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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逆不道
眼看着祥瑞殿内又是一对对的稀罕玩意送进来,辰辛彻底恼怒了,站在床上指着那些东西就骂骂咧咧。
全然不顾太子形象。
不过也是,毕竟此刻殿内只有一位侍者——翠竹。
从小长到大的交情,知根知底。
“孤不是说了——”
“殿下,您说的是不许送信件,三殿下知道后也不写信了,说是要把南蛮最好玩的玩意全都搜罗给您,所以……”
看着大大小小的箱子,辰辛气的脸颊通红,手指指了半天,最后咬牙瞪着向来忠心耿耿的翠竹。
“你怎么回事?孤记得你厌恶三皇子,怎的人一走您还惦记上了,又是打小报告又是无视孤的话,难不成要孤将你许配给他?”
辰辛不过是口不择言。
翠竹吓得立刻跪地,看着有铮铮骨气的女子,此刻抽着鼻子,嗓音颤抖的伏在地上:“殿下,翠竹这辈子只有您一个主子,那年是陛下让奴婢有资格站在您身边,而您让奴婢有了容身之所,东宫里哪个不是要看奴婢的脸色,大恩大德奴婢没齿难忘,这辈子只想让您开心。”
“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让三皇子频繁出现在孤的身边就是让孤开心?”
辰辛觉得这可真是荒谬至极,冷着脸要往外走。
翠竹忙膝行紧追着太子殿下,眼中处处流露真情。
“殿下,三皇子早已不是冷宫里出来无人问津的小儿,他此刻身后有着上官家族,可他却宁可周旋家族也要与您交好,于公于私您至少要照拂一二,这样四年后三皇子回来,您身边也有了助力。”
“你觉得孤需要这点助力?”
辰辛回头,长发微微遮住侧颜,他神情明灭可见:“翠竹,人心易变,辰宴如今聊表心意,往后归来怎的又不知道他会如何?”
想起什么,他反唇相讥:“或许会折了孤的腿,让孤颜面尽失。”
一字字,如亲身所见,翠竹伏地的手瑟缩,眼中带着不可置信:“殿下,三皇子明明对您有……”
爱慕之心……
却没说完,因为殿下神情万般难过,整个人如置身地狱般,她抓不住他。
“殿下,奴婢知错。”翠竹猛地磕头,胸腔里满是懊悔。
辰辛看着无论什么时候都对他重新耿耿的人,终究是心软,上前一步屈膝伸出手:“罢了,孤知道你是为了孤好,但以后切忌擅自行动。”
“是……”
辰辛深吸一口气,望着朝阳大道走出去,走到一半,顿了顿想起那锥心刺骨的痛,脚踝忍不住发酸,他道:“这些东西且收着,统统放进孤的库房。”
“是,那三殿下……”
“除了重大事件,一律不入孤的眼。”
甩袖离开后,辰辛算了算时间,还有四年。
最后四年,是他和父皇度过的最后的琴瑟和鸣的时光。
-
此后,九镇的信件,再也没有来到东宫,而辰辛所有得知的关于辰宴的消息,是那一封封被送上朝廷的捷报。
四年里,三殿下与李将军亲手攻破南蛮十三部落,扩大了边疆板块。
距离辰宴回朝的日子越来越近,上官家族便越是生龙活虎。
“陛下,三殿下的生辰日将临,这次您,应该不至于还要奖赏太子殿下了吧。”
毕竟先前每次捷报,奖励的可都是太子殿下,既然职位无法升,那就奖励各种罕见的珍宝以及权限。
如果上官丞相再不制止,怕是这次,就是要给太子监国的权限了。
“爱卿说的有礼,既如此,传朕旨意,”辰枭看着自以为是的上官丞相,眼中闪过锐利的光:“三皇子辰宴平定南蛮有功,也年满十六,赐字成风,封靖南王,赐居南府,着人立刻前去修宅,确保三皇子回来前能顺利搬出东宫,以示皇恩。”
作为第一个被封王的太子,这份殊荣到底不容小觑。
毕竟年长三皇子的二皇子至今宿在皇子府内,未曾封王。
辰辛平静的看着父皇,随着朝臣一众跪下,感激皇恩浩荡。
红色的官袍袖口里,他攥紧手腕,不让自己的情绪流露。
七十六世里,等狩猎活动结束,他被上官一族派人下毒箭杀不成,伤了身体,恰此时辰宴回来,得了圣心。
东宫日衰。
耳边传来太监尖锐的嗓音,一众朝臣离开,辰辛深深望了眼父皇,对上那恩宠的目光,竟是在他下阶梯寻他时,逃也似的跑回了东宫。
床榻上。
辰辛窝在床边,手止不住的颤抖,一幕幕的场景闪过,是每一次,父皇对他面露憎恶的脸。
“混账,你要违背朕的旨意?”
“既然失德,朕便不能留你了,收拾好包裹,即日搬去辰王府。”
“你痛,辰宴就不痛?你知不知道现在呈上来的奏折,一大半都是控诉太子失了礼教宗法的?”
“把这个位置老实的让出来,朕能保证我们能回到以前。”
“为什么不听话?朕警告过你不要对辰宴动手……”
“淮儿?”
“淮儿?”
不,不要!父皇……
辰辛抱着脑袋,耳边一阵嗡鸣,猛地抬头就撞上父皇一脸担忧的眼睛,那双布满风霜但仍留有韵味的眼睛,让他啪嗒一下,眼泪就流了出来。
“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辰辛抱着辰枭,身体抖个不停,嘴里含糊的说着什么只有自己才能听懂的话。
“乖,淮儿别怕,父皇在这里。”辰枭宽大的身躯笼着辰辛。
哪怕辰辛已经二十岁,哪怕父子俩之间这般早已越界。
“这是最后一次了,可是儿臣舍不得……”
“什么最后一次?”辰枭半是轻柔的询问,手上拍抚后背的动作仍旧不停,眼中溢满了心疼。
果然淮儿15岁那年落水另有隐情,或许正是辰宴做了什么。
一想到自己在九镇安插的人被辰宴一举识破,多次派人绞杀也都无功而返时,他就知道辰宴一定是个祸害。
“别怕……”
辰辛坐在父皇身上,身体不安躁动。
秋日的天向来冷热交替,如今正午,两人不过相拥一会便已大汗淋漓。
可父皇身上都是香香的,辰辛视线模糊,眼中都是父皇那俊俏的脸,他小心的闻着,慢慢凑上去,眼中带着稚童般的欢喜。
“父皇,您真好闻,可是熏了什么香?孩儿喜欢的不得了。”
辰辛抱着父皇的腰腹,眼中竟是缠绵之色,男子的第二性征格外清晰明显的在两人之间立着。
“父皇……”
软糯撒娇的嗓音带着让人无法抵抗的欢喜。
辰枭双眼都是隐忍,将淮儿推开:“淮儿,是朕的错,朕应该早些为你寻正妃,而不是脱到此刻□□焚身的地步。”
他起身要走,可下摆立刻就被拽住。
“父皇难道想看儿臣驰骋在其他女子身上的模样?”
辰枭停住了脚步,攥紧拳头,却死活不肯回头。
辰辛也不知道自己是着了什么魔,分明思绪清晰,脑海里的思绪意外扭曲成如果他能入后宫,就算不是太子也无所谓的。
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和父皇在一起了,一辈子恩恩爱爱。
反应过来自己想了什么,辰辛猛地举起手要打自己一巴掌。
这种不伦不类的想法,怎可!
举起的手猛然被攥住,辰辛不知道父皇为什么没有走,抬头望去只见父皇脸色已经如平常那般柔和。
“罢了,无论多么大逆不道,你终究是朕的孩子,朕该依着你。”
辰辛瞳孔聚缩:“什么。”
他张着嘴,呆愣的摇头,可下一秒身体骤然腾空,他被父皇抱着往温泉那块去。
那里是父皇专属的温泉,除却小时候外,他大部分时间都很少来。
如今,却被辰枭褪去了外衫,拿着皂角开始擦拭身体,上上下下里里外外。
“舒服吗?”
辰枭如此问,辰辛红了眼别开,不敢看。
而父皇温柔的嗓音和触摸,伴随着水流的擦身而过,让他全身上下都红透了般。
“若是以后想要了,就跟父皇说要来这处。”
辰枭低头,如完成什么虔诚的仪式:“父皇早该知道你有断袖之癖。”
一处白光闪过。
辰辛彻底无力的任由身体往下滑,借着就被父皇捞起来抱在怀里。
“可还好?”
辰辛顺从的拦着他的脖颈:“父皇当真不介意?”
热气熏得他睁不开眼,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耳边想起,喟叹般的纵容。
可他听不清楚了,过度的情绪激动后又带着这般刺激的举动,他早就双眼皮打架般睡去。
“当年清正宫见你第一眼,朕明知你是前朝之子,可仍不忍心杀你,只得谎称你是朕爱妃之子,一晃二十年过去,朕还是这般心悦你,可朕老的这般快……”
将怀中人打捞起,披上衣物往宫殿床榻放着,辰枭方冷脸望着暗卫。
“如何?”
“陛下,这次三皇子正在赶回京的路上,似乎是想要赶上太子殿下的弱冠礼。”
“让人绊着他,”一种莫名的直觉,辰枭总担心此人回来,会抢了他的淮儿。
毕竟淮儿此生最大的变故除了他,便是三皇子辰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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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伪**哈,不知道你们看舒服了没,反正我写的爽歪歪嘿嘿,下一章三皇子就回来了,彼时16岁,古代算是成年了哈。
这一世很甜,父子俩争夺太子之战,下一章正式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