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夫君途中我成了救世主

作者:银币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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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你少在这胡言乱语。”礼鸣冷着脸上前,还未动作,怀瑾似有感应般的将头往后一扬,手中的云天柬往前一递。

      “胡不胡言乱语的,师兄自己看看好了!”

      礼鸣接过云天柬,飞速地扫了两眼,就在怀瑾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的时候,礼鸣眼皮一掀,语气疑惑。

      “师兄所言哪里有问题,已婚夫妻这样确实于礼不合,在宫内定会被惩戒。”

      怀瑾:“?”

      他张大嘴巴,愕然地看着礼鸣,呆滞地摇头,喃喃自语。

      “完蛋了……”

      “天麓宫完蛋了……”

      “这样的人天麓宫居然有两个!”

      礼鸣:“?”

      他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手已经抬起,还没等动手,怀瑾哀嚎着躺到了地上。

      “师兄,你们两个,见过正常夫妻是什么样的吗?”

      礼鸣顿住了,他思索一番,笃定道:“和宫内有道侣的弟子一样,一起修炼一起历练,二者共同进步。”

      怀瑾:“你说的那就算是和尚也能做到,他们也算夫妻吗?”

      礼鸣:“?”

      礼鸣的脸色罕见的空白一片。

      哎。

      怀瑾觉得自己今日叹的气格外多。

      要怎么跟师兄解释,夫妻间和道侣间并无差别,而且夫妻做这些事情是闺阁趣事,根本扯不上礼数一事。

      两个老古董!

      平常看话本的时候一个两个都不感兴趣,现在好了,彻底完蛋,他看不止大师兄,二师兄这辈子的感情也是完蛋了!

      他唉声叹气地扯回云天柬,盯着那两行字正苦苦思索怎么回复的时候,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等等。

      大师兄是怎么知道人家夫妻在浴室内做了什么的?

      而且什么叫“二人做相同事情,女子脸色完全不同”?

      他捏着云天柬,脑中闪过无数本话本内容,最后缓缓定格在最狗血的那一本。

      他表情扭曲,几乎控制不了内心的惊诧。

      难道说,大师兄他,爱上了有夫之妇?!

      诡异的是越想越合理,他将云天柬扔到书堆内,不愿意面对这个惨痛的猜测,他复又躺下,余光一瞥还看到了正在思索的礼鸣。

      半晌,他闭眼,还是没忍住,抱头大叫出声:“太完蛋了啊啊啊啊!”

      下一秒一个爆栗精准落到头上。

      “怀瑾!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书库鬼叫!”

      *

      陆守静等了几日,云天柬才收到回复。

      怀瑾:师兄,那异物我们现已有了些眉目,不过还需再细查一下,大概明日就能告诉师兄具体结果。

      林朝雪路过的时候瞥了一样,看不清楚内容,她收回眼,慢慢悠悠晃到了水井旁。

      近两日学堂又给柳归砚发了封书信,催促他回去授课,这几日学堂的先生们不约而同的生了病,急需人手。

      正好他最近身体恢复的还可以,林朝雪也安下心来,随他去了。

      只是这样一来,她和陆守静相处的时间却比以前多了起来。

      陆守静敏锐地察觉那道视线,他抖了抖云天柬,见对方的视线落了过来,“从梁婶处得到的那物,明日就能知道是什么了。”

      林朝雪敷衍地哦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近几日忙着照顾柳归砚,稳定他体内的那只妖,反而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

      林朝雪蹲在水井旁,水井泛上来丝丝凉气,她觉得舒服,索性直接靠在水井旁坐下。

      林朝雪:“等知道那物是什么,我们得再去找一下梁婶。”

      陆守静:“嗯。”

      他捏着云天柬,等了半天没等到第二条消息,于是他反问。

      陆守静:还有吗?

      那边过了几分钟才发过来几条消息,极为简略。

      怀瑾:符合。

      怀瑾:不知。

      怀瑾:师兄,男人贵在自爱。

      陆守静:?

      那边再也没回过消息了。

      他没什么表情的收起云天柬,心里斥责,怀瑾这些年的话本都读到哪里去了,这点问题都解答不了。

      不如不读!

      想了想,又拿起云天柬,发了条消息过去。

      陆守静:礼鸣,怀瑾近日修炼似有懈怠,话本误事。

      那边秒回。

      礼鸣:我知道了,师兄,我会好好管教他的。

      陆守静这才把云天柬彻底收了起来。

      微风拂过,水井的幽幽凉气扑面而来,陆守静被这风吹的睫毛轻颤,抬眼的瞬间视线落到了林朝雪身上。

      她倚靠着水井,似乎是睡着了,呼吸绵长平稳,水井的影子铺在她脸上,遮挡了她的神情。

      陆守静不自觉上前,站着低头看她。

      胸脯随着呼吸起伏,下半张脸被影子铺的严严实实,阳光刺眼,反而看不太清。

      想要看的更清楚点。

      陆守静蹲下身,视线临摹一圈她的脸,眼神巡回,又停留在唇上。

      那颗痣被稳稳藏在唇内,未能窥见分毫。

      他疑惑歪头,不解为什么那颗痣不会是随时都能看见的,偏生藏在隐□□内呢?

      就如同他不解,她为何不气,又为何生气。

      或许是那日氛围不好,他主动提及了让她极恼的事情,所以他那样言语,她才会生气。

      可今日他没有,甚至林朝雪还主动和他搭话了。

      那今日他如同柳归砚一般,她会不会不生气了?

      陆守静也说不清为什么,那抹唇就好像他幼时练剑,常落于剑上的花一般,每每坠落,他因无法触及而分外渴望。

      指尖将要落下时,突兀地被一道力挡住。

      “你干什么?”

      林朝雪睁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

      陆守静指尖蜷缩,“你的唇上沾了脏东西。”

      林朝雪:“?”

      她伸手随意擦拭两下,猜测干净了,撑着水井起了身,没什么诚意地道了谢。

      陆守静蹲在原地,空气中还惨留着那一抹清香,他手指慢慢合起,似回味般,大拇指摩挲被林朝雪触碰过的那处。

      他深深吸了口气,顺着林朝雪起身的位置坐下,单手撑着额头。

      又一阵风拂过。

      *

      如果不是学堂催的急,柳归砚大概还会在家修养几日。

      并非想偷懒,只是近几日他发觉,身体似乎出了些异样。

      心口莫名阵痛的越来越频繁,而且每日起床,总觉疲惫不堪。

      就好像一晚没睡那样,失了精气神。

      或许该找个时间去看看医师了。

      但那也是忙完这段时间之后的事情了。

      他叹了口气,近几日学堂先生们接二连三的告假,不仅授课,就连写信这件事也落到了他头上。

      取过一张信纸,笔尖沾墨,熟稔地落笔写着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的话。

      接连写了三四张后才停笔,折好放进信封内,这才去取身旁的回信。

      一封一封仔细读过后,柳归砚的表情却凝重了起来。

      这几封信是他回来后才送到的,一直放着迟迟没拆,今日如果不是为了寄信,大概还会在这里放下去。

      信的内容老生常谈,感谢关心,会及时回到学堂,只是末尾却不约而同的提及到了被贼人所袭击,本身不严重的病症突然一下子就加重了。

      以至于无法来上课。

      贼人?

      柳归砚想到了生病之初学堂寄来的那封信,里面也曾提到过这点,不过那时他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只以为只是西市的暴乱让学堂人人自危。

      读书人向来想的就比其他人多,这也正常。

      但是现在看来,几封信却说着同样的内容,这明显有异。

      他折起回信,没忍住,又抽出几张信纸,落笔回道。

      柳归砚:诸兄遭遇柳生心中实在不忍,望早日康复归来。不过柳生心中一事不明,为何诸位偶遇贼人袭击后却未曾报官呢?想来如此恶劣,官府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将回信折好,和打算寄出的信放到一起,他才把毛笔收好。

      踌躇半晌,柳归砚伸手拿起那一沓信,来回打乱顺序后,放了回去。

      做完这一切,他才收好东西离开。

      有句话他虽不认可,却也不否认。

      ——读书人的弯弯肠子,确实比一般人多。

      *

      柳归砚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擦黑了。

      刚复工,加上请假的先生实在太多,午休的时间被无情压榨,晚上也不例外。

      柳归砚突然又想起在家养病的那些日子了。

      太过惬意确实是会腐蚀人,他已经被腐蚀地快见底了。

      推开院门,一道昏暗地暖灯照着院内,照的院内情景模糊,唯独那摇椅上的身影极为清晰。

      柳归砚合了院门,快步朝那处走去,等近了却又慢下脚步,轻轻坐到了她身边。

      “你回来了。”林朝雪起身,摇椅轻动,她打了个哈欠,“厨房有饭,你还要吃吗?还是在外面吃过了?”

      “我自己一会儿去热。”柳归砚把头埋进林朝雪颈窝,双眼闭起:“现下我只想抱着娘子缓缓。”

      林朝雪没搭话,她又躺了回去,连带着柳归砚顺势躺下。

      他丝滑的长发顺着肩颈而下,滑入她的掌心。

      她转着那一小缕头发玩,随口道:“许久没回去,小孩还好带吗?”

      “好带。”

      “那就行。我上次听人说,小孩会欺负许久没见的先生,好带那还可以。”

      柳归砚闻言失笑:“小孩而已,又能翻出多大浪。”

      “娇娇未免将我想的太过‘柔弱可欺’了点。”

      “小孩才最可怕了。”

      转的烦了,林朝雪开始拿那缕头发编辫子玩。

      柳归砚倚着林朝雪,熟悉的馨香围绕身侧,他伸手环着林朝雪腰。

      他此生所求,不过这一瞬间。

      他鼻尖轻轻蹭着林朝雪的脖颈,“有娇娇在,什么都不怕。”

      无人应答,但垂落的头发被拢在掌心,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

      呼吸声渐渐平稳,拢着头发的力道也轻了。

      柳归砚起身,朝厨房走去,一路急急忙忙赶回,他这会儿才察觉到胃里空空,有些饿了。

      借着院内的光,柳归砚摸进了厨房,他有些犯懒,不想点灯,索性一路摸到灶台边。

      却不料摸到了一个冰凉滑腻的东西。

      他顿了一下,借着月光模糊看了个大概,猜测是林朝雪今日上街买回的生肉。

      大概是做饭剩下的一块肉放在灶台,近几日天凉,放一晚上不碍事。

      那物在掌心的存在感极强,瞬间腥气上涌,只抬手嗅闻掌心的功夫,柳归砚感觉自舌根泛上来了涎水。

      好香……

      眼底红光一闪而过,眼神立马涣散失焦,唯有那块肉的存在感极强。

      他咽了咽口水,突然忘了自己要做什么,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好饿……

      似再也忍不住一般,咕咚一声咽下口水,十指猛地撕开了那块肉,将头埋入肉内。

      令人胆寒的撕咬声在这一片地方响起。

      月光坠落,埋首撕咬的男人似乎察觉什么,抬头看去,眼底早已血红一片。

      窗外落叶飘过,却无一人。

      他疑心自己想多了,不再细想,继续埋首啃食。

      院外围墙处,梁婶察觉那道目光追来,轻巧跳下,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有人在她身侧哼笑两声,声音嘶哑:“我说了,尊上早已出现,你何必非要来探查?”

      “你懂什么?”梁婶冷道:“有个道士和尊上日夜相处,极为危险,怎能不担心?”

      “藏好点吧。”男人意味不明地嗤道:“你可是被大人物盯上了呢。”

      “管好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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