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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几天光阴,眨眼消散。
首都军区大院。
陆家人因为一份从云城寄来的包裹齐聚一堂。
目光灼灼等掌权人陆老太太拆包裹。
先前陆安邦到了电话,言语保密,只撒下一句静待心意让他们焦灼的话。
下午接到老爷子的电话,他们高高吊起的心,可算平稳落地了。
人老身不老,有军中铁娘子之称的老太太,利落几下拆完了占据茶几一半的包裹。
标记好姓名的小包裹显露出来,一封撑的信封鼓鼓的信掉了出来。
“先看信,包裹等会儿拆。”老太太拍板定下。
【见字如面——】
透过狂野不羁和娟秀字体,老太太脑海出现了陆安邦第一次带林椿来见他们的场景,狂野的无耻之徒搂着嫩芽,面对他们的谴责发出魔力笑声。
“瞧瞧通篇下来,这个臭小子无一字不在炫耀。”
“光棍所求成真,如此是可以理解的奶奶。”陆安邦大哥陆安平说道,语气戏谑,一手拆开保护严实的结婚照。
好嘛,没负他喊的“傻弟”称呼,傻透顶了!
陆家男人是如出一辙的长相好,安邦更是小辈中的佼佼者,旁人在他一边脸都是模糊的,小椿倒没有被压住颜色,陆三婶夸道:“安邦和安平都有些运气在,找的媳妇都那么有福气。”
女人多了,话头上就是要多注意一些,踩一捧一那是蠢人做的事,不厚此薄彼一道夸赞。
陆二婶笑吟吟说道:“看安邦笑得,拍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手舞足蹈呢。”
“是啊,原先我甚至以为安邦要和他死鱼脸过一辈子呢。”两个老大难的儿子都已成家,心事已了的陆母,打趣的话也敢接茬了,看着相片上幸福老牛嫩草,她鼻子不禁发酸。
“臭小子还说过,以后不找媳妇的话,说媳妇不顶饱,还要占他床,抢他零花钱,昂着脖子讲要学人打光棍。”说起陆安邦啼笑皆非的小时候,老太太乐陶陶,摸着四方相框稀罕的不行。
陆家男人不由想起某些尴尬瞬间。
他们甚至都做好了,让儿子,以及不知道在哪的小辈,给侄子养老的准备。
十几年前,一大家子住在一起,除了在自己房间里,基本没有隐私可言,藏私房钱被自家女人抓包速度,简直超越他们喝水的速度,而陆安邦正是他们被收拾鸡飞鸡叫的见证者。
由此幼小的孩子心里种下一颗‘被打等于没有自尊’的种子。
同龄人中一霸的小孩,正是把自尊心看的比命还重要的时候,控制不住尿的年纪,杜绝了情爱,和自尊相依为命。
“快把包裹拆了,安邦信上说小椿给我们几个女人做了衣服。”
方才她们只看了林椿的信,后又看结婚照,陆安邦的信看了一张就这样被忽略了。
相较于林椿信中的内敛,陆安邦的信倒是异常丰富,通篇都与林椿的心意有关。
“好,真好啊。”
这是老太太第一次收到母亲之外的家人,给她做的衣服,手上的衣服很轻,心意却重,还是丫头暖心啊!
生下老大之后,为了生个女儿传自己的宗,接自己代,老太太一口气拼了两次,结果拼了两个带把的出来,加上前头的,得了三个儿子。那口心气忽然就灭了,老头子体质就不是生女儿的命,她直接买药,给老头子绝育了。
料子裁剪做工无一处不精,颜色也适合她们的肤色,这种被珍重对待的感觉,心里又酸又麻。
比衣柜里那些价钱不知几何的还要好!
陆安平在拆妻子包裹里署了他名的信。
“小弟给你写什么了?笑成这样。”
陆安平收到的,只有:
——哥,相机,顶配,拜托。
他笑了?他分明是在无语!
“我明明是在无语。”
把信给她,陆安平沉默无言,企图获得安慰。没道理那个尿人小子都有衣服,他这个体贴大哥只有一封单薄的信啊。
体贴?陆安邦问号脸。
陆大嫂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给我的就是给你的。”
这么瘦的裙子,他这个身板一穿怕不是要撑爆的节奏,陆大哥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
“你笨啊,”陆大嫂对新衣服爱不释手,纠正道:“你收到了媳妇的快乐不是嘛,我和奶奶她们上楼换衣服去了。”
被无情抛弃,陆安平看向他爸。
陆爸正和两个弟弟炫耀儿媳妇的好手艺。
至于爷爷,他正在把孙媳妇牌冬日护腿的往腿上套。
是他猪油蒙了心,竟向这伙人寻求安慰。
陆安平去花园抱来儿子,擦干净他辣手摧花沾上颜色的胖爪,娴熟给他换衣服。
“爸?”被爸爸腿夹住失去自由的小胖子不明所以,他还要去建泥巴房呢。
“乖乖试试你小婶婶给你做的背带裤。”
漏小鸟甚好。
“尿尿?”
婴语一流的陆安平回:“你尿叔的妻子,上次你寄画去的那个小婶婶。”
奶黄色的裤子一穿,留酱汁的肉包子,要留奶黄了。
奇异的陆安平竟觉得他儿子在散发奶香气。
陆安平蹲下和儿子平视,郑重交待:“这几天穿着它找找平衡,等你叔叔回来给他惊艳一尿,当做回礼感谢了。”
老爷子给了大孙子一脚有劲的臀踢,没好气说:“多大人了,幼不幼稚?可别把我曾孙带坏了。”
语气一转,闻声说:“晏清到太爷爷这来,咱不理你爸爸。”
胖儿子看着爸爸这副滑稽样子,窝在太爷爷怀里,咯咯笑起来。
被踢的膝盖亲吻地板的陆安平,觉得自己可太委屈了。
他还叫什么陆安平,改叫受气包得了!
陆家老三兄弟吃着黄桃干,看着其乐融融的太爷爷带曾孙,一个字不敢多讲,老爷子不止讲有福同享,迁怒这一块也是超乎寻常的存在。
楼上热闹非常。
老话讲:人靠衣服马靠鞍。果真不假
心情舒畅如何,反应在脸上便是如此,设计超前,仿若量身定做的衣服一穿,仿佛年轻了十岁不止。
摆弄着姿势,对镜自赏。
陆大嫂陈若珠重新梳了头型,拿了一条珍珠项链戴到了脖子上。
绿中一抹白色点缀妙极。
她站在灯中央,暖黄色的灯光如同落日下的夕阳,给人增添了几分朦胧色彩。
飞袖延伸到肩膀垂下,这样半遮的设计,衬的手臂纤细修长。
衣服挺括贴合身形,设计扬长避短,凸显了平坦有型的腹部,遮住了因生孩子走形的胯部。
豚草绿穿在身上,正如夏天光彩夺目。
心说:弟妹有如此天赋创造力,该设计衣服才对,当老师屈才了。
等下楼,她发现自己是下来最早的,四位长辈似乎还未折腾完。
女人精致不分年龄,生命不息、折腾不止。
“妈漂漂。”
胖儿子眼尖一眼发现了站在楼梯上的妈妈,莲藕臂意思意思挥动了一下。
同时,陆安平眼中的忧郁被惊艳代替。
媳妇真美。他一脸痴汉笑。
多亏弟媳妇!
傻弟完美映照了‘傻人有傻福’。
“啊切,啊切。”
“你怎么回事一晚上竞打喷嚏了,不能感冒了吧?我去给你熬点姜水。”
感冒?
身体素质退步了?明天加练继续。
陆安邦团里的兵:请正视自己的缺德,我们不要加练啊!
林椿不止给陆安邦熬了姜水,还切了泡脚的姜末。
“小椿,让安邦喝饱就行,我健康的很,强的爬两回五楼都没问题。”
“预防措施要做好,是谁讲的?”林椿一脸严肃。
空谈者林英不语。
“我先干了。”希望他的主动,能带来好结果。
姜是一种不讨喜的食物,当它变成姜汤就跟生化武器没什么两样了。
当它入口,种种滋味难以描述。
感情深一口闷,我对你的顺从,你拿什么还!
喝完,一颗糖被林英塞进嘴里,咬的的嘎嘣脆,“明天我要吃双层葫芦包。”
林椿服从:“好,我晚上回来蒸。”
夏天面醒发的快,中午回来活好面,晚上回来调馅蒸将好。
林椿:“一层菌菇三鲜,一层梅干菜肉馅的怎么样?”
“我没问题,安邦呢?”林英猜想,这小子估计会讲我没问题,你做的我都爱吃。
陆安邦回:“我没问题。”
姜汤欺负我就算了,怎么预判还欺负我呢!
林椿想着这两种口味对陆安邦这个嗜辣的人来说都比较平,明天再包些辣椒肉的也好。
夏天姜末花椒泡脚,跟蒸了桑拿一样,热却通透。
“这几天上课还适应吗?”
林椿上班那天起,陆安邦团里忙紧急训练,保密所需,直到今天才忙忘回家。
“还行吧。”
趴在床上被陆安邦按得昏昏欲睡的林椿懒洋洋回了三字。
不分时代,和同事相处就像踩高跷,平衡的好皆大欢喜,稍有不慎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相处这门艺术,挂科差生林英爱莫能助。
只告诉林椿——
不要让自己成为搓得圆,捏得扁的泥巴,遇善,回善;遇恶,反之。
拿这几天来说,同事之间风平浪静。
“媳妇。”
沙哑的嗓音,蠢蠢欲动的游走,隐秘的信号只等她一声令下。
作为一个合格的养崽家长,不止教育,在某些方面,林英也是普及到位。
尤其是在林椿婚后知识彻底普及全了。
两人之间,增加快乐的解压方式。
忽然之间,如阴晴不定的六月天,反复无常的太阳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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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关系
陆安邦家庭成员
爷奶(生育三个儿子)
老大(陆安邦父亲,娶妻白若水,育俩儿子)
老二(二叔二婶,育俩儿子)
老三(三叔三婶,育一子)
陆安平(陆安邦亲大哥)
妻子:陈若珠
儿子:陆晏清(用尿当见面礼的胖小孩)
以及未出场的三个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