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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复合
林喜打开家门,见到江柏年坐在自家客厅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当初发现刻薄精领导居然是老板小三。
“你怎么来了?!”
她眼睛睁得老大,对着江柏年大声道。
“文叔邀请我来的。”
江柏年坐在沙发上倒是气定神闲。
“我爸?为啥?”
“你自己问啊。”
江柏年露出一副我不知道的表情,摆了摆手。
“孩子们,来洗手吃饭了。”
林达文端着炖了几个小时的胡萝卜牛腩汤从厨房出来。
“阿年,文叔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赶紧趁热吃。”
饭桌上,林达文热情地喊江柏年多吃点菜。
“好,文叔,真的好多年没吃到您做的菜了,您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高二那年,江柏年借着给林喜补习,在林家蹭了一年的饭,原本怎么吃都不胖的他,在林达文的喂养下,长了不少肉。
“你喜欢吃就好,那你现在……”
林达文话还没说话,就被口袋里的手机铃响打断了。
“喂,好好好,我马上到!你们等我!”
“阿年啊,多吃点菜,我有事出去了。”
他一边听着电话,一边拉开门,指了指桌上的饭菜。
林达文走后,屋子里只剩下林喜和江柏年两个人。
原本热络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你……”
“文叔还是那么忙?”
两人异口同声道。
“他呀,他是跑去李叔家下象棋去了,厂里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重活都转给他们了,我爸顶多算个技术指导。”
“是吗,那挺好,你刚刚想对我说什么?”
他微微挑眉,看着林喜。
“哦,我想问你还要不要汤?我去帮你盛。”
说这话的时候,林喜看了江柏年一眼,又很快收了回来。
“那麻烦了。”
他将自己的碗递到林喜面前。
这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的思绪飘回到他们俩上学那会儿,一个没注意,就把热汤浇到了自己的脚上。
“啊!”
火辣辣的刺痛感让她忍不住惊呼。
“怎么了?”
听到声音的江柏年冲进厨房,看到林喜被烫红的脚,一把将她抱进浴室,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打开莲蓬头,对着她的脚不断冲水。
看着林喜越来越红肿的左脚,江柏年的脸色沉了下来,却没有开口责骂她,反而关心道:“还疼吗?要不要去医院?”
凉水冲在脚上,没了刚才的刺痛,感觉还挺舒服的。
“小问题,应该没什么吧,像这样冲一下,再涂个烫伤膏很快就好了。”
此时的林喜一脸轻松,然而很快就被打脸。
没了凉水的冲洗,脚上火辣辣的刺痛感再一次袭来,比刚刚烫到时还要疼上许多。
“你刚刚不是还说不疼吗?”
江柏年听着她杀猪般的叫声,打趣道。
“疼疼疼!你轻点儿!”
林喜疼得缩脚,却被江柏年死死扣住脚踝。
“为什么突然消失?”
江柏年抬头,那双桃花眼蒙上了一层薄雾。
这时候,林喜才看清长大后的江柏年的模样。
五年时间,眼前的这个男人眉眼和从前没有太大的变化,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却令她十分的陌生,林喜就这样看着,突然注意到了他的嘴唇,他的唇形很好看,唇色有点像草莓红,有种让人忍不住就想亲上去的感觉。
意识到自己这种猥琐的想法,林喜快速将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
“那会儿家里出了点事。”
她没打算将当年那件事告诉他。
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见她不愿意告诉自己,江柏年心生不悦,手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
吃痛的林喜抬起那只完好的右脚,整个人彻底滑进了江柏年怀里,毫无防备的江柏年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倒在地。
两个人以一种难以言说的姿势契合在一起。
透过窗户洒落的月光,打在他们的身上。
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以改变很多东西,但也有一些东西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
比如说,他们现在对彼此身体的渴望。
林喜察觉到身下人的变化后,尴尬地挪了挪。
然而就在下一秒,腰猛地被人死死按住。
“嗯……”声音不受控制地从嘴里溢出,江柏年只能紧咬着牙关,“林喜!别乱动!”
“江柏年……你好像……要不我们……试试?”
久别重逢的前男友被我的美色诱惑,然后两个人就一发不可收拾……
这剧情好像有点刺激。
“林喜,我劝你少看那些没营养的不良小说。”
“嘿嘿……开个玩笑罢了,你别生气,别生气。”
说完,她撑着手从地上站起来。
“你身上都湿了,拿套我爸的衣服给你换?”
“不用了。”
江柏年觉得,以自己现在不断飙升的体温来看,他的裤子很快就能干。
原本想直接回家的,可路过饭桌,看到上面吃的差不多的食物,他又挽起袖子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完饭桌后,才离开了林喜家。
临睡前,林喜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本厚厚的本子,上面都是她高三复读那年列下的密密麻麻的草稿,每一页都写满了她一遍又一遍的爱意。
“你俩复合啦?”
第二天一早,林喜顶个鸡窝头坐在林达文对面吃着他买的锅贴,林达文没由来的一句话,差点没把她噎死。
“什么啊,我们就没在一起过!”
林喜疯狂否认,脸涨得通红。
“哦,高中那会儿,你第一次把他带回来,说什么找了个同学给你补课,我就以为他是你男朋友,感情你们俩居然没在一起,那我那一年给他做的饭白做了?”
“不是,也不能说白做……好吧,那个时候我们确实在一起。”
“那你们分开是因为当年……”
“爸,事情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没有人能有预测将来的能力,即使没出那件事,我们俩也不一定会走到最后。”
林喜不想爸爸陷入自责,语速飞快地打断了他的话。
“害,行吧,你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就好,但是如果需要爸的地方,一定要跟爸说。”
“知道。”
“对了,茶几上那支烫伤膏是他一大早送来的,让你记得用。”
林喜一到公司,就打开了三剑客的聊天群组。
【阿喜,听说那天是江柏年把你送回家的?】
【几年不见,我感觉他比高中那会儿还要帅耶~】
【花痴!】
【陈树!我说你有意思没意思!女孩子的对话,你一男的少插嘴好吧!】
【那你们私聊啊,干嘛要发群里被我看到!】
【我就顺手啊,要你管!】
【行了,你们别吵了!】
……
林喜看着群组里的文字,感觉头都要被这对冤家吵炸了。
【晚上喝酒,去的扣1,不去的扣眼睛。】
【1】
【1】
能面对面听八卦,他俩甘之如饴,秒回了个1,并以光速结束战斗。
岁碎,是一家小酒馆的名字,也是他们没事最喜欢去的地方。
是一间每个角落都充满了人情味的酒馆。
酒馆开在一条隐蔽的小巷子里,所以知道的人不多,也正因如此,这里成了他们的八卦根据地。
岁宁是小酒馆的老板娘,年纪比他们几个大不了多少,身上却散发着历经沧桑的味道,她总是喜欢穿着不同颜色的紧身连衣裙,长卷发搭配上大红色的唇膏,看上去港风十足。
每次他们去的时候,岁宁都坐在一旁,抽着烟看着窗外,见他们聊得开心时会送他们一些小菜,要是他们聊得话题过于伤感,她便会走到他们面前,变出几支棒棒糖递到他们面前。
“不开心了,吃点甜的东西,就会开心了。”
她总是这样说。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时间久了,岁宁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有了新的变化,从顾客变成了朋友。
像往常一样,端着餐盘走近的岁宁刚想和林喜他们打招呼,可在听到江柏年的名字后,她的心里一紧,手里的酒杯落在脚边,碎了一地。
江柏年她是记得的。
多年前,她和江淮川还在一起的时候,有看过他们的家庭合照。
林喜他们居然和江柏年认识?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得可怕。
她就这样站在满是玻璃碎片的地上,望着酒吧外的街道发呆。
“岁宁姐,你没受伤吧?”
林喜见状,将她从玻璃渣里拉了出来,仔细检查她脚上是否有伤。
“没,我没事,刘姨重新倒一杯酒出来,顺便把玻璃扫掉。”
她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脚步慌乱地走进厨房,拉开厕所门,迅速上锁。
看着镜子里面惨白的自己,眼角无意识地落下一滴泪,她用力抹去,可眼泪却越来越多,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只好闭上眼睛,双手紧紧地撑在洗手台边,过去那些黑暗的记忆,像一张张幻灯片,从眼前闪过。
“岁宁姐怎么了?”
钟婷看她神不守舍的样子,有些担心。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玻璃杯碎掉的声音给吓到了吧。”
林喜屁股刚坐下,就被陈树拉继续刚才的话题。
“陈树,你这个没良心的,都不问问我的脚烫伤没,注意力全在江柏年身上。”
“你皮糙肉厚的,肯定没事!”
“没事你个鬼!你没看到我今天是穿着拖鞋出来的吗?你看看我的脚都包成什么样的了!”
林喜脚抬的老高,就差塞进陈树眼里。
他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反常了!
等等!
他这么关心江柏年!该不会是!
“陈树!你该不会是喜欢江柏年吧!”
林喜顿时像被什么打开了任督二脉,瞪着大眼睛大声疾呼。
“不是!我说,林喜,你有病吧!我陈树是那种会和朋友抢男人的人吗?!”
“哎,照你这意思,你不会跟朋友抢男人,那你会跟其他女人抢男人咯!哈哈哈!陈树!你终于承认你的取向了!”
林喜点火,钟婷加柴。
这么多年,她们俩也没见他谈过恋爱,身边除了林喜和钟婷,一个异性朋友都没有。
所以她们总会在私底下探讨关于陈树是不是直男这件事。
陈树被钟婷的话呛得直咳嗽,脸也憋得通红。
“滚呐!我只是不小心口误!哥们儿我是直的!比电线杆还直!”
“啧啧啧,姐妹,你就不要再掩饰了,我们又不歧视你,我们不过是取向相同而已,这有什么,反正你只要发毒誓,不会和我们爱上同一个男人就行。”
林喜一脸我什么都懂的表情,陈树看了脸被气得更红了。
“再说一次!老子!是直的!直的!”
“好啦好啦,你是直的!让你当1啦!”
“哈哈哈哈!”
一晚上下来,陈树什么也没八卦到,反而给自己落了被两个女的围攻,“无1无靠”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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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写多了荤的,现在让我写素的,还真有点不习惯,不知道这种程度能不能过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