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踏上替姐追凶路
虽然此次狠狠敲打了曹夫人等人一棒,但是若雪心里很是不解,为何桂嬷嬷说,姐姐私通外男呢?
四下无人之际,若雪便将心中疑惑问向海棠。
显然若雪和莫梨都对此事一无所知。
“夫人,你怎听得外人胡说,辱没自家姐妹呢?”海棠不禁瞬间红了眼眶,心疼责备。
若雪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刚才桂嬷嬷是这么说的,到底有什么隐情吗?按理说,不应该啊,宋清远是姐姐心心念念要嫁的人,怎么还会和旁人私通呢?”
“是啊,我也听说霜小姐和将军感情很好啊。不然,怎会那么快生下尊儿呢?”莫梨也困惑。
“夫人!”海棠“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道,“是奴婢的罪过,奴婢罪该万死!”
一行话说得煞有其事,“你别说什么死不死的,赶紧说事啊!”若雪听得,也急得不行!
“奴婢真是该死!那日应该陪着霜夫人去上香的……”海棠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讲述起来。记忆一下子回到那个痛心不已的傍晚!
“霜夫人向来每月十五,都会去烟霞峰的鸣音寺上香,祈祷将军出征平安归来……”
那日,恰逢尊儿少爷有些闹肚子,海棠便留下照顾。
夫人一人带着几名家丁,按照以往惯例前去上香。
平日里,每次都会在晌午后就回来的。
可是那天却迟迟不见夫人回来。
直到傍晚,院里突然冲进来好些人,把夫人的东西,无问大小,一概搜刮扔出院外。
海棠抱着被吓得哇哇大哭的尊儿出来查看。
只见老夫人一行人气势汹汹的。
如意嬷嬷从海棠手中一下子夺过尊儿少爷。曹夫人搀扶着老夫人,见状便上前说,“老夫人,这便是那柳氏的陪嫁丫头!”随即,老夫人厉声命,“来人,将这贱婢一同杖毙处死!”众人上前押住海棠,欲施以杖刑。
海棠也是刚烈性子,直言,“老夫人要赐死女婢,奴婢不敢不从。只求得以缘由,能死得瞑目!”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身旁的如意嬷嬷怒目圆睁,厉言道,“大胆贱婢,你主子胆敢犯下七出之罪。作为奴才未尽到劝导职责,理当处死!”
海棠犹如被晴天霹雳一震,“七出之罪?不可能!我家夫人不可能做下此事,还望老夫人明察。。。。”
“啪啪。。。”曹夫人身边的桂嬷嬷也是狗仗人势,上前就赏了海棠几个大耳瓜子。“人赃并获,当场捉奸还能有假?”
许是尊儿被吓得厉害,亦或是心灵感应,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连着换了几个嬷嬷,老夫人亲自抱着,也哄不住,哭得满脸通红,小手也不停挥舞抗拒着。
海棠奋力冲开“刽子手”,上前将尊儿抱住。瞬间,似乎感受到熟悉的怀抱,尊儿便也逐渐平复下来,不再哭闹。
老夫人见状,思忖良久,或念及尊儿年幼,又忽失娘亲,动了恻隐之心。遂道“贱妾柳氏,因犯七出之罪,于今日人赃并获,且畏罪自缢,此事,将随其入土。他日再有提及此事者,全然家法杖毙!”
并且在老夫人的授命下,一把火通通烧光了所有夫人相关之物。
连带咱们院里的大小佣人,全部遣散或是外卖他乡……”
随后,老夫人转身走向海棠,恶狠狠地道,“若不是念你侍主忠心,且尊儿年幼,须你照顾,仅仅你是陪嫁侍女这一条,也当一同处死!你是个聪明人。若是还想活命,自当从今往后,只字不提,只好生照看尊儿……”
“姐姐就这样没了?将军府不是派人送信,说姐姐是突发急病,病逝的吗?”若雪根据记忆里的事提问到。
“奴婢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根本不相信霜夫人犯七出之罪。后来为了顾及府里名声,将军府便派人送去霜夫人的病逝讯息!”
“宋清远呢?自己的女人枉死,他没作为吗?”若雪气炸了。
“那两年,前线战事吃紧,将军一直征战沙场未归!府里大小事宜,全权是老夫人和曹夫人做主。后面老夫人身体不好,都是曹夫人把控内宅事务了!”海棠缓了缓情绪,说到。
“此事必有隐情!或许,只有老夫人知道当年事件缘由了。”若雪愤愤道。
“可是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我们又人微言轻,能直接去问老夫人吗?”莫梨道。
“或许……不!应该是肯定!曹姝音和桂嬷嬷肯定是知道的!”若雪忽地灵光一闪,“不对!我该去给桂嬷嬷求情,免她死罪!”
“什么?给她求情?!”海棠莫梨惊呼道,“小姐!你忘了,她是怎么伤害我们的吗?”
“无妨!这才是好戏呢!”若雪眨巴着眼睛,狡黠一笑。
说干就干!若雪最终在书房外找到了望月,正准备进去,却被拦住。
“我有要事见将军!”若雪道。
“将军正在忙于军务,不便见夫人您!”管家也在,行了一礼,告知若雪。
若雪还是往前走。
“夫人,将军说了此刻不见你!”望月直言。
还是第一次拒绝见若雪,颇为意外!
“我真的有要事禀报……”若雪在门外喊起来。可惜门还是关着!
“夫人,您有何要事?若是方便,可让属下代为转达!”望月说。
“不见就不见!罢了罢了,反正又不是我的奴才。我不过是来给桂嬷嬷求个情,毕竟都一把年纪了,这大半辈子奉献给了府里,总不能落个尸骨无存吧……”若雪故意高声阴阳起来,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望月和管家倒是懵了,不曾想,若雪会以德报怨来求情。
入夜,若雪穿戴整齐端坐在院中,迟迟不歇息。
海棠来安排就寝,若雪却让安排备茶。众人迷糊不解,不知所云。
果然,没多时,宋清远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院里。
“来都来了,就坐下来,喝杯茶呗!”若雪招呼着。
宋清远挺意外,“你在等我?”心里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窃喜。
“你明明知道我会去找你,可是我去见你,你又避而不见,心里必然有鬼!”若雪抿了口茶,直接说。
“我以为……没想到你是给那老妪求情去的。”宋清远忙解释。
“好吧,那我现在就来问,你以为的,您请回答一下吧!”若雪凑上前,直面宋清远,认真道。
宋清远一愣,不曾想竟被将了一军。面色凝重,双手背在身后,转身看向月夜,不再搭理若雪。
“你不想说便罢了,我自己也能找到答案的!”若雪略显失落,又抿了口茶。
“你姐姐温婉贤淑,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我应早日成全她的!”末了,宋清远半天憋出这么一句,颇为惋惜道。
“早日成全?成全什么?”若雪不解地问。
瞬间,宋清远闻言暴怒,怒目直视着若雪,脸上的青筋暴起,着实有些让人畏惧。
“难不成你也相信,姐姐是犯了七出之罪吗?”若雪为姐姐不值叫屈。
“放肆!”宋清远彻底被激怒,“人赃并获,证据确凿,还能有假?”
“这怎么可能,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你可是姐姐心心念念,一直要嫁的人啊……”若雪觉得肯定有隐情。
“没有什么误会,你姐姐确实在入府之前,就有倾心之人,为何不早日明言,何至于此?”宋清远似乎被头顶的绿帽子压得透不过气来,几乎要手撕了若雪。“如此肮脏龌龊之事,还要本将军重提,忆起这不堪诸遭吗?”
“不是,有时候即便亲眼所见,也未必是真的……”若雪话音未落,宋清远气得将茶盏击碎在地,怒道,“住嘴!亲眼所见未必是真,那什么是真?……”
“我……”若雪竟一时也无从回答。
宋清远气得胸口闷疼,呼吸急促,胸前都跟着此起彼伏,还是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不再言语,随后便拂袖离开。
“姐姐明明倾心宋清远多年,怎会移情他人呢?”若雪满腹狐疑。“原以为想借给桂嬷嬷求情能卖个好,套点话出来,结果什么也没得到!”回房跟海棠莫梨抱怨道。
“夫人,斯人已逝,将军明显是有意想与你交好,可是你每次都触他逆鳞,谨防伤了自身啊。”海棠颇为忧虑地劝慰着。
“倘若霜夫人是含冤而死,我们不给她沉冤昭雪吗?”莫梨问出了若雪心中的话。
“沉冤昭雪固然重要,想当初尊儿少爷嗷嗷待哺,我也是靠着这个念想苦撑着忍辱负重至今,后来又寄予尊儿少爷长大成人能为母洗冤。可是经历这么多年的苦命挣扎,我只希望,夫人您和尊儿少爷都能平安顺遂,这一切都是命啊!我们这些下人,哪个不是命如草芥?”海棠默默拭泪哽咽着。
“命?我命由我不由天!”若雪蹭地站起来,心中默念,更加坚定了要为姐姐寻找真相的决心。
“哦,对了,改天我要去找萧誉骑马!”若雪转移话题。
“啊?小姐,骑马太危险了。。。。”莫梨惊呼。
“无妨!我可是马术场的高手呢。”若雪自知自己的马术技艺,不说专业级别,可也算的是骑马高手,让其大可放心。
宋清远怒气未消,一路直奔书房,仍旧是脸色铁青。自我冷静调解许久,终是情绪难控,不由起身,径直走向角落书柜,小心翼翼拿出一精致木匣,缓缓打开匣子,里面竟是一方丝帕。宋清远睹物情难自已,颤抖着手,握紧了这方丝帕……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