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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你的脖子上是什么?”
林蔺擦头发的动作一僵,“什么?”
洛薇拉勾唇笑道:“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是什么。”
林蔺有些不解地看着她,不明白对方突如其来的恶意。
“我见过不少漂亮的穷女孩,想要借助年轻美貌翻一把身。”洛薇拉继续道。
“你觉得我是……”林蔺不可思议。
“难道你不是?”洛薇拉毫不留情道。
“我以为你这样的女孩,至少嗯‘心理素质’会比较好。”洛薇拉赤裸裸地打量着她,笑道:“只是你怕是选错了对象,菲利普斯和罗尔德可都不是好相处的,别到时候被人弄的……”
洛薇拉充满恶意地留白道。
林蔺的面色很难看,有时候来自同性的羞辱比来自异性的要更加让人难堪,就比如现在,她很想将花瓶里的水倒在洛薇拉的头上.
她实在很累了,她已经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了,受了欺负,淋了雨,现在还被室友当成了像她父亲的情妇那类姑娘。
林蔺已经不想去计较了,她觉得实在没有必要,或许她再怎么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她会不喜欢菲利普斯。
她机械地站起身,也顾不上吹干头发,拖着疲惫的身体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睡一觉吧。
其余的事情明天再说。
洛薇拉染着红色指甲的手指托在自己的下巴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
*
橘黄色的小灯打开,洁白的床单上,女孩蜷缩着睡在床的一角,泛着水汽的湿润长发垂在床边,她的眉头锁着,口中呓语,脸颊有些不正常的潮红。
一双带着薄茧的大手从床边探过来,纽盖特摘下白色手套,伸手探了探女孩额头的温度。
还好。
现在已经是深夜,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身上刚换了绷带,伤口还在渗血。
纽盖特冲了一杯预防药喂她喝下,女孩的牙关咬得很紧,他只能一点一点慢慢地喂,小小半杯药剂足足喂了一刻钟才喂完。
待到喂完药剂后,纽盖特从她的抽屉里找出学院备好的静音风筒,插上电打开按钮慢慢给她吹头发。
她太不会照顾自己了,简直比那些少爷小姐还要娇气,她身为双职工的父母是怎样将她养的这么大的呢?
纽盖特看着她难受的模样,一边替她吹着头发,一边抚了抚她紧蹙的眉心。
头发很快就吹干了,柔软的黑发被他托在指尖,像是流水一般从他的指缝间倾泻而下。
“妈妈。”
纽盖特听到了女孩的呓语。
“妈妈。”她一声声叫着,眼角沁出了泪水。
冰凉的泪水顺着脸颊滚入鬓发,纽盖特沉默片刻,那张麻木肃穆的脸隐没在台灯的阴影里,他在床头静坐了很久,直到看到她的泪水晕湿了发丝,这才反应过来,从燕尾服的口袋里取出一张白色的手帕擦拭她的眼泪。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直守到药效发作她安稳地睡过去,这才起身,脚步有些拖沓地往外走去。
卧房外,大厅的灯还亮着,照得这个房间灯火通明,茶几上摆了一瓶白兰地和一只高脚杯,洛薇拉穿着红色睡裙斜靠在沙发上,神情慵懒。
看到纽盖特出来,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随即道:“你伤得重不重?跟你说了不要接近菲利普斯,你以为他不知道你的身份?”
纽盖特面无表情,当着她的面脱下衬衫开始给伤口换药。
“你的项链呢?”他忽然道。
洛薇拉狐疑地抬起头,“在艾什礼那里,怎么了?”
“没什么。”纽盖特没在说话,嘴角叼着纱布的一头,开始包扎伤口。
*
翌日,林蔺神清气爽地从床上醒来。
她发现自己睡得很好,既没有做梦也没有生病。
她推开窗户,站在窗前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叩叩——
两声叩门声传来,林蔺收回视线,“请进。”
纽盖特穿着黑色的燕尾服,端着一盘早餐走了进来。
纽盖特将早餐放到了她的书桌上,“小姐,该吃早餐了,根据学院的安排,前三个月是新生统一授课的时间,一个小时后有您的第一堂课,请注意时间。”
林蔺点了点头,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纽盖特,“你的伤好点了吗?”
纽盖特颔首,“多谢您的关心,已经好多了。”
“嗯。”林蔺漫不经心地答应一声,转身看到纽盖特从衣柜里拿出了她的校服制服,包括内衣和丝袜,一并整整齐齐地放到了床褥上。
林蔺瞥了一眼他的动作,没有什么反应,丝毫不见任何羞赫和不适。
待到纽盖特走后,她脱下身上的睡衣,换上校服裙,穿上丝袜,将身上的金属项链藏进校服衬衫里,换装完毕后,她坐到窗前的书桌边,认认真真地吃完了早餐。
走到衣帽间的镜子前,林蔺发现身上的校服意外的合身。
圣利亚学院每季校服都有四个款式,深蓝色西装外套搭配白色衬衫和百褶裙的是日常服装,米色短款西装外套搭配白色制服群的是仪式服装;另还有一套浅蓝色的运动服和骑装马术服。
林蔺随意扎了扎头发就要出门,但是想起母亲的话,还是选择折回将头发重新一丝不苟地盘起,这才背上书包出了门。
等她出到客厅,看到同样准备好出发的洛薇拉。
洛薇拉白金色的长发随意披散着,她没有穿丝袜,化了淡妆,跨了一个包,听到开门声,洛薇拉抬头看了一眼林蔺的方向。
看到林蔺的样子,洛薇拉没忍住笑出声:“你以为你上的是什么中世纪新娘培训班吗?修道院的老修女都没你打扮的严肃。”
“嗯嗯。”林蔺敷衍两句,转身就要出门,最好所有人都以为她古板严肃,她还能安静一些呢。
“唉,站住!”洛薇拉不满地叫住她,一下拦在了林蔺的身前,两人离得太近,林蔺发现洛薇拉的肩膀意外的宽,自己站在她的面前,好像只有二分之一个她那么大。
她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身为我的室友,你这么出去简直是丢我的脸。”洛薇拉揉了揉额角道。
她将林蔺一把按到了沙发椅上,这个动作让林蔺一下应激地要站起来,却不料额头猛地撞上了洛薇拉高挺地鼻梁。
“啊——”洛薇拉痛叫一声,后退了两步,捂住自己的鼻子。
林蔺有些歉意又有点幸灾乐祸地上前道歉,“还好吗?”
洛薇拉看了她一眼,额角青筋暴起,却还是咬牙笑着道:“没事,你坐回去我就没事。”
林蔺这下只得乖乖坐回到沙发上。
洛薇拉先是打散了她的头发。
“不准扎头发。”洛薇拉耳提面命道,“你的头发很漂亮,扎起来简直是对它们的一种侮辱。”
洛薇拉说完,又让她把丝袜脱了,林蔺不肯,她按住她强势上手就要帮她脱,林蔺挣扎之际没忍住甩了她一巴掌。
洛薇拉的头被甩得偏过头去,她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脸颊开始因为怒火而变得通红,“你敢打我?老头子那头种猪都没敢打过我,你怎么敢。”
她说完愤怒地抬起了手,在林蔺下意识抬手格挡的间隙,一把伸手扯开了她的丝袜。
林蔺低着头,看着腿上破了个大洞的丝袜,显然这双丝袜是不能再穿了。
洛薇拉漫不经心地擦了擦被打红的脸颊,唇角浮现一抹笑意,“你应该不会想这样穿出去吧。”
她说着又嘲讽道:“当然,如果你想这么穿着去见菲利普斯的话,我不阻止。”
林蔺看着洛薇拉那副自以为将她看透的嘴脸,一股冲天的愤怒直冲脑海,将她的理智烧得全无。
她一把伸手死死拽住洛薇拉的手将她按倒在沙发靠背上。
攻守异形,洛薇拉漂亮的灰眼睛愕然地看着她,红唇微微张大。
林蔺直接捏住了她的下巴,用力亲了上去,洛薇拉唇上粘腻的口红被她吞进肚子里,林蔺学着从菲利普斯那里得到的经验,将身下的洛薇拉亲得忘记了挣扎。
等到她有些呼吸不过来想要放手时,一只宽大有力的手掌却一把拢住了她的后脑勺,洛薇拉舔了舔嘴唇,低笑一声:“还要。”
随即不由分说地压着林蔺的脑袋又印上了她的唇瓣。
这下换林蔺开始挣扎了。
“你疯了吗?”她艰难地推开洛薇拉,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她原本只是想要借此告诉洛薇拉别人的骤然强迫根本不是她想反抗就能反抗的,她本意是想着哪怕冒犯惹怒她也无所谓,这个刻薄的女孩应该为她的话语付出一点代价,可她万万没想到她会这么的……这么的享受!
还什么还要?什么还要?还要什么?什么也没有!
林蔺警惕地看着她,“你不会是……”
“是什么?”洛薇拉笑盈盈地看着她,伸出手指将印在她唇上的一点口红抹匀。
林蔺吓得往后一缩,嘴唇微微发麻,她不敢说出那个词,生怕说出来之后又触发对方什么不得了的属性,只得用手背用力擦了擦嘴唇,想要将这一茬揭过去。
“现,现在你知道,别人要强迫你不是那么好反抗的吧。”林蔺盯着洛薇拉滚烫的眼神,硬着头皮结结巴巴道。
“嗯,我知道了。”洛薇拉凑过来,笑吟吟地盯着她唇上残余的口脂,有的晕出了唇瓣,显得暧昧异常,“都是菲利普斯那只贱狗不好。”
林蔺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她干笑两声,一点也没有为误会被解除而开心。
“我去换一条袜子。”她留下这句话,飞也似地跳下了沙发,冲进卧室将门反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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