底掠过一丝了然的戏谑,显然看穿了胡桃那点宣誓主权的小心思,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玩味,却依旧没放下警惕。
一旁沉默许久的伊森终于缓缓开口,他放下手中的零件,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眼底翻涌着未散的怒火,却又掺着几分同情的无可奈何,声音沙哑而温和:“两位小姐,你们是不是也被那些恐怖分子抓来的?”他见过太多被掳至此的无辜者,看着两人陌生又带着几分从容的模样,下意识生出几分怜悯。
芙宁娜捕捉到伊森眼底的同情,忍不住咂了咂嘴,暗自翻了个白眼,心里颇有些哭笑不得——这眼神,倒像是把她们当成了需要被拯救的弱女子。可转念想到对方眼底的善意与关心,心底又悄悄泛起一丝暖意,那点别扭瞬间淡了几分。她抬手随意摆了摆,语气轻松得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语气里满是笃定:“区区恐怖分子,可不是我和小阿桃的对手。”
【我特么的,】芙宁娜在心里暗自腹诽,眼底闪过一丝哭笑不得的无奈,【我好歹曾是枫丹的水神,掌控水之权能,更何况穿越后还修了仙术,一身力量岂会寻常?区区凡人恐怖分子,怎么可能是我和小阿桃的对手?你这眼神,简直是在质疑财神爷和三无真人的实力,也太看不起人了。】她心里吐槽着,面上却依旧维持着淡然从容的模样,只是眉梢微微扬起,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傲气
胡桃将芙宁娜眼底那点暗藏的傲气与不耐瞧得通透,唇角当即勾起一抹狡黠的坏笑,语气裹着直白的恶趣味,尾音拖得轻飘飘的,带着刻意的撩拨:“老婆大人,觉得这剧情太缓慢了?”
“嗯。”清淡的应答几乎是下意识落下,芙宁娜颔首的动作自然流畅,眼底那点沉不住气的不耐尚未褪去,可“老婆”二字入耳的瞬间,脸颊骤然爆红,热度顺着下颌线一路蔓延至耳尖,连呼吸都乱了半拍。她慌忙别过脸,却没停下动作,指尖已凝起淡蓝微光,柔光顺着指缝漫溢,带着不容置疑的利落。
伊森与托尼眼底的警惕还未散去,见她抬手的动作,只当是要做什么反抗,正欲戒备,可下一秒,淡蓝极光骤然铺开,薄透的光幕瞬间席卷整个山洞,细碎的光点漫过岩壁、裹住钢铁战甲的半成品,连空气中的机油味都被柔光冲淡几分。两人瞳孔骤然紧缩,警惕彻底被猝不及防的震惊取代,眼睁睁看着那片极光将自己吞没,连惊呼都来不及出口,身体便被轻柔却无法挣脱的力量裹住,意识短暂失神。
胡桃顺势攥紧芙宁娜的手,笑意盈盈地跟着踏入光幕,淡蓝微光转瞬收敛,原地只余下尚未组装完成的钢铁战甲孤零零立在工作台旁,工具散落一地,岩壁缝隙漏进的微光落在冰冷的金属上,衬得整个山洞格外诡异的寂静。没有机油摩擦的轻响,没有呼吸的起伏声,只剩岩石沉默的冷硬,连风穿过洞口的气息都悄然消散,静得能听见尘埃落地的轻响
淡蓝极光散去时,熟悉的奢华客厅已然取代昏暗山洞,落地窗外映着纽约市区的繁华霓虹,水晶吊灯洒下暖金柔光,衬得室内每一处陈设都精致耀眼。芙宁娜抬眼望向身前两人,脸颊未散的红晕混着眼底狡黠,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语气轻缓却带着几分戏谑:“欢迎回到你家里哦,托尼先生。”
伊森踉跄着站稳,视线在陌生的奢华环境里慌乱扫过,又猛地落在芙宁娜与胡桃身上,瞳孔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们是……变种人?”话音里裹着难掩的错愕,指尖不自觉攥紧了衣角,连呼吸都有些急促。
胡桃闻言,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不屑,眼底掠过丝微不可察的同情,那眼神轻飘飘扫过两人,带着点了然的嘲弄,活脱脱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不愧是枪击泛滥的丑利坚作品,遇事只会往变种人身上联想,眼界狭隘得可笑。她指尖轻轻晃了晃芙宁娜的手,笑意里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傲气。
“我们不是变种人。”芙宁娜轻轻摇头,指尖淡蓝微光若隐若现,语气平静却带着笃定,“我这份能力,名为极光帷幕。”她顿了顿,侧头与身边胡桃对视,两人眼底笑意相通,下一秒异口同声开口,语气里满是默契的张扬:“我们可是修仙者呢。”
“修仙者?”托尼先是一怔,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诡异笑话,低低笑出声来,眼底满是不以为然的讥讽,张扬的眉梢高高挑起,语气里裹着唯物主义者的轻蔑与嘲弄,“就是那个来自东方大国,只存在于故事里的虚假迷信,还是用来满足恶趣味的幻想产物?”他倚着身后的吧台,指尖漫不经心地敲着台面,眼底的不屑毫不掩饰,显然半点都不相信这种荒诞的说辞
芙宁娜闻言只懒懒掀了掀眼睫,淡蓝眸光里盛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笃定,唇角笑意浅浅漾着,全然是你爱信不信的模样;胡桃更是直接歪了歪头,指尖绕着发梢轻晃,眼底戏谑翻涌,半点要辩解的意思都没有。这般坦然随性的态度,反倒让托尼心头一沉,原本满是讥讽的神色渐渐凝住,诧异悄然漫上眉梢,看向两人的目光多了几分探究——若真是无稽之谈,她们何苦这般笃定从容?
没等托尼细想,芙宁娜指尖已再度凝起淡蓝微光,极光帷幕倏然在客厅中央展开,柔光漫溢间裹着细碎星点,映得她眼底笑意愈发深邃,语气轻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那个光头冷面的至尊法师,应该已经察觉到我们的存在了吧?”话语落时,光幕轻轻晃动,似在呼应她的话,冷调柔光衬得她眉眼愈发清亮。
“是的呢!”胡桃立刻应和一声,语气甜软却藏着几分狡黠,转头看向满脸凝重的托尼,刻意拖长了尾音调侃,“不要羡慕哦,托尼先生,你很快也会遇到属于自己的唯一之人。不过好心提醒你一句,可得小心你那个叔叔才好。”
托尼瞬间黑了脸,眉梢狠狠抽搐了两下,心底暗自腹诽:谁要羡慕你们这腻腻歪歪的模样?可吐槽的话还没说出口,听到“叔叔”二字时,他骤然顿住,眉峰轻轻挑起,指尖不自觉摩挲着下巴,眼底闪过一丝沉吟。“奥巴代亚吗?”低沉的嗓音轻缓落下,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可心底那点隐约的不安骤然清晰——这段时间奥巴代亚的反常举动、若有似无的试探,此刻想来,竟莫名与眼前两人的提醒重合,让他不得不怀疑,这位一向亲近的叔叔,或许真与自己被掳之事脱不了干系
极光帷幕渐渐消散,淡蓝微光隐没在暖金灯光里,芙宁娜与胡桃的身影已然不见,只余下空气中残留的淡淡梅花香与水露气息。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托尼与伊森两人对立而立,四目相对间,皆是满心的凝重与茫然,千头万绪堵在喉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沉默像无形的网,悄然笼罩了整间屋子,连窗外霓虹的光晕,都似染上了几分沉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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