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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解
半年时间根本就来不及,正愁眉莫展的时候,薛贵寿提议可以把人移到友客楼,友客楼占地三百亩,容下一千人搓搓有余,在加上疫病时期,除了轩辕曜等人便没有别的客人。
只需要轩辕曜等人搬出即可,陈霄这时便建议轩辕曜等人搬到县令府,不过四人之下也是搓搓有余的。
解决了这些问题后,轩辕曜才回信过来,告诉宋风辞安排好人,到了亥时会有马车接送。
宋风辞把这件事和杜泯说了一声,刚开始杜泯被震惊到了,宋风辞等人来到这也不过七天,就这么迅速的把事情给解决了。
可是后来转念一想,宋风辞好歹是大闾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也是大闾史上第一位女大将军,没有一点实力,又怎么能做到让手下信服呢。
患者的疗伤环境确实一直是杜泯的心头大患,之前一直都有上报给县令,可因整个池州都没有那么多钱财来供给,便也是不了了之了。
杜泯就只能在平时疗伤或者吃食上注意一些细节。
原本想着这次宋风辞等人能来到池州是送物资过来,可是没想到晏都里池州过于遥远,竟然误算的信息。但这事也阴差阳错的解决了。
陈霄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下了。
当天晚上,宋风辞就带领一众患者来到了友客楼。
这里确实当的起池州第一楼,虽之前一直都是娱乐的场所,但因为用来给患者用的,临时改造了一下,但对于患者都是一些贫民百姓来说,也一样过于惊叹。
至于住所和疗伤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因有富豪薛贵寿的资助,钱财也算是解决了。但现在还差的便是物资。
池州虽然与各州都临近,但因为疫病的原因各个都对其关闭,导致很难从别州买好物资。那就只能自食其力了。
可又因大部分都感染一说,田里的庄稼已经有半年没有人去打理了。日常的吃食更是往年的存货。
还好往年池州也算是大闾有名的州,挺富裕的,即使上交了税物也还剩许多存粮。
可这病一时半会也是治不好的,不然也不好拖上了半年,甚至在宋风辞等人来这之前,因为恐慌,不少患者也放弃救治,心存shi志。
宋风辞还在思考着物资该任何获取,要先找到不能获取的原因,现在资金有了,那买卖便不成问题。
池州近半年都不需人员随意进出,可是严谨的说是只让近,但却不让出。那便叫一个没进来的人去各州借粮食。
宋风辞想到了还未入池州的金科状元郎,稽查宗人府监察御史沈添。
虽还不确定这人几时能到池州,可宋风辞突然想到此次来着的目的,竟然沈添被祖母如此看得起,就说明此人确有几分本事。
不妨通过这事看看沈添此人到底有何神通。
宋风辞将这事告诉了轩辕曜,轩辕曜手写了一封信放在离池州最近的驿站。
没想到此封信也是邗鑫送出去的。此人在办事这一块不仅积极,还十分可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宋风辞解决了此事便只能的等消息了。
这几天宋风辞都挺忙的,自上次闹事以来,来到这已经快有半月,不仅收复的民心,更是被杜泯器重。
宋风辞深知术有专攻,自己在打战这一方面深得家族遗传,初出茅庐时,也曾被一些人深得赞许,可那不过是年少无知,许多战术都是愣头愣脑的,现在想想也会自嘲一笑。
可行医这方面,可能是因为天生记忆便是超群,一些药的特征和形状只需说过一遍便能记住,即使是在药理书上所看到也也能记忆深刻。
在这干了不到半月,虽说前期都在打杂,可这几天,杜泯有让自己亲自上手看病的想法。
几例简单的病症,宋风辞已经知道如何解,便也不驳了杜泯这临时的师傅面子,亲自上阵查看。
左不过是望闻问切,虽说还不是十分熟练,可一旁有着杜师傅,也出不了什么差子。
杜泯看着自己亲手教出的新徒弟,没想到此人真有一些天赋在身上的,可惜这么一个人才,人家有着更远大的抱负,杜泯骄傲的同时又有有点惋惜。
虽在旁边看着,但杜泯知道这位患者咳的厉害,暂时还没有出现发热头晕的现象,在这里医患成群的人当中也算是轻的了。
宋风辞把着脉,不出片刻便把病症断了出来,写出了几个药方,给杜泯过目。
杜泯拿过药方查看,确实是典型止咳消炎的桑菊饮,便也欣慰的点点头。既然都出了药方便也一条龙服务。也便叫她把药煎了。
虽只是练手,可杜泯也开始愁起来。
这也不过是普通的风热感冒,便拉进来占一个患者资源,医使本身也没多少个,还是初期疫病时请了各州的医使再加上自己的几个徒弟,任务量实在是有点重。
现在池州百姓过的都是草木皆兵的日子,哪怕是有一点风吹草动便立马把人给带了进来,也不管当事人如何解释。
可是转念一想,当初疫病前期就是把这病但当普通风寒,在加上临近辞旧年,才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这种病例没有别的解决方法,只能分开治疗。
宋风辞忙完了后,便开始在自己的房间拆开信件。
因为自己的是身份特殊。隔天便有信件进来需要处理,为了方便,便在来友客楼是单独给她安排了一个房间。不至于让别人打扰或者她打扰到别人。
此次又是一个好消息,还未看完宋风辞便把信拿起来,塞进袖口中,出了门。
杜泯一直都是独立一个房间,现在在这里就只有杜泯和她有这份殊荣。
但两人起住宿像个却有点远,一个厢房在东,一个厢房在西,走过去也是需要一刻钟的时间。
还好虽然是丑时,但友客楼到处都是灯火通明,这还是因为特殊时期,住在这里的人不是来娱乐,也不是来买醉,而是一些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老百姓。
不过没关系,今天这封信便是转机。
宋风辞来到杜泯的房前,虽是丑时,但透过窗还是能看见里面有微弱的烛火。
如果里面的人还未入睡,便说明此人只能睡两个时辰。不过也是,自己在这个时辰也还未入睡。
来的路上也经过了别的医时的厢房,都是有着微弱的烛火,经过一处湖边,还看见小九在那散心,还是被自己劝说着回去睡觉的。
来到这有半月,天天入睡之时都伴随着这些人的咳喘声和哀怨声。表面是看着习惯了,可谁心里真的能不上心呢。
宋风辞未做他想,直接敲门,听到里面的动静,不过一息时间,便有人开了门。
杜泯好像对他的灰色布褂情有独钟,从第一天见他起到现在依旧是这件灰色布褂,也是不知道只有这一件衣服还是单喜欢这款的衣服。
即使她行军征战多年,也从没看见有人一直穿一件衣服,便是自己独爱绯色,也是款式多样。更不要说自己身边的花花公子轩辕曜了,穿衣服从未见他重样过,和龙裳斐在军营里站在一块,简直就好像在那比美。
宋风辞再次感叹这人活着也太过于潦草了吧。
因光线原因,加上是晚上,杜泯在开门看人时,条件反射的眯了一下眼睛。见到来人也不觉的惊讶,反而还略带困意的揉了揉眼睛。
杜泯看了一会宋风辞,过了一会可能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谁,便让她自己进来,自己则回到了刚刚躺着的地方,继续拿着那本温疫论在那看着。
可能也是看困了,刚拿起来还没看便又放下了。看着宋风辞好像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去自如一样。
宋风辞看见他反应过来后,头也不回的回自己的那张贵妃椅上,自己也习惯了。
因走了一路,再加上路上遇到了小九与她闲聊了一会,便有些口干舌燥。自己坐在客桌旁,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杜泯看着她从进来到现在还没有说过一句话,便自顾喝起水来。
“你来这干嘛的,不可能就是来喝一杯水的吧。”
杜泯晃悠起他那张贵妃椅。
“一件好事。”
宋风辞喝完水后便拿出了那封信,也不说明是什么好事,直接给杜泯看,也没有说什么话。
杜泯看着她买着关子,半信半疑的打开了信件看了起来。毕竟宋风辞来了这半月,带给了整个池州太多的惊喜。
“鬼医圣手!你还认识鬼医圣手!”
杜泯看完信立马站了起来,因为太过激动,站起来有点急,眼前开始发黑。
宋风辞看见杜泯这个状态也吓了一跳。赶忙过去想扶一扶他,还不忘揶揄他一下:
“杜医师啊,你这身体素质有点不行啊,这你还晕倒,实在有愧医师的名声。”
“等等,让我缓缓。”
杜泯坐在另一边的凳子上扶着额头缓了一会,也不管宋风辞说了什么忤逆尊长的话了。
“你怎么会认识鬼医圣手啊。”杜泯还沉静在自己的震惊中。
“机缘巧合呗。”宋风辞看着他没什么大事,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
看着宋风辞那无所谓的态度,杜泯扶了扶自己的胸口感觉自己的心碎。一个人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奇遇,是奇遇吧。
杜泯想着又看了一眼还在喝水的宋风辞,对于眼前这个女人不知道,反正对于他自己来说,要是他能遇上,那真是祖魂冒青烟的存在了。
等等,这样说,那岂不是以后自己就是和鬼医圣手是同僚。是同僚吧,也算是同僚,虽然是占了眼前这女人的光。
“你这怎么不早说,鬼医圣手出世于苗疆,你来这不到半个月时间,估计是早就有安排的吧。”
“嗯~来这的时候我送出去的第一封信,就是安排这件事的。”
宋风辞点点头。
“鬼医圣手之所以有这个称呼,是因为他一面属地狱,一面属人间。据说,只要是他想救的人就连阎王爷也不敢跟他抢人。同理,只要他想一个人shi,这个人绝不能活。即是医者也是杀手。这种人当真会帮我们吗?”
杜泯从兴奋中缓个了神,开始忧患起来。
“没那么夸张,都不过是坊间传闻,信不得真。而且她曾欠我一情,这次不过是来还罢了。按他的品性来说,就算想着他有着天大的事都会放一放,来还我这债的。”
看着宋风辞这么肯定,杜泯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应该佩服起那位未曾谋面的鬼医圣手来,还是佩服眼前这位大闾史上第一位女将军。
鬼医圣手的情岂是那么容易欠的,对于这位女将军来说,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估计后面也还会继续出征,这个情在这个时候还,可见女将军心中有大义。
杜泯想着自己之前对她颇有微词,以为也不过是个军二代,祖上有人替国牺牲,她也不过是沾了祖上的光。
可现在看来,不过是自己想法太过狭隘,对这位女将军有着一些道听途说的偏见罢了。
“发什么呆呢,不会现在你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啊。不过这事急不来,这封信是飞鸽传书过来的,现在一件和鬼医圣手会面了,至于什么时候过来,我也不太清楚。现在这快大石头也落下了,重要也是可以睡个好觉了。只是在之前,还请杜医师再坚持一下,至少控制患者病逝的情况。”
宋风辞看着杜泯发呆,便解释了起来,还是觉得不能松懈。
宋风辞这边喋喋不休的分析着,那边杜泯突然就站了起来。宋风辞还以为他又要躺回他那贵妃椅上,也没多做反应。
可没想到,不过一瞬,杜泯便站直了身子,抬起手躬起了背,行起礼来:
“多谢宋将军解池州百姓之苦!”
宋风辞虽说与此人相处不久,但也有半个月的时间。
此人医术了的,但平时随意惯了,又爱我行我素。突然之间这么正式,再加上这人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师傅,宋风辞也不知道一时该做何反应,突然就没头脑的说了一句:
“那这样的话,明天你能少抽问我一本医术吗?那本伤寒杂病论太枯燥了,我还没来得及看。”
杜泯这边背还没有挺起来,那边就听到宋风辞在那讲条件,脸顿时黑了起来。
“一码归一码,明天就抽查伤寒杂病论,要是没答上,你是知道后果的。”
宋风辞听到杜泯这样坑她,顿时叫苦连天。杜泯在这声叫苦中把她赶出了自己的房间,自己美滋滋的睡觉去了。
杜泯虽然平时没个着调,但对待其徒弟都十分苛刻,每天卯时就会叫人起来,抽查所看过的书籍,或者是当时患者患有症状所要对应的病方。
虽宋风辞没有拜入其门下,可也不妨碍这位大师的器重,便也连着她一块早起对其监督。
因宋风辞经验不足,便只能抽查一下书籍知识。好在宋风辞记忆力不错,对看过的书都是能过目不忘的,抽查起来基本也能答对。答对便好说,答错那可是要遭殃的。
灾民区虽说是封闭状态,但只要你没病没痛那便是要干活,平时大家都各司其职。可不免有时也会变动。其中大家最不愿意干的活——那就是清洗恭桶了。因为大家都不愿意干,杜泯便将这设为惩罚。只要有一人没答对,那就会分配去洗恭桶。
第二天,宋风辞不负众人所望,加入了洗恭桶的队伍当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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