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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谈
翌日卯时,晨曦未露,楚知意已敛衽梳妆毕。楚知意戴着半透的面纱,若隐若现,更凸显她娇容得艳丽,唇红齿白,皮肤白透似雪,那双桃花眼因起的过早,眸中蒙上一层雾气,也是灵动的,只见她提着裙摆,悄悄地往小门走去。
小门前地上,昨夜的雨水还残留于石板上,楚知意上了小门前的马车,一路车程颠簸。
辰时将至,马车稳稳停在丞相府外。黎时迹早已立在阶前等候,见她下车,眼角不自觉弯起,目光落在她身上时,竟似透过她望着别处,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怅惘与温和。
楚知意敛衽屈膝,浅施一礼,声若莺啼:“阿舅。”
黎时迹忙伸手虚扶,喉间微滞,才缓声道:“知……知意,快随我入内。”
二人穿过几重院落,行至白否的书房。推门而入,案上笔墨散乱,书卷堆叠,依旧是往日那般随性不羁的模样。
楚知意向白否微行一礼:“小女见过白丞相。”
“不知楚家小娘子有何事与老夫商讨。”
楚知意轻笑道:“知意自知叨扰了白丞相,但却是有要事相告”
白否打趣道:“有何要事?”
楚知意指尖无意识地捻了捻面纱边缘,垂眸时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浅影,方才还带着笑意的声线轻缓了几分,添了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她抬眼望向白否,桃花眸中那层晨起的雾气已散,眸光清亮却藏着审慎,唇角弯起的弧度浅了许多,语气里褪去了初见时的娇柔,多了几分沉定:“昨日,御史台大夫之女赵绾月办了一场香宴是麝香,小女之前以为只是单纯炫耀,可之后……” 话音落时,她微微收紧了扶着裙摆的手,指节在素色裙料上压出淡淡的褶皱,连呼吸都比方才轻了半分。
白否的神情愈发凝重:“之后如何。”
“之后啊,我发现这香与阿母生前药盒里一样,二皇子伤时身边也有这香气环绕,是以我推测这背后有手在推,而那御史大夫也参与其中,即是参与其中,那二皇子便是另一派,所以白大人小女以为这事并不寻常,甚至牵扯到修仙界,又或许阿母的死也与这有关。”
白否皱眉思索,沉声开口:“这个御史大夫老夫查到过,可这修仙界,你阿母生前药盒里的香到是不知,老夫觉得这事还是不能过早的下定论,还需观察一段时日。”
楚知意似有何事要说,但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白否见状开口:“你还想说什么便说,不必憋着。”楚知意敛眉轻声道:“多谢白大人,小女的确有话要说,我有一疑惑百思不得其解,那暮家公子究竟是何人,又或是暮家也参与其中,不然一个京城长大的世家子弟,有怎会知这修仙界。”
黎时迹有些尴尬,因楚知意一直与白否再讲,如今一听楚知意这个问题,发现自己答的上来:“那暮家公子因六岁时有一宗门之人路过,发知这暮家公子是修仙的好苗子,便带了去,但其余的暮家人并不知晓,只因“忘”一字,还有那暮家公子的必须隐瞒,而他旁的那个侍卫,名唤暮言,是修仙界孤子,意外拾得,所以那暮家公子身边就有了这么个人,至于那暮家公子是哪个宗门的,我无法告知,因为修仙界的一些规矩。”
楚知意听完黎时迹的话后,略一点头:“我知道了阿舅,我想你之前与我说那去修仙界,应该是快了。”
黎时迹笑了笑,他笑起来很好看,有两个梨涡,他想摸摸楚知意的头,可又有些不好意思,便收回了手,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好,阿舅到时候派人去准备。”
“那便劳烦阿舅了。”
“不劳烦的,既是劳烦你阿舅我也心甘情愿。”
楚知意抿嘴轻笑:“时候不早了,若阿父发现我离家,定是好生一番教训,白大人阿舅知意告辞。”
黎时迹做扶手状:“阿舅送你。”
“不了阿舅,我今日这么早来叨扰,也是劳烦了阿舅和白大人便不必相送了。”
黎时迹点了点头,眼望着身着素色裙衫的女娘身影走远。
今日,他在楚知意身上寻着黎晚虞的影子,发现自己这个外甥女性格是当真不像自家那阿妹,但那张脸,却又神似自家的阿妹。
马车一路颠簸,将近巳时才到楚府小门,楚知意下了马车,赶往玲珑院,发现梨儿正着急守在门口,便轻唤了一声:“梨儿。”
梨儿抬头一望,是自家小姐回来了,连忙提着裙摆,小跑过去,拉起自家小姐的手,带着楚知意来到房内。
楚知意甚是疑惑,便开口询问:“这是怎么了,何事如此着急?”
梨儿的那双杏眼微睁,很是惊讶:“小姐,您不知道嘛,今日凌王妃生辰,邀了咱家,梨儿找了您好久,却发现您不在府内,又怕您出门未告知老爷,所以梨儿也不敢告诉姥爷,但又想毕竟您是官宦小姐,还需要梳妆打扮的,再晚些就没有什么时间了。”
楚知意皱眉问道:“凌王妃的生辰宴选在何时?”
梨儿有些诧异,诧异于自家小姐当真不知道凌王妃今日要办生辰宴:“回小姐,在午时,但老爷先前派人来通知了,说凌王妃虽说午时前到,但我们需要早些。”
“我知道了,梨儿帮我梳妆,我今日要穿那件半见色的裙衫。”
梨儿的年龄虽小,但手脚甚是麻利,不过半柱香时间,便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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