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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白∽
林栖梦放下糕点,将小白抱到怀里。小白很乖地被她抱着,没发什么声音,只是这样陪她。
"小白,你好乖啊”,林栖梦想到什么问,“小白,你为什么不叫啊?是不会说话吗?叫一下呗,我想听听。"
林栖梦举起小白,小白嘴微张,细微的"汪"声,落在安静的室内。
那声“汪”把她心都快萌融化了。她紧紧的抱住她,小白仰头看向她,有些期待。
林栖梦想了下问:“小白真乖,是它饿吗,我让夏和准备食物。”
夏和很快端上食物,林栖梦就支着头看它狼吞虎咽。
等到它吃完,林栖梦又把它抱起来。还没过多久,小白就闭眼睡过去了。
林栖梦盯着它,不死心摇了摇,“小白,小白?”结果没任何反应,她也只能将它放下,无趣用指尖挠他腹部。
下午,林栖梦抱着醒来的小白,正在窗边晒太阳。
冬日阳光不似夏至炽热,也不似春日温暖。冬日有冬日特点,寒冷又透出些许温暖,握不住找不到。
屋门忽然被推开,熟悉的声音传来,是宋嬷。
"长公主殿下,听闻您痊愈,我特送一物庆贺。"
宋嬷走进屋合上门,弯下身行礼。林栖梦抚摸怀里小狗,淡淡的说:"宋嬷没必要如此,请起吧。"
宋嬷捧起一物,却并未直起身。林栖梦将小白放下,起身看向她,不解问:"宋嬷为何?"
宋嬷勾起唇,直起身看她,"颜妃要被封为皇后了。"
"这是好事,宋嬷为什么是这表情?"林栖梦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她能确定肯定话中有话。
宋嬷垂眼凝视小白,皱眉。"您身为长公主,莫要玩心丧志",林栖梦侧身遮住,还未开口宋嬷继续说。
"现在伤好了,也该把落下的课程提上。"宋嬷转动眼盯着她,"说说这次,生死经历的发现。"
林栖梦弯身把小白送出去,宋嬷看着她动作并未说什么,淡笑,"看来老身教长公主的,长公主都听进去了。"
"宋嬷说正事吧",林栖梦礼貌提醒,"经过那事情,我明白生命可贵",林栖梦对上她回答。
宋嬷盯着她,却轻揺头,"要看人。"
林栖梦皱眉反驳,说:"儒家说众生平等,命没有贵贱之分。"
宋嬷冷笑,用严厉的语气打断。"如果长公主抱着这种想法,那死的一定是你!"
林栖梦一瞬惊愣住。
宋嬷握住手上令牌,丢向她。风裹住令牌,顺力划破林栖梦脸颊,娇嫩皮肤被划出血。最后定在墙面,林栖梦才迟缓地看去。
"那东西留下吧,但是长公主这么娇嫩的皮肤,可要好好保养",宋嬤话中有话的点。
林栖梦听出她话意思,抬头抚上脸,指上沾染上血。
宋嬷放下六本书,开口:"这是长公主需完成任务。长公主近期还是待在屋内吧,其他什么事,告诉夏和便是",宋嬷转身离开。
夏和推门踏入屋,明显是在门外等待许久。她跪地行礼,"见过长公主。"
林栖梦反应过来她的意思,皱眉盯着宋嬷直白的责问。
"宋嬷是想软禁我?"
夏和扫向她。
她身上气势像极某个人,又或是几个人。林栖梦看着她,稚嫩的脸上变得陌生凌厉。
林栖梦盯着宋嬷背影忽然开口。
"你有很多故事吧,宋嬷。"
宋嬷轻笑回头。"长公主对老身很感兴趣啊。只是现在时间未到,等到那里时,老身自会告知,并全身臣服于您。但现在长公主还是好好完成任务。"
宋嬷从袖中抽出令牌放到桌上,衣摆上的水波纹流转,像条潺潺流水的小溪。
她转身面对林栖梦弯身行礼,面上是十足把控,连皱纹都散发出迷人的魅丽。宋嬷行完礼后,退出屋外准备关上门。
"您只会臣服强者吗?"
林栖梦握在扶手上不断收紧。
她盯着紧闭的门。门外久久没回应,林栖梦沉默下来,他不断用力想推开门,锁链相碰声撞在一起,门却纹丝不动。
她不知道为什么知道答案,但还是选择问出。"这宫内…每个人都会臣服强者?!"语气疑问却是肯定。
"是。未来几月,您将不为长公主,从今日起你只是百姓。"
宋嬷声音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空气中。夏和抬眼看向林栖梦,她听得发愣。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夏和刚准开口,林栖梦抬头挥下她,"无事,退下吧。"
夏和没多问,躬身退出。乌发垂下遮住略暗的眼。林栖梦机械跌回椅上,撑着头呆愣盯着门。
心中大浪一卷又一卷,重重击在叶片似帆船上。桅杆被打断,渊墨海中吞下断杆,继续进攻帆船。
林栖梦睁开眼,睫毛止不住发颤。她勉强将理智拉回,沉默仰头看屋庑。
那上雕刻着花鸟景像,仿佛她看过书中描写的花界。春意盎然,鸟儿伫立枝头,黑豆的小眼四周转动。
是自己看错人了?她到底是什么人,她的目的是什么?
林栖梦感觉到脸处凉意,还带着刺痛。她才半知半觉,拿出手帕,抹去脸上血。
净洁帕上印上刺目梅花。她垂眼看手上艳血,脸处似乎更痛了。她起身拿起桌上宋嬷留的书。
《春宫记》?!
林栖梦皱眉拿开上面书,下面露出《春深宫》。
这又是些什么?
林栖梦随意翻动几页。
书上面有图有字。仔细看,上面是各样练身法,还有带兵礼政,从商从艺,千奇百怪。
林栖梦关上书,回到桌上。
她盯着桌上宋嬷留的令牌。她总觉得这个令牌很重要,抬手将东西放在内襟中。
这是谁的意思?母亲...?不太可能,太后还是皇帝?
林栖梦无意识抚过内襟,心中疑惑又加上许多。
为什么母亲面色那么憔悴,母亲知道吗?会来找自己吗?
林栖梦不知道答案,心中涌起疲惫。向后靠在椅上,门外传出"汪"。
她起身开门。门外两边站立着全身铠甲的士兵,长枪挡在面前,拦住了林栖梦。圆白球趁机钻到她身后。
"长公主请回,"士兵公事公办地回答,林栖梦冷眼看他们,落在发冷枪刃上,刚准备开口。
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长公主请随我来。"
林栖梦闻声而望。
一位身着重铠,铠上带紫。再看是已凝固的血,腰间带着剑的中年男子。身量极高,眉目下压着眼,刺向四处。
林栖梦本能感到恐惧,下意识拉开距离。小白也感受到危险,缩在她腿后。
男人皱眉不顾礼仪,直接提起她后领,将她捉起来。林栖梦害怕挣扎,脖上手却紧紧掴住她。
发觉到她想法,手上又收力。
"小东西,在我眼里可没阶级之分,最好乖一点,不然......"男人手又收力,危险的意思十分明显。
男人身上的阴寒气还着混腥味,冲向她。林栖梦乖乖停止挣扎,垂头看地面,地面离她遥不可及。
这一夜变了很多东西,一切都将不同。
男人迈开大步。劲烈的寒风划过甲身,刺过她脸颊。
她下意识闭上眼,小白紧紧的抓住她脚。白色一团在黑暗中竟被吞噬。
林栖梦被男人丢到地上。外露皮肤在地磨破皮,她紧紧环住小白,想留下唯一的温暖。
万幸现在是冬天,穿的衣服多,但不幸也是冬天。
男人高大身影消失,门被关上,碰撞出沉闷声。
屋内陷入黑暗,窗户也被遮盖住,屋内是可怕的寂静。屋内很久没人住,灰尘扑上她脸,她被呛住不停咳嗽。
林栖梦在地用手摸索,想找到小白,但很可惜没有收获。她只能扶着墙,起身寻找方向,想找到出口。
她终于感受到盲人的感觉。像是...从这个世界里抹除,一切都是无力的虚无。
不知道走了多久,又或一直在屋内徘徊。
晚饭并未吃,一种深深的无力冲上,身体因无力跌落地。
她感受不到外界,她听不到看不到嗅不到,好像真的被抛弃,遗忘......
万幸,她还可以行动,还有触觉。
她感觉世界在她面前,又离她很遥远。她好像...被世界拋弃了......
林栖梦茫然的仰起头,入眼只有黑暗,黑暗成了世界中唯一色彩。
这就是盲人的世界?真让人...无助啊...
林栖梦沉默的跌在地上,仰着头,像圣母像下的教徒,渴望慈悲的母神能降下温暖的阳光。
人是群居动物,他们无法离开社会。无论是从精神还是物质上,都需要社会。
人一但脱离社会太久,就会很难再融入进去。哪怕融进去,也格格不入像一个怪物。
就像一个悲列的人,哪怕外貌再耀眼,但也改变不了本性。
腹部绞痛再加精神上无力,时间对她而言流逝也变得......可有可无,因为她感受不到时间。面前是一片虚无。
人们在这种环境下,通常会变得愤怒失去理智。
她现在感觉就是这样,不过比那些人头脑更乱,自己未来会怎样,一生被软禁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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