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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事儿?
几天后,明霄峰将琼台论剑的公告公布了出来,各峰的凤族们参加了比赛的,都在加紧准备练习。只是去观赛的,也在准备着路上的行囊,计划着届时去琼玉台的行程。
琼玉台接近四大边界之一的至高之阶,也就是俗称的登仙长阶,可以说是下界最有仙气的地方。它由仙人直接管辖维护,周围住着许多仰赖仙气或者慕名而来的修士或是神兽,十分繁华。而对于凤山的诸位而言,他们大多几百年都不离开一次凤山,此次去琼玉台,自然是一回值得兴奋的旅途。
宴客峰的典羽大人们依旧准备了此次出行的注意事项,将它们做成小册子发至各峰;织云峰的凤族们近来都十分忙碌,族人们都在等候自己定制的出行衣裳,故而近期最好无事不要上峰打扰;而作为主要居住地的栖霞峰自然也比往日热闹了许多,就如江霓,近来总是拉着那位名叫婉檩的凤族姊妹试新衣,偶尔还会叫来江云一起琢磨。
不过江云倒是早早挑好了几件可带护腕的劲装做出行衣物,主要是因为他需要上台比试,宽袍大袖实在不利于挥剑舒展。虽然这确实也被江霓念叨了一番。
在姐姐又一次给他展示织云峰新送来的衣裳时,江云想起上次的疑惑,随口问道:“姐姐,照夜公子和秦玄……可有什么旧怨?”
江霓顿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出了声:“小云你是从哪听说的呀,这事我们都没敢在凤山讲,怕刺激照夜。”
“姐姐你这里,还有我之前去找照夜公子时,当提到秦玄,照夜公子的表情有些变化。”江云道。
“我?噢,是那次琼台论剑刚回来吧。”江霓环视一圈,见内外无人,才挥手将门窗关了,引来江云一阵疑惑的目光,“别在意,这事要是让大家知道,照夜恐怕要来找我麻烦了。”
江霓将衣服往一旁一丢,坐到软榻上微微后靠,语气飘忽但却含笑道:“此事说来话长了,小云你不记得秦枫,但可还记得秦玄?”
江云点头道:“龙族的龙首勋爵,族长之下第一人,与身为继承人的秦枫不同,他行事较为外放,但相较武力更喜用言语压迫,是龙族对外交往的代表之一。”
“是啊,很典型的笑面虎,而且性格恶劣。”江霓说着,“那你知道,他是在哪碰上照夜的吗?”
“琼玉台?”江云问道。
江霓点头:“但最开始,不是在赛场上……”
江云隐隐有种不好的猜测。
江霓忍笑继续道:“当时照夜自己在琼玉台附近的小镇瞎逛,被秦玄抓个正着。你也知照夜年少成名,是琼台论剑连届的魁首,在四海练剑者之中都颇有影响力,再加上他那脸……那回秦玄先是假装没认出来照夜,说他是仙人哥哥,还向他问路。照夜见秦玄年纪小,也没太在意这些,就给他指了路。”
“那时秦玄还没取得龙首的称号,龙角上还没缠那标志性的红纹,再加上照夜向来不问世事,最多在琼台论剑以剑认些人,故而并没认得那时尚未开赛时的秦玄。”
“但秦玄没顺着他的指引走,而是非要跟着照夜一起逛,还说自己是被龙族的重规压的喘不过气才偷偷溜出来。”
“那,照夜公子就这么同意了?”江云也有些好笑道。
“怎么可能。”江霓摆手,“照夜根本没继续理他,径直就走了,把我们几个在一旁偷偷看的无趣坏了。”
“那秦玄没去追?”江云问道。
江霓摇头:“当然追了,但照夜用的是凤族的传送术法,秦玄哪知道他去哪了,只能在原地干瞪眼。我们怕被发现就也溜了。”
“这听起来,也并没有很过分。”江云思索道。
“那肯定啊,这才什么事。”江霓说完,又环视一圈,确认周围无人才继续道,“真正出事的,是琼台论剑最后一天。”
江云坐正身子,认真听着。
江霓露出了一个有些微妙的表情,混杂着兴奋与回味。
“小云也知道,龙族向来只在琼台论剑最后一日登台,而照夜作为上届魁首,也是如此。”
“所以最后一场,这两人不出意外的撞上了。”
“照夜输了?”江云问道。
虽然早知龙族强悍,但一想到那位照夜公子也有落败的一天,总有种违和的感觉。
江霓却是轻笑一声:“没有。照夜赢了,势均力敌,一招之差,本来是场很精彩的比试,我看照夜那表情,似是都对秦玄认可了几分。但坏就坏在这时。”
“这时?”
江霓努力压了压嘴角,继续道:“最后秦玄那小子剑被打飞,整个人半跪在场上喘气。照夜本了估计是秉承着棋逢对手,惺惺相惜之感,加上对少年奇才的赏识,走上前想要去扶他。结果,秦玄却突然抬头对照夜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啊,姐姐一次说完可好。”江云有些哭笑不得。
江霓似是回忆起了什么极有趣的记忆,终于忍不住低笑起来。
“他,他说。‘床上再战,必让你求饶。’”
“……啊?”江云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江霓拍拍他:“别说你了,我们当时也是这个反应。虽然那小子声音不大,但在场哪个不是听力卓绝,凤山的大家都激动的不行,这天底下居然还有敢调戏照夜的人,实在……太大胆了……噗。”
江云扶额,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而后问道:“那照夜公子是何反应?”
“他?他当场愣在那里了,等反应过来,秦玄都跑没影了,还能有什么反应。”江霓笑道,“就是和我们回凤山时,那脸黑的,完全不像得了魁首,倒像是出师不利,折在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人手上。”
江云笑叹了口气:“好吧,我现在算是知道他们的旧怨了,照夜公子那样的人,遭此羞辱,对秦玄如此印象差,也是正常。”
“怎么会,照夜也没有那么小气啦。”江霓笑道,“不过后面我只知他有次和秦玄似是在边界起了什么冲突,在那以后,他才彻底将此人纳入禁令。只是具体我也不知了。”
“是吗?”江云疑惑道。
“好了好了,再在这偷偷讲这些陈年旧事,若是被照夜知道了,怕是要给我请上凌霄峰‘喝茶’了。所以小云,你真的不考虑带几件华服?琼玉台又不止比武,下面的镇子才好玩呢,穿个劲装多没意思。”
江云拗不过她,值得无奈道:“好吧,那就依姐姐的意思。”
江霓揉了揉他的脑袋:“这才乖嘛,那我先去云织峰啦,这腰身还有点问题,得叫他们帮我改改。”
“好,姐姐慢走。”江云目送着她的背影,随手将窗户重新打开,暖霞也顺着窗口重新洒入屋内。
他坐在软垫上略微沉思。
“照夜公子和……秦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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