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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借力打力,筑起精神高墙
第一部分:出人意料的“顺从”
赵昭然看着安管事那张堆满笑的脸,沉默了许久。
窗外的寒风呼啸,屋内的炭火烧得正旺,映得她脸色忽明忽暗。
就在安管事以为她要再次拒绝,准备擦汗的时候,赵昭然忽然开口了。
“东西……我收下了。”
声音依旧清冷,但语气里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安管事一愣,连忙道:“哎!姑娘识时务就好,识时务就好!”
“但是,”赵昭然话锋一转,目光如刀,扫过那方端砚和那件白狐皮斗篷,“贝勒爷送这些东西,是想堵住我的嘴,还是想买断我的恨?”
安管事吓得一哆嗦:“这……这小的不敢说……”
赵昭然冷笑一声:“他多铎是金枝玉叶,觉得这世上所有东西都能用权势换来。他错了。”
“传话给他,这些东西我收下,不是因为我贪图荣华,而是因为我不愿做一个‘不识抬举’的粗人。既然是读书人,就得有读书人的体面。他既然想听琴,就得给我最好的纸笔。”
(潜台词:我接招了,但我不是被你收买,我是为了维持我自己的尊严。你不是想看我求饶吗?我偏要活得比你更像个人。)
第二部分:借“白狐”杀“傲气”(高光时刻)
赵昭然走到那件白狐皮斗篷前,没有像普通女子那样爱不释手,而是用指尖轻轻挑起那柔软的皮毛,眼神里满是审视。
“这狐皮,是好东西。”
“但它现在对我来说,是个祸害。”
安管事不解:“祸害?”
赵昭然淡淡道:“我是罪籍之身,按大清律例,罪奴不得穿用如此贵重的皮毛。贝勒爷这是想害我吗?还是想让大汗(皇太极)治他一个‘逾制’之罪?”
她顿了顿,语气加重:
“多铎现在本就因‘荒唐’二字被大汗忌惮,若是再传出个‘为了一个汉女罪奴,竟赐白狐皮’的流言……”
她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你送我这东西,不是恩赐,是想害死我,顺便害死你自己。
“去,把这斗篷拿去当铺,换成银票。或者,拿去赏给府里有功的侍卫。我赵昭然,穿一件粗布棉衣,也能弹出《广陵散》,不需要靠披着一张狐狸皮来证明我的价值。”
(这一招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多铎想用富贵羞辱她,她反手就用“政治风险”打多铎的脸。多铎最怕什么?最怕皇太极抓把柄。赵昭然直接点破了这一点,逼得多铎不得不反思自己的行为有多幼稚。)
第三部分:多铎的“自悟”(反派视角的碾压感)
(视角可以短暂切换到多铎,或者通过安管事的汇报来侧面描写)
多铎正在书房里喝着闷酒,听着安管事战战兢兢的复述。
当听到“罪奴不得穿贵重皮毛”、“大汗忌惮”、“逾制之罪”这几个词时,多铎手里的酒杯停在了半空。
他那张原本因为醉酒而涨红的脸,慢慢变得阴沉下来。
“好一张利嘴……”多铎喃喃自语,眼神里没有愤怒,反而有一种被看穿的狼狈。
他原本以为赵昭然是在故作清高,想用拒绝来激怒他。
没想到,她不仅接了招,还反过来给他上了一课。
她在告诉他:你的权势,在我眼里不仅不值钱,反而是一种束缚你的枷锁。
“她是在骂我……”多铎忽然笑了,笑得有些苦涩,又有些兴奋,“她是在骂我身为郡王,却活得像个提线木偶,连送件礼物都要瞻前顾后。”
“她穿粗布棉衣弹《广陵散》……那才是她。若是披上了这狐皮,反倒俗了。”
多铎猛地站起身,一把扯下自己身上那件镶着金边的蟒袍,狠狠摔在地上。
“去!按她说的办!把那狐皮赏给前锋营的巴图鲁!”
“传我的话,拂柳院里,以后不许再提什么‘侧福晋份例’。她不是奴才,也不是我的玩物。她就是赵昭然。”
(潜台词:我输了这一局。但我输得心服口服。我以前以为汉人女子都是软弱的,没想到这世上真有这种“威武不能屈”的风骨。这种风骨,比我的郡王爵位更贵重。)
第四部分:新的平衡(本章结尾)
夜深了。
拂柳院里,没有了白狐皮的奢华,却多了一方古朴的端砚。
赵昭然换上了一身素净的粗布衣裳,坐在灯下,正用那方“辽阳旧藏”的端砚研墨。
她没有弹琴,而是在纸上缓缓写下两个字:“风骨”。
笔锋苍劲有力,力透纸背。
窗外,一道黑影静静地伫立在树下,看了许久,最终没有进去,只是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赵昭然放下笔,看着窗外那片黑暗,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多铎,这才刚刚开始。”
“你想征服我?先把你那身‘郡王’的皮扒干净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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