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被绑架的三人
“叮铃铃!滴答滴答!叮铃铃!”
闹钟响起,严婥将右手伸到被子外面,摸着手机摆弄了好几下才关上了闹钟。关闭闹钟后,她将手伸回被子里,然后舒服地翻了个身。
忽然,她似乎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再次睁眼时,阳暖暖正闭目侧躺在她的眼前。
阳暖暖的黑发散落在枕头上和被褥上,有些许发丝还越过枕边,与她的发丝相缠绕。严婥微睁着眼睛注视着阳暖暖,而阳暖暖正面容平和地酣睡着。这次,严婥既没有惊慌也没有害怕,她只是安静地看着阳暖暖。
半响,阳暖暖也睁开了双眼。
醒来的阳暖暖就这么和她对视着,两人谁也不动,像是在玩一个谁先眨眼的小游戏。
最后,严婥的眼睛率先酸涩,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泪水在她的眼眶旁将落不落。
见此,阳暖暖倏地掀开身上的被子,起身穿好拖鞋便走了。
听着阳暖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外面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响起,严婥才缓缓起身。
樱花MONSTER店门口。
唐观和严婥毫无形象地蹲在店旁的阶梯上,而段止桉则蹲在他们对面的樱花树下,他套着粉色的围裙,面色凶狠地在打游戏。
“这么巧,你们都在啊。”林别枝背着书包走到严婥身旁,惊喜地说道。
严婥和唐观站起身,神色茫然地看向林别枝,两人谁都没有开口回林别枝的话。
林别枝眯眼笑了笑,解释道:“这是段哥开的店,我偶尔也会来光顾,没想到今天能碰到你们。”
“我们这些日子天天来,你今天才遇见我们,算迟大咯。”唐观嘬了口手中的奶茶,揶揄道。
听到唐观的话,林别枝毫不在意地笑着摇了摇头。她和唐观他们不在一个班,学校里面也很少遇见,平常除了早上出门的时候和在楼里吃饭的时候,基本上没有什么碰面的机会。
“别枝?!你来了?快进来快进来。”孟楠乔看见林别枝后,开心的站在店里透过重重人群使劲朝她招手,她们两个的关系显然不错。
林别枝对严婥和唐观微微点头,便抓紧书包背带,朝着人群挤了进去。
唐观走到段止桉身旁,垂眼看向他手机的游戏画面。突然,段止桉操作的游戏人物死亡。他一脸愤慨地站起身,双眸瞪向身旁的唐观,眼神还不断地上下审视。
“滚开!别离我这么近,晦气。”厉声说完,段止桉一手推开唐观,举着手机朝奶茶店里面挤了进去。
闻言,唐观朝着段止桉离去的方向虚空踹了一脚,一个突兀的大脚印瞬间出现在段止桉的裤子上。还没等人群中的段止桉反应过来,唐观就抓着严婥的手腕赶紧逃跑,生怕慢一步就会被段止桉抓住给暴打一顿。
又怂又爱玩,唐观的座右铭没跑了。
带着严婥跑了一段距离后,唐观才放开了她。唐观撑着膝盖喘息着,刚刚奶茶喝多了,现在跑得他想吐。
不过,两人都没注意的是,他们又跑到了遇见白青的那个巷子。
场景仿佛重置了一般,巷子里仍旧站着双手抱着书包的裴清和凶神恶煞的白青。目光与其对视时,唐观和严婥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双双晕过去。
还没等双方有所动作,一道人影忽然从严婥身后窜出,朝着白青飞快地奔了过去。
几乎是眨眼间,那人就到达了白青的面前,白青倏地被揪住脖子,一把倒砸在了地上,碎石子划伤了他的背部,有几颗格外锋利的石块还扎进了他的肉里。没等他反应过来,又被一脚踢到墙上狠狠地摔在地面,白青狼狈地倒在地上,难受到生生磕出几滩血渍。
这一下,不要说严婥和唐观,就连白青身旁不远站着的裴清都被吓得不轻。他上前几步,抬手想阻止但又不知道为什么放下了手。
白青躺在地上,浑身的骨头多块骨折错位。他身上开始散发出浓浓的黑雾,白青借着黑雾的力量挣扎着想爬起身。
可那人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一脚踩在白青的胸口,然后脚下用力一沉,将他使劲地拈进地里。
“咳!额啊!”白青忍不住痛苦地叫喊出声。
一瞬间,白青身上的黑雾在那人的气势威逼下消失殆尽,整个人如丢盔弃甲一般,进退不得。
等大家回过神来,才看清那个比白青还要凶恶恐怖的人竟然是阳暖暖。
随后,阳暖暖右手拂向左手腕,似乎要从中取出什么东西。
见此,她身后一直站着的裴清再也忍不住了。他快步上前抓住了阳暖暖的右手臂,企图阻止她。可阳暖暖的力气他哪里比得了,只见阳暖暖随手一挥,裴清整个身子就倒在地上,手也脱离了阳暖暖的胳膊。
可裴清仍旧不放弃,他甚至膝行着上前再次拽住了阳暖暖的胳膊。他跪坐在地上,用力向下拽着阳暖暖的小臂,力度之大,直接在阳暖暖的手上抓出了几道血红的淤痕。
严婥惊愕地看向裴清,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他明明一直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现在的他却神色慌乱,整个身子害怕的颤抖不止。
是因为白青吗?
对此,阳暖暖没有任何回应,她直接一脚踩在白青的肚子上,一脚将裴清踢到了身旁的角落里。裴清的身子骨瘦弱不堪,自然是受不了她那么一踢,他痛苦到窝在角落蜷缩成团,看起来可怜极了。
没有了束缚之后,阳暖暖右手拂向左手手腕。右手掌心从左手手腕处一直拂向左手指尖,而后右臂带动右手在身前猛的划开。只见,她的左手手腕处从皮肤下绵绵不断地冒出点点滴滴的血液,血液快速地顺着她右手的动作轨迹在她面前汇聚成一把一米长形态略弯的血色细刃。
“幻血刃!”唐观站在严婥身旁惊呼出声,他望着阳暖暖手中的武器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巴。
然后,阳暖暖右手握着通红的血刃柄端,抬手就向身下的白青砍去。
瞧见这一幕,角落的裴清强忍着伤痛,肾上激素爆发,手脚并用地爬行到阳暖暖身旁,他伸出双手,死死攥住阳暖暖的裙边。
“不要!”与此同时,严婥突然大呵一声,制止了阳暖暖。不知道为什么,严婥就是觉得阳暖暖那刀不能砍下去,否则会发生难以挽回的事情。
阳暖暖偏头看向严婥,而严婥却目光不忍地将视线下移到地上的裴清身上。
见状,阳暖暖再次举起血刃向身下砍去。
“阳暖暖!不要!”严婥再次呵住了阳暖暖,话还没喊完她便快步跑向阳暖暖。
没几步,严婥就跑到了阳暖暖的身旁,她抬手抓住了阳暖暖停滞在半空的手,随后轻声说道:“可以了,阳暖暖。”
严婥自认为不是什么善人,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可以了,没有必要以十报还一报。
被阻拦的阳暖暖将脚从白青的胸膛移开,接着用左手同时抓住严婥的两个手腕,将其从自己的右手臂上拿开。
严婥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看见阳暖暖手起刀落,裴清抓着的那块裙边已被阳暖暖从裙沿斩断。
而后,阳暖暖的右臂垂下,掌心摊开,放下了那把血色细刃。那血色细刃从她的手中脱落,在离地面还有十几厘米的距离时,突然化作一滩鲜血,零散滴落在裴清的身边。
“哇哦!真是幻血刃!你,你是北城阳家的人?我靠!幻血刃哎!这也太厉害了!暖姐,说真的,你以后就是我姐。喔!”唐观满脸崇拜地跑到阳暖暖身旁大叫道,接着他看了一眼阳暖暖的左手,又蹲下身看向地上触目惊心的血。
姓阳?对啊,姓阳。他以前咋没想到呢?
猝然,阳暖暖眼前一黑,身子差点站不稳。
严婥在旁反手扶住了阳暖暖的胳膊,她发现阳暖暖的脸色比刚才要苍白不少,身躯也变得有些孱弱。
“阳暖暖,你?”严婥疑惑地出声问道。
阳暖暖没有回答,她只是看了一眼地上晕死的白青,而后抓着严婥的右手腕自顾自地朝巷子外面走去。阳暖暖在前面走的又急又快,严婥只能踉踉跄跄地跟在她的身后。
望着阳暖暖的背影,严婥几次三番想开口,但她的心底又莫名升起了一股畏惧感。
说真的,这样的阳暖暖真的很可怕。
没走多远,一辆面包车突然急停在两人的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阳暖暖陡然停下了脚步,严婥也顺势将自己的手腕从她的掌中抽离。
突然,阳暖暖整个人紧闭双眼倒在了地上。
见此,严婥错愕地蹲下身想扶起阳暖暖,可刚一触碰到阳暖暖,她的右手腕又被阳暖暖死死抓在了手心里。
“阳暖暖?你干什么?没事就赶快起来,不要装模作样。”严婥低头冲着阳暖暖喊道,语气有些微怒。她看不懂阳暖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但是不管什么把戏严婥都不想玩,她对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没有好感。
说完,严婥伸出左手想将阳暖暖抓着自己的手拨开。下一秒,一团散发着红色光芒的黑色咒文从阳暖暖的身上蔓延开,紧紧地围绕住了严婥的身体。
顷刻间,严婥感觉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
身前的面包车上下来一个人,那人半蹲下身将地面的阳暖暖轻轻抱起。而严婥由于低着头,人也动不了,所以她看不到那人的脸。
就在那人准备将阳暖暖安放在面包车后座时,突然发现了被阳暖暖左手紧抓不放的严婥。
“真是麻烦。”那人不耐烦地说道。
而后,那人一只手扶着瘫软的阳暖暖,另一只手粗鲁地将严婥从地上扯了起来。
严婥站直身体后,才看清男人的样子。
是他?!
居然是阳暖暖那天带进楼里的那个人,严婥记得唐观和她说过,男人叫江春知。
由于江春知尝试了几个方法也分不开阳暖暖和严婥,为了节省时间,他只能将阳暖暖放置好后,又将严婥胡乱地塞进面包车后座。等他关好面包车后座的门,打开驾驶门准备上车时,抬头发现唐观正一脸尴尬地站在他的车前。
“嘿嘿,那啥,大哥,我说我路过你信吗?”见江春知望着自己,唐观对江春知尬笑道。
江春知一手扒着车门,一手召唤出一堆咒文朝唐观袭去。见状,唐观拔腿就跑,边跑嘴里还边喊着:“大哥!大哥!我真是路过的!不关我事啊!大哥!我和她俩不熟!”
没跑几步,唐观便被咒文缠住了,他见状大喊道:“我我我,你别抓我啊!我现在就走成不?我绝不给你惹事,我说真的!我发誓!大哥!大!”
不出所料,唐观也和严婥一起被丢在了面包车后座。除了阳暖暖是舒服地半靠在椅座上,唐观和严婥都是以一种怪异且极其不舒服的姿态蜷缩在面包车后座。
江春知甚至不愿意好好地将他们摆放在车里,像是故意要让他们难受一样。
不知道行驶了多久,等车停下来的时候,周围已经没有任何的房屋建筑,全是崇山峻岭的山和枝繁叶茂的树。
江春知将车开下公路,在经过一段崎岖的泥土路后到达了一片山林的面前。
停好车后,江春知下车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严婥和唐观双目灼灼地盯着车外的江春知,只见江春知脸上的链条散发出红褐色的光芒,瞬间,车内三人身上的咒文开始疯狂地滚动。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身体就在咒文的带领下前后脚下了车。
随后,三人纷纷不受控制地跟随着江春知的脚步朝着山林深处走去。
严婥一边走眼珠还一边在眼眶中来回转动,她不停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心里疯狂猜想着江春知此行的目的。
杀人灭口?不可能啊!他们和江春知又没有什么交集。难道,是阳暖暖得知了江春知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江春知要杀她灭口?那关她和唐观什么事?这简直是无妄之灾!
!!!
看着身前阳暖暖抓着自己不放的手,严婥用力忍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
好吧,不是无妄之灾。
如果不是阳暖暖抓着她不放,江春知肯定不会带上她。不过,他到底想干什么呢?以他的能力,杀人灭口也没必要搞这么麻烦啊。
严婥回过神时,他们已经进到了一个山洞里面。
山洞里的可容纳面积不小,而且洞里的山壁上和地上点了许多的蜡烛,照耀得洞内格外亮堂。
洞壁上画着各式各样的咒文,满面山壁的血色咒文在蜡烛烛光的照射下显得触目惊心。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圆形软垫,垫子上写有一个血色的巨大咒文,紧贴垫子四周的地面也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咒文。
严婥三人并排站在洞内的尽头,而江春知则绕着墙壁仔细地检查着周围的咒文。
突然,江春知走到阳暖暖跟前站定。江春知抓住阳暖暖握着严婥手臂的那只手,他将自己的右手手掌覆盖在阳暖暖的手背上。然后,他脸上的链条骤然断开,分散化作了各式各样的小型咒文,那些咒文围绕着他的右手臂朝阳暖暖的手背飞去。
严婥顿觉自己的手腕越来越疼,好像要被阳暖暖捏断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在想,手断了的话,回到楼里后不知道楼能不能将其复原。她左手字写的不是不好,也不想去练左手字。
无数的咒文缠在阳暖暖握住严婥手腕的手上,而阳暖暖的手却始终没有被撼动半分。
忽然,阳暖暖睁开了双眼,她醒了过来。
严婥和唐观两人斜眼瞥向身旁的阳暖暖,目光中带着无数的期待和惊喜。如果说他们还有逃出去的机会,这机会只能靠阳暖暖去争取。毕竟,阳暖暖是他们三个中最厉害的那个,一般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对付面前的江春知估计也绰绰有余。
手上的红褐色咒文突然围着阳暖暖从上到下绕起了圈,而阳暖暖也终于放开了严婥的手,她一脸不适地捂住胸口,慢慢跪坐在了地上。
她居然能动了!但是她怎么??
严婥和唐观两人不可置信地看向地上的阳暖暖,眼里全是愕然和疑惑。
“姐姐,你醒了?”江春知蹲下身子,他看向面前的阳暖暖,面无表情地问道。
阳暖暖没有回答他,只是捂住心口痛苦地低着头,嘴里不断发出难以隐忍的喘息声。
江春知的左手挑起阳暖暖右脸边的一撮头发,低声说道:“姐姐,你和我们初见的时候一模一样。”
“你要做什么?”阳暖暖痛的无法动弹,说的话都是从齿缝中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的。
闻言,江春知眨了眨眼睛,满脸纯真地问道:“那天,你认出我了吗?”
“这和你现在做的事情有关系吗?”阳暖暖强撑着抬起了头,双眸发红地看向面前的江春知。
“当然有关系!”江春知突然大声喊道。
陡然升调的音量在洞内竟然传起了回声,将一旁的严婥和唐观吓了一跳。
“你根本,根本就没有认出我,对不对?对你来说,我和街边的流浪猫流浪狗没有任何区别。可我不是,你对我来说不一样,你很重要。但是,你永远都会是最好的样子,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模样越来越不堪。”江春知一边说一边站起了身,他的眼尾泛起了一抹艳红,双眸也水汪汪的一片。
“我真的好讨厌好讨厌自己。”说完,江春知还背过了身。
“和你重逢的那一天,那一眼,我心里涌起来的情绪并不是开心,也不是喜悦。当我再次看到你出现在我面前时,填满我的心的是无尽的愤恨和恐惧!”他越说越激动,眼眶也越来越红。
江春知突然转过身,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他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泪水也如串珠般滴落。而后江春知神色惊恐地对着面前的阳暖暖说道: “你知道吗?我找了你好久,我一直在找你。但是,你现在的一切都让我好害怕。姐姐,你怎么一点儿都没变?你知道你离开我的那天,我有多恨多痛吗?而现在,我又有多恨多痛吗?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从里到外都没变,我才更恨!更痛!现在的你是真实的吗?为什么你什么都没变?为什么我变成这样,你却还是始终如一?为什么?为什么你是这个样子?你怎么能是这个样子?不!我要找的不是这个你,不是,我要找的是我姐姐。姐姐。”
趁着江春知的注意力都在阳暖暖身上,唐观的掌心慢慢升起白色的气体,白气贴着唐观的身体悄悄吞噬着他身上的咒文。
不知道是因为阳暖暖心口痛的太狠了还是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去回江春知的话,总之,她没再开口说半句话,也没再抬起她的头。
许久,江春知一手握住阳暖暖的肩膀,一手穿过她的膝窝,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阳暖暖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她整个人痛苦不堪地缩在江春知的怀里。
江春知将阳暖暖平放在中央的大软垫上,他望着蹙眉闭目的阳暖暖,眸里尽是忧愁。他将阳暖暖脸上凌乱的发丝缓缓拨向脸旁,随后轻声说道:“姐姐,我想和你一起白头到老。”
说完后,江春知起身站到阳暖暖的旁边。他伸出右手,朝下摊开掌心,鼻骨上的U形细片散发出刺目的红褐色光芒。缠在阳暖暖身上的细小咒文开始围着她不断舞动,而墙壁上所有的血色咒文都脱离了壁体,尽数朝着江春知和阳暖暖来回绕圈。
严婥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她的视线穿过那些不断飞舞的咒文,停留在中心躺着的阳暖暖身上。
而阳暖暖半曲着身体,整个人痛不欲生地在垫子上缓慢地来回滚动。
一股寒意从严婥的背后升起,随后快速地扩散至她的全身。她的身体开始冒出无数道淡蓝色的微光,身上束缚她的咒文也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突然,唐观身上的咒文全部消失,他霎时间恢复了行动能力。
严婥愣神间看向唐观,她身上的淡蓝色微光一瞬间又隐去了。唐观似乎没有注意到,他转过身,双手冒出白气包裹住严婥身上的咒文。
没一会儿,严婥身上的咒文也慢慢散去。
等严婥的身体能动后,唐观立刻拉住她的手,马不停蹄地朝洞口跑了过去。
跑到洞口时,严婥忍不住回望阳暖暖的方向,她朝唐观喊道:“唐观!阳暖暖,阳暖暖怎么办?”
身前的唐观没有回答,只是拉着严婥不停地朝前跑着。他顾不了这么多,保命最重要。
见唐观不回答,严婥奋力挣脱了唐观的手,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朝山洞跑去。
“严婥!”唐观急的在原地转圈圈,最后,他双腿用力地来回跺了几下脚,还是选择跟在严婥身后追了过去。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