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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中午的时候,白渊和古天鹏·何萧肃在食堂吃饭。
小蓝在桌子上啃着鸟粮,它把瓜子壳吐出来,一脸嫌弃的样子:“哎,我什么时候能吃到巧克力。”
白渊累得手拿筷子都快拿不稳了,咬牙道:“你先乞求我在赚钱之前活着吧!”
小蓝依旧悠闲的吐着瓜子壳,表示对他的痛苦不能感同身受。
古天鹏吭哧吭哧的吃了几口饭,说:“不是我说你,你也是自找罪受,受伤了还要来训练。”
“而且也不知道你跟杰瑞说了什么,搞得他那么针对你。”
白渊累得没有胃口,一手托腮,一手拿着筷子在戳米饭,他总不能说自己蠢笨叫严格,所以杰瑞就这么对他加紧训练吧?那样丢分:“我也想知道啊,为什么就那么针对我。”
一旁的何萧肃眼里闪过一丝不屑,那明明是特意的想要训练出来你,他还想受到这样的关注呢!?
“不要这么说,教练那是在认真教你。”
白渊看不得他假惺惺的,怼他:“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何萧肃忍着怒意,笑道:“哎,抱怨抱怨得了,该练习还是要练习,下周,我们不是要测验了吗?”
古天鹏有些担心:“哎,都不知道我能不能过。”
白渊塞口饭进嘴里说:“安啦,你能过。”
古天鹏笑道:“真的?不准骗我!?”
上一辈子,古天鹏是过了的,白渊点头,非常认真且笃定地说:“嗯,一定的,要是你过不了,小蓝就变成烤鸡。”
小蓝跳起来:“啾!他不过跟我变成烤鸡有什么关系!?”
任它闹,在座的各位就是笑。
安静了一会儿,何萧肃突然提议:“哎,星期天休息的时候,我们出去玩吧?怎么样?”
“一直这么训练,我们都还没有出去玩过呢。”
白渊觉得奇怪,他们三个人虽然关系好,但除了在马场,根本就没有一起出去玩过,何萧肃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太奇怪,也太突兀了吧?心中狐疑,但面上不显,只是没应声。
何萧肃见白渊不答应,转变策略,求救似地看向古天鹏。
古天鹏咽下嘴中的饭,碰了碰白渊:“去吧,说起来,我们三个人认识这么久,还没有出去玩过呢。”
何萧肃盯着他,满脸诚恳。
白渊垂下眼睫,心说,得了,去看一看何萧肃葫芦里卖什么药也好:“好啊,去哪玩?”
何萧肃看上去很高兴,笑说:“去海峰商业街吧,我有好久没有逛过街了。”
此事就这么敲定下来,何萧肃吃饭吃得快,他说他要去接待萧厉了,叫他们慢慢吃,就先走了。
他刚一起身,就被一个同事故意撞翻。“哗啦啦”一地的残羹冷炙,何萧肃跌坐在地上,脸颊残羹冷炙滑落至脸颊,好不狼狈。
那人是另外四个人的头头,身后跟着三个人,那人说:“哎,不好意思啊,没伤着吧?我们不是故意的。”
接着,就是四人的哄堂大笑。
古天鹏率先冲过去,撸了撸袖子:“你们特么的找死啊!?”
小蓝也跳到白渊的肩上:“喂!快去帮忙啊!?”
白渊本来摆好架势要看戏,但小蓝这个家伙肯定得让他感受感受濒死感,纠结一番,还是没必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哎,胖子,等一下。”
此话一出,众人都看着他,不知所云。
他吊儿郎当的站起来,眼神扫过众人,唇角抿成冰冷的直线,一碗饭,直直的朝那人兜头砸下去,那人眉毛·额头·嘴里都有了饭粒。
那人懵了,何萧肃也蒙了,他心里不甘,为什么,为什么白渊会帮他!?
那人气急攻心,直接要开打。
白渊一脚踢在他肚子上,那人连连后退,摔倒时把后面的桌子凳子都弄得七零八落,那上面吃饭的人都纷纷退避。
后面三个人见状,要上前来干仗。
古天鹏也做好了准备,准备来一个打一个,干就对了。
气氛瞬间白热化。
“干什么!?干什么!?”杰瑞迈着打步就走了过来。
导师出场,谁敢放肆。
杰瑞威严的目光,在几人中巡视:“都不想干了是不是!?在这里找事!?”、
此时,那个领头的人站起来,指着白渊,手指颤抖,声音不稳:“教练,他打我!”
后面的三个小弟也连连点头。
杰瑞见是白渊,心说,怎么又是这个祖宗,真是脑壳痛。他瞪一眼白渊。
白渊双手环胸,解释:“他们撞到了何萧肃,还要去嘲笑别人,你说是不是咎由自取?”
那人不服:“怎么了!我不是故意的!你直接上来就打人!”
白渊轻笑一声:“那我的餐盘自己飞到你的脸上去了,你也不能怪我呀?”
那人还想争辩。
杰瑞一声怒吼:“够了!给我出去罚站!”
然后,七个人都被罚了站,杰瑞也没问原因,连没有打架的古天鹏和何萧肃都在内,为了维持马场的秩序,无论有没有错,打架的,被打的,看戏的,他一律不管,重要的事只有一件,都要听从他的命令和安排。
白渊偷偷跟杰瑞说:“教练 ,我腿疼,给我点特殊待遇?”
杰瑞昂着下巴,一脸严肃:“不是你说,要我跟你一视同仁的吗?”
白渊讪笑,用手指比划:“可以稍微特殊那么一点点。”
杰瑞冷笑:“哼,不给你点教训不行,成天全给我惹事!”
求情被废,白渊只得被罚了一下午的站。
回寝室休息时,一双手,突然扶住了他的手,白渊回头望去,是何萧肃。
何萧肃对他笑,表情看上去很真诚:“今天谢谢你。”
要不是小蓝叫帮忙,他是绝对不会出手的。他躲开他的手:“不用,都是朋友。”
本来膝盖有伤,又被折腾了一下午,可是白渊还是不愿意放弃见陆烬白的机会。
晚上时,他依旧去马场等候。
月光照下来,白渊看到陆烬白牵着烈火出来散步。
他一瘸一拐的走过去,跟他打招呼:“老板,你好。”
陆烬白睇他一眼,点头示意,回应淡淡的:“嗯,你好。”他眉梢微收,又是他。
白渊靠着外围栏杆,就这么看着陆烬白动作。
陆烬白伸手摸烈火,那手大而宽,上面脉络很有力量感。
白渊欣赏了一会儿,腿实在太痛,直接坐在草地上。
陆烬白回头,就看到他的样子。
他善意提醒:“你也不嫌脏?”
陆烬白嘟着嘴,可怜巴巴的看他:“可是我今天被罚了站,所以腿疼。”
小蓝飞到栏杆上,无法直视他撒娇的样子,用翅膀挡了脸。
陆烬白似乎对于他喜欢朝他撒娇的事情,已经开始逐渐接受,或者说,有了免疫,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嘴一如既往的毒:“我不是止痛剂。”
白渊撇撇嘴,觉得膝盖那里痛极了,撩起裤脚,开始解自己的绷带。
陆烬白靠在栏杆上抽烟,便看到了这一幕。
白渊的小腿白得晃眼,伤口却刺目的红。
白渊瞧着自己血肉模糊,还在往外渗血的伤口,“嘶”了一声,觉得挺委屈的,一个人的时候,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一但旁白有陆烬白,他就容易委屈。
他扭头,可怜巴巴的对陆烬白说:“好痛。”
陆烬白实在拿他没办法,估计今晚要是不管他,可能会一直烦他,他丢下烟头,蹲到他身边,察看他的伤口。
淡淡的烟草味,夹杂着寒风冲入鼻腔,白渊瞧着他硬朗的下颚线条,眼睛弯了起来。
微微粗粝的潮湿手指,覆上他的伤口边缘,陆烬白眉头微皱:“的确很严重。”
“怎么弄成这样?”
白渊连忙博同情:“嗯,今天中午,有人找我一个朋友的茬,我就踢了那个人一脚。”
“杰瑞说我们打架,就罚了我们全部人的站。”
陆烬白诚实的评价:“该,自己受伤了还要□□。”
“在马场聚众斗殴,也的确该罚。”
白渊听到他这么说,鼻子一酸,眼眶越发的红了。陆烬白果然跟上一辈子不一样了,都不知道心疼他。
陆烬白见人很伤心,快哭出来了。他狐疑,他不过就是说出事实,怎么还委屈上了?只有受到足够的教育,以后遇到这种情况,才不会强出头,免得让自己受更重的伤。
心里这么想,他还是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回去上药,然后睡觉。”
白渊鼻尖红透,声音发哑:“可是我自己下不了狠手,上药太痛了。”
陆烬白无奈:“你是小孩吗?”
白渊不管那么多了,无理取闹的说:“我就是想在你面前当小孩。”
陆烬白一证,这人······也罢,跟一个小孩计较什么:“可是这里没有药。”
此时,小蓝嘴里叼着一袋子药飞向他们,早在白渊给自己腿脱绷带的时候,它就自发的去拿药了。跟据它聪明的脑袋瓜推测,这就是让他们两个感情升温的最好时机。
白渊湿润着眼,眼神示意陆烬白自己看小蓝。
陆烬白无奈,从小蓝嘴里接过药,开始根据说明书,给他上药。
陆烬白自认自己的力道还算轻柔,然而白渊叫得跟个杀猪一样,还把他的肩头的衣服,给抓得褶皱,边叫眼泪还花花的掉。
陆烬白上完药,白渊还在抽泣。
“闭嘴。”他把外套甩到他腿上,布料带着体温和淡淡的烟草味,“再哭,下次我下手更重。”
白渊瞬间收声,抓住重点:“还有下次?”
陆烬白:“……”
白渊和陆烬白一起坐在草坪上,烈火在一旁甩着尾巴吃草,小蓝在栏杆上窝着睡觉,偶尔抖动一下毛。
夜风很凉,周围又十分安静,陆烬白仰望黑色的天空,上面星星点点。
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宁静。
白渊突然说:“喂,老板。”
陆烬白没有回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白渊心念一转:“你帮不帮我报仇啊?”
陆烬白想了想,非常疑惑,他不顾自己安危,非要打架,有什么可报仇的:“帮你擦药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白渊不满:“我被罚了一下午的站,一个伤员,我还被别人欺负。”
陆烬白信任杰瑞,他可是在这里工作了十几年的人,他顺从心意的说:“嗯。”
白渊:“······”居然没有然后!
话是这么说的,不过陆烬白还是决定,明天有空问问杰瑞,具体情况是怎样的。
他认为,这绝对不是关心白渊,而是对于马场秩序的一种了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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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烬白:“嗯,我只是为了马场秩序,根本就不是关心白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