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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五条悟没穿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高专制服，而是一身休闲打底，没了立领的遮挡，宽松的上衣挂在肩头锁骨，似乎稍微动动，就能透出更多。
黎洛一时有些哑，准备好的话没能当场说出来。
“你怎么像个小鬼似的，又有什么事啊？”五条悟揉揉头发，看着有些没精神。
其实在黎洛来之前，他也没睡着。
昨天黎洛把蝴蝶给他后，那种每时每刻被治愈着，大脑前所未有轻松的感觉，真的让他睡了个好觉。
自从有意识以来，这双六眼就无时无刻展示着存在感。
然而拿着蝴蝶的时间其实也就一天多而已，失去后再体会六眼塞给大脑的信息量，就有点不太习惯了，以至于他躺在床上还没什么睡意。
五条悟正想着干脆起来玩游戏，今晚通宵也不准备睡了，反正没多久就又会习惯了。
结果这时候黎洛就过来了。
五条悟等着他开口。
……室内的灯光照得人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连睫毛都是白的，不过感觉好像脸上的皮肤和衣服下的一样，都没有色差的。
黎洛：“你……”
“嗯？”五条悟抬眉。
“没、没什么。”黎洛当即偏了下头，倒也不是什么不能看。
主要是，五条悟的摸样突然让他意识到自己好像闯入别人私密的空间里。
感觉整个人好像都奇怪起来了。
黎洛感觉身上有点发热，还有点不自在。
“欸？你还会不好意思？”五条悟敏感发现
黎洛飘忽的眼神，来了兴致，语气惊奇。
明明自己整天敞着胸膛，穿个上衣跟没穿似的。结果看到他换一身衣服居然会不好意思，那可是太稀奇了。
“你对我有什么误解啊？”黎洛回过神，不乐意的辩解：“我又不是什么很开放的人。”
他很注意跟其他人之间的距离的好吧，整天出没于大唐各地，乐于在红名边缘蹦跶，没兴趣也没空跟谁有亲密接触。
刚才他多腼腆啊！
居然因为打扰到别人而感到了羞愧！
“哈？”五条悟眼神下移，看向面前饱满的胸膛和腰胯，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然而一抬眼，却见黎洛拧着眉不解的看他。
五条悟哑然，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我说，你还真一点都没感觉啊。”
“算了，进来说吧。”五条悟回头，放松的坐回床上，戏谑道：“你来找我到底做什么？睡不着吗？”
“不是啦。”黎洛紧跟着进了门，完全看不出刚才觉得自己很有分寸的样子。
几乎瞬间就突破了刚才的那点闯进私人领地的不自在。
直接坐床上去好像不太好，黎洛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自然的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
——并在脑子里为自己的情商喝彩。
“我是想问，这只怨灵能从我的乐师身上弄出来吗？”黎洛期待的看向五条悟，把伶影举到他面前。
虽然说有老师在，但是接触下来黎洛感觉他同学更靠谱啊。
这种事情当然第一时间想到五条悟了。
而被送到五条悟面前的二口女表情僵硬，显然还记得上午时被面前的白毛一指头弹开的恐怖景象。
“这样不好吗？”五条悟并没有看乐师，而是把它推开，看向黎洛。
“伶影是你的术式产物，它体内是否困住了咒灵，是你的选择。你要研究的不是伶影，而是你的术式。”
五条悟说着指了指大脑，术式刻印着的地方。
“哎，你误会了。”
黎洛又不是没见过伶影在大唐时的样子，他解释道：“它不是因为我的术式而成型，它们是从别人手里拿到的，本质是由木头所做成的木偶。”
“错的是你。”五条悟笃定的摇摇食指，手后苍蓝的瞳孔好像盛满天空。
他得意的说：“这只伶影身上的每一寸，都是你的咒力，它已经不是之前只依靠实质材质的木偶了。”
黎洛惊讶的看他，再低头看看面前的乐师，他完全没有想到啊。
“我的六眼看得清清楚楚。”五条悟神情似乎有些愉悦。
“在第一次看到伶影时，我就清楚它不只是木偶。被你咒力梳理后的它的身体已经变异，介于实质和虚幻之间。具体会怎样还未知，但至少有容纳封锁咒灵的能力。”
“能否取出来，得看你的术式。”
黎洛若有所思，所以，其实无相楼的心法也只能用于参考了。
甚至五毒的能力或许都有些变化，若不是五条悟提出，他可能还会忽略一阵。
“有你真是太好了。”黎洛真心实意的感慨。
“毕竟我是最强嘛。”五条悟尾音上扬，肉眼可见的愉悦。他低头看到两人中间乖巧站着的乐师，伸手，拨弄。
被逗弄的乐师表情逐渐狰狞，但感受着可怕的压迫感，愣是忍住了。
“不过，我说……”
五条悟停顿了一下，抬眸定定看着他：“你真的要把它取出来吗？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有一个攻击手段也是不错的吧？”
“是这么说没错，但我还是想试试。”黎洛思考后得出结论：“至少要弄懂它怎么回事吧。”
“那倒也是。”五条悟目露欣赏，自己的力量自然要研究透彻、完全掌控才对。
“那我回去再慢慢研究。”黎洛起身：“我把你今天买的那些东西给你，放在哪儿呢？”
“放那边角落的地上就行。”五条悟随手一指，正好今晚有事做了。
反正也睡不……
“哦，还有这个。”黎洛召出蝴蝶，塞他手上：“放你那好了，不舒服就要说，别憋着。”
等到宿舍门被黎洛带上，五条悟看看今天买的那堆东西，再看看手上一闪一闪的蝴蝶。
“哎，有点狡猾啊。”
“这让人怎么拒绝得了嘛。”五条悟无视了角落里多出来的那堆小玩意儿，愉快的躺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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